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宗教哲学经典Upanishads按“中文表示里导入汉音元素的提案”[1]一文，音译为《ㄨㄆㄚㄋㄧㄒㄧㄚㄉㄜ》；中文和汉字日语都意译为《奥义书》，鉴于徐梵澄等的既有翻译[2]，就不必有新的意译了。不过，更准确的译法是《奥义书集》，因为各篇的年代作者参差不齐，各种原文或译本收入的篇数也大为不同。如果说印度教有三个方面形成：仪式、神秘和奉献[3]的话，第二方面的杰出代表就是Upanishads。Upanishads意为“坐近来（传授）”，传授存在于所有事物中的神和存在于神中的所有事物的vision洞观，体现出生活中不可见的合一性的深厚意识。徐的功底深厚，译本也相当忠实，但在“译者序”开首唐突地宣称“奥义书五十种，皆无所谓深奥之意义也。”“印度之第一书，《梨俱韦陀》…，然其义以荒，象征都不可解。”[4]“然数百年之迷信已深植民间，牢不可破，婆罗门之后世，已不自知其伪，”[5]与“独此《奥义》诸《书》，义理弘富，属于内学，为后世诸宗各派之祖，乃有可供思考参同而契会者，信宇宙人生之真理有在于是。而启此一枢纽，则上窥下视，莫不通畅条达，而印度文化之纲领得焉。”[6]叔本华“大加叹赏，谓举全世界之学，无有如此有益且使人感发兴起者。此为余生之安慰，亦为余死之安慰云云。”[7]特别是各奥义书前的简介中的高度赞赏，自相矛盾。其中原因，大概是因为译者原来在南印度1952、53、54-57年翻译发行中文译本[8]，没有受到意识形态的影响，后来回到中国，在1979年[9]经历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洗礼”，以马克思、恩格斯的“历史唯物主义”指导印度古典研究。这是中国的几乎所有印度古典翻译、研究的通病[10]。

徐译第一收入的是Aitareyaㄞㄊㄚㄌㄟㄧㄚ（爱多列雅）书，“四《韦陀》首《梨俱》，而《梨俱》之《奥义书》首此，简约一书，而宇宙人生之精义全备，末谓盈天地间皆一知觉，而此即是大梵” [11]。维基百科说它约成书与纪元前6-5世纪，在佛教之前[12]。徐译本分五章，第一章共4节，前三节讲创世论，值得详细考察。

1.徐译：【太初，此世界唯独“自我”也。无有任何其他睒眼者。彼自思维：“我其创造世界夫！” 】[13]太初，此世界还没有存在，只有Atman。Atman也英译为Self，一方面，它是宇宙的终极真理，另一方面，它又是我们的内在主体真理atman。探索我们自身的梵与atman，正是人生体验的终极目的，也是通往解救/永生的知识之路[14]。梵文与巴利文中的atman源起于共同的印欧语系字根，*ēt-men，原义是呼吸。古英文中的 æthm，德文中的 Atem，与希腊文的前缀字atmo-，都来自于同一字根，汉译将其译为“我”、“个我”（日语）或“梵我”，也有意译为主体、灵魂[15]，考虑到这个概念的深刻根本意义，应该初步音译为ㄚㄊㄜㄇㄢ，意译为“真我”：真正的自我、自我的灵魂、自我的真理[16]。如果说人类对宇宙的终极真理只能学习、认识、体会微小的点滴，每一个人都可以不断地靠近真我。参照新的英译本[17]，可以译为：

太初，只有ㄚㄊㄜㄇㄢ存在，不存在任何其他眨眼者。他想到：“让我创造各界[18]吧。”

2.他创造了各界：水、光、死亡、下界各河流。水在各天界之上，各天界承托着水。光束充满在两者之间，死亡是地表，下面就是下界各河流。[19]

3.他想到：“这些就是各界了。现在我再创造各界的保护者们。”他从各河流中抽取并形成原初人。[20]

