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锦囊全面破解中美贸易战

汪涛

特朗普针对中国的套路是什么？

  美国当年针对日本的贸易战，以及对拉美、东南亚的贸易战等，主攻方向都是直接针对金融环节。尽管金融非常复杂，但关键点其实也就那么几个：汇率、利率、股市和债市、期货、房地产等五个环节。只要有效打击这五个环节或其组合，就可短时间内引爆对手的金融危机，从而实现剪羊毛的目的。

  美国发起的贸易战、舆论战甚至就是直接的军事战争，最后落脚点往往都是金融战。因为只有金融战才能赚到钱。并且，也只有金融战才能打垮对手的经济基础。

  中美贸易战，无论特朗普不断变化地推出500亿、1000亿、2000亿还是4000亿甚至5000亿规模的贸易战，剑指中国高科技发展计划还是离奇和过分地制裁中兴；但他的主攻方向在哪里？他到底要干什么？

如何才能科学地找到主攻方向？

  尽管特朗普表面上似乎神经错乱地到处放火，但他一定会有一个主攻方向，并且所有看似不相干的努力，一定都是服务于这个主攻方向的。这个主攻方向最终落脚点一定是在金融战争的五个环节中。这不仅可以解释这一次中美贸易战，而且可以有效地用相同的一套逻辑去解释美国与其他国家所有的贸易战。特朗普进行的这次中美贸易战会有多个层次的目的和对应的问题：

  首先是改革美国自身的发展模式。事实上，美日贸易战时，就有很多美国有识之士呼吁美国不能仅仅是通过金融，甚至不仅仅是通过高科技作为立国之本。强调实业立国是长期以来很多美国有识之士的看法，当了总统的商人特朗普也是这一理念的坚定支持者。但是，因为美国过去仅仅通过金融战，再不行就直接动武，危机基本上都解除了，还赚了钱，所以这种理念一直都没有真正被美国普遍接受，更谈不上认真实施。但这次受到中国发展的空前压力，特朗普真的是要改革美国的基本发展模式，要大力发展美国的实业了。

  其次，中美发展模式可能有高度互补的地方，也可能有相互竞争的地方。在过去，美国不想搞劳动密集型产业，中国还很穷，那时劳动密集型产业在中国发展，双方皆大欢喜。但现在，中国搞的产业层次越来越高，中国想干的事情美国不仅完全不想放手，而且还想垄断在美国手里，这样双方互相竞争的方面就越来越多。

  第三，因为中国发展太快了，美国自身也有问题，还是习惯性地想乘机再搞一次金融战，狠狠地薅一次中国的羊毛。对于这一方面，中美就没有任何共同点了，那就只有针尖对麦芒地较量一次。

  这次中美贸易战，以上三个方面都存在，这是比较复杂且不同以往的地方。前两个方面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只谈如何应对美国来薅中国羊毛的事情。

历史的教训

  中美之间的金融战并不是第一次，1998年针对香港的金融战应该是给美国留下最深刻印象的一次。那次美方的基本策略是用汇率工具攻击俄罗斯卢布，制造外围的金融危机氛围，然后在香港股市大力度抛售蓝筹股打压恒生指数，再做空恒生指数期货。前两个途径是投入的，亏钱在做，第三个是获利的。美国完全没想到这套完美的组合拳遭到强力阻击，香港政府在中国政府不遗余力的支持下，不按套路出牌地动用宠大的财政资金与游资对赌，使以索罗斯量子基金为首的金融战攻击遭受重创。

  香港金融战，以及在此前后长期的金融较量给美国的教训是：中国政府不仅对汇率、利率、股市、期货等控制力超强，而且可以不按套路出牌。美国长期攻击中国操纵人民币汇率，但这次几乎不提这事儿了，即使偶尔提一下，也与应付差事无异。这说明什么？美国已经对直接攻击中国汇率等经典的金融战环节不抱任何希望了。

特朗普的主攻方向是什么？

  特朗普在神经错乱的外表下深藏着一个精心设计的、并且是非常确定的谋略。如果他没有一个合理的主攻方向，就只会是乱打一气，显然是自身损失巨大，却收效甚微的。当特朗普刚开始宣布制裁中兴的时候，我们最初的感觉只是用这个极端事件来为超出其预料的贸易战困境解围，以此刺激和逼迫中方进行谈判，或者是打击中国以“中国制造2025”为代表的科技发展进程。因此，这场贸易战最初也被定位成“技术战争”，这个方面的因素的确存在，但是不是真的主攻方向却是存疑的。当特朗普退出伊核协议的时候，感觉只是他又一次“习惯性退群”。但当特朗普宣布禁止所有国家与伊朗贸易、否则都将面临极端严厉、不容豁免的制裁时，我们突然发现已经清晰地展现出一个令人惊讶的事实——在整个中美贸易战中，战况最惨烈，并且美方攻击最坚定和凶悍的方向，居然都是与伊朗有关！

