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防疫侃制度

  先來點兒開場白。我認為人類根本無法抗拒大自然；無論何種制度下的人類都枉然。老天爺要毀了人類易如反掌。想起當年老毛雄心勃勃地說“人定勝天”（1956年9月15日，毛澤東在中共第八次全國代表大會上致《開幕詞》。其實古人云“人定兮勝天”）；這是他的性格使然，也含有“只有在我的領導下才能人定勝天的意思。不過，雖然如此，人們在民主制度和專制制度下，對待自然災害的反應是有差別的。在這次新冠病毒疫情中就能感覺出來。

  上回說到我們老兩口今年除夕回北京，在家“宅”了二十多天，於二月15日返回紐約。在紐約的家中自我隔離了一個星期，感覺上竟是“防疫上資本主義制度的美國遠不如中國大陸‘轟轟烈烈’”。我這意思並非說，美國衛生部門針對新冠病毒的防範是“干的比說的多”，而是真有點“隨它去”的勁頭。如此，假如新冠病毒首發於美國，很可能迅速擴散，大規模流行。

  我先說說2009年的“豬流感”。維基百科的有關資料有這樣的描述：

  2009年流感爆發的起因是一種之前還沒在豬群中發現過的H1N1新型流感毒株。H1N1新型流感原是一種於豬只中感染的疾病，屬於甲型流感病毒。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資料顯示，美國以前即曾有人類感染豬流感之病例。2009年3至4月，墨西哥爆發H1N1疫潮，很快導致過百人感染。疫情其後傳播到全世界。此次新流感人傳人的感染方式是疫情快速傳播的主要因素。4月24日墨西哥當局在60多個死者中，16名的死因確定是新品種的甲型H1N1流感的感染，當中大部分死者都是年輕者。

  4月24日，世界衛生組織確認部分發病個案是由一種從未發現的H1N1變種病毒所引致。4月25日，墨西哥城市長宣布所有公眾活動暫停10日，所有學校均需要停課，並且呼籲所有市民避免握手和親吻。墨西哥衛生部長艾修德（Armando Ahued）表示墨西哥城將準備一場大規模緊急接種運動來防治常見於冬天的甲型H1N1流感。世界衛生組織的緊急委員會在日內瓦召開會議，鑑於墨西哥疫情向全球發出全球緊急狀態。而日本方面，成田機場已經為來自墨西哥的入境旅客測量體溫。此後H1N1流感在世界範圍內傳播。

據美國CDC（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屬於美國的聯邦政府機關，負責疾病監控和公共衛生）估計，截至2010年3月中旬，這場疫情導致5千9百萬美國人染病，26萬5千人住院，1萬2千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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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老兩口受到當年H1N1流感的衝擊。嘿嘿，我們沒得病，而是當時去墨西哥城的旅遊取消；因為當地的所有公園都關門（我們退飛機票，美國的航空公司因正當理由未罰款）。當時在報紙上有墨西哥豬流感的報道，最初說死亡率很高（6%-7%），但以後好像沒了進一步報道。其實此流感在美國廣泛流行，不過死亡率不高（0.02%）。

  假如H1N1流感在美國的死亡率很高怎麼辦？我首先想到的是，美國政府不可能像中國大陸政府這樣動員一切力量防疫；原因簡單，美國政府沒那麼大權力。然而我問在從小一直在美國生活的女兒，她給予否定的看法。她說如果後來證實H1N1流感的死亡率會非常高，美國政府絕對會有能力在全社會範圍內進行極高力度的防疫措施。之所以後來“虎頭蛇尾”，原因就是此流感被證明在美國的死亡率低。另外，在此流感開始流行時，美國有關科研部門就盡一切可能研製有關疫苗，並研製成功。其實美國每年冬季都有流感的廣泛流行；根據不同的流感，美國衛生部門會在藥房免費為民眾接種不同的疫苗。對於美國政府來講，這是其能夠運用的主要防疫手段之一。至於得此流感死亡的人數過萬，那時因為被感染的人多，且死亡者多是有基礎病的老年人（我當年在美國nursing home幹過活，一個能住50個住戶的nursing home，每次一次流感過後能有幾個老人最後因感染肺炎去世。他們得了肺炎基本不“積極治療”，這是他們監護人簽的約）。再說，防疫也要有經濟上的考量。

  對於女兒的解釋，我其實有點不以為然。就拿這次新冠病毒在以武漢為中心的湖北省爆發流行後，我認為美國政府對防疫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咳，這正是我個人感覺。

