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評傳(七):第七章 延安窯洞的賢內助(上) |
送交者: 公孫明 2017年09月18日18:04:22 於 [史地人物] 發送悄悄話 |
江青評傳(七):第七章 延安窯洞的賢內助(上) 江青和毛主席結婚後,迎來一片讚揚聲。 一位在一九三九年採訪過延安的外國記者寫道,江青“直率而客氣,很像一位通情達理的賢妻良母。”據見過蔣介石夫婦的羅伯特·佩恩說,江青比蔣夫人“漂亮多了。”常去拜訪毛主席的蘇聯同志,也對江青留下了極好的印象。 他(她)們結婚不久,中央召開工作會議,劉少奇滿臉帶笑地向從戰爭前線趕來的領導人說:“同志們,給大家介紹一下,她就是毛主席的夫人江青同志,她可是主席的賢內助啊。她在主席身邊,不僅照顧着毛主席的身體健康,而且還事實上擔負着主席的機要秘書工作,她實際上是在協助主席領導全軍的工作。” 當時的黨中央總書記張聞天人前背後都說:“一看江青同志,就知道是個好內助。” 連王明也一反常態,用他認為是最貼切的語言來讚美江青和毛主席的婚姻。 “賢內助”似乎是江青婚後的一致評價。殊不知,什麼是“賢”,怎麼“助”,“助”什麼,站在不同的立場上,賦予它們不同的內涵。 有的人喜歡看到的、大肆宣揚的是:江青“完全成了一位家庭主婦。做事小心翼翼,見到誰都微微一笑,點一點頭,極少言語。”“她很少露面。來了毛澤東的戰友,要麼遞個煙,要麼倒杯茶,馬上就走開。來了外國記者,她不能不露面,不過,她也只是握個手,點個頭,遞上一盆花生米,就走開了。她顯得很靦腆,如同個大姑娘。”“在開始發胖的毛澤東旁邊,江青顯得輕巧。她烏黑髮亮的頭髮,剪成和大多數延安婦女一樣的短髮,她的眼睛黑而閃亮,平和而沉穩。”“她給毛澤東織新的毛衣,做充滿辣味的菜。閒暇時,動作熟練地發動起那架老式留聲機,換上一張張七十八轉的唱片,把一段段京劇唱腔送到毛澤東的耳朵里。” 這些中外人士筆下寫出來的、親眼看到的、口中說出的江青,是真實的,是賢惠的。然而中共上層某些人認為這就是“賢”,這樣就能當好毛澤東的“內助”,並且要把江青局限在這個“賢”的尺度內。其實,這是大錯特錯。毛主席選擇江青,如果只為了這些,相信當年延安的女青年有的會比這做得更好。毛主席是無產階級革命家、政治家,是馬列主義的領袖人物,他首先看中的是思想,是覺悟,是認識水平,是馬列主義能力。 剛結婚時,毛主席就對江青說:“我們倆,今後誰也離不開誰,永遠在一起,白頭到老了。我和開慧、子珍在一起的時候,就沒有這種感覺。我當時就覺得我們不會永遠的,只是暫時的夫妻。自從和你認識以後,我就感覺到我無論是現在還是今後,都離不開你了。”不要把這段話看成是新婚燕爾的海誓山盟,如“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化為連理枝”之類。其實,這是毛主席對江青深透認識之後有感而發的,是共同的革命理想、共同的政治信念永遠結合在一起的由衷之言。不講政治、不講思想的婚姻是不存在的,是不能長久的。世人所說的“共同的愛好”,“共同的興趣”,不就是思想認識嗎?不都是具有階級性的嗎?有的婚姻稱為“湊合”,那“誰湊合誰”就是“誰服從了誰的思想意志”,嚴格地說就是一種政治思想認識的傾向遷就了另一種政治思想認識的傾向,超階級意識的“湊合”是不存在的。 江青和毛主席的婚姻稱為完美,江青被譽為“賢內助”,就具有鮮明的階級性,這是完全無產階級性質的,是具有強烈的路線鬥爭的深刻性的,是馬列主義路線也就是毛主席革命路線的具體體現。