  什么是主攻方向？那就是用心最深最细、投入兵力和火力最强大、最不惜代价、攻击最坚定并且战况往往是最惨烈的方向。但是，中美贸易战怎么会莫明其妙地把伊朗当成主攻方向呢？要理清这个关系并不难——石油。这是一招一箭三雕的策略：

  打击中国科技发展。这是很明显的，谁都可以看得出来。正因为所有人一眼就可看出来，这也就为其核心的主攻方向制造了浓厚的烟幕，使人们错误地以为技术战争就是中美之间争端的核心。为下一步有效制裁伊朗埋下伏笔，通过对中兴制裁，使得其后续全面封杀伊朗的命令出台后，无人再敢违抗。以极端方式制裁中兴只是为封杀伊朗的杀鸡儆猴之策。

  为什么要如此强力地打击伊朗的石油呢？这就要简单地介绍一下相关的整个逻辑。

  中国政府对金融五个核心环节的掌控力都是极强的，美国都没有直接下手有效攻击的渠道。但是，其中最薄弱和影响最深重的是房地产。中国房地产之所以价格高企，是因为货币发行量过大。而中国货币发行90%以上是通过贸易顺差强制结汇，以美元为锚的渠道形成的，这就使中国间接丧失了货币发行的自主权。2017年中国贸易顺差4225亿美元，收窄14.2%。由于强制结汇，这相当于直接发行了2.87万亿人民币货币。由此就可以理解到，如果打掉了这4225亿美元的顺差，就相当于减少了2.87万亿人民币货币供应。如果进一步让中国变成逆差，并且大量消耗掉中国的外汇储备，货币供应就会急剧萎缩，支撑房价的基础就会坍塌。

  那怎么让中国的外汇大量萎缩呢？无非就是与“开源节支”相反，逼迫中国“减源增支”。一旦明白这一点，一切看似不合理或表面上互不相干的事情就全都豁然开朗了。中国2017年4225亿美元的贸易顺差中，有2758亿美元是来自美国，占65.28%，这个美国有相当大的操控余地。特朗普为什么如此急迫地要中国每年立即减少2000亿美元对美国贸易顺差，其目的并不仅仅是因为要发展自身的实业，更重要的是通过打击中国的顺差来打击中国的货币发行，从而最终刺破中国的房地产泡沫。

  中国的经济实力远非其他对手可比，仅仅靠这一招是远远不够的。也不可能短期内把对美国的所有贸易顺差全干掉。因此，大量其他途径的配合攻击是不可缺少的。中国每年要进口4亿吨石油，相当于28亿桶。如果每桶石油价格上升1美元，中国就得减少28亿美元贸易顺差。如果把石油价格从2017年的平均50美元左右打到2018年的平均100美元以上，中国每年就得多付出1400亿美元外汇，相当于减少中国同等数量的顺差。以当前6.5汇率计算就对应减少9100亿人民币货币发行量。这个攻击方向对美国又是有很大好处的。美国现在已经是石油出口国，这可以增加美国出口收入。

  石油出口是俄罗斯重要经济支柱，以这种套路攻击中国，中俄之间的利益就会出现不一致，俄罗斯没有理由在不与中国出现任何表面分歧的情况下，背后不去积极配合美国拉高石油价格的行动。这一招会使美国团结全球石油出口国，结成最广泛的统一战线一起来剪中国的羊毛。在特朗普的算计中，如果通过中美贸易一年减少中国2000多亿美元顺差，再通过拉抬石油价格减少1400亿，粗略来看中国外贸顺差就会从4225亿狂减到825亿，减少约80%。这样虽然中国顺差很少，还是有顺差，并且一年减中国2000亿对美顺差似乎也很难做到。但是，石油价格的狂涨，必然会带动其他如铁矿石等中国需要大量进口的大宗商品价格的普遍跟风上涨，这样一来就会有效地使中国外贸顺差在短期内所剩无几甚至变成逆差。如果能做到这一点，就会使中国陷入以美元为锚的货币发行量瞬间归零的状态。

