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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眼看人| 一位神秘老者談各色人物
送交者: 賈舟子 2018年05月31日08:56:32 於 [史地人物] 發送悄悄話

按:原題《聽一位長者談各色人物》,曾分兩期首發在《華商匯》。這位長者是誰,真的不知道。。。轉發此文,不代表完全認同其中的觀點,僅供參考。

這位神秘長者,生於上世紀三十年代,是新中國的第一批大學生,也是新中國的第一批研究生。一九五七年被打成"右派",此後便在一家農場度過了他一生最寶貴的二十年 ……

談胡適



如果胡適留在了大陸,五七年的整知識分子,當會拿胡適開刀的。章伯鈞、羅隆基等不夠格。

1954年批俞平伯,批胡適,其實許多人都是受了蒙蔽的。人們把握不住胡適,也不清楚為什麼批胡適。到1957年反"右派"時,一切都明白了。

其實,而今看來,胡適並沒有被批倒。發起者批胡適的目的並沒有達到。

胡適的兒子胡思杜死得太悲慘,太可惜。胡思杜當年太年輕。年輕人難免會幹出一些糊塗事。


談李大釗

  

李大釗與胡適一樣,都在尋求救國救民之路。不同的是,胡適傾心歐美,李大釗仿效蘇俄。

李大釗認為,只要能拯救中華民族,走什麼樣的路並不重要。但在當時,他認為蘇俄的道路不錯。


談蔣經國


蔣經國目睹並親歷了國民黨的獨裁統治,對獨裁統治的弊端及危害知之甚深。所以他決定放棄這種統治。

改變一種體制,是會觸犯一部分人的利益的。蔣經國在這方面做得很好,在改制的過程中,沒有引發大的動亂。這是很不容易的。


談魯迅



魯迅

魯迅總是縱觀上下幾代人,特別是下一代;而當今的人們,只關注自己和兒子。

十九世紀的俄國知識分子,清楚自己在整個歷史的進步中所處的地位,以及他們所謂的意義和價值,他們是一群歷史的殉道者,人群的素質由此提高。

中國知識分子在十九世紀幾無所為,二十世紀初只有魯迅苦思冥想,尋求拯救中國民眾於水火的最佳方案,只有魯迅才是在歷史大進步中觀察問題和解決問題的一人而已,而且是閃電式地消失了。

追隨魯迅的,大多是學其皮毛而已,只有胡風得其真傳。


談冰心


冰心一生都在倡導一個"愛"字。

她的愛,是博大的,也是超越了時代,超越了政治的,她本人也是這樣。在她的一生中,各個政府,都很尊重她,都沒有難為她。在人們的心目中,冰心是個好人,難為了她,便是和一個好人過不去,便是容不得一個好人。似乎是誰都不願擔這個名聲。


談蕭紅


蕭紅的《呼蘭河傳》,真實地描述了當時的中國農村,真實地描述了當時的中國農民。當時的中國農民麻木、愚昧、貧窮,這些人,是承受不起拯救民族危亡的歷史重任的。

蕭紅是個人物,值得研究。她的命運,代表了整個民族的命運。隨着時光的流逝,蕭紅的形象將會越來越突出,而她身邊的那些男人,將會越來越黯淡。

《生死場》是蕭紅的一部長篇小說。其實,我們所處的這個社會,不過是生與死的演練場。


談王實味



王實味


王實味終究活得不明白。他有理想主義色彩。

王實味作為個案,並不值得研究。之所以有人研究他,其着眼點也並不是這個人本身。

談胡風


胡風太天真,太善良,太富理想主義色彩。


談舒蕪


舒蕪大節有虧。

1955年,舒蕪把胡風寫給他的私人信件,交上去了。緊接着,一場轟轟烈烈的整胡風運動就開始了。致使無數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令舒蕪感到痛心的是,並不是他把信交上去了害了那麼多人,而是他沒有因此而得到想得到的東西。

舒蕪是2009年去世的,活了87歲。真不容易啊!

談郭沫若



郭沫若


不想談這個人,只說他幾件小事吧。 

1958年,他出了本詩集——《百花齊放》,一種花一首詩,以配合黨中央提出的"雙百"("百花齊放、百家爭鳴")方針。有位學生讀罷給他寫信說:"郭老郭老,詩多好的少。"

他讀後,感到"後生可愛",遂答道:"老郭不算老,詩多好的少;老少齊努力,學習毛主席!"