以後,不論是中國的革命歷程,還是他們的婚姻結局,都驗證了這一點。 婚後不久,毛主席和江青從鳳凰山遷往楊家嶺新居。那窯洞在山腳下,地上鋪着磚,牆上刷了白灰,窗格子上糊了薄薄的白紙,屋裡顯得亮堂,家具都露着白茬,沒有刷漆,因為油漆太貴。 三間窯洞,一間是起居室,一間是毛主席的書房兼休息室,一間是他們的臥室。 窯洞外是一片平地,擺着石桌、石凳,還留有一塊菜地,供他們閒暇時種菜時使用。 沒有電燈,沒有自來水。只有蠟燭,煤油燈,水則從井裡打上來,盛在搪瓷盆里。 江青除了拿手的針線活,還學會了做菜,特別是毛主席愛吃的辣菜。她試着從井裡打水,天黑了忙着點上蠟燭。 這一切對於貧苦出身的江青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她還積極參加社會活動。 一九三九年二月十日,中華全國戲劇界抗敵協會陝甘寧邊區分會成立,江青為該會理事之一。 一九四○年一月四日至十二日,陝甘寧邊區文化協會舉行第一次代表大會,江青當選為執行委員。 一九三九年初,江青到南泥灣參加勞動三個月。沒人知道她是毛澤東的夫人,她完全是一個普通勞動者,開荒、種地,一樣也不落後。勞苦的人生經歷,使她具備這種能力。她發揮自己的特長——織毛線衣,用陝北土製的毛線,織了十多件厚厚的美觀的毛線衣,作為又一項勞動成果向黨匯報。 她更多的時間是協助毛主席工作,出色地完成機要秘書的任務。她是毛主席的學生,也是毛主席的戰友。 她敢於大膽地直率地發表自己的意見,,不過,無論大事小事,最終都是聽從毛主席的決定,在一生中,她都視毛主席為尊敬的師長。 江青學會了騎馬、射擊、打籃球,英姿颯爽,像個女將軍。她也希望毛主席做點這方面的體育活動,以利於身體健康,“走走走,到外面打打籃球,練練射擊,這對鍛煉身體是有好處的。”每當她看到毛主席工作累了、需要休息的時候,就兩手搭在椅背上,勸他出去鍛煉。 “不行,我還是散散步好,這對我思考問題很有好處。”毛主席一使勁站了起來,背着雙手,朝窯洞外走去。 江青很高興地跟在他的後面。她想把他引到操場和人多的地方走走,毛主席偏偏喜歡走山間小路,還邊走邊發議論:“各人的愛好不同,這不要勉強嘛。這也和人與人的分工不同一樣,不能強求啊。我如果和朱德司令啥都一樣了,不就分不清誰是朱德誰是毛澤東了嗎?我看,我們倆在一起,還是你遷就我吧。” “那當然,你是主席嘛。”江青咯咯地笑了。 毛主席還送給江青一個雅號:“你是我毛澤東的流動哨兵,”讓她注意收集和研究國內外的各種動向,供他和黨中央決策時參考。 一九三九年冬,江青懷孕了,這是她和毛主席愛情的結晶。一九四○年八月生下一個女兒,毛主席給她起名“李訥”,取意“訥於言而敏於行”。賀子珍留下的女孩已經四歲,毛主席給她取名“李敏”。這樣,姊妹倆,一“敏”一“訥”,都隨江青姓“李”,都寄託着毛主席的殷切希望:“要勤於學習,勤於思考,三思而後行,行則敏捷有決斷。” 後來,賀子珍在蘇聯多次捎信,要求把李敏送給她。毛主席從大局考慮,答應了賀子珍的要求,於一九四一年底把李敏送到蘇聯。 江青從不溺愛孩子,而是把自己的孩子當成革命的後代,她認為孩子從小就應當培養獨立生活的能力。當李訥剛會跑時,她就堅持不讓人去扶,跌倒了自己爬起來。一學會說話就讓李訥見了人問好,她常常把李敏、李訥引出來見客,大大方方地學着握手,跑來跑去逗人發笑。當李訥兩、三歲時,她就教她唱京劇,有時隨着留聲機唱,有時親自教,還讓李訥表演各種動作。 據說,1941年江青又懷過一次孕,她和毛主席都不想這麼快再要孩子,於是去作人工流產。