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旦与妲己 周王与纣王 (姬旦就是妲己 周公是西周女王)z |
送交者: signal 2015年05月23日20:18:06 于 [天下论坛] 发送悄悄话 |
吴钢在考证写作《易经释梦》(考证出妲己是周文王的妃子)之后,又考证写作《孔子的周公》---周公是西周女王,同时也是周纣王的妃子 ----------------------------------- 书摘:《易经释梦》里的商周奇事 当然,这不是书评。这本书在学术上成立不成立,非我所能置喙;推理过程合理与否,也不在讨论之列。我对这本书的兴趣和对红楼索引派的兴趣是一样,不相信,纯粹从技术角度去欣赏。 换句话说,我不认同作者的观点和论证手法,但我很欣赏它脑洞口径和脑补力度,至少在文学层面来看,是一个富有想象力的神奇故事,奇葩到我忍不住想把它讲出来。 为了讲清楚这个故事,作者构筑了一个庞大的框架,引用了大量材料,论证过程有些艰涩。我决定去掉这些过程,单独把结论抽取出来,让无暇读书的同好有机会见识一下这个故事的全貌。 接下来我所抄录的东西,都是摘录自《《易经释梦》,甚至于每一个角色的性情与心理动机,都是来自于原书。故事的每一个细节,作者都在易经和金文里找到对应的记载(至于如何解读就呵呵了)。我只是省略掉这些繁琐的工作,将结论总结出来,绝无原创发挥之处。有兴趣或者提出批评的人,可以去找原书对照。 另外特别要申明的是,故事里涉及到的人如姬昌、姬发、姬旦等人,按当时姓氏习惯,不该这么称呼。但原作者和我皆为后世之人,为了行文与阅读方便,姑从俗例。如果你们发现还有什么不符合常识的地方,也不要着急拍案而起,就当它是个故事就好。 故事要从殷商第29任商王文丁说起。 当时殷商在东西方有两个大敌,一个是西北的鬼方,一个是东方的东夷。文丁为了不陷入两面作战,决定在西方竖起一道屏藩。于是他选中了周族,并封首领季历为“牧师”,为商抵御戎狄。文丁去世以后,季历试图叛乱,率军进攻殷都大邑商,结果被文丁的儿子帝乙杀死。 帝乙继位以后,季历的儿子姬昌全然不顾父仇(在书里他被作者轻蔑地称为软骨头),主动表示恭顺。帝乙需要周族作为屏障,就赦免了周的叛乱之罪。姬昌在此后表现十分积极,对鬼方作战身先士卒,深得帝乙信赖。帝乙是一个宽厚之人,他决定回报姬昌的忠心,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这个女儿叫做妲己或者妹喜已。“已”为天干,代表了她的皇族身份,与帝乙的儿子帝辛——也就是商纣王——兄妹相称。后世周宣部为了营造商纣王的恶人形象,又捏造出几乎完全一个暴君末世的夏桀,还把他的妹妹一分为二,分成了夏桀和商纣的两个宠妃。具体论证可以去看原书,为了不干扰故事的流畅,这里姑且称为妲己。 帝乙十分钟爱妲己,为她准备了大量的嫁妆,还为她配备了一位最出色的占卜贞人,名字叫永。永随身携带了许多产自大邑商附近的龟甲片,用来为公主在夫家排忧解难。 妲己和永以及盛大的送亲队伍来到西岐,迎接她的除了姬昌,还有姬昌的大妇太姒。 太姒是一个性格凶悍、手段毒辣的女人,而且还擅长药剂配伍之术。(作者将其蔑称为母老虎)。她为姬昌已经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叫姬伯邑考,一个叫姬发。 西岐在接受商文化之前,只是半游牧半农耕的土包子。妲己的到来,让他们大开眼界,迅速成为商粉。妲己因此大出风头,万众瞩目的偶像,姬昌更是宠爱无比。这一切让太姒妒恨无比。 她首先派自己的大儿子伯邑考前去骚扰,可却被妲己轻描淡写地回绝。