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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儒梁漱溟对毛泽东的评价:五体投地
送交者: JDTCT 2011年01月15日06:20:43 于 [史地人物] 发送悄悄话
炎黄春秋》发表过吴江先生的一篇文章《值得纪念和研究的梁漱溟》(见1999年第9期),文末说:“梁漱溟是一个真真实实的人,有益于中国文化的人,也是有益于探索中国社会的人。这样的人是值得后人纪念、研究的。”

  吴先生如此评价梁先生,真乃仗义执言,说出了许多真正了解梁先生的人的心里话。

  我的亡夫李渊庭,是梁漱溟先生的学生、秘书,跟随梁先生治学近60年。我是1945年11月在重庆见到梁先生的,不久由梁先生的夫人陈树介绍加入民盟。如说我家与梁家“过从甚密”并不为过。特别是1985年3月至1988年初,我在梁漱溟先生亲自指导下,编写《梁漱溟先生年谱》(1991年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过程中,与梁先生交谈较多,又阅读了他的主要著作,对梁先生这样一位爱国知识分子,又有了更深的了解。我愿意将我知道的一些事,和别人虽写过而我认为需要补充或修正的事,写出来以供参考。这大概是我这个年逾八十、身体多病的老人,为梁先生最后办的一件事吧!

把梁漱溟两次访问延安概括为一次是“求同”,二次是“存异”,未必恰当

  写梁漱溟,特别是谈到梁漱溟与毛泽东主席的关系,就不能不谈梁漱溟1938年和1946年的两次去延安。但是,有的文章把梁的两次访问延安,概括为第一次是“求同”,第二次是“存异”,我认为是不符合实际的。这只要认真看一看梁先生有关访问延安的文章便可以知道了。

  梁自谓第一次访问延安是考察并交换意见。关于第一次访问延安的动机,梁漱溟在1938年出版的《告山东乡村建设同人同学书》中,明确无误地说:“我去延安是有两件事要做,一是对于中共作考察;二是对于中共负责人有意见要交换。”“若论其意绪动机,则蕴蓄已久。我是要求社会改造的人,我始终同情共产党改造社会的精神,但我又深深反对共产党不了解中国社会,拿外国办法到中国来用……”“所谓考察者,不是考察别的,是专考察共产党的转变如何。其一所谓交换意见者,不是交换旁的意见,是专为求得国家进一步的统一,而向中共负责人交换意见。”

  梁先生1931年与梁仲华一道在山东苦心经营“乡村建设运动”工作,经过六年多的努力,已有所建树,不料在1937年七七事变后,日寇长驱直入,国民党节节败退。中国能否战胜日寇,梁先生心中无数。

  中国共产党发出停止内战、团结抗战的呼吁,梁漱溟先生不知是一时策略,还是真诚实意。想探虚实,明真相。

  七七事变后,南京政府于8月17日召开最高国防会议参议会,吸收一些社会名流参加。梁漱溟先生也在被邀之列。梁在此次会上,第一次见到周恩来,印象很好。会后,他就找董必武说:“我想去延安。”

  说来梁漱溟与毛泽东还有一点旧缘。民国七、八年(1918、1919),毛泽东在北京大学图书馆工作时,梁正在北大教书,既是毛泽东老师又是毛的岳父的杨怀中(昌济)先生,同时在哲学系任教。杨住地安门豆腐池胡同,毛随杨同住,梁去看望杨先生,便有了与毛泽东碰面的机会。

  董老把梁漱溟想访延安的信息电告中共中央,延安表示欢迎。所以他在1937年12月下旬,安顿好他从山东带出的人员后,在1938年元旦就上了去延安的路。

  据梁漱溟先生讲,这次访问延安,谈话最多的是和毛泽东主席,前后共八次。除一次毛主席设宴招待,一次告别送行外,六次时间多半很长,至少亦有两个钟头,其中两次是通宵达旦。