本ㄞㄊㄚㄌㄟㄧㄚ奥义书最后（徐译第五章[21]，英译第三部[22]）进一步阐明何为ㄚㄊㄜㄇㄢ。

1.我们作为ㄚㄊㄜㄇㄢ崇拜的到底是谁？ㄚㄊㄜㄇㄢ是哪一个？

它是那位以他看见、以他听见、以他闻味、以他讲话、以他辨甘苦者。

3.这是Brahman梵天，这是Indraㄧㄣㄉㄧㄌㄚ[23],这是Prajāpatiㄆㄨㄌㄚㄐㄧㄚㄆㄚㄊㄧ[24]，这是所有诸神和所有五大元素:地、空气、空间、水、光。这是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生物：或卵生、或胎生、或从潮湿环境或从土里出生，如马牛人象。它包括所有的呼吸物：走动的、飞行的和不动的。

所有的都由意识引导，建立在意识之中。此世界由意识引导，它的基础是意识。意识就是梵天。

4.以ㄚㄊㄜㄇㄢ即意识，他从此世界上升，并在天界获得所有欲望，变为永生。是的，他变为永生。

从本ㄞㄊㄚㄌㄟㄧㄚ奥义书，可以看出奥义书集的中心就是ㄚㄊㄜㄇㄢ与梵天的同一关系这一印度古典核心问题。

另一个印度古典核心问题—轮回—也首先出现在最早的两个奥义书之一Chandogyaㄑㄧㄢㄉㄨㄛㄐㄧㄚ（徐译为唱赞，也译为歌者）奥义书。它也是最长的奥义书，在第五章第10节（徐译为第五篇第十章）详细讲解灵魂离开肉体后的去向：7.所以在此世行善的人们会投入善胎，即生在Brahminㄅㄨㄌㄚㄈㄨㄇㄧㄣ、Kshatriyaㄎㄨㄒㄧㄚㄊㄌㄧㄚ或Vaishyaㄨㄞㄒㄧㄚ家庭[25]；但在此世行为不善者将投入污胎，即生为犬、猪或生在Shudraㄕㄨㄉㄜㄌㄚ家庭。[26]

ㄑㄧㄢㄉㄨㄛㄐㄧㄚ奥义书第六章第2节开首：“亲爱的儿子，太初时这个世界只存在Satㄙㄚㄊㄜ（有），这是唯一的存在，没有第二个存在”[27]，显示印度古典对中国古典哲学（如《道德经》）的影响。而第8节第6段进一步点出了全奥义书集关于ㄚㄊㄜㄇㄢ与梵天关系的精髓：“这个精细的存在（日译者注：ㄙㄚㄊㄜ），正是世界上万物的本质。这是真，这是ㄚㄊㄜㄇㄢ。ㄒㄧㄨㄟㄊㄚㄎㄜㄊㄨㄛ哟，你就是它！”[28]。

īshaㄧㄕㄚ（徐译：“伊莎”者，“精神”也[29]。英译：Lord主人[30]）奥义书通常被列入《奥义书集》之首，英译版正文前有唱颂诗：

那是圆满的，这是圆满的

圆满出自圆满

从圆满中取走圆满

剩下的还是圆满[31]

第7颂问道：对识者而言，万物在他那里变为他自身的ㄚㄊㄜㄇㄢ，幻想和忧虑怎么可能降落在同一（圆满）的识者呢？[32]

Katha（徐译：Kathaka，羯陀）ㄎㄚㄊㄚ奥义书，包括两章(adhyāya),每章三轮（vallī，按徐译）对话，日译本全文分为六章，但意译为“死神的秘教”[33]更合适。传到中国后变为地狱阎王的死神(Yamaㄧㄚㄇㄚ)具有西方的上帝（最终审判官）的角色，赐予本来不该来造访的纯洁幼童Nachiketasㄋㄚㄑㄧㄎㄜㄊㄚㄙ三个许愿，引出了关于现世人生意义的高潮对话。第一章第2轮:

10.我知道世人所称的财富短瞬无常，而以变幻物不能达到永恒。所以我以ㄋㄚㄑㄧㄎㄜㄊㄚㄙ之名[34]筑起祭坛，通过无常（的财富奉献到祭坛）达到永恒[35]。

11.欲望的达成、世界的根基、无可限量的权力、无所畏惧的彼岸、高度的颂赞、深远的通道的基地[36]，都近在眼前。贤明的ㄚㄑㄧㄎㄜㄊㄚㄙ啊，你毅然抛弃了它们[37]！

第一章第3轮:

3.要知道：ㄚㄊㄜㄇㄢ是马车主人、身体是马车，而知识是驾手、思想是缰绳[38]。

7.缺乏知识、没有思想，行为不纯的人没法到达（解脱的[39]）目的地，陷入生死轮回的境地[40]。

8. 然而，具备知识和思想、行为端正的人会达到目的地，从那里（摆脱轮回[41]）不再出生[42]。

第二章第1轮2.无知者追求外部的各种欲望，落入死神无所不在的网索，但明白永生之道的智者不会在这变幻莫测的世界寻求永恒[43]。

第二章第3轮9.他的形态非视觉能达，谁也没有用眼见过他。只有通过心、理解和思想才能体会。知道这一点的人成为永生[44]。

Shvetāshvatara奥义书来自这位智者的名字，意为“有一匹白马”或“有纯洁感觉”，可以采用徐译“白净识者”（或白骡）奥义书。此书很强调认识神，第一章第11节前段：“认识神后，所有脚镣都脱落了。痛苦消除后，生死也停止了”[45]；第六章第15节后段：“只有通过认识他，才能超越死亡。除此之外绝无他途”[46]。

Bṛhadāraṇyaka（徐译“大林间”，或广林）与ㄑㄧㄢㄉㄨㄛㄐㄧㄚ是两部最早的奥义书，徐译第二分（章）第六婆罗门书三节[47]、第四分（章）第六婆罗门书三节[48]、第六分（章）第五婆罗门书三节[49]无法把五十多、六十个神天识者的师承世系[50]长名用表意汉字译出，只好列出拉丁化梵文，再次说明了至少在印度古典研究领域，有必要引入汉音元素[51]。徐译第三分（章）第二婆罗门书13节：“亲爱的ㄚㄌㄨㄊㄚㄅㄚㄍㄚ师者，牵着我的手，请跟我来！这个问题只能在我们两人中讨论，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下议论”。两人离开大厅私下讨论，他们谈论的正是（因果报应之）业。他们诵唱的就是业：善有善报、恶有恶果[52]。徐译第四分（章）第四婆罗门书五节：“这就是指人按其德行、行动而成其所果。善行一定会得善报，恶行一定会得恶报，以福德之业称为福人，以罪恶之业成为罪人。” [53]六节：至若无欲望者：--彼无所欲，已离乎欲望，欲望皆已圆满，即以性灵（ㄚㄊㄜㄇㄢ）为其欲望者，--彼之生命气息不离，彼即大梵（梵天），彼已臻至于大梵也[54]。七节颂曰：心之所存的所有欲望都放弃的时候，在此世注定要死亡者得到永生，达到梵天[55]。这表明佛教里核心的因果报应、生死观念都是从早先的奥义书借用的，或者说两者互相学习。Aruni（或Aruneya）ㄚㄌㄨㄋㄧ(徐译“阿卢尼迦”)奥义书（第3节）专门寻求如何解脱生死轮回之因业：三次声明“我舍弃了！”后，只带着竹杖和腰巾就踏上出家的旅途，把食物作药品，恪守贞洁、不杀生、不蓄财、不偷窃、不撒谎[56]。