反倒是太姒一直不喜欢的次子姬发,与妲己感情非常好。两人情同母子,相处融洽。不久妲己怀孕,太姒决定亲自出手,她配了药方在饮食中下毒,导致妲己流产,并且在接下来的十年时光里始终不孕。太姒又用手段整治姬昌,软骨头在母老虎的威压下不敢言语,不敢再与妲己同房。 这一切都被随侍公主身边的贞人永看在眼里,她暗中把消息传回了大邑商。此时帝乙已经病入膏肓,得知爱女备受委屈以后,悔怒交加,终于去世。在死之前,他把儿子帝辛叫到身边,嘱咐他一定要照顾好妹妹。 帝辛是一个极重亲情的人,他继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召集最好的贞人,看看神明有什么建议。占卜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除非把妲己和嫉妒者隔绝,否则无法解除。看到这个结果,帝辛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设法把泼出去的水收回来,把自己亲爱的妹妹接回国。 此时在西岐,姬昌得知帝乙去世后,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自己没了靠山,便大兴土木为帝乙修建宗庙,以此献媚于商。他还想找一位熟稔殷商祭礼的贞人来主持仪式,永自然成了最好的选择。 在仪式开始以后,帝辛的特使恰好抵达。贞人刻意操纵的占卜结果,加上特使的威逼利诱,姬昌同意和妲己一起前往大邑商。 当姬昌一行离开西岐,快要渡过黄河时。随侍公主的贞人永突然心有所感,卜了一卦。她看了卦象以后,决定独自留下来。姬昌和妲己很惊讶,但永意志坚决,他们也只得随她去。等到姬昌一行离开以后,果然身后有追兵赶到。原来太姒突然反应过来了,姬昌去商,将对自己十分不利,她无论如何也要阻止这一切,亲自带兵来追。 永见到太姒,向她解释追逐只是徒劳。太姒对永的占卜能力非常信服,听从她的劝说悻悻退军。还顺便把永带了回去,留在身边作为顾问。 在大邑商,帝辛亲自走到城门口,迎接自己的妹妹和妹夫。亲人终于团聚,帝辛太高兴了,把妹妹和妹夫安置在豪华的羑里庄园,居住条件都非常优厚。帝辛对妹夫也不错,经常带着姬昌外出打猎、游玩,还额外赏赐两名姬妾给他。可帝辛觉得这样还不够,决定动用巨资修建一座鹿台,作为妹妹的居所。 鹿台一修就是七年,姬昌在商也呆了七年。姬昌从来没生活得如此幸福,沐浴在商文化的光芒中沉醉不能自拔。妲己摆脱了妒恨以后,终于顺利怀孕,先后产下管叔鲜和郕叔武,其他姬妾也为姬昌生下蔡叔度铎和霍叔处。日子过得其乐融融。 太姒听到这个消息,嫉妒得发了狂,她找来自己的儿子伯邑考,要求他把姬昌弄回来。伯邑考对自己的母亲言听计从,于是亲自带兵向商进发、临行前,伯邑考找到贞人永,请她占卜,结果为凶。伯邑考请再占一次,却被永严词拒绝。不过永给了他一个建议,把弟弟姬发带在军中。 伯邑考有轻微的精神狂躁症,他带着军队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商界乱转。商军不明就里,把这一情况汇报给了大邑商。帝辛很为难,毕竟伯邑考是妹夫姬昌的儿子,于是询问他意见。姬昌生活得太舒服了,又有了新的子嗣,对伯邑考毫无兴趣。而妲己对这个屡次骚扰自己的家伙也没好感。帝辛摸清楚了这对夫妻的态度后,下决心要剿灭这支疯狂的周兵。不过妲听忽然说姬发还在军中,她对亲手抚养了十年的孩子有着深深的感情,便找到哥哥,希望能饶过这个小家伙。 帝辛满口答应下来,随即调遣精兵围剿。在商军的精确打击下,伯邑考当场阵亡。而姬发则幸免于难,而且还得到帝辛准许,带着自己哥哥尸体返回西岐。