結果,由於醫生的疏忽,把紗布忘在子宮裡,造成發高燒,生命出現危險,不得不進行了絕育手術。從此,江青不能生育了。為了恢復健康,住了很長時間的醫院。 無論在懷孕、生孩子、帶孩子、住院治療,江青都堅持學習,幫毛主席整理文稿。這期間,毛主席正主攻中國新民主主義理論,需要更深刻地了解中國國情,迫切希望多讀一些魯迅的書,在這方面江青做了大量的工作。一是收集、購買、借閱魯迅著作,二是見縫插針地(即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時間)向毛主席介紹魯迅作品的背景和主要內容,有些重要文章,她都能大段大段地背給主席聽。這些,都為毛主席所寫的不少著作打下了基礎。康復後,江青馬上投入了工作。 一九四一年延安開始整風。 這年九月,中共中央成立了學習小組,毛主席親自擔任組長。 當時,黨內王明的“左”右傾機會主義路線還沒有肅清,有些地方還很嚴重。王明在一九四○年三月公然再版了他的《兩條路線》,繼續散布他的錯誤思想,影響着廣大干群。 經過學習和“批評——自我批評”,大部分人提高了,犯錯誤的人也作了深刻的反省,只有王明出爾反爾,死不認賬。他躺在醫院裡裝病,還要求見毛主席。 一天,康生見着江青說:“王明同志在醫院裡住着養病,他幾次捎話,想見見毛主席。你看着辦,以我的意見要是主席不忙的時候,可以去看看他。不管怎麼樣,這個人總可以當全黨的反面教員吧。” 江青報告了主席。毛主席說:“那好,你替我去看看他吧,他有什麼要求,我們有能力的就儘量給他滿足。但是在原則問題上的意見,不能再遷就他。這個人對他的錯誤是死也不會認帳的,該說的時候,那就狠狠地碰他幾下,不要讓他認為我們手中沒有掌握他的關鍵問題。” 這是毛主席讓江青代表自己第一次和王明打交道。她非常慎重,決定要表現得體,不卑不亢,顯示出毛主席的風度和氣量。這時她回憶起與王明的第一次交鋒。
一天,王明來黨校講課時見到江青,他對江青漂亮的身姿非常感興趣,馬上把江青叫到他的辦公室談話,他問江青:“你對黨內的形勢有什麼看法?” 江青坦率地說:“抗日戰爭爆發以後,在八路軍中,我認為已經出現了新軍閥主義的傾向,比如紅軍改編以後某些人不願意嚴格地接受黨的領導,發展個人英雄主義,以接受國民黨的委任為榮耀。在這方面,毛澤東同志提出的許多建議是正確的。他主張反對新軍閥主義傾向,反對取消政治委員的制度,反對因受國民黨的干涉而把政治部改為政訓處。等等。毛澤東提出了‘獨立自主的山地游擊戰’這個新的戰略原則,提出了堅持共產黨對八路軍的絕對領導的方針,在各個抗日根據地他都提出了‘統一戰線中獨立自主’的重要原則,反對‘議會主義’的傾向。我認為這都是正確的。” 王明有點失望,他認為漂亮的女人都是愛虛榮的,都是乖巧的,在他這個洋味十足、風流瀟灑的領導面前會巴結奉迎他幾句,沒想到她竟贊成他的政治對手毛澤東,但他還不死心,轉了個話題,拋出自己的法寶:“你去過蘇聯嗎?這可是列寧的故鄉,是共產黨人取經的地方啊。”王明擺出一副老資格的樣子繼續說:“我承認毛澤東有一定的長處,但是他沒有去過蘇聯,對馬列主義不甚了解,對共產國際的方針路線並不熟悉,所以提出一些可笑的方法是不足奇怪的。你們是從上海過來的,你又是黨校學習結束到魯藝參與領導工作,是有水平的,遇事可要有自己的主心骨啊!” 江青並不客氣地說:“去過蘇聯的不一定就是革命的,沒有去過的也有偉大的。蘇聯不是也出現了反列寧主義的反黨分子嗎?所以不能以去沒去過蘇聯作為是不是列寧主義的標準。我是從上海來的,上海的黨組織被敵人破壞得最厲害,這裡面的原因值得我們認真地吸取。” 