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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思:印度同事咋就这么讨老板喜欢?
送交者: 小思 2015年11月29日17:10:43 于 [五 味 斋] 发送悄悄话

为了写完“叹一个沦落的美国博士友人”的姊妹篇,趁热打铁熬个夜写下“印度同事同样懒,却赢得老板欣赏”。介绍那时我们实验室的一位另类奇葩--印度同事魔力(MOULI)。也许他属于比较典型的印度人,同样的懒,而且比起PAUL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不知何故,他却深得老板欣赏。一直跟着老板发迹到最后。直到老板不再拥有实验室,弃科研职业当了官。老板还把最后一个R01国立卫生院的大课题(是衡量一个科学家成功与否的标志)转到他的名下。当然由于本身就是一个南郭先生,扶不起的阿斗,他拿着那么大一笔钱照样没有作出好文章,因此也不能得到正式教职找到永久性的工作。此是后话不表。

由于MOULI是我见到的印度人中比较有共性的一类,所以想把他的秉性描述一下。他个头不高,一米六左右,显得敦实宽阔的体魄,微胖。典型印度人才有的黑黝黝的面孔,呈正方形。浓眉大眼,而且眼睛亮得很。由于不大作实验,总是有聊天的时间,与每个人都问长问短套个近乎。也许是他能搞定老板的主要特质。接下来我把他的特点总结如后。

第一,有一套迎合老板的计谋。比如请到家里作客,并送些小东西,没事还有找老板聊聊天,套套近乎。比如在什么地方买的房子好,周末带女儿去参加了网球比赛等等。其实这些技能很重要。我们不少华裔科学家不擅长,能力有的,关系不好或者不会主动搞关系在职业工作之外与老板的交流也许是成功的另一个要素。

第二,只写文章不干活。科学家,尤其是实验生物学家,必须扎根实验室,每天起早贪黑,才有希望像施一公,王小东之类的人士,早出道,成为人才。一般人呢,就不用高谈受国家重用,至少搞个教授职位,工作稳定,过上丰衣足食小家庭生活。但是不做实验,或三天两头到实验室来兜兜风,那些数据是怎么来的?不免使人产生怀疑。因此实验室的技术员和博士后在背后议论纷纷,这个MOULI怎么地,哪里来的实验结果呢?当然,一般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背后看不惯,也没有向老板反映的。而且这位阳奉阴违的家伙对老板百依百顺,关系不是一般,即使反映不一定有什么效果。

第三,不学无术,没有动手能力。也许是我们不少华裔人士观察到的印度人的共同品行。我比他后来,一台冰冻切片机多年没人用。他也不会用。我N年前看见别人用过所以无师自通。不仅满足自己的实验需要,我还帮助他切片,并教他技术。但后来从来没看见他自己操作过机器。

第四,光鲜表面,光说不做。我比他晚加入实验室,到时他已经发了一篇很有力度的科研论文(影响因子>15分),我想这也许是他深得老板宠爱的原因。一肥遮百丑嘛!对于实验他也不是一概不做,但是作一次得把声势造大点,要调动千军万马。甚至几个星期之前就让人知道他要下楼来实验室。他已经比我们资历深,与PAUL共享一个楼上的办公室所以平常还不怎么见得着他。

第五,应该说MOULI还是有一定的头脑,可以思考一些简单的科学问题。在老板的开导下有能力瞅个机遇发表一篇并不怎么高大上的文章。而且老板课题申请需要的东西他会忙乎起来,屁颠屁颠的忙活,把所有人都找来帮忙。老板怎么能不喜欢?面子工程的专家,下山摘桃子的高手呀。

第六,招摇撞骗,截取别人的成果。我见他经常唠嗑并说还有十几篇文章嗷嗷待哺,九个月后将要发表,而且要把我的名字加上去。一听这还了得。所以我也毫不犹豫的把我自己的一篇重头戏文章署上他的名字。可是这位铁血公鸡,很是一毛不拔。我不只一次把文章为他署名。他却是安然受之从来不署我的名,不过这也不要紧。他懒惰成性,后来几年才出一篇文章,即使投桃报李,我也沾不了多少他的光。

应该说,同实验室印度人MOULI和上文提到的白人PAUL的本事都差不多,资历很接近,PAUL是美国人写作能力更强,已经不是一次拿到基金。MOULI却一个基金没有,凭运气不错发过一两篇好点的论文。两人实际水平和成就都在伯仲之间,不相上下。但一个注意与老板搞好关系因而生活舒服,过得有滋有味。而PAUL是典型的自以为是的白人,而且不注意在工作之外的方面比如人们常说的EQ方面作些工作,最后从接近事业的顶峰跌入低谷,以至于丢掉了饭碗,迄今50多岁在家待业。我认为这是他们各方面相似然而结局却截然不同的命运。

其实,他们两人都不是十分成功的人。MOULI尽管多跟了老板几年,因为老板离开学术界走入官场,最后还是分开了。魔力现在学术上仍然寄人篱下,平平常常,不过作为高级博士后的打工仔而已,也许就此了却一生。他以后的老板可能精明一些,不学无术的他就没有以前那么如鱼得水,学运亨通。

愚后来在学术界也摸爬滚打,经历了几多磨炼,见过不少成功和失败的不同例子。如果聪明的白人趁年轻捞到教职基本上可以了却一生,不要太多努力即可,在比较低端的大学谋个职位,没有科研经费没关系,给学生多上些课就行了,至少工作有保障,家里有饭吃。

不过两个故事讲完,朋友们不仅要问你的老板是个什么人呢?我想说他是那种比较典型的具有英国人血统的白人,而且是医师,忙于事务,没有时间,也不大关心实验室的具体过程。另外,高加索人的思维模式单纯些,出活就是好的。至于怎么做的不要紧。当然除了出活外,就是忠心耿耿,随叫随到,不唱反调,所谓的情商要高。结尾不仅要评咱们中国人在这个实验室的地位。应该说我们老中还不错,为人算正直诚恳,受儒家腐蚀,重规叠矩。三个老中,一个进了考上医师执照,上了实习医师;一个选择另一条路,读了MBA;只有自己一个人继续留在学术界。以后一一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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