帝辛注意到姬发这个年轻人非常温和沉稳,双眼有神,跟他的疯子哥哥一点也不像。本来帝辛因为自己妹妹的缘故,对太姒及其后代充满怨恨,但他看到姬发的时候,敌意却彻底消失了,两个人在阵前居然交上了朋友。 姬发回到西岐以后,痛失长子的太姒不得不收敛起态度,假意恭敬。帝辛对这位儿子被杀的母亲心中不无愧疚,更看在姬发的面子上,没有继续追究。 鹿台终于建成,妲己有了自己归宿,而且自己的两个爱子也慢慢长大。她对姬昌这个软骨头的爱情,终于走到了尽头。帝辛也觉得,现在姬昌在大邑商有了四个儿子做人质,妹妹也不爱他,那么他没必要留在这里,可以回去了。姬昌恋恋不舍在商的奢侈生活,但他太软弱了,没人真正尊重他的意见。 临行之前,帝辛跟姬昌做了约定,周为商藩,且继承制度兄终弟及,这样可以确保妲己的长子管叔鲜才有机会接位。作为回报,姬昌被封为西伯。 帝辛本来可以逼迫姬昌直接指定管叔鲜为继任者,但他对姬发的印象实在太好了。更何况他已经杀了太姒的长子,不忍心再继续迫害这一支。 姬昌就这样回到了西岐,并宣布姬发将是继任者。太姒质问他伯邑考被杀时你在哪里?姬昌哪里敢对母老虎说实话,只得编造谎言,自称是被关在羑里监狱——后来这句谎言被周宣部当成了史实来宣扬。 太姒对妲己的仇恨一直不曾消退,反而愈加深厚。她本来指望姬发能为自己报仇,可姬发一点也不像她的儿子,性格温柔,行止沉稳,无论她怎么抱怨暗示,姬发都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最不能容忍的是,姬发对帝辛非常崇拜——看来这个仇,指望姬发是没办法报的。 太姒找到了贞人永,说自己心中积累怨恨得了重病,希望能从她那里得知神明的态度。永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母老虎的心事,她希望能够化解这个女人对公主的怨恨,便占卜出一个结果:“只要你怀孕,就可以去除烦恼。”永觉得,只要让太姒再做一次母亲,母爱就会化解掉怨恨。 可是她错了。 太姒对永的占卜结果深信不疑,但怀孕不是件容易的事,姬昌在商已经耗尽了精力。太姒决定独辟蹊径。 在西方,最痛恨殷人的是羌族。太姒很快羌族里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同盟者——姜尚。这个人龙精虎猛,而且深有谋略,无论是床笫还是政治上都是好伙伴。 在太姒的安排下,姜尚和姬昌在钓鱼时巧遇,并一见如故,姜尚成为姬昌的心腹。而太姒也在这个时候顺利怀孕,产下一子,名为姬旦。 姬发这时候年纪已经足够大了,他的婚事被提上了日程。本来帝辛送来了商王旁族的两个女人,结果姬昌在太姒的怂恿下横刀夺爱,先把那两个女人娶进了门。而太姒给姬发另外安排;了一门亲事,娶了一个叫做邑姜的姑娘,而邑姜恰好是姜尚的女儿。 在太姒、姜尚里应外合之下,姬昌终于在适当的时候去世。姬发接任以后,被自己的母亲、妻子和老丈人团团包围,不断施加影响。尤其是他的母亲,不断用当年伯邑考战死的事来刺激他,说他是个懦夫。姬发得不到母亲的认同,在妻子那里也得不到爱,这让他心情逐渐低落,慢慢失去灵气,变成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而那位沉默的贞人,则一直默默地记录这些事情。她非常鄙视姜尚,在记录里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子牙,即小人帮凶之意。 终于,姬发无法摆脱母亲的压力,做了一个和自己哥哥同样的决定,带兵攻打商,以此来求得心灵的平静。