王明打了個沉,他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女子竟說出這麼多的道理來,臉一下子紅了:“你是幹什麼的?”他開始盤問這位年輕的剪短髮的女幹部。 江青沉着地說:“你不是知道我在魯藝工作、今天來聽你的報告嗎?如果沒事我就走了。”轉身就走了。 旁邊一位穿皮衣的軍官知道王明要了解什麼,立刻接上說:“她是毛澤東的女朋友。” 王明立即面帶譏諷地笑了笑:“我說呢,她的話聽起來怎麼也有點像老毛的腔調,有其師必有其徒嘛。看來我們貫徹共產國際的路線還是很艱難的呀,連上海來的姑娘們都受到山溝溝里的人的影響了。” 當天,江青見到毛主席把王明這番不懷好意的話告訴了他。毛主席哼了一聲:“現在的共產黨呵不是當年的共產黨,連共產國際放個屁都是香的。他們遠在幾萬里,對中國的事了解多少?我們就是要按照實際情況辦事,不能再聽他們瞎指揮了。” 江青說:“王明他們也不見得能代表共產國際。” “拉大旗作虎皮。蘇聯的同志早晚會明白的。”毛主席說完之後又和江青談論起魯藝的情況。 因為王明他們剛從蘇聯回來,又趕上舊曆春節之後,延安禮堂里經常舉行舞會。在王明和江青談話的第二天晚上,他又提出邀請毛澤東和江青,王稼祥夫婦,張聞天夫婦,李富春夫婦等參加舞會,他認為在跳舞方面會一展他的“風采”。 “嗷,嗷諾,……”王明唱着俄國的歌曲,很老練地扭動着屁股。 毛主席來參加也只是照顧面子、做個樣子,他並不喜歡這樣的舞會。他轉了兩圈,心有感觸地說:“看來這不是山溝溝里的東西,是洋貨,我們這樣的土包子享受不了。這種樣子到外國肯定是會受歡迎的,在延安的老百姓中就很難說。”他故意加了一句:“我看還是大眾化一些好,就怕王明同志接受不了。”他的話。引起了在場的人一片笑聲。 王明狠狠瞪了江青一眼,他認為她向毛澤東說他的壞話了,但又無法發作,只得憋了一口氣。事後,毛主席對江青說:“看到了吧,王明恨死你了,當然他也更恨我。不過他不敢朝我來,只得把氣撒在你身上。今後,你和我在一起,這樣的事還會經常發生,你要有思想準備喲,今天我是有意考驗你一下。”江青說:“我不怕這些。我愛你,並不圖主席夫人的名聲,我是崇拜您的思想,敬重您的人格,並且你的一言一行,你領導的事業,都符合我的理想和追求。”“那好,那好!”毛主席高興地拍打着江青的手背:“以後我們就並肩戰鬥,患難與共。”一會兒,他又神色沉重地說:“共產黨的事業,就是不光要和外部的敵人斗,還要和革命內部的錯誤路線斗,這是很難的呀!”江青深有體會地說:“我理解,我能經得住考驗。” 這次,毛主席讓她去看望王明,江青做好了準備。 果然,王明見江青代表毛澤東來看自己,一種很不是滋味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背着江青,沏了一杯茶,放在身邊的茶几上,自己這才在對面的太師椅上坐下來,居高臨下地望着江青:“老毛的身體還好吧,你在他身邊,他的健康就交給你了,你可要負責啊。” “你放心,他現在的精神好了,沒有人再給他找麻煩,身體自然會健康。”江青話中有話地說:“他那個人,可能你也知道,決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他很懂馬克思所說的那句話,無產階級不解放全人類,就不能解放自己。所以,他能夠團結和自己合作的一切人工作。即使過去意見有不一致的地方,他也能求大同存小異,不計較以往。” 王明說:“看來你對老毛的了解,要比我們了解得多啊。” “朝夕在一起,所以我對主席是完全了解的。他對你的才華和水平評論也很高。”