九

    在尼科爾2000RX車款雷克薩斯新車裡,尼科爾在向傑夫講述着一個怪獸般人物瘋了的經歷。

    那是在一年前的一個周末,日本人大川,在賭城大道北一處公寓私人寓所里組織了一次晚會。尼科爾的姑表哥柏格是大川的朋友,他按大川的要求打電話給尼科爾,讓她帶幾個韓國姐妹前去捧場助興。都有車,說好了大家到公寓匯合。尼科爾沒想到她最好的閨密溫妮(Winnie）,帶去了一個才剛滿18歲,漂亮的黑人女孩。晚會，美國人叫party,這種場合適合所有年輕人,不分族群。但尼科爾還是責怪溫妮為何要帶來一個黑人女孩來。溫妮說是鄰居。說黑女孩家兄弟姊妹8個，靠政府救濟。她父親離家出走了，不知去向，只有她媽媽帶着一群孩子，生活很困難，所以她在幫黑女孩找工作。那天晚上去了大約有十幾人。在午夜12點左右,尼科爾接到她媽媽電話,說她弟弟大衛發燒要去醫院。因她爸爸回韓國做生意,所以尼科爾接到她媽媽電話後馬上先行告辭回家。在下半夜2點多,來玩的客人陸續撤離。柏格臨走時發現,那個黑人女孩醉倒在沙發上。大川給柏格遞個眼神,柏格會意,知道大川給那個黑人女孩下了迷魂藥。柏格怕攤事,帶着兩位韓國小妹離開。事後,柏格聽大川說,他享用了一個晚上。但那個黑人女孩清醒後,知道自己被強暴,她要報警。大川扔給那個黑人女孩一萬美金,那女孩接受了錢的交易。因為錢的動力,被迷奸以後,那個黑人女孩每個周末都去大川處,每次大川都扔給她一千美金。

    大川迷奸黑人女孩,純是玩弄,他壓根沒想會和黑人女有結果。自從他見到了尼科爾後,他的心思和注意力全在尼科爾身上,因為尼科爾的媽媽是日本人,好像他嗅到了同族的味道,他一心想把尼科爾弄到手,但他好像並不知道尼科爾的父親是韓國人,也不知道尼科爾與柏格是姑表兄妹關係。

    一個月以後,大川回日本一周又返回美國賭城,在威尼斯人(Venice)賭場豪賭,他邀請尼科爾陪他玩百家樂。尼科爾不知情,對這個日本土豪很有好感。那天大川婉轉的暗示尼科爾留宿Venice被尼科爾笑着拒絕了，但尼科爾因接受了大川送給她的香奈兒名包,沒了免疫力,接受了大川的擁抱和親吻。連續一個星期,每天晚上大川都邀尼科爾去威尼斯人賭場,每次見面倆人像情侶一樣。尼科爾即將大學畢業,身邊自然不缺追求者,但對日本土豪的大川,她總有一種大開眼界不期而遇的感覺。但她還是有點敬畏和不知如何把握,於是她在媽媽的建議下，和他表哥柏格通話,說大川在追她,徵求表哥意見。柏格一聽,馬上說了句“不行”後,驅車前往尼科爾家。因為柏格了解大川,知道大川在日本是有女人的,沒想到大川竟然追他表妹。為了穩妥,柏格親自到家裡和尼科爾說了大川的家族背景。

    原來大川的家族是日本鋼鐵業的巨頭之一。因為大川是他父親婚外包養的女人所生,成人後,在家族裡不得志,他便加入了日本暴力團,說白了就是加入了黑社會。由於大川個兒大,很受上司賞識,在道上混的不錯,再加上他做毒品生意,賺了些錢。但大川吸毒,是個癮君子,每天都離不開毒品。當柏格把大川迷奸黑人女孩的事說了以後,嚇的尼科爾直吐舌頭。最後柏格說,大川三十幾歲了,沒有專一地對過女人。他除了長的魁梧壯實外,其他均無可取處。尤其那杏核一樣兇悍的眼神一瞪,像個打手。所以他建議尼科爾離大川遠點,而且柏格一再向尼科爾道欠引見了大川。從那天開始,尼科爾躲着大川。尼科爾越躲,對大川的吸引力就越大。那個階段,正好是深秋，尼科爾正在畢業論文答辯期,有一天,大川開着租來的保時捷跑車，直接去了內華達州立大學(University),等着尼科爾放學。大川見到了尼科爾,一直追問為什麼疏遠他。尼科爾邊走邊說,沒有什麼為什麼,因她在畢業論文答辯,不能分散精力。

    大川緊走幾步,坦直地說:“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尼科爾看都不看大川,沉着臉說:“不行！”

    大川站住問:“你已經接受我了,收了我的禮物，為何又反悔？”

    這句話讓尼科爾站住了,她轉身看着大川,用冷淡的語氣說:“一個禮節性的擁抱和接吻算定終身？你們日本,是這樣娶妻的嗎？”說完她不屑地一撇嘴又說道：“包，我會委託溫妮還給你！”

   “為什麼？”大川想知道被拒絕的理由。

    尼科爾急中生智地回答:“我不喜歡你,是因為我怕紋身的男人,更討厭男人吸......煙。”尼科爾想說吸毒,但她改口了。

    大川意識到了尼科爾想說吸毒,這是他不允許別人觸碰的底線,因為他和他父親決裂爭吵時,他父親打了他一個耳光後,說了一句“我們大川家族,不能有紋身和吸毒的男人”,之後他父親將他趕出了家門。現在尼科爾幾乎是在重複了他父親曾講過的話,他內心的憤懣可想而知。大川開始畢露出凶暴的神態,他說:“我告訴你尼科爾,你這樣說,和突然地甩了我,讓我很不開心呢？！”

   “從開始我就沒有答應,談不上甩呀？”尼科爾回頭看着大川說完,轉身就走,她覺得這個土豪大川一點也不紳士,很無聊,過去真看走眼了。

    大川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他左眼角一挑,惡煞煞地說:“你讓我受到了羞辱!”