这是一个挑衅的举动,姬发给自己的解释是,我只是去盟津告天。 这次进兵非常缓慢,姬发一步一迟缓,心中犹豫万分。 正在征讨东夷的帝辛接到报告,说姬发带兵正朝大邑商而来。聪明的帝辛体会到了姬发内心的挣扎,他不希望伤害到这个年轻人,于是派人通知他:既然你妈妈逼你来打仗,那么我们就来演出戏好了,我们约战,然后我假意败退,你得胜回军,这样你不必左右为难了。帝辛为了让这出戏足够逼真,还指定了一个地点——牧野。 其实帝辛不只是为了姬发,也为了自己,他觉得政务太繁琐了,想借这个机会退位,好好休息一下。为此他事先把国政提前委托为同族的叔叔箕子。 无论是姬发还是帝辛都不知道,在周军里担任副指挥的姜尚有另外一套计划。 在牧野,帝辛故意没带精兵,而是纠集了一批奴隶。他和姬发各自驾着马车,亲自在阵前象征性地打了几回合。帝辛佯作败退,姬发挑着帝辛的甲胄返回。本来这一场假戏已经到了结局,皆大欢喜,可姜尚却突然发出进攻的命令。 事先得到指示的商军奴隶并没有认真作战,而周军却真得大打出手。姬发惊慌万分,他看到帝辛的座驾在乱兵中消失,连忙发出停战的命令,可周兵只听命于姜尚,一口气冲到了大邑商城下。姬发勃然大怒,亲身挡在周兵身前,这才把他们阻止在城墙外围,并退军扎营。 商军奴隶毕竟不是正规军团,他们在这一场混乱中成了溃军,涌入城中,带来了极大的混乱。有人发现,在鹿台上出现一具被烧毁无法辨认的尸体。事先安排好的箕子站出来,说这就是帝辛的尸体。可姜尚也提前在城内安排了一枚棋子,帝辛的兄弟微子。微子跳出来指责尸体是假的,几乎要搅乱帝辛的计划。 结果城内局势变得更加混乱,民众惶恐,而奴隶军又不堪用。在微子和叛乱商军的逼迫之下,箕子只能求助于城外的周军。 姬发怀着对帝辛深深的愧疚,答应了箕子的请求。他协助箕子平定城内局势的混乱,然后命令部队返回西岐,自己只带少数人留在商邑,与箕子商议善后。 姬发没想到牧野的这次“意外”,居然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他从来无心要打败帝辛,更没想过要毁掉殷商。在大邑商,姬发恭敬地祭祀殷历代王,凭着谦恭和箕子的帮助赢得殷商贵族的谅解。他甚至连微子都没杀,而是囚禁起来。 为了挽回乱局,姬发决定设立三监,让管叔、蔡叔以及霍叔拱卫帝辛的幼子武庚。管、蔡、霍都是自己的兄弟,身上一半是商人的血,一半是周人的血。姬发希望凭借这三个人来消弭两族隔阂,守护纣王不在的殷商。 姬发没有直接让武庚继位,在他内心深处,认为帝辛早晚会回来。在那之前,他要把一切都安排得好好,不能辜负信任。 在临行前,姬发还见到了居住在鹿台的妲己。那是他的人生导师,是他幼年时代最美好的回忆。 姬发回国时,还带着大量殷人叛乱者的俘虏,其中包括微子。这些商人以为自己一定会被杀死殉葬,微子卑躬屈膝,涕泪交加。想不到姬发在岐山将他们全部释放,以示宽容和对生命的尊重。 与姬发同行的,还有妲己的小儿子郕叔武。他对政治没有兴趣,反而对技术充满兴趣,他为周带来了精湛的青铜器铸造之术。在姬发的鼓励下,郕叔武做出了天亡簋等一系列精美作品,让周对商文化更加沉迷。 姬发离开后不久,“去世”已久的帝辛悄悄返回了大邑商。姬发听说这个消息后,非常兴奋,劝他尽快复位。帝辛却拒绝了,他已经公开死去了,而且还是箕子做的见证。如果他现在复活,等于是打了箕子的脸。帝辛不想伤害这位忠心耿耿的老臣,思虑再三,决定和妹妹妲己隐居,王位仍旧让武庚来坐。 隐居之前,帝辛给姬发写了一封信,说你别把微子这个混蛋放回来,我一定会杀了他。姬发其实也不喜欢微子,但他心怀慈善,不愿多行杀戮,就把微子养在西岐。微子在西岐很快交到了一个好朋友——姬旦,借此进入太姒、姜尚的圈子。 