Muṇḍakaㄇㄣㄉㄚㄎㄚ（徐译“蒙查羯”），意译为削发奥义书，第三章下篇9节揭示了梵天的奥秘：“认识最高的梵天者，自己就成了梵天”[57]。

Prashnaㄆㄨㄌㄚㄒㄧㄋㄚ（问题），徐译为六问奥义书，教师回答学生的六个问题：万物的起源、生命之优于其它生物、prāṇaㄆㄨㄌㄚㄋㄚ（生命气息）、梦眠、Omㄡㄇㄨ、Prushaㄆㄨㄌㄨㄒㄧㄚ“最高的梵天”[58]。

Māṇḍūkyaㄇㄢㄉㄨㄛㄎㄚ奥义书最短，只有12节，论Om（或Aum）ㄡㄇㄨ发声的神圣意义。徐译收入很长的《乔荼波陀颂释》[59]，其实没有太大必要[60]。汉语专门造出“An唵”字音译此圣音，也更为佛教广泛传颂。佛教的“阿弥托福”等更专用发音更已经成为中文成语，但还有很多无法用汉字翻译的咒语等，都应该、只能用汉音元素准确表述。徐译最后第1097-1133页列出《奥义书集》中的数百名字的拉丁拼写索引，没有汉字翻译，因为既不可能也没有必要编列汉字索引，但却可以、也只能用汉音元素准确、标准地索引。能够读完本文的读者完全会体会到这一点。

 [赵京，中日美比较政策研究所，2016年10月6日初稿]  

[1] 赵京，2016年7月5日初稿。

[2] 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叫《奥义书五十集》更准确。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北京。

[3] Pramesh Ratnakar, Hinduism. New Delhi: Luster Press, 1996, p.13.

[4] 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北京。第1页。

[5] 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北京。第2页。

[6] 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北京。第4页。

[7] 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北京。第10页。

[8] 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北京。第71,18,429,12页。

[9] 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北京。第13页。

[10] 例如：【在中文版“译序”中夹入并非转译者的政治性见解：“《摩奴法典》全书凡十二卷，论及很多方面，而其核心内容可以归结为一点，即维护种姓制度。它宣扬种姓起源的神话，论列各种 姓的不同地位、权利和义务，规定依违种姓制度的奖惩，并以‘来世’苦乐作为这种奖惩的补充。因此，《摩奴法典》作为维护剥削阶级髙等种姓利益的工具，其所发挥的作用甚至是纯粹的法典难以比拟的。”“马克思在《科瓦列夫斯基 <公社土地占有制，其解体的原因、进程和结果>一书摘要》中也用过这个译本。”世界经典在中文译本里都逃不脱这种尴尬地位。】赵京，“《ㄇㄚㄋㄨManu法典》试译引子”，2016年8月30日初稿。【中文的介绍以翻译过其中一些诗咏的金克木在《梵语文学史》第一编第二章第一节里所讲的为主调：“《梨俱吠陀》的诗歌，…首先在奴隶社会中被祭司用作宣传神秘主义的材料。在封建社会里，它几乎被一般人遗忘了，除了作为祷告词以外，只有少数哲学家还用来作宣传唯心主义的依据。到了近代，许多西方学者花费了很大力量，作了不少比较语言学的和资料考证性的工作；但是由于他们常怀偏见，而且不懂社会发展规律，又用唯心主义观点和形而上学的方法，结果是在解说词句和排比资料方面有很大贡献，而对内容仍往往不能正确理解。”】赵京，“The Rig Veda《ㄖㄨㄟㄍㄜ颂赞ㄨㄟㄉㄚ智识》火神六颂”，2016年8月19日第一稿。

[11] 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北京。第18页。

[12] https://en.wikipedia.org/wiki/Upanishads

[13] 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北京。第20页。

[14] Pramesh Ratnakar, Hinduism. New Delhi: Luster Press, 1996, p.18-19.