他有一首獻給毛澤東的詩——《題毛主席在飛機中工作的攝影》,其中寫道:"難怪陽光是加倍地明亮,機內和機外有着兩個太陽!"還有一首《獻給在座的江.青同志》:"親愛的江.青同志,你是我們學習的好榜樣,你善於活學活用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你奮不顧身地在文化戰線上陷陣衝鋒,使中國舞台充滿了工農兵的英雄形象。"

不過,他也夠可憐的,兩個兒子都慘死了。面對兒子的死,竟不能施於援手。在晚年,他用毛筆,一遍一遍地抄他兒子的日記,其情可哀、可憫!


談陳寅恪


一般人遇到問題,尤其是歷史問題,輕易不敢開口。害怕說錯,害怕出醜,害怕徒留笑柄。陳寅恪則不同。

陳寅恪隨便怎麼說都不會錯,還總是給人一種舉重若輕的感覺,因為他對歷史很通透。這也是人們欽佩他的原因之一。


談張中行


張中行晚年風行一時。

張中行的《負暄瑣話》也風行一時。其後他又有了《負暄續話》、《負暄三話》等。張中行自己稱他的《負暄三話》是不三不四。不過,這幾本書依次讀來,是有點"一蟹不如一蟹"。

有人稱,張中行的"行文特點"是:有話則短,無話則長。該說的話,戛然而止,不說了。

張中行那些"沒用的"話,絮絮叨叨,但讀來並不覺得煩,而那些"有用的"話,到到了嘴邊,偏又不說了,但讀者也已"心知肚明"了。這就是高手作文,或者說是"高手作文"的手法之一。


談梁思成


新中國成立後,梁思成看到北京城被大片大片地拆掉了,不禁失聲痛哭。

在梁思成的構想里,是在老北京之外,再建一個新的北京。一老一新,狀似扁擔,"日月同輝"。但他的構想被否定了。

談老舍



老舍


老舍這人,很正直,也很正派。

他自幼生活在北京底層,對底層的人很了解,所以能寫出《駱駝祥子》、《四世同堂》、《茶館》等優秀作品。

老舍有點曹雪芹的流風遺韻。


談俞平伯




俞平伯的文字,明白如話,卻經得住反覆咀嚼。

1954年對俞平伯的批判,聲勢浩大,當時好多人都不明就裡,也跟着一起痛批,但隨着歷史迷霧的逐漸淡去,人們方有些如夢初醒,原來,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批"俞"是假,批胡適才是真。

談吳晗


吳晗


吳晗的最終命運,自然很悲慘,但他得勢時、在位時,整起人來卻是一點都不手軟,非常狠,幾近瘋狂。

吳晗的死,自是悲劇,但也符合因果。吳晗的寫作,"意向"太明顯,明眼人誰都清楚。

本來是"遵命"之作,或說是"逢迎"之作,連他本人也沒有想到,他會因此獲罪。

談曹禺



曹禺


多次見過曹禺,矮矮胖胖的,感覺不大像個作家,更像個商人。

曹禺的戲劇,最好的也就是《雷雨》,那是他厚積而薄發的東西,其餘的就乏善可陳了。而《雷雨》,似有剽竊之嫌。它脫胎於戲劇大師易卜生的名劇《群鬼》。

曹禺寫《雷雨》時,只有22歲,其天賦自然是有的。

曹禺和老舍一樣,建國後,也積極地投身建設,體驗生活,其結果則是,"收穫甚多,頭緒全無。"

周恩來讓他寫"民族大團結",他便寫了《王昭君》,但《王昭君》實屬下品;周恩來讓他寫"巴黎公社",他先是欣欣然地接受了,而後來痛苦萬分,無從下筆,最終竟交了白卷!


談巴金


對巴金的總體感覺是:一個本不該懺悔的人,卻在一個勁兒地懺悔;而最該懺悔的那些人,則總是裝聾作啞。

這,或可稱作是"巴金現象"。

巴金原是個無政府主義者。因為他思來想去,委實找不出哪個"政府"是好的,也不知道哪種類型的政府是好的。1921年春,巴金曾寫過這樣一句話:"妨礙人民自由就是‘政府’。自從有了政府後,我們的自由全然失去,一舉一動都要受政府的干涉。"英國哲學家戈德爾曾寫過另外一句話:"無論如何,政府本身就是邪惡,越少越好。"平心而論,這些話雖多少有些道理,卻也不乏偏激。

巴金晚年因為寫了《隨想錄》,而使他的整個人生升華了。

談韋君宜


韋君宜的《思痛錄》,很有價值。比季羨林的《牛棚雜憶》深刻。


談孫犁

 