  中国外汇储备从2014年6月顶峰的3.99万亿美元，到2017年1月31日微微跌破3万亿到2.9982万亿，仅用了2年半时间就狂跌1万亿。2017年上半年中国外汇储备才止跌并缓慢回升。如果中国外贸顺差状况恶化，2、3年内再消耗1万亿美元又有何难？从2018年初特朗普发动中美贸易战算起，如果他用2、3年时间通过强力打压中国外贸顺差成功消耗中国的货币供应量，达成这一目标之后，就会通过舆论战等促使大量在中国拥有房地产资源的外资和内资集中抛售中国的房地产，从而引发中国房价的暴跌。中国外汇储备在两年半内暴跌1万亿美元的事实，相信也是支撑特朗普开打贸易战的信心之一。仅仅略施小计就在这么短时间让中国外汇储备暴跌1万亿美元，大规模地打一场贸易战，两三年内再让中国降个1万亿有什么理由说就一定不行？

  外储多了当然是有利有弊的，但问题并不在于这个利弊本身，而是处理这个问题的出发点和目的是什么。无论如何，如果外储以每两年半1万亿美元的速度爆降，从宏观经济上肯定是一件杀伤力巨大的事情。任何宏观经济要素瞬间的暴涨暴跌，都是极其有害的，无论证明这些要素应该涨还是应该跌的经济理论是什么或多么地正确。关键不在于该涨还是该跌，而在于涨跌的速度，这就是金融舆论战起作用的奥妙所在。

房地产的特殊性

  房地产在五个金融核心环节中具有特殊的性质，尤其在中国特殊性更多。

  资产量巨大，对整个经济影响极为显著。2016年中国房地产市值总量就已经达到300万亿人民币，现在更高。如果下降30%，就意味着中国100万亿财富的蒸发，超过一年的GDP。

  吸收了海量的银行资金，房价暴跌会引发银行的危机。股市就算跌去一半，那只是股民的名义财富缩水了。股民不会因为股票暴跌就不要股票了，无论跌到多少价格，要么止损把股票亏本卖掉，要么放在手里期待未来上涨。无论亏成什么样，那都是股民的钱。但如果房价暴跌了，房奴真有可能断供把房子交还给银行。跳楼的可能是房东，也可能是银行。尤其是炒房者手里的房子，很有可能是通过假合同虚增房价覆盖首付，从而几乎所有购房款全是银行的。即使是正常合法地按揭购房，房价里相当大部分也是钱行的钱，而不完全是房奴的。

  中国各级政府目前财政来源中，卖地收入还是占相当大的比例。2017年，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收入52059亿元，同比增长40.7%。占全国一般公共预算收入172567亿元的30.17%。更重要的问题是，这部分占比不仅巨大，而且极不稳定。如果是建立在实业基础上的税收，它是取决于税基（经济发展的规模基数）和税率。如果税率不变，即使经济发展出现波动，税基一般不会出现太大变化，10%的涨跌就相当大了，对应的税收也就是10%左右的变化。但土地出让收入基本取决于预期，如果预期房地产会崩盘，就没人愿意再拿地，土地出让金会暴跌甚至瞬间接近归零。因此，具有这种性质的经济环节是金融攻击的最佳对象。如果房地产受金融攻击泡沫破灭，中国政府财政收入可能会瞬间暴跌。2017年中国财政赤字30763亿人民币，与2.87万亿人民币的贸易顺差数量大致相等。只要通过石油和大宗商品的价格上涨引发房地产泡沫破灭，打掉5万亿土地出让收入中的40%，就是2万亿。再通过这些大宗商品价格上涨减少中国企业利润从而减少税收1万多亿，中国一年财政赤字就会接近1万亿美元，从而赶超美国政府的亏钱水平。中国在中兴事件刺激下还要大力投入发展科技、军事、为解决台湾问题做准备……把资金来源打掉了，这些投入就会心有余而力不足。很多国外政府也是从房地产中获取大量财政收入的，但那是通过房产税等方式来进行，这样就有税基，从而是相对稳定的。

  房地产的管理极为困难，不是暴涨就是暴跌，在全世界都是如此。因为它本质上并不是取决于总量的供需，而是取决于价格变化的预期。如果价格涨幅预期超过银行利率，就会暴涨，如果涨幅预期低于银行利率，就会暴跌。因此，它是引爆金融危机的最佳工具之一。即使其他金融战争的攻击手段，往往也是以房地产作为重要配合工具。只是在有房产税的国家，房价暴涨的前提是房价涨幅预期得超过银行利率加房产税，从而门槛更高。