  梁漱溟先生在1938年写的《告山东乡村建设同人同学书》和1941年在香港《光明报》发表的《我努力的是什么》两文中,对他与毛泽东的谈话,都有重要记述(上述两文均编入《梁漱溟全集》第六卷)。

  毛泽东谈话使梁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是毛的《论持久战》的思想,梁说:“这篇文章那时还没有发表。他就是以这篇文章内容来说给我的。说中国一定胜利。我听他的谈话,把我心中的烦闷一扫而光。”

  梁漱溟先生坦陈他“是在悲观失望中去延安的”。在编写梁先生《年谱》时,梁先生对我们叙述得更为具体生动。他说:“日寇侵略我们,全国处于崩溃边缘。日寇来了,各自逃难,抵抗不了,我非常失望,对蒋介石政府失望,对全国统一不起来悲观。”“在延安时看到毛君泽东,谈国家大事,毛泽东是完全乐观的。毛泽东讲日本是个小国,它侵略中国,兵力很有限。我们是大国,地方辽阔,大得很,我们退到西南了,日本的兵力就分散了,它的兵力不够用了。日本的野心想独吞中国,欧洲列强不会允许。日本人一定要失败。”梁先生说,毛泽东谈得很多,越谈越使他兴奋,中国有希望,也就使他“由悲观变为乐观了”。

  梁漱溟曾向毛主席测探中国统一前途的消息。梁说:“我看中国问题有两面,一面对外要求得民族解放,一面对内要完成社会改造(即建设新中国);你看对不对呢?”毛泽东答曰:“完全同意。”梁先生又问:“这两面问题应当分别解决呢,抑或一并解决,不得分开?”毛泽东答曰:“这原是相关的事,不应分开来谈,但究非一事。在进行解决上或时有轻重宾主之异。譬如眼前应当一切服从于抗战,第二问题只能附在第一问题里去作。”梁先生说:“这在我亦没有疑问。不过我却要求在今日民族对外之时,决定我们本身社会改造之事,我认为此一决定,正为对外抗战所必要……”

  梁漱溟进而提出他“要确定国是国策”的主张,他说:“就是对民族解放、社会改造两大问题,及其所涵细目,均有确切之订定。尤其要紧的,在建国的理想目标,并其达于实现的路线步骤。如何来确定呢?这当然要全国各方开诚相商,共同决定。”

  据梁先生回忆:“毛泽东表示单为抗战而团结,诚不免一时手段之嫌。但他又虑社会改造问题重大,牵涉甚远,各方意见或未易接近。倘各方意见不能归一,岂不又影响眼前抗日?似不如走一步,说一步。我说你这种顾虑亦是应有的,不算过虑。但遇此困难,当以热心(热心于彻底团结)信心(相信彼此说得通)克服之,而努力以求得最后结果。毛泽东先生说‘你的意见是好的,此事最好由国民党来倡导进行,或其他方面来推动提倡。中共方面,因为刚将抗战促动起来,不过六个月又吵动什么社会改造问题,似乎不便。’”

  谈话中的主要争论在阶级斗争问题上。谈到中共的政治路线时,梁先生问毛泽东:“中共过去最大的错误是什么?”毛泽东笑着说:“你且说一说看。”梁漱溟据其所见,谈了“两个对照”。说北伐时,“革命军并非以兵力或战术战略制胜”,“成功在政治上适合当时大势需要”。对照十年内战时期,在梁看来,“共产党之革命无成,即是其政治上的失败,政治上路线错误”。梁又与抗战爆发前后的形势比,他认为这一时期,“共产党博得国内大多数的同情拥护和期待,声光出于各党之上”,没有别的原故,“只为放弃对内斗争”,“适合人心要求”。而且梁先生断言,“过去十年之劳而无功”,证明了中共“政治路践之不对”。对于梁先生这一番“宏论”,毛泽东的不能苟同是肯定的,但据梁先生的记述,说“毛泽东听完我的话,笑颜相谢,说‘你的意思很可感’。”

