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单论造船数量,越南能够超越一大票欧美国家列居世界第四,并以此自称世界第四大造船国,但有一个事实始终让越南人难以启齿:在高端船舶的设计和制造上,越南人始终少有成果。以军用舰艇为例,500吨的“毒蜘蛛”级导弹艇就是越南各工业系统拿得出手的最大型水面作战舰艇,轻型护卫舰都依赖外国进口。
但在近日,越南国防工业总局下属的Z189工厂方面却在纪录片中透露,越南国产4000吨护卫舰项目已经在该厂推进,并将在不久的将来变成现实。
可以肯定的是,越南并不具备独自设计军用舰艇的能力,就连反向工程能力也非常有限:苏联/俄罗斯多年以来已经向越南提供了数款涵盖护卫舰、猎潜艇、导弹艇在内的军用舰艇,但越南始终没有对这些舰艇实施仿制或现代化改造。
因此,越南要想从造导弹艇“一步登天”发展到造护卫舰,外部的技术支援一定必不可少,甚至可以说这个“外援”才是重中之重。
与一般国家不同,越南国有造船企业实质上有两个分支,一个就是通常意义上的国有船企SBIC,其二则隶属于国防工业委员会旗下,是正儿八经的“军企”,而上文提及的Z189工厂就是后者的一部分。
考虑到SBIC在2018年才接连遭遇贪腐风暴和亏损海啸,4000吨级护卫舰项目必定只能在Z189这样的“军企”手中推进。而至关重要的是,荷兰达门集团长期以来和Z189工厂“相交甚密”,二者有过多个还算成功的合作项目。
尽管荷兰达门集团在越南岘港早就拥有一个规模不小的船厂,但由于达门和越南国防部方面的合资关系,位于海防的Z189工厂便也能沾到光,得到荷兰人分配的订单以及技术支持:包括越南海军和海岸警卫队订购的DN2000级巡视船、HQ-571岛礁运输船、乃至最新的HSV-6613型潜艇救援舰等军/警用舰艇均是Z189工厂根据荷兰达门的成熟方案施工建造,越南方面在这过程中几乎不用插手设计环节,只需要“按图索骥”即可。
而可以肯定的是,Z189船厂如果真如其宣传一般,有建造4000吨级护卫舰的计划,其设计方案一定来自荷兰达门——凑巧的是,荷兰达门的4000吨级护卫舰方案“临界115”本身也和越南海岸警卫队订购的巡视船在船型、动力等数据上高度类似,更十分重视单舰执行作战、运输、登陆等多种任务的通用性,很合囊中羞涩的越南人胃口。
但即便越南国防工业能有“大腿”可抱,阻碍着越南人“下饺子”野心,乃至可能使整个4000吨级护卫舰项目搁浅的因素依旧存在:荷兰人的援手并非毫无代价,任何一个设计方案的转让都意味着越南要为此付出真金白银。
雪上加霜的是,不同于其它“买造船方案”的工业强国,越南并没有能力解决武器、船电、推进、动力、火控等领域中的任何一个,从近防炮到垂直发射系统,再从发动机到雷达,这些子系统无不需要从外部购入,这无疑已经对“越南制造4000吨级护卫舰”的成本构成了致命威胁,下饺子已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