[15]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6%88%91_(%E5%8D%B0%E5%BA%A6%E6%95%99)

[16] 与一些日语汉译吻合，也有日译为“个我”。有朋友建议译为“恒我”。“有人译为‘神我’，指最高精神，最高原理，有时候等于‘梵’。”《季羡林文集》第二十一卷《罗摩衍那（五）》，江西教育出版社，1995年，注释41，550页。“意思是‘自己’。但在哲学上却有不同含义，音译‘阿提芒’，意译‘神我’。一般含义为‘最高真理’，有时与‘梵’等同。”《季羡林文集》第二十三卷《罗摩衍那（六下）》，江西教育出版社，1995年，注释222，968页。

[17] The Upanishads, trans. Vernon Katz and Thomas Egenes, New York: Penguin Random House, 2015, p.136.英译本分三部adhyāya，第一部分三节khanda(n下的小点本文无法表示出来)。

[18] 用“各”表示复数。以下同。

[19] The Upanishads, trans. Vernon Katz and Thomas Egenes, New York: Penguin Random House, 2015, p.136.按照这个说法，各天界the heavens与ㄚㄊㄜㄇㄢ在创世前共存。

[20] The Upanishads, trans. Vernon Katz and Thomas Egenes, New York: Penguin Random House, 2015, p.136.

[21] 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北京。第28-30页。

[22] The Upanishads, trans. Vernon Katz and Thomas Egenes, New York: Penguin Random House, 2015, p.142-143.徐译和英译本所用原文也略为不同，译文以英译本为主。

[23] 现译为因陀罗。

[24] 徐译为般茶帕底。

[25] 《ㄇㄚㄋㄨ法典》援引ㄨㄟㄉㄚVedas经典，从ㄨㄚㄦㄋㄚvarna划分出四个ㄎㄚㄙㄊ：Brahminㄅㄨㄌㄚㄈㄨㄇㄧㄣ，来源于Brahman，可以意译为“梵士司”身份（掌管梵界知识的祭司、教师、法学士、律师）；Kshatriyaㄎㄨㄒㄧㄚㄊㄌㄧㄚ来自kshatra （统治、权威），可以意译为“官仕”身份（武士、官僚），释迦牟尼就出身于这个身份；Vaishyaㄨㄞㄒㄧㄚ可以意译为“庶民”身份（农、牧、商等）；Shudraㄕㄨㄉㄜㄌㄚ属于奴仆身份。（赵京，“《ㄇㄚㄋㄨManu法典》试译引子”，2016年8月30日初稿）

[26] 服部正明訳『ウパニシャッド』チャーンドーギヤ、中央公論社〈世界の名著1〉、1969年。P.110-111.

[27] 服部正明訳『ウパニシャッド』チャーンドーギヤ、中央公論社〈世界の名著1〉、1969年。P.112.这是对更早的印度古典的“Asatㄚㄙㄚㄊㄜ（无）中生ㄙㄚㄊㄜ（有）”的思想的批判。

[28] 服部正明訳『ウパニシャッド』チャーンドーギヤ、中央公論社〈世界の名著1〉、1969年。P.118.

[29] 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北京。第499页。

[30] The Upanishads, trans. Vernon Katz and Thomas Egenes, New York: Penguin Random House, 2015, p.180.

[31] 这个唱颂诗也被一些编者放在别的奥义书之前。The Upanishads, trans. Vernon Katz and Thomas Egenes, New York: Penguin Random House, 2015, p.29,180.引自Maharishi Mahesh Yogi的英译.

[32] The Upanishads, trans. Vernon Katz and Thomas Egenes, New York: Penguin Random House, 2015, p.30.

[33] 服部正明訳『ウパニシャッド』死神の秘教、中央公論社〈世界の名著1〉、1969年。P.58,130.

[34] 这是死神赐予ㄋㄚㄑㄧㄎㄜㄊㄚㄙ的第二个许愿.

[35] 这一段原本就难解,我综合各译本译出:服部正明訳『ウパニシャッド』死神の秘教、中央公論社〈世界の名著1〉、1969年。P.136. The Upanishads, trans. Vernon Katz and Thomas Egenes, New York: Penguin Random House, 2015, p.51. 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北京。第352页。原文没有标示言者是谁,徐译为童子言,不通. English tanslation of Katha Upanishad，by

Swami Nikhilananda http://www.gayathrimanthra.com/contents/documents/Vedic-related/katha_upanishad.pdf 译为死神言,妥当.