  有时二人也发生争辩。据梁所述,在谈到建设新中国要认识旧中国时,所见不同就争辩。梁说:“毛泽东的理论主张四个字‘阶级斗争’,我就反对他的‘阶级斗争’。我认为老中国是缺乏‘阶级斗争’。明清近五六百年,阶级分化不明不强,贫、富、贵、贱当然有,可是上下流转相通,不固定,跟欧洲社会不一样。中国的老话‘耕读传家’……还有‘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农家的人读书,学成中举,点翰林,还可做官当宰相,近代社会工商发达……工人与资本家对立,关键是资本主义起来。中国资本主义没有成功,只有萌芽。我与毛泽东争论,毛泽东说‘你过分强调中国社会的特殊性’,我说‘你对中国社会特殊性认识不足’。这样就没有什么话好讲了。”

  尽管如此,梁说:“彼此虽有争辩,而心里没有不舒服之感。大致每次(谈话)都可以让你很舒服的回去。”

  梁先生还曾问中共中央总书记张闻天:“你们都说团结御侮,是否不御侮就不团结呢?对内斗争是一时放弃呢,抑永久放弃?”张闻天先生答复说:“我们原来与国民党合作一起北伐的,但中途被排斥,十年苦斗非所愿,今得重合,将长久合作下去,共同抗战,共同建国。”

首访延安,应该说是梁先生政治上的一大转折

  梁漱溟这次访问延安18天,通过实地考察和与毛泽东、张闻天、张国焘、郭洪涛等先生的谈话,进一步了解了共产党的团结抗日政策,政治思想上有所沟通,从而开始转变反共的态度。笔者认为,一直自诩为“中间路线”和“第三者立场”的梁漱溟先生,开始了“中间偏左”的迹象。

  当年春,他写出《告山东乡村建设同人同学书》并即时付印,讲赴延安的所见所闻。1941年他又在香港民盟办的《光明报》上发表长文《我的努力是什么》,详谈延安之行。

  梁先生谈到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毛泽东时说:“我非常佩服他,五体投地的佩服。”

  他说访问延安总的观感是“延安确是苦”,“在极苦的物质环境中,那里的气象确是活泼,精神确是发扬”。谈到学校教育,梁先生讲“花样新鲜,趣味丰富。内容组织,课程科目,教学方法,生活上各种安排,值得欣赏之点甚多”。梁先生还说:“各项人等,生活水准都差不多,没有享受优厚的人,是一种好风气。人人喜欢研究,喜欢学习,不仅学生,或者说人人都像学生。这又是一种好的风气。爱唱歌,爱开会,亦是他们一种风气。”

  梁先生这些文章的发表,实际上做了有益于中共的宣传,反击了国民党蒋介石对中共的种种诬蔑,让国内国际了解了延安的实情。

  1939年2月初到9月中旬,梁先生曾带着他的学生黄艮庸等五、六人到豫东、皖北、苏北、鲁西、鲁南、冀南、豫北、晋东南等敌后游击区考察。历时8个多月,经过50多个县市。其中既有国民党军队驻地,也有中共军队驻地。在他的日记中有这样的记载:“5月30日,行抵王庄(国民党军驻地)。翌日下午,沈鸿烈、于学忠同来住处看我,并邀赴欢迎大会(欢迎于学忠和我),七时欢宴,酒菜奢侈,竟有冰镇啤酒汽水(从青岛运来),绝不似身处山村之中,更无艰苦抗敌之意。”“8月11日,往张坊(红军驻地),与罗荣桓政委、陈光师长会晤,并承苏孝顺秘书长招待一切。他们缺乏粮食,生活艰苦之极,所云用膳,其实只有水煮南瓜一味,无所谓饭,无所谓菜。”仅此日记两则,梁先生同情共产党军队和厌恶国民党军队的情感,跃然纸上。这与梁先生首访延安时得到的好印象恐不无关系吧!