从此,商、周就形成了奇特的对立局面。 没过几年,南方的人方、孟方开始叛乱。武庚派出了以熊盈为帅的远征军,前往镇压。但战事不利,熊盈面临失败,武庚向姬发求助。姬发义不容辞,亲自带兵南下。周军与远征军合流以后,击破二族。姬发当即把熊盈封为楚王,就地扎根,在南方建立起殷商文化的一片文化乐土。 当时随军出征的还有姬发的弟弟姬旦。他从母亲那里学了一手好药方,在行军途中趁机下毒。姬发返回西岐以后,重病不起。隐忍已久的太姒趁机出手,将她最痛恨的女人的儿子郕叔武杀死在青铜器铸造现场。郕叔武的一个弟子侥幸逃脱,后来还铸了哀成叔鼎,以为哀悼。 姬发中的是慢性毒,身体时好时怀。太姒将他与外界隔离,只通过姜尚和姬旦发号施令,彻底掌握了整个朝政。 带着对帝辛和妲己的愧疚与眷恋,姬发终于死去。太姒和姜尚安排秘不发丧,把邑姜的儿子王姬诵扶上王位。但最终的胜利者,是太姒暗中支持的姬旦。他虽然不敢公然夺位,但获得了摄政之职。 姬旦做的第一个决定,就是把姜商封到了遥远的东方,远离政治中心,只留一个老太龙钟的召公在侧。等到局势稳定以后,姬旦借口隐居,偷偷前往楚地,找到熊盈。熊盈认识当年跟随姬发的小家伙,热情接待。姬旦故意设下圈套,请熊盈向商要求更多军队来开发南疆。 三监和武更不知是计,把主力都派去南下。微子则趁机潜回大邑商,利用自己的人脉开始钻营。姬旦认为时机成熟了,亲率大军,开始进攻空虚的大邑商,开始了二次克商的行动。 姬旦出兵以后,太姒心神不宁,于是又找到贞人永,请她再次占卜。永听说姬旦大军要去偷袭大邑商,大为震惊。她了解姬旦这个人,如果不及时阻止,恐怕殷商的历史将会彻底终结。她连夜找到驻在西岐的殷商时臣中行氏,向他说出自己的担忧。中行氏也大惊失色,一路从西岐疯狂地赶回大邑商。 周军先封锁了城南,防止他们与在楚地的南方远征军产生联系。然后微子打开了城门,里应外合。中行氏赶到的时候,正撞见周军涌入大邑商屠城。情急之下,他诈称四方诸侯的代表,献上玉圭,以换取姬旦不屠城的许诺。姬旦被唬住了,答应他不会屠杀殷民,而是以迁移代替。 城破之后,武庚并没有屈服。南方被封锁,他就带着一批忠臣一路向北而去,在东北的密林中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姬旦没有丝毫松懈,他一边处置了三监,一边派召公追击。召公连续取得了几场胜利,却无法彻底消灭武庚。姬旦干脆把他封在燕地,封锁了武庚归国的道路。 东北气候恶劣,武庚没有别的办法,只得率众北上,度过白令海峡进入美洲,一路到了中美洲,形成玛雅文化。(书里原话说的,我也没办法……) 殷商终于灭亡,太姒的仇总算假姬旦之手报了。带路党微子立下汗马功劳,被封宋国。姬旦没有片刻停留,继续带军向南征讨,灭掉殷商最后的远征军。 现在挡在姬旦面前的,只有最后一个对手——成王姬诵。 姬旦无法正面挑战成王,他采取了迂回的策略,开始在商地营建洛邑。 姬旦先后两次邀请成王来洛邑,却都被太姒所阻挡。至于这个老女人是良心发现还是另有图谋,不得而知。 此时姜尚已死,他的女儿、成王的母亲邑姜远在东夷,眼睁睁看着姬旦对自己的儿子数次出手,却无能为力。她焦虑万分,联络上了贞人永。贞人永告诉她,卦象显示唯一的办法是改嫁。邑姜为了儿子,毅然赶往洛邑,改嫁姬旦。 太姒终于去世,至孝的姬旦深受刺激。再加上邑姜的各种小手段,姬旦终于一病不起,也撒手人寰。邑姜终于成为摄政王,把成王安全地接到了洛邑。 邑姜并没有忘记贞人永的功劳,她问永想要什么。永请求她善待殷的遗民,重建殷商文化,哪怕要披着一件周的外衣也可以。邑姜答应了。 邑姜已经从一个弱女子成长为一个成熟的政治家,她深知商周交替的龃龉不可公之于众,便下令对这段历史进行遮掩和修改。