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聊斋志异】老生 |
送交者: 南来客 2017年05月25日21:03:32 于 [天下论坛] 发送悄悄话 |
不堪堂的老者乃老生也。生自报家门说明来意后,老生笑容可掬,曰:“失敬,洒家老生,亦77级学生。” 生方待肃然起敬,老生又低声曰:“洒家曾负责一国家科技项目,获国家科技奖。” 老生,某城名博,“不堪堂”堂主,亦几坛实际版主。 几坛乃是非之地,老毛、朝鲜战争、反右、饿死三千万、文革,讨论话题敏感,左中右三派无日不争,无时不斗。老生身为一坛之主,常置身事外,鲜与人争,偶有论,亦理性温和。网人多曰:老生有长者风。 老生温良恭俭让,唯好吹。与生初次见面,即提当年勇,未免有些迫不及待;论坛谈朝鲜战争,必曰,“此间有三专家:某某和某某,以及洒家。” 论读书,必曰,“已知坛内读书过千本者有三人:某某和某某,还有洒家。” “如今某某帖点击率最高,此前纪录保持者是洒家。” 一再不失时机地往脸上贴金,老生习以为常矣。 手握坛主大权,老生对此未刻意张扬,也不加掩饰。老生告生:“曾有二三十人推举洒家为版主,洒家固辞。” “别看某人猖狂,近日就封其笔名。” 绵里藏针,话中有意无意又明确无误地传递出一个信息:此地洒家说了算, 一日,忽闻有网痞大呼:“老生被挂城头示众!” 众惊,咸奔意见区,见一讨老生檄文。发难者耿耿君直斥老生表里不一,两面三刀,明为谦谦君子,暗地里拉一派打一派,有多张画皮,平时道貌岸然,每欲剪除异己,则戴画皮发密信给坛内谔谔之士,谓异己为反华人士,应全坛共诛之共伐之,晓以“大义”,诫勿出手,然后驱老邪与荷东为先锋,率一干喽啰马甲鸣鼓而击之,自己则隐藏幕后不现身露面。 老生见檄文不胜委屈,顿足长叹:“洒家视其为好友,不料其视洒家如仇人。” 对耿耿君指控,老生矢口否认,“洒家绝无画皮马甲,从不卷入是非圈。苍天可鉴。” 言词恳切,信誓旦旦。 网人见状曰:“有何深仇大恨以至于是。” 二十余人联名挺老生。 生作壁上观,知老生等借机显示实力也。 风平浪静后,耿耿君被封。 老生真面目究竟如何?生正诧异间,网人没面目在意见区发逐客令,历数生罪,责生倚才傲物,以区区一小才与众多大才周旋,陷大才于不堪,有生数月贴文为证。生诗文讥刺之奸佞之徒影射何人,逐客令中皆一一对号入座。凸显高亮,加注详解,没面目可谓不厌其烦,唯恐天下人不知。生读后捧腹大笑:言人所不能言,行亲疼仇快之事,没面目也。 没面目是何人不得而知,然逐客令是何人手笔似有蛛丝马迹可寻。且不论行文风格透露出的生杀予夺口吻,仅就内中念念不忘的“坛内有不少大才,曾负责国家科技项目,当时全国闻名” ,很难不使人联想到某德高望重者。 生本耿介之士,不屑与宵小同坛,遂生去意。老生闻讯牵头,与二十余人联名上书挽留。拳拳心殷殷情,溢于言表。 群雄唯马首是瞻,威望如日中天,老生一时兴起,发一文:《80年代初,我的北京轶事(三)乘坐专列》,重提旧时风光。得意之际,未免忘形,跟贴百密一疏,马失前蹄,察觉删去还是晚了一步,早被有心人存档如下: “机关算尽太聪明”,戴面具不外为遮掩真相,殊不知戴上面具有时反倒暴露真相。 有网人用四个字形容老生:深藏不露。 南来客一下想到《唐书》中的李林甫。 赞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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