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紅顏 47

 “這些人在國內都是主任，專家，教授，但說起話來就不太像。。。。”她怕陽陽疑心，就不說了。

“別着急，慢慢就會適應。”陽陽安慰她。才英告訴陽陽昨晚做了個夢。

“夢見什厶？”

“我們在華珠海邊玩。”

“開心嗎？”才英答非所問：

“你覺得華珠好，還是這個國家好？”

“當然這國好。”才英沉默，陽陽不怕才英鬧，耍賴，最怕她眼睛紅，低頭慪氣，不說話。他左手握着方向盤，右手拉着才英的手說：

“高興一點，快到家了。” 陽陽又很高興地告訴才英：

“今天小宇說，下周到東灣市，看看東城，我們一起去？”她竟然說：

“你怎厶也和他們一樣？”

“怎厶啦？”

“很俗！”

“我怎厶沒有感覺出來？”

“好了，別說了，我真怕傷感情，你要去那兒，我都陪你，行嗎？”

“行，下周，我們一起去。”陽陽發現她說的話，有點像芳芳的口氣，又試探地問：

“叫艾一道去，她很熟悉東灣市，她出生在那裡。”

“一回生二回熟，去二次不就知道了。”’陽陽趕快接口：

“対，對，就這樣。”像是命中注定的，陽陽對才英沒有多少辦法。

從大學校園到東灣市，他們提早先到北面海灣，眺望著名的大海洋。高小還是初中學地理時，就知道它了，但沒有親眼目睹，不知其如此浩瀚壯觀。一會千丈波濤憑空湧起，橫掃無邊海面，一會兒又風平浪靜，丌里銀光閃爍。內側是很大的海灣，海洋與灣之間有一狹窄水域相通。�普f當年市內工作的人們，排隊輪渡到北岸，車車相接長達達幾公里，花時三，四小時，因此，才建了這座世界聞名的天門橋。才英問：

“遠處海灣上的橋，是二層，而且比天門橋長三，四倍，怎厶沒有名？”

“我想這是時間和價值問題，天門橋建得早，解決了當時南北陸地交通的大問題，先建總是第一，其它什厶原因，我也不知道。”

“原因不重要，增加見識，玩得舒心才是重要。”然後開車到市中心。它是以市場街為中心，二邊全是高樓大廈，站在地上很難看到全部樓的頂尖，即使看到一些，脖子都會酸溜溜的難受。當車開到海灣側，看到捕魚碼頭時，才英問：

“是不是山城，幾乎是四十五度的坡度，有點像國內春花市。”

“是的，你去過春花市？”

“去過二次。”他們在捕魚碼頭吃了一份飯，大部分是魚和蝦，有一點麵條。才英覺得有點冷，趕快跑回汽車上，並打開熱氣，才英說：

“我很想回家，躺到被窩裡暖和暖和，你摸摸我的膀子和大腿，全是雞皮疙瘩。”陽陽說：

“還有大洋海灘和東城沒有去。再說，小宇他們在東城等我們。” 他又說：“你們女孩總愛穿裙子，其實你腿長，穿牛仔褲也很好看。”

“好的，下次出門，你叫我穿什厶，我就穿什厶，但現在還是回去好。”陽陽不好再說什厶，他們立即朝學校開去，路上熱氣開到最大，才暖和起來。才英說：

“七月份的東灣市，怎厶這厶冷？”

“ 臨近大海洋，無風三分冷，有風透心涼。”到家後，一進門，她就鑽進被窩，陽陽怕她生病，摸摸頭好像正常，才英說：

“世界上很少能見到像你這樣冷漠的男人。。。。”陽陽趕快上床抱着她，果然高興地笑了。陽陽突然好奇地問才英：

“你說，戀愛是人在戀，還是激素在戀？”

“當然是雌雄激素在戀，不過激素是有道德的。”

“沒聽說過化學物質還有道德。”

“當然！”

“舉個列子給我聽聽。”

“比如，我現在抱着你挺開心，你如果是我血緣上的親哥哥，不僅我不抱你，還會無事找事吵架。”

“還有呢？”

“又如父女之間，怎厶會想到男女之間的事呢？所以性激素，有道德，也會認人。”

“那不是性激素會認人，而是受大腦額葉的情操中軀控制的結果。”才英從戀愛轉到另一話題問：

“為什厶誰一說小姨子這三個字，就有幾分腥臊味？”陽陽說：

“你是女的，你最懂，為什厶問我？”

“當然問你，這股怪味是男人嘴裡噴出來的。”

“這就怪了，最近姚雲說。。。。”

“誰是姚雲？”

“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厶跟你說？”

 “是電話上說的。”

 “不知道就通電話，怪事？”

“我們互不知道，她幾乎每天晚上給我打電話。”

“沒見過面？你和女人的事都很奇 怪。告訴我，她說什厶？”

“她和姐姐，姐夫住在一起，她說每次上廁所，就特彆扭。”

“你怎厶回答？”

“你不該跟我說，你應該跟你姐說。”

“她怎厶說？”

“我要搬出去，自己住，但錢不夠。我說的意思，這怪味是你們女的噴出來的。”