在一系列修饰之后,历史变成了后世所熟知的那副模样。 永跟随太姒四十余年,对这段密辛知之甚多。她眼见事实面目全非,痛感五铭。恰好邑姜希望周也能有一部和夏连山、商归藏同等级别的卜书,以宣扬周文明的先进性。这个工作,需要一位熟稔前代典仪占卜的顾问来做,永是最佳人选。 永打着编写新卜书的旗号,把自己知道的这一切秘密都用隐晦的文字藏在书中,并打乱次序。邑姜没看出书中隐藏的秘密和怨恨,很满意这份成果。出于宣传的考虑,她夺取了永的著作权,把这本卜书的起源说成是姬昌被拘禁在羑里所做,是为《周易》。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结尾还有大段抒情文字,请看原书。作者扯得我脑袋都要炸掉了。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同一位作者,还出版过一本书叫《孔子的周公》,同样的论证手法,但结论却和这个故事大相径庭。作者认为周公姬旦其实是个女人,而且就是妲己,是殷商文明最后的占卜师。她和太姒、帝辛、姬发、成王等人演绎出另外一段爱恨情仇,讲述了一个伟大女人如何隐藏自己性别,为了理想和爱情与敌人宫斗的曲折故事…… 两本书一前一后,要么是这位作者用新的学术成果彻底推翻了自己的旧论,要么这个名字根本就是一个公用马甲,至少被两位同人作者所使用。 真相到底如何,恐怕要留待后人考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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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为什么会是妲己?---记一本脑洞很大的学术考证书 关于逸周书《世俘》。愚以为那是一篇虚拟战报,撒谎者是应差服役的假王太子发,而非习惯改编文本的后代史家。 关于“分陕而治”。《公羊传》并非孤证,《燕世家》也采此说,只是不清楚是否取材于《公羊传》。《乐记》云:“五成而分,周公左,召公右。六成复缀,以崇天子(成王)。”应指由分裂到统一的现象,其来源显然独立于前两者。另外,三门峡“虢国车马坑”博物馆有三米多高“分陕石柱”,可能有来历。 关于孔子的学术动力。从孔子之学对人际关系的侧重看,孔子的动力来自人格化的对象。鉴于孔子将《关雎》置于三百篇之首,可推测人格化对象应该是一位“窈窕淑女”。《论语》透露,老迈孔子无法抵御南子的诱惑,但是在南子身上见“色”不见“德”。《老子列传》透露,当孔子在成周偷看政府档案时,老子一针见血地指出青年孔子的“多欲”与“淫志”,老子说:“你问的那人,他(她)的肉体荡然无存,要将注意集中在他(她)的言论上” 关于面面俱到的挖掘或者说“过度演绎”。我想解释,我追求的是证据的连贯性,并尝试以证据网(推理的)取代证据链(直接或间接的),从效果看这个要求高了点。事实上,我放弃了许多拿捏不准却有意思的议题,譬如殷人在交战前后的状况(论域过宽),周初大分封(聚讼不已的难题),牧野之战的过程(没人理得清),二次克商的过程(史料奇缺),唐叔虞的身世(童书业怀疑是武王之弟),“异亩(母)同颖”的麦穗(寓意太过丰富),《柏舟》的作者(太过隐秘的诛卯理由)等等。 关于对一些记载的无视。例如,由《天问》有褒姒、妺喜而无妲己之名(仅仅猜测“殷有惑妇”),可推断战国时人对“女祸”的认识尚不完整,所以我认为历史上关于妲己事迹的记载与纣之罪恶的“层累造史”相伴随,故不接纳。 关于孔融言论。孔家藏书在西晋战乱中流失殆尽,这意味着孔融可能是最后的知情者,因此他引用的典故就很珍贵。