江青說,“儘管你們在一些重大問題上意見不一致,但是這並不影響你們成為很好的朋友和同志。全黨都希望你們在這次整風后,會出現一個大的團結。分清了路線是非,不就可以在正確的基礎上攜手前進嗎?自古來君子眼裡有小人,小人眼裡無君子。我看,我們黨內都是正人君子吧。” 王明仰在椅子裡,沒有動彈,只是翻起了眼皮瞅了她一眼:“是的,是的,我對毛澤東同志也是尊敬的,畢竟他把這支最後的紅軍力量挽救過來的嘛。請你回去轉告他,過去的是是非非、疙疙瘩瘩、長長短短,都不要說了吧。還是我在政治局會議上的那句老話:在我們面臨新的任務的時候,翻騰老賬沒有意思,都不要提了吧。” 江青平靜地說:“延安整風既不是翻老賬,也不是計較個人的恩恩怨怨,而是為了總結經驗,吸取教訓。這對我們每一個共產黨員來說都很重要,特別是新入黨的同志,更是一次很好的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教育。這點,毛澤東同志說得很清楚了。主席常常跟我說:經驗是一種寶貴的財富,教育也是一種寶貴的財富。不經受住這兩種教育的人,不具備這兩種財富的人,是成不了真正的馬克思列寧主義者的。你就不是這樣的嗎?” 王明垂下眼瞼,結實而寬闊的臉盤上掠過一絲不快,他的左手在太師椅的手背上輕輕地拍了幾下,環顧一下屋子裡的擺設,換了話題:“江青同志真是一個有水平的女人,老毛有了你這樣會說話的人,是很幸福的麼。難怪有人對我說,老毛的老婆是他的一個賢內助。雖然我們見了很多面,但是真正坐下來交談,還是今天這一次。我可是深有感觸了。” 江青仄着腦袋問道:“這話是你的心裡話嗎?我可是從來討厭兩面派的人。當年張國濤也用同樣的話吹捧過我,可是後來他又罵我是‘戲子’,說我是靠着毛主席往上爬的演員。不錯,我是在舞台上演過戲的人,這總比那些多年來一直在生活中演戲的人好得多吧?舞台上演戲是藝術,生活上演戲的人是什麼呢?”江青有意地停頓了一下,眼睛盯了王明一會兒:“是騙子!是假馬克思列寧主義的騙子!” 王明的臉一下紅到耳根,他只得點點頭說:“對,很對!看來這一次是老毛讓你給我上了一課嘛,不過這也好,我總算領教了江青同志的水平了。” 江青說:“這話就說得有點過分了,我這個人能有什麼水平呢?主席還說他自己是個土包子,我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半土半洋的包子吧。你才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洋包子呢。從蘇聯來的人,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呀。” 王明有點坐不住了。他換了一個姿勢站了起來,有些神秘地對江青說:“有句話我要請你轉告老毛同志,那就是康生這個人可是靠不住的人。我和他打過多年的交道,他是一個對人不忠誠的人,老毛要是跟上他,遲早是要受他害的。” 江青打了個怔,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就問道:“你說的有什麼根據嗎?” 王明吞吞吐吐地說:“蘇聯的同志在康生臨離開莫斯科的時候也說過這樣的話。我是從黨的事業出發才講這個意思的。如果老毛對我的話都有所不相信的話,這句話還是請他多作參考。” 江青回來後,向毛主席如實地匯報了王明和她談話的全部情況。在講到王明說康生的那句話的時候,毛主席笑了笑說:“康生是個看透他的人,所以他竭力地反對康生,我們不要上他的當。康生在上海臨時中央的時候,就是搞黨的情報和鋤奸反特的領導人,敵人提起他的名字是恨得要死的。王明現在通過你來反對康生完全是別有用心。你不要理睬他。凡是他反對的人,我們都要團結,他這麼一說,反而提醒了我。”