赴香港筹办民盟机关报《光明报》曾得周恩来暗中支持

  1941年初皖南事变发生,黄炎培、沈钧儒、张澜和梁漱溟先生等在为奔走调停国共两党关系的多次聚会中,取得成立中国民主政团同盟的共识。至是年3月27日,调停工作未果,中国民主政团同盟却于3月19日在重庆成立。黄炎培任主席(数月后改为张澜),梁漱溟任秘书长。会上并决定由梁先生赴香港筹办《光明报》。

  据梁先生回忆,中国民主政团同盟成立,得到中共方面的积极支持,特别是在重庆的周恩来先生,更是具体帮助指导,起了很大作用。对于该同盟成立,延安《解放日报》曾发表社论,称其为“民主运动的生力军”。

  梁先生回忆说:“离重庆前夕,我到曾家岩密访周恩来先生,向周恩来先生商谈办报方针。周恩来先生热情支持我们办报,我们直谈至深夜,当晚住在曾家岩。我表示愿与他们在香港的人取得联系。周恩来先生告诉我,中共驻香港代表是廖承志。”

  梁漱溟先生到香港办《光明报》,遇到许多困难,既有人才、资金的不足,又有国民党的诬蔑和破坏。正是梁漱溟先生“烦恼痛苦”之时,周恩来暗中帮助了他,而他自己一直不知道。

  笔者知道此事,是在1974年或1975年的一天,我去萨空了先生家中看望萨公,适冯亦代在座。闲谈中,萨公谈到他与梁漱溟先生在香港办《光明报》时讲:“1941年夏,当时我在重庆办《新蜀报》(名称似此),一天上午突然接到一个电话,通知我下午两点钟到曾家岩去,说周副主席找我谈话。我虽是中共党员,但还没有见过周副主席,不知找我谈什么。我按时到了曾家岩,周副主席在他的办公室对我说:‘梁漱溟先生在香港办报,决定派你去帮助他。他目前经费困难,给你带上五千元港币,交给他。’我到了香港见了梁先生,他头一句话就问我‘你是不是共产党员?’我看他神色很严肃,就没有实说,告诉他‘不是’。原来当时国民党正攻击他,并说民盟是抗日中的‘第五纵队’。他为了避嫌,所以问我。这一来,我带的钱也不好说是周恩来同志给的了。后来由范长江出面转了个弯交给了他。”梁先生安排萨空了担任《光明报》经理。1985年编《梁漱溟先生年谱》中,我和梁先生谈在香港办《光明报》的经历时,我将听到的萨公的话告诉梁先生,他说他不知道。但梁先生又说:“当时就感到诧异,范长江说(钱)是一位南洋华侨捐献的,我只写个收条就行。我当时就曾怀疑是不是中共支援的,但未明问。”

  据梁先生讲,《光明报》在香港创刊,还得到了廖承志、范长江等人的多方帮助。但是,是年“九一八”刚创刊的《光明报》,由于太平洋战争爆发,香港形势危急,12月上旬便被迫停刊了。

梁先生再次访延安,目的是要中共了解他“退出现实政治”的决定

  梁漱溟先生第二次访问延安是在1946年3月,旧政协会议之后。访问情况的记述,见1977年梁先生写的《追记在延安、北京迭次和毛主席的谈话》长文(编入《梁漱溟全集》第七卷)。文中明确说到此次去延安的动机:“那是在重庆的旧政协开过后,我宣称不参加将要组织的联合政府,为求得中共方面的同意而必须去访谈的。”旧政协闭幕前夕,周恩来先生将返延安请示,回来才签字,特到民盟总部交换意见。梁先生即将他预先写好给毛泽东的一封信,交托周公带去。梁先生在文中讲:“(信中)表明我要退出现实政治,从事思想言论工作,不参加联合政府之意。不料此意乃非共方所许。毛泽东手答一信,经周公带回面交于我,略谓参加政府与从事言论工作不相妨碍。周公面语尤见严厉。他说:‘国民党一党专政,关着门,不容许各党派参与,经我们大家合力争取,现在门已敞开,你却临门后退,影响不良,绝对不许。’我一面在报纸先后刊出《八年努力宣告结束》及《今后我致力之所在》两文表明衷怀所存,一面即不能不有延安之行。”