武王、周公是两汉公认的圣人,将其人其事用于讽刺当权者,在所有典籍中闻所未闻,后人所持“讽刺论”纯属胡说,他们拿不出任一相似性例证。孔融是文化人,不可能做反文化之事。曹操、曹植希望效法周公完成统一大业,曹丕登基后认为像周公那样边饮酒边制礼也不错——因为他知道自己实现不了统一——可见周公在三曹心中是有分量的。在“讽刺”事件中,孔融借周公符号点拨曹操,曹操没搞懂(也许是故意的),于是曹丕叹孔融“不能持论”——没有跟曹操讲清楚选继承人如同赐女人(繁衍子孙),要找最成熟那个(在这方面周公比成王等候选人更有优势),而不是最聪明那个(曹冲),也不是最华丽那个(曹植)。这样看来,曹丕对这则典故的态度还是相当认真的。 关于“天命”等话语。很遗憾没能展开论述,不过努尔哈赤倒是喜欢“天命”这个字眼。爆发者昂首奢谈理想,破落者低头专心“鉴宝”,一虚一实,一动一静,一生一熟,一粗一细,一阳一阴,历来如此——例如,满清兴起的标志是迎风招展的“八旗”,灭亡的标志是晶莹剔透的“翡翠白菜”。再如,经学兴盛的标志是义理注疏,衰竭的标志是饾饤考据。在这里我只想说明一件事,作为主题话语的“天”、“命”、“德”与“礼”、“乐”无法共生于同一时代。 关于《牧誓》所指之罪状。“太姒之梦”难道与“惟用妇言”无关吗?泰伯“断发文身”难道与“昏弃厥(文王的)遗(遗世的、隐居的)王[皇]父(文王皇父是太王)母弟(太王母弟是泰伯——根据“淫烝”法则)不迪(启用)”无关吗?这些都是武王家事,与商纣何干?与政事何干?不是我在读者面前“蒙混过关”,而是假王太子发在众将士面前“蒙混过关”。 关于所谓“节操”。大概你认为我不够尊重周文化,但是,周人的文字、铜器、马车、建筑都是从殷引进的,这是考古界共识。如果坚守“华夷之辨”,就要从殷周开始。如果放弃“华夷之辨”,那么所有“贰臣”都将晋级为“壹臣”(超越民族界限而献身大一统事业的功臣),而“节操”之底线又在哪里现身呢? 关于“脑洞”。文献不足(连孔子都这么说)是先秦史研究不得不面对的困境,以合理设想取代直接和间接证据是学界惯常做法。在这方面我遵从两条铁规,第一,提出的设想不能与共时材料相冲突;第二,必要举出相似性例证(文化的、制度的、语用的等等),殷周之际的最好,东周的次之,汉以后的例证基本不用。钱穆翻译的《周公》有“节操”、少“脑洞”,不但能提供清晰的局部图景,还可以补偿《鲁世家》的叙事失败,但是对于解读《周书》,又有什么用呢? 关于《易经释梦》。我声明我是文本主义者,在我看来,史学无非是攀附文本的脚手架(汉人以为那是经学的附庸——在这方面我与汉人的一致是被迫达成的),我的做法是,为解读经文(《周易》和今文《周书》),不恤解构并重构相应的历史背景(既然那些背景是由汉代学者为解读经文特意建立的,那么今人在重读经文时也有十足的理由做同样的事)这些事原本是不得已而为之,恰恰应了你说的后现代方法——后现代观念认为历史真相无法还原,但文本意义可以再现。因为用的是新方法,所以总不能指望它从一出生就是成熟的,而且在结论上出现振荡也是不可避免的。令我“执书以泣”的是《金縢》。如果周公侵犯了成王的利益,则成王不可能赐伯禽以“天子礼”,考虑到这一点我改变了对周公的看法,并认为周公巩固了成王的王位。现在我搜集到更多材料,据此可加固原作中主要结论,并修正一些细小结论,但是大幅振荡都能避免。一旦结论趋于稳定,相应的学术探险就宣告终结。比较两部作品,消极读者会看到“人格分裂”,积极读者会看到新方法、新观点、新风格混同旧材料是如何在应用中走向成熟的。你认为增长的只是“讼棍的技巧”,这个看法不够全面。 关于“讼棍”。