受王明影響較深的領導人還有不少仍在發表錯誤言論,彭德懷是比較突出的一個。 一九四一年四月初,江青看到彭德懷同年三月二十九日在中央北方局黨校的講演,題目是《民主政治與三三制政權的組織形式》,其中說:“以黨治國,一黨專政的觀點,是大地主資產階級專政影響的反映。共產黨不僅現階段不贊成一黨專政,即使到社會主義社會,也不是以黨治國……”她又看到鄧小平在同年三月十六日發表的《關於成立晉冀豫邊區臨時參議會的提議》,也是宣傳這種觀點的:“我們反對誣衊共產黨人要搞一黨專政,我們既不贊成國民黨一黨專政,也不主張由共產黨包辦政權。因為任何一黨專政的結果只能顧及一黨不能顧及全體人民的意志,而與民主政治相違背。” “主席,你看,這些黨的幹部們的思想認識可是太低下了。連彭德懷、鄧小平都對馬列主義的常識一點都不懂,將來過渡到社會主義,我看他們很難過關呀。”江青指着《共產黨宣言》說:“你看,馬克思和恩格斯在序言裡說:‘工人階級不能簡單地掌握現成的國家機器並運用它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馬克思在一八七一年給庫格曼的信中說,無產階級革命不應該像以前那樣,把官僚軍事機器從一些人的手裡轉到另一些人的手裡,而應該把它摧毀。這正是大陸上任何一個真正的人民革命的先決條件。我們的同志怎麼連這點都不懂呢?” 毛主席說:“他們還停留在資產階級革命思想,不懂得無產階級革命的意義,不懂得現在的抗日戰爭是無產階級革命的一部分,不懂得現階段抗日根據地的政權是要向社會主義政權過渡的。不過也難怪,他們都是軍事幹部,對馬列主義的理論研究不夠,有的根本缺乏理論修養,能否成為馬列主義者還難說,鄧小平留過學研究過理論,是否能好些?彭德懷還是老一套,又有個人野心,總想表現自己,常常會露出狐狸尾巴。我們今天在延安的困難局面,有相當的一部分原因要歸咎於他。去年八月二十日至十二月五日,彭德懷和朱德,當然也有鄧小平這些人的啦,他們背着我,也背着中央發動了所謂的‘百團大戰’。朱、彭發動這次戰役的目的是為了‘保衛西安’、‘撐起蔣介石的腰’,說穿了就是用大量犧牲我軍的兵力來保衛蔣介石,他們是真的把蔣介石看成抗日的領袖。在軍事上,他們利用職權擅自調集了我軍一百一十五個團共四十五萬人,占了我軍總兵力的百分之八十以上,在華北五千里長的敵後戰線上全線出擊,同日偽軍進行所謂‘主動的大規模的戰役進攻的’運動戰、正規戰,大搞拼命主義。由於我八路軍指戰員和華北人民的英勇作戰,我們在戰鬥中也取得了一些勝利,殲敵二萬零六百餘人,但由於戰略指揮的錯誤,以至我軍竟傷亡二萬二千餘人,喪失了大片根據地,引來了日寇瘋狂報復,給敵後人民帶來極大災難。” 江青這是第一次聽到毛主席直接批評“百團大戰”,所以一邊認真在筆記本上記錄着主席的話,一邊發表着自己的看法:“這次戰役,完全違反了主席的一貫的指揮方針,是政治上的投降主義(向蔣介石政權獻媚)、軍事上的冒險主義的錯誤路線,也是軍事上的那種‘速勝論’的典型表現。他們用大部隊拼消耗,適應了日寇尋找我軍主力決戰的需要,過早地暴露了我軍的實力,以至從一九四一年起,日寇將他們在武漢失守以後已經改變了的方針,即由對國民黨為主的方針改為對共產黨為主的方針,更加集中其主力在共產黨領導的一切根據地的周圍,進行連續的‘掃蕩’戰爭、殘酷的‘三光’政策,着重地打擊我黨,致使我黨處於這種極其艱苦的境地。” “你講得好,我看你的軍事頭腦比他們還要強一些。”