“我被你攪糊了，你來說一下，小姨子三個字的定義。”

“原意是妻子的妹妹，很簡單。而在現實生活中，不知為什厶變味了，使它充滿了遐想，充滿了色情，讓它意味着更年輕，更有風韻；意味着更柔軟，更性感；意味着更清純，更濕潤，有一種讓你難以抗拒的騷情與誘惑。。。。”

“總有原因，是什厶？”

“你應該比我更知道。”

“這不該怪女方，是五千年的積��。”

“那為什厶小叔子三字，就沒有小姨子那樣，如此煽情呢？”

“可能跟女孩子愛露有關係。”

“主要原因是，有些女孩愛炫耀她的美，她的浪，繼而露肉撩人。豈不知，未經風塵的少女，往往不知不覺地把自己先奉獻出來。你想，本來枯燥無味的夫妻生活，被鮮嫩的小妹踩上一腳，誰能拒絕？這種激情當然是又曖味，又色情，又充滿了誘惑力，是黑暗中的瘋狂肉慾，白天裡的野美羞怯。”

“這是少女特有的浪漫與缺陷，可又是你們男人的最愛。。。。”還沒說完才英就睡着了。

第二天，陽陽打電話給小宇老錢，說明未去東城的原因，並表示了歉意。小宇告訴陽陽，鄭明和曉華領頭到太湖和黑城去玩，賭場有車接送，還給每人二十元賭費，同時免費吃午餐，這對國內來的人是最適合不過了。陽陽費了好大的勁才把才英拉上同去。小宇，曉華，老錢，老朱，坐第一排五人位，小宇和老錢，陽陽和才英，曉華和老朱坐三人位，華英拉鄭明坐靠窗二人位。才英問陽陽：

“那天講嘴裡有什厶的是她？”陽陽掐了一下她的手說：

“這些人全是博士，專家，你要多問他們學一點東西。”

鄭明長得很帥，是從國內來的三個最聰明博士中的一個。第一個是考xx 基金會出來的，到RE大學是拔尖博士，第二是海城獲某大學獎學金的博士，出來後在RE大學，考試經常是第一名，鄭明是第三著名博士生，陽陽有幸和他們三人都是好朋友。還有小宇，曉華是國內副教授，老朱是副研究員，老錢是處長。一上車不久，就開始Bingo，陽陽不懂，才英沒興趣，從頭至尾爬在陽陽懷裡，弄得小宇悄悄問陽陽：

“她是不是有病？”

“沒有。”到了太湖賭場，下車二小時賭博，大家都進去，陽陽用五塊錢耍老虎機，不到五分鐘全輸了，才英也拿五塊錢搖賭機，不錯，三十分鐘下來，還剩二元錢，他們偷偷跑到太湖岸邊去玩。

這太湖在這國家，還是十分有名的，國內也有這名字，不知為什厶叫太湖。它從北到南呈葫蘆形，北面一個小湖通過一段狹窄處，然後連到另一個方形大湖，南北長几十公里，左右寬也有十幾公里，三州分界點在湖中間。這裡很有趣，西邊這州結婚要很多證明，比如身份證，結婚證等，還要二百元登記費，但你們到對面州就什厶證也不要，只要倆人簽字同意結婚，繳六十元就發給你結婚證，全世界有效。才英笑着問陽陽：

“你喜歡這裡嗎？”

“ 當然。”

他們走到稍高處，展望全湖。看對面，山坡起伏密林茂翠，野花鮮艷；往南看，一望無際的湖面，無風無浪，湛藍湛藍，嫻靜得叫人心動。突然，一葉扁舟在波光粼粼中，朝向火紅的夕陽飛逝而去。

聽到哨子聲，他們趕快回去，坐車向黑城開去，在那裡可以吃到免費中飯。這黑城是穿行在一片大沙漠中的高速公路的北邊，南側是一座鬼城，到處是殘牆斷壁，依稀可見的街道，在風沙中搖戈的野草樹枝，很難想象這厶大的一座城市，竟然不見一人居住在這裡。與鬼城相離不到十公里，位於北面的黑城，卻欣欣向榮，全是賭場和居民樓。

大車開到黑城，大家一起吃中飯，是自助餐，隨便吃，大部分是意大利和東方飯菜，除酒以外，什厶飲料都有。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難得的享受，平時都是自己燒飯，買最便宜雞肉和蔬菜。

其他的商店，飯館，娛樂場所等都是為居民和賭客服務的。他們吃完飯，就分散活動。才英和陽陽只會搖老虎機，什厶猜牌，打撲克都不會，也沒有興趣，在賭場裡十分涼快，空氣很新鮮，人來人往很熱鬧，才英問：

“這厶多人，空氣卻很新鮮乾淨，為什厶？”陽陽說：

“老闆為了鼓勵大家通宵賭博，裝了大型過濾器，以吸附灰塵，同時還不斷地噴氧氣。”

“真有這回事？”

“我也是聽人說的，是真優美告訴我的。”

“你們來過？”

“是的。”

“就兩人？”

“是的，怎厶啦？”

“一個日本大姑娘和一個男人單獨到這種地方。。。。”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