“讼棍”应指在民事诉讼中牟利的人,你没能公示我是如何获利的,所以这个指控是非法的。我猜测,你想说原作过于深文周纳,这也是毛奇龄对阎若璩的指责。 在历史解读中,你像传统学人一样更关注价值,而我则关注文本意义,这才是双方分歧所在。除此以外,欣赏你对一些文字细节的判读能力,以及对年轻人有亲和力的表述方式。易中天《奠基者》很受欢迎,我承认那种格调我学不来,时尚的语言,陈旧的观念。 举报 2014-09-14 05:01:48 佛道分说 我猜测作者是否是一位70后学者,如果不是,您可能得扩充一下网络词汇量了。在我的理解中“无节操”“脑洞大”并不是什么严肃的指责,如引起了您的不快,向您道歉。一来我是随手写的,二来这些语汇似乎不算贬义词,我自己就常自称脑洞很大、没有节操等等。当然一个把“无节操零下限三观扫地”“认真你就输了”挂在嘴边的时代是可悲的,但活在这样一个时代,难免会被其传染,这点我有所自觉,所以请见谅,我并没有什么恶意。“讼棍”一词是我过分了,我没预想原作者会来看到。 总之,作为一篇吐槽文得到作者的重视并逐条回复,我惊讶而惭愧。然而作者一旦写出文本便已“死去”,我和大家都在用自己的解读帮您完成文本,吐槽吐槽似无坏处,说不定反能吸引更多的关注XD。 举报 2014-09-17 11:06:20 铁钦纳 第一、 所用材料是真是伪,是否可靠。 第二、 对材料的解释是否成立,有没有训诂问题,与历代学者的解释相比有何优劣之处。 第三、 在论证中有没有出现漏洞,有没有引入未加证明的假设,有没有犯一些常见毛病(譬如依赖孤证、以今例古、无视不利证据等等)。 第四、 所得结论是否自相矛盾,是否反常识,结论之间是否连贯。 第五、 有没有引用别人研究成果而没有注明出处。 尽管我的考证漏洞很多,但是外行一般看不出来。事实上,我比任何人都更加怀疑我的考证,例如第二本书就建立在对第一本的检讨之上——我不后悔背离传统,而是后悔背离的不够彻底。另一方面,写作第二本也出自一种赎罪的愿望,因为此前我没能公平地看待周公。 你的书评给我带来很大启发,那就是说:持有不同价值观的人竟然能看见不同的“事实”,那么对文本意义的捕捉自然是南辕北辙了——价值决定意义(在科学技术领域却是意义决定价值)。我承认,对术的迷恋(“开脑洞”)让我忽略了对道关切。现在看来,原作最大的缺陷,就是没能标明作者立场(“无节操”),这样就无法解释为什么我看见的武王、周公、孔子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同样使我的推理(技术层面的)变成无源之水(观念层面的)。这就是假装“价值中立”(其实只是隐形)必须付出的代价。 因为价值观,他们不见女人,尽管读了两千年。因为我的知见冲击了价值观,所以必要做出抵抗,还要从理性上寻找依据。顺便说一句,文本的生命取决于阅读,一旦“尚书学史”取代了“尚书学”,它可真死了。 我守在这个版面,是为了采纳各方的意见和批评,我也有兴趣与大家讨论问题,我希望从中获得更多启发,这对我改进论证很有帮助。对于没有看明白的读者,我可以就书中问题提供答疑,权当是售后服务。 对于所有表达恶意的读者,我表示道歉,我知道他们受伤了。这种事本来可以避免,我没能在封面贴上标签:这本书不适合遵从传统的理想主义者,一家之言,小心呃逆。他们是圣洁的,我是肮脏的。我看见的西周,不是一个淳朴高尚的世界,而是一个污水横流的世界,这让我安心于当下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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