毛主席站起來,劃着火柴點了一支煙捲,繼續說:“彭德懷是用大量犧牲我軍的實力來保衛蔣介石的投降主義路線的,這也適合蔣介石在峨眉山上‘袖手旁觀,等待勝利,保守實力,準備內戰’、借日寇之手消滅共產黨的奸計。” 江青也顯得氣憤了:“是的,是的。所以,蔣介石對朱德和彭德懷指揮的這次大戰十分稱讚,還在百團大戰正在進行當中,他就給彭、朱打去‘特電嘉獎’,並鼓勵他們再來一個。而在百團大戰剛剛結束不到一個月,蔣介石就拿起了屠刀,製造了皖南事變。我看朱德和彭德懷眼中根本沒有你和黨中央。” “他事先沒有請示我,也沒有向黨中央請示。”毛主席說:“我當時是從報紙上看到這個行動的。我還在戰爭進行中,就對王震、陳伯達等人說,朱德、彭德懷幹這麼大的事也不跟我商量,把我們的力量都暴露了,後果將很壞。” “事實完全證實了主席的預見。”江青說:“不是我當面吹捧主席,在我們黨內真正能和你相比的一個也沒有。”江青一生只信服毛主席,崇拜毛主席,就是這樣形成的,這決不是夫娼婦隨,而是政治上的真知灼見。 江青接着提醒毛主席:“彭德懷思想深處有許多非無產階級的東西,我聽林彪同志講,彭德懷是一九二三年帶着入股的思想進入黨內的,他和林彪說過:我彭德懷入了共產黨的股了,下面就看共產黨怎麼樣對待我了,對我好我就幹下去,對我不好我又不是沒地方去。所以彭德懷是一個要隨時提防的人物。” 毛主席不停地點頭:“你看問題很尖銳,很準確。三十年代初的彭德懷也很厲害呢,他跟着王明、李立三的左傾機會主義路線走了很長時間,還和朱德、陳毅這些人把我趕出了軍隊,鬧得很兇呢。” 江青指着一些材料說:“今後和他們的鬥爭我看也不會少了。你看,他們的這些講話沒有一點馬克思主義的氣味,完全是在討好地主資產階級。抗日勝利後,中國必然還要有一個到底走什麼道路的問題。這當然是後話了。” 毛主席很欣賞江青的這句話,立刻站起來:“你說得很好,說到點子上了。其實,彭德懷的這些東西並不是他的什麼發明,而是從王明那裡販來的破爛貨。王明一回到延安,馬上從極左跑到極右,公開提出要依靠蔣介石和國民黨。我記得一九三七年十一月十二日,我在延安黨的活動分子會議上作了《上海太原失陷以後抗日戰爭的形勢和任務》的報告,提出‘華北,以國民黨為主體的正規戰爭已經結束,以共產黨為主體的游擊戰爭進入主要地位,’‘在盧溝橋事變以後,黨內的主要危險傾向,已經不是“左”傾關門主義,而轉變到右傾機會主義,即投降主義方面了。’我講了這話的第二天,王明和他的老婆孟慶樹,還有康生、陳雲和曾山等人從蘇聯回國到了延安。我們黨內有那麼一些人馬上對王明等人巴結逢迎,投其所好,都來鼓吹他的‘一切經過統一戰線’‘一切服從統一戰線’的口號。彭德懷只是其中的一個積極分子罷了。” 就當年的形勢來看,中國共產黨才在陝北剛剛紮下根,勢單力薄,四面環敵,能否勝利,前途茫茫,沒有堅定的共產主義信念的人,往往寄希望於外部條件,特別是蘇聯(共產國際)的支持。王明從蘇聯來,盛氣凌人,不可一世,以共產國際的化身自居,引起黨內一部分人對他崇拜,對他的話相當愛聽。彭德懷就公開說過:“我們主要聽王明同志的,他是蘇聯老大哥派來的,他代表斯大林同志,代表共產國際,反對他就是反蘇反共。” 只有政治上的知音,才能結成真正的革命伴侶,他們這麼深刻遠大的談話,說明毛主席在江青心目中是神聖的導師,江青在毛主席心目中是不可替代的賢內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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