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新一輪的貿易談判原本計劃1月8日結束,但談判延長一天至1月9日。這一方面說明了中美分歧很大,另一方面似乎也預示了中美此次談判成果可能會出乎人的意料。
1月9日,中國外交部發言人陸慷在記者會上稱:“我可以確認中美貿易磋商已經結束。相關消息會很快發布,請稍安勿躁。”這種表態比較積極。
稍早前,美國總統特朗普(Donald Trump)1月8日在推特(Twitter)上發文稱“與中國的磋商進行得非常好”,表示了對此次談判的滿意。
劉鶴(右排右四)的紅色領帶十分醒目,按照中國的思維,紅色代表喜慶和勝利(圖源:Lingling Wei推特截圖)
會談第一天(1月7日),中國副總理劉鶴突然現身中美談判會議室歡迎美方代表團。媒體流出的照片顯示,劉鶴繫着紅色的領帶,滿臉笑容。而另外一幅照片顯示,中方出席會談的代表團人數至少有100人左右,幾乎是美方人員的兩倍。
美方代表團人員也很微妙,美國首席農業談判代表杜德(Gregg Doud)、農業部負責貿易和外農業事務的副部長麥金尼(Ted McKinney)和美國能源部負責化石能源事務的助理部長溫貝格(Steven Winberg)都在談判之列。美國農業部和能源部的負責人參與談判說明兩國此次談判更為具體化,而農業和能源等是容易達成協議的話題。在以往的中美談判中,中國也已經答應美國購買更多的農產品和能源產品。
1月7日會談開始當天,有消息稱中國買家在芝加哥期貨市場再次購買美國大豆。美國商務部長羅斯(Wilbur Ross)1月7日談及了中美談判稱,此次很可能會達成一個中美都能接受的合理解決方案。最容易的是中國擴大對美國的商品進口,進口更多的大豆和能源。我們可以從中美的安排和姿態中推測,購買更多美國產品,尤其是農業和能源產品將是中美達成的一大共識之一。
這些向好的跡象很快在全球股市上體現出來。7日美國股市上漲,8日標普開盤上漲0.8個百分點,英國金融時報100指數上漲1.1個百分點,日經指數也上漲0.8個百分點。
當然,中美之間還有硬骨頭要啃,羅斯提到比較困難的是知識產權和市場准入等議題。美國國務卿蓬佩奧(Mike Pompeo)則表示“希望我們能夠在那些中國行為不符合我們預期的領域取得進展”。中美加時談判的重點應該是這些話題,目前看來,中美都有意有所突破。
對於特朗普來說,他急需要在中美貿易問題上拿出一點成績來。現下,他正在與民主黨為修牆一事爭執不下,政府停擺、陷入混亂,在撤軍問題上他搖擺不定招致不滿。原計劃1月或者2月進行的第二輪特金會現在還難以敲定,美朝就如何無核化問題難以達成共識。他一度吹噓的美股自2018年聖誕節開始暴跌,美股結束10年的牛市。特朗普需要借着中美貿易戰來提振一下外界對其的信心。
而中國也一直表態中國不願打貿易戰。特朗普1月6日稱“中國經濟不佳是北京願意與美國達成經貿協議的一大原因”。羅斯7日也認為,美國對中國加征的貿易關稅,刺痛中國經濟,增加中國的談判動力。
特朗普和羅斯對中國經濟的判斷有誇大的成分,不可否認的是,中美貿易戰如果持續惡化,它對中國經濟肯定會有負面影響,北京也開始強調自身的經濟處於下行壓力之下。
經過幾輪的談判之後,中美都有意改變當下的膠着局面,中國華為高管孟晚舟被捕、美國政府關門都沒有影響到中美貿易談判已經說明了兩國高層破局的決心。此次談判將是一個好的開頭,畢竟,有美媒多次透露,劉鶴計劃在1月中旬訪美,如果此次談判還不能達成一些共識,劉鶴訪美恐怕也難以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