  梁先生为什么不参加拟议中的联合政府呢?梁先生在“追记”文中讲:“要知道,当时且将实行的宪政是出于张君劢巧妙设计,为国民党所同意,为共产党所同意,为民盟内外各小党派所同意,唯独我一人却认为其不可能行于中国。此宪政是以英国政制为蓝本,而形式格局上袭取孙中山五权宪法的。英国政制原是我少时在清末所梦寐以求者,入民国后即逐渐觉悟其不可能行于中国(见1931年发表的《我们政治上第一个不通的路》一文)。在那时节各方面都同意之下,我一人无法持异议,只有闷在心里。但是要我随众参加实施其事,又岂可能因之我要退出现实政治,站在批评立场,发抒夙怀意见,自属必要。去延安就是向毛泽东他们倾吐此中曲折。”

  梁先生到了延安,见到了毛泽东并向毛泽东说:“我为增进共方朋友对我的了解,在我倾吐积怀时希望多有些人在座。”毛泽东允为约集十人听他谈。

  梁先生与毛泽东和十来位中共领导人见面。谈话时讲:“我认为一月间政协会议所取得的协议行不通。可能用不到二、三年,或一年就失败。”“大局到两党合作的宪政失败而别寻出路之时,我有预先准备的一方案在此,愿提供中共朋友参考。”梁先生讲他预备的方案有一个前提,但吞吐其词,被在座的任弼时说穿:“是蒋介石死后?”梁先生点头一笑(见前不久播出的《中国命运的决战》第13集)。

  梁先生追述说:“我预备的政治上各方面合作的方案,既非一党垄断之局,亦非多党互竞,而是多党的合作。蒋是任何方式合作的死敌。蒋不去,皇帝制度在中国仍然名亡实存,群情不安,大局不定。”“多党彼此为有分际的合作,……于理想有合,我筹思要综合各党派成立一个综合体,以负起救国建国任务。”梁先生不但建议实行由一个革命党(意指中共)领导下实行多党合作,订定国是国策,而且还提出各党派在交换意见时应注意“求同存异”循行的四条原则。

    梁漱溟先生在“追记”一文中,并未讲此次访问延安与毛泽东争论过什么问题。只是在他倾吐积怀时提到八年前(1938年)访问延安时与毛泽东争论过的问题,实为叙述,并非争论。笔者曾请教梁漱溟先生,1938年第一次访问延安,提出各党派团结合作时,先生希望各党派团结在国民党周围,由国民党领导,而在1946年第二次访问延安,再次提出各党派团结合作建设新中国时,先生则希望各党派团结在共产党周围,这种转变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梁先生答复说:“1939年我在山东等地的抗日前线视察,后回到重庆,目睹党派关系恶化,执政党——国民党方面对其党外和中共的压迫钳制无所不用其极,特别是其后几年国民党的行为,使我渐渐看清了蒋介石的真面貌,也更了解了中共。遂有1946年3月第二次访问延安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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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郭大文人对毛泽东的评价:一个太阳  /无内容 - randstat 01/15/11 (284)
        毛奴们是不是希望中华民族的精英都变成暴君的狗???  /无内容 - fann 01/15/11 (299)
        梁曾极度赞赏延安时代的毛泽东的天马行空、豁达大度、察纳雅言  /无内容 - JDTCT 01/15/11 (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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