    尼科爾回頭怒斥着大川說:“羞辱？請你小心地使用這個詞！在一個本分的女孩面前你講羞辱？那麼,請你回答：那些被你睡了和糟蹋的女孩,在你面前她、或她們,敢說羞辱嗎？”

    大川聽到尼科爾的訓斥,他幾乎要蹦起來暴虐尼科爾。但他沒有,而是冰冷地說:“我記住了,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但我要告訴你,只要我活着,我就不會放棄追求你！”說完這話,他轉身大步地去停車場。    

    在大川的記憶里,成人以後,生活在日本,還沒見過沒被訓服敢頂嘴的女人,這回在美國的賭城讓他領教了。到了停車場,他看着尼科爾站立的方向,又兇巴巴地說了一句“我要定你了”,便憤然開車離去。

    尼科爾站在校內過道嘟嘴說:“真是個神經病。”

    後來尼科爾聽她好友溫妮說,大川在開車的路上就打電話給那個黑人女孩,大川讓她去公寓。大川前腳進屋,那黑人女孩後腳就敲門。大川見了那黑人女孩,就像惡狼見到了山羊,他一把拽過黑女人到沙發上,強行扒下那黑女人的外褲,從後門進入,不停地用英語高喊:“尼科爾、尼科爾、尼科爾......我乾死你！我乾死你......”

    黑人女孩,兩手觸向沙發,只覺得她後邊的私處一股風吹進,隨後像電傳機一樣不停地鑽進鑽出。她心想,這個混蛋大川瘋了,也不知道他又看上了哪位美女,得不到拿她來發泄。管他！完事便有一千美金,這錢來的多快。想到美金.她馬上開始晃動着屁股,裝成開心地樣子,“呀呀”地叫着。是啊,只要給錢,管他呼叫哪位名星。還尼科爾呢,最好再叫朱麗婭(julia）,或者叫他媽的媽媽西達......哈,來吧？我頂爆你這個混蛋！

    一陣抽搐,大川“哦”了一聲,只覺得他的龜頭緊縮的酸痛,他泄出了黃水般的液體,便歪倒在沙發上。

    黑人女孩起身提起褲子,她把大川的兩腿抬起放進沙發,然後她很守規矩的從大川的皮夾里取出一千美金揚長而去。

    回家第一件事尼科爾就是給她的好友溫妮打電話,她要讓溫妮擇日替她把香奈兒名包退還給大川。

    一個星期過去了，溫妮沒回話。尼科爾的心裡總覺得有件事懸着,於是她就打電話給好友溫妮,她想知道大川收回包後的反應。溫妮和她說,香奈兒名包在大川回日本前已經送還,當時大川很憤怒。第二天大川回日本,僅幾天大川又回賭城了。溫妮說那個黑人女孩說的,大川想尼科爾想的發瘋了,每次和那個黑人女孩做愛大川都喊她尼科爾的名字。尼科爾聽她朋友這麼一說,嚇的躲起來了。

    柏格知道了大川追尼科爾失敗,擔心大川真玩黑社會那一套,他就想儘快給尼科爾介紹個男朋友,篩選他的朋友圈,他忽然間想到了在賭場兼職做casino host的傑夫。他認為傑夫是個很好的男人,人也很可靠,尼科爾跟了傑夫會很幸福,也很般配。於是,在大川又回日本期間,他安排了綠島歌廳的包房相會。

    誰也沒有想到,尼科爾與傑夫確立了戀愛關係後,尼科爾首先與她的閨密好友溫妮分享她的喜悅；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快嘴閨密溫妮,她在第一時間就告訴了那個黑人女孩。她和黑女孩說,尼科爾已經有男朋友了,告訴你那個大川別追了。那個黑人女孩更逗,她一秒也沒浪費地和大川說,尼科爾的男朋友傑夫,是賭城有名的帥哥歌手。她譏諷大川死心吧。

    那天大川剛回賭城，他讓手下核實後得知，柏格想給他引薦的人傑夫,竟然是尼科爾新結交的男友。在他的房間，他咬牙切齒地和美妞說，他要整死傑夫。

    黑人女孩和溫妮說，大川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嚇的她再也不敢出聲了，而且更神秘的是大川有一個很少使用的手機，他放在一個小包里，鈴聲的設置也很特別，聽起來感覺像抽筋兒一樣，讓人渾身上下起雞皮疙瘩。

    美妞向溫妮學着那天大川接電話的情形：

   “鈴......”

    拐彎、急促而又特殊的電話鈴聲提醒大川，這是個特殊的電話。

    大川起身從包里拿出電話進了裡間，但大川由喜色變成嚴肅的表情，讓在大廳里喝着啤酒的美妞感到驚疑。

    在裡間的大川，“嗨、嗨”地應着，他畢恭畢敬。

    看到這個情節讀者是否想問：大川在接受誰的訓示呢？難到他的背後還有人對尼科爾和傑夫感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