[36]引自服部正明訳『ウパニシャッド』死神の秘教、中央公論社〈世界の名著1〉、1969年。P.136-137,指ㄚㄊㄜㄇㄢ.

[37] 主要依据The Upanishads, trans. Vernon Katz and Thomas Egenes, New York: Penguin Random House, 2015, p.52.

[38] 这是经常被引用的比喻.主要依据The Upanishads, trans. Vernon Katz and Thomas Egenes, New York: Penguin Random House, 2015, p.55.

[39]引自服部正明訳『ウパニシャッド』死神の秘教、中央公論社〈世界の名著1〉、1969年。P.140.

[40] 主要依据The Upanishads, trans. Vernon Katz and Thomas Egenes, New York: Penguin Random House, 2015, p.56.

[41]引自服部正明訳『ウパニシャッド』死神の秘教、中央公論社〈世界の名著1〉、1969年。P.140.

[42] 主要依据The Upanishads, trans. Vernon Katz and Thomas Egenes, New York: Penguin Random House, 2015, p.56.

[43] 服部正明訳『ウパニシャッド』死神の秘教、中央公論社〈世界の名著1〉、1969年。P.142. The Upanishads, trans. Vernon Katz and Thomas Egenes, New York: Penguin Random House, 2015, p.59. 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北京。第359页“余人”乃“愚人”误印。

[44] 服部正明訳『ウパニシャッド』死神の秘教、中央公論社〈世界の名著1〉、1969年。P.150. The Upanishads, trans. Vernon Katz and Thomas Egenes, New York: Penguin Random House, 2015, p.67. 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北京。第366-367页。

[45] The Upanishads, trans. Vernon Katz and Thomas Egenes, New York: Penguin Random House, 2015, p.148.

[46] The Upanishads, trans. Vernon Katz and Thomas Egenes, New York: Penguin Random House, 2015, p.169.

[47]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北京。第561-563页。

[48]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北京。第625-627页。

[49]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北京。第662-665页。

[50]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北京。大林间奥义书附录第666-668页列出德国学者Paul Deussen编列的师承世系（Varhsa）（附识）。

[51] 赵京“中文表示里导入汉音元素的提案”，2016年7月5日初稿。

[52]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北京。第570-571页。服部正明訳『ウパニシャッド』ブリハッド・アーラニヤカ・ウパニシャッド第三章「神学的対論」第二節、中央公論社〈世界の名著1〉、1969年。P.64-65.

[53] 服部正明訳『ウパニシャッド』ブリハッド・アーラニヤカ・ウパニシャッド第四章「自己の探求」第四節、中央公論社〈世界の名著1〉、1969年。P.98.

[54]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北京。第613页。括号内为笔者注。

[55] 服部正明訳『ウパニシャッド』ブリハッド・アーラニヤカ・ウパニシャッド第四章「自己の探求」第四節、中央公論社〈世界の名著1〉、1969年。P.99.

[56]Aruni Upanishad Chapter 3, http://www.celextel.org/upanishads/sama_veda/aruni.html .徐译(第1004页)没有“不偷窃”。

[57] The Upanishads, trans. Vernon Katz and Thomas Egenes, New York: Penguin Random House, 2015, p.101. 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北京。译为三书，第707页：“无上梵已知，彼则成大梵”。法国学者Anquetil Duperron的奥义书拉丁译本以此为卷首，“知上帝者，则成上帝”。

[58] The Upanishads, trans. Vernon Katz and Thomas Egenes, New York: Penguin Random House, 2015, p.85.第六问7节。

[59]徐梵澄译《五十奥义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北京。第736-768页。

[60] 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印度古典在欧美流行时，有人极力推广这个发声，但也有心理学家证明坐禅时念coca-cola也有同样功效。A. H. Almass, The Point of Exitence, Boston: Shambhala, 2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