孫犁晚年的短文很好。尤其是一些懷人之作,融進了他自己對塵世對人生的諸多感慨。


談流沙河



流沙河


流沙河不錯。人、文都不錯。

他所反思的,不是個人的苦難,而是民族的興亡。

流沙河的文字,往往從那些碎的撿不起來的小事寫起,讀的時候,也覺得那事兒是你不曾在意的。然而,讀着讀着,便恍然意識到,他寫得其實並不是小事。

這一點和沙葉新恰恰相反。沙葉新往往着眼於大事。但這兩個人,殊途同歸。


談張賢亮

  

在張賢亮的作品中,虛構了一個世界,但那個世界,非常骯髒。張賢亮無論是為人還是經商,所缺乏的,都是誠信。

張賢亮與"中國第一美婦"宮雪花的交往,則是真實的他。 


談曲波

  

曲波從不炫耀自己。

曲波的《林海雪原》,寫了能寫的,隱去了許多不能寫的,這和《紅岩》類似。《紅岩》裡,只有甫志高一個叛徒,且地位極低,無足輕重,其實這與史實是不符的。

曲波個頭不高,身體瘦削,腿有殘疾(是戰爭時負傷所致),走路一拐一拐的。見到曲波的人都很納悶:這樣一個文弱書生,是如何在深山老林里剿匪的呢?

談浩然


浩然的一生,其實是場悲劇。

浩然晚年對此也有所悟,但他不願承認也不敢承認。承認了,太痛苦,可是不承認,同樣痛苦。

浩然晚年稱:"我還從未為以前的作品《艷陽天》、《金光大道》、《西沙兒女》後悔;相反,我為之驕傲。"其實這樣的話,聽來令人不由地想起某個死刑犯臨刑時說的一句話:"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是真瀟灑還是故作瀟灑?是真愚昧,還是真漢子?

唯有他自己清楚,外人難以置喙。


談王蒙


就個人而言,不喜歡王蒙。

王蒙談《紅樓夢》的文字,沒有紮實的考證,學術價值不高,王蒙算不得學者。王蒙的人品也差些,不如從維熙,不如鄧友梅,甚至還不如張賢亮。

王蒙的經歷,成就了他的文學。他的小說政治氣味很濃。讀王蒙的文字,確實能感覺到他世事洞明,人情練達。

談黃永玉



黃永玉


黃永玉聰明,但多是小聰明,他筆下的許多文字、故事,多是從古代筆記小說里脫胎出來的,稍加留意,便能看出出處來。

沈從文落難時,黃永玉並沒有看望過沈先生,也不對誰說沈先生是他的表叔。但沈從文的聲名得到普遍認可後,他便一有機會,便稱沈先生是他的表叔,仿佛他是沈先生唯一的、最近的親人。

談黃苗子


黃苗子的字很好,很有特色。

至於他的"人品",不便多說什麼。在當時那種大的形勢下,他可能也有着他的無奈,具體情況不清楚,很難置喙。


談徐悲鴻


中央美術學院是徐悲鴻親手建起來的。

新中國成立後,中美院的許多領導,都是從延安來的。

延安來的人,對所謂淪陷區的舊人,很是不屑,也不尊重,即便對徐悲鴻也如此。

談張光年



張光年

  

張光年(筆名"光未然")等人,是從解放區(延安)出來的,終日都是一副救世主的神色。

1984年,幾個中國作家隨張光年先生出訪日本。當遊覽到日本箱根的地下溫泉時,面對冒着熱氣、翻着浪花的溫泉,張光年突然對從維熙耳語說:"維熙,這就是你,還有王蒙、劉紹棠……終於從地層下邊,涌動到地面上來了。"

從維熙回憶說:"難以想象,張光年會在這兒突發這種奇想,把我們五七年蒙難的一代作家,比作為奔涌而出的地泉。"


談吳冠中


吳冠中總是說:"筆墨等於零。"可是,如果沒有筆墨,吳冠中的所有畫作,不都等於零了。吳冠中的筆墨,其實很到位,也十分講究。這是他成功的原因之一。

吳冠中的畫,都是些小品,將他奉為大師,難以服眾。從美術史的角度看,也很難說他有什麼值得記住的作品。吳冠中原是搞油畫的,沒搞出名堂,就改畫國畫了。

吳冠中的一些小文章,寫得確實不錯。


談華君武


華君武太滑。


顧准




顧准非常了不起。他把人們在地上建天堂的思想,徹底地顛覆了,或者說,從根本上給扭過來了。

可惜他活的時間太短。假如能多活二十年,哪怕十年,其影響可能會更大。這一點,顧准本人更清楚,他在臨終時說:感覺眼前,全是金燦燦的麥子,等着收割呢,只是沒機會了。

談資中筠

資中筠是從根本上關心我們這個民族或國家的未來。


來源:貓眼看人
讀史明智5 2018.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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