  在北京春節期間一直在家“宅”着，感覺上中共政府是非常重視疫情的，在電視新聞聯播中聽到最多的一個詞就是“堅決打贏疫情防控阻擊戰”。中共政府不惜動用一切人力、物力和財力，現在可以說是到了“總體戰”的程度；中國大陸的老百姓的配合程度也是異乎尋常的高。因為大家都非常關注，這裡就不羅嗦這些了。下面就華人輿論中有關中共有關官員是否隱瞞真相，且延誤了初期防疫的時機；和是否一黨專政的制度下，防疫肯定比西方民主制度下的社會強，侃點兒個人感覺。

  諸位，這次疫情發展初期，中共官員是否掩蓋、瞞報，咱不清楚。我知道的就是，凡是中共官員都是唯上的。中共的各級官員有真正選舉的嗎？可以這麼說，中共官員升官之道在於阿諛逢迎；當然也要看政績，“上面”滿意的政績。這就決定了中共官員只能唯上。再者，如果一個中共官員不唯上，那他們可能會被看成“犯上”；那，還想升官發財嗎？其實也不僅僅是“中共王朝”，中華民族歷代專制王朝都如此。還有，既然中共是一黨專政，“黨是領導一切的”，各個部門的中共官員要向“黨性”看齊，至於專業，恐怕就那麼回事兒了。

  不明原因的疫情發生，或許基層會往上匯報，但最終決定權沒準在“皇帝”那兒。“下面”的官員們在沒有得到“上面”指令前會根據自己的學識（或許也沒有專業知識）積極行動嗎？敢？那還有沒有“黨性”啦？下面的話就不用說了吧。

  在北京“宅”的時候，電視新聞中都是“正能量”。中共政府完全控制着輿論宣傳嘛，這有什麼好說的？好吧，就說一句，這表明“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沒了中共永久執政黨，中華民族就會完蛋。讓人無語的是，國內外還真有很多華人就是這種想法呢。中共你就說吧，反正老百姓都得是啞巴。

  國外對於新冠病毒疫情就是說什麼的都有了。有篇報道引起我的注意。2月21日，日本媒體的新聞說，美國疾控中心（CDC）“懷疑美國當下這個流感季14000多的流感死亡人數中，有一部分是死於新冠肺炎的，並表示檢查體制有漏洞，已經開始新的檢測方式，並呼籲有新冠症狀的患者重新檢查”。於是有網友的反應是“原來美國才是新冠病毒的發源地”。

  日媒是根據美國CDC在2月14號公布的信息發表消息的。那是美國CDC在2月14日舉辦的一場媒體電話報告會，由美國CDC國家呼吸疾病中心主任Nancy Messonnier博士回答美國媒體關於新型冠狀病毒的問題說的。

  不過在這份萬字回答中，Messonnier博士沒有提到，懷疑14000多流感死亡人數有一部分死於新冠肺炎。Messonnier博士的確提到了“14000”這個數字，也提到了美國當下這個流感季，但她說的是“當我們談到這種新病毒的潛在威脅時，我想提醒大家季節性流感的真正威脅。流感樣病例和流感檢測的報告在過去幾周有所增加。雖然‘B’型流感在去年12月占主導地位，但我們最近看到‘A’型H1N1流感急劇上升” 。

  而日媒稱，美國CDC重大發表中提到，“為應付新冠病毒，紐約和洛杉磯等大城市已經開始了大幅度的檢查體制的重新評估”。Messonnier博士的回答中確實提到了紐約和洛杉磯等幾個大城市，CDC已與這幾個大城市的公共衛生實驗室合作，在社區進行基於流感的監測，因此可以用對流感症狀的監測來找尋新冠病毒——即在那些有流感症狀但流感病毒檢測呈陰性的病例中，去檢測他們的樣本是否包含新冠病毒，換句話說，是利用現成的流感監測體系，就能較方便地監測新冠病毒患者。不過CDC認為日媒的報道是曲解Messonnier博士的原意。

  民主制度下新聞自由，公眾對日媒合CDC之間的爭論恐怕是有些不同的反應，但美國CDC是專業部門，對其公布的信息有更強的解釋權。我想的是，這件事要發生在中國大陸會怎麼樣？那，中共宣傳機構說的就是體現“正能量”的事實，其它都是“謠言”。

  回到紐約家中，周圍美國鄰居都十分友好，主動打招呼，除了一戶“川粉”。他見到我就掩鼻怪叫。話說回來了，自從我兩年前搬的紐約來，他就這德性。我對此一笑置之。美國畢竟是個民主國家。這是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