  预期是一个心理因素，具有通过舆论战进行攻击的便利，而舆论战更是美国的强项。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此次中美贸易战，从终极本质上说依然是一次金融战争，并且是为中国量身定制、以房地产为最后合围目标的金融战争。既然目标是引发中国金融危机级别的金融战争，它就不会是持久战，必须在短期内制造金融核心要素价格的暴涨暴跌。因为不这样的话，其价格变化率接近或低于银行利率，就不会具有金融战争的攻击性和杀伤力。因此可以预料，在特朗普通过前期布局的两大战争维——石油战和贸易战持续打压中国顺差、外储，从而耗尽人民币货币发行量成功之后，一定会在未来2、3年的某个时间点上，突然开启舆论战和其他配合手段，例如突然停止美国石油出口、再次引发中东战争等手段更进一步引爆石油价格，强力促发中国的房地产暴跌预期和价格支撑基础。之所以认为3年是一个重要期限，这也是特朗普的首个任期结束的时间点——2020年底。如果以此手段打跨中国经济，特朗普无疑会以民族英雄的面目再次胜选。

  到此时我们就可以更清楚地意识到：特朗普不仅仅是一位商人，而且是一位长期浸淫其中且获利丰厚的房地产商人。美国是一个具有超长远战略眼光、战略高手如云的国家，早就布局的伊朗问题充分引爆，不久前将驻以色列使馆迁到耶路撒冷重新燃起中东根本矛盾，2017年底通过极大幅度地减税，将美国的公司税率将从35%巨降为20%，个人所得税也有不同档级的下调。这既会刺激美国自己的制造业，促进游资回归美国，又逼使中国也减税。虽然这有降低中国企业和个人负担的极大好处，但同时也使中国财政收入在短期内承受巨大压力……这一切看似互不相关、极为混乱、甚至感觉是神经错乱的行动，当我们能够理解到它们都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对中国终极金融大战作布局，一切逻辑就全都通顺了。美国政府本身已经债台高筑，事实上不具备减税的空间。虽然它会刺激制造业的增长，但因此增加的税收显然不足以覆盖减税所造成的未来十年1.3万亿美元的财政收入降幅，更别提消化高涨的债务了。但如果特朗普是把通过整套策略带来的薅羊毛收入，大规模增加进口商品的关税等也都算计在内，那这个减税幅度就太合理了。如果从中国进口商品5千亿，综合税率就算增加10%，那关税收入一年也可增加500亿。再加从欧洲等国钢铁贸易等增加的关税收入，一年怎么也得增加2、3百亿，再加其他关税增加的收入，这十年算下来1.3万亿减税幅度也就不算什么了。制造业和个人的减税，从增加的关税上就可以基本给找补回来，更别提薅羊毛的可观收入了。如果不想交关税，那就把工厂搬到美国来。

三条锦囊妙计

一、在石油战争维里，高举环保的大旗，重拳出击新能源车

  既然对手是要把石油价格拉上去，我们就要把它打下来。但不能直接去打，因为很多石油出口国都是中国的主要伙伴，直接去打油价，会使中国内部的国际阵线出现裂痕。因此，要通过环保的名义、重拳打击石油的需求来打压油价。虽然对手出招极为凶狠，但中国也不是吃素的。由此就可见中国长期重点布局的新能源车现在的重大战略价值了。

  如果中国学会创造预期，就可以有效地调动和左右全球市场。例如，可以把新能源车更为精细地分成如下4个不同层次：

  纯燃油车。这个很好理解。

  全电动燃油车。只是电机驱动，电池储能量极少（1、2度电的水平），谈不上续航里程，主要只是起能量回收作用。这种车好处是无论多大力度地推动，都不会对锂电池供应量产生大的冲击，甚至可采用不耗锂资源的超级电容，可无限量发展。虽然还是全部采用燃油作动力，但它可极大降低百公里油耗，尤其城市道路上的百公里油耗，从6至10升水平直降到4升的水平。这还会带来续航里程极大增加的好处，加一箱油很容易达到1千公里以上。全电动燃油车的定位，已经可以使纯燃油车不再有任何继续存在的价值和余地。

  插电增程式混动。电机驱动，电池有一定续航里程（50到100公里），可以充电，燃油增程。这种车不存在续航里程问题，甚至比全电动燃油车更长一些。因为可充电，综合燃油消耗可比全电动燃油车更进一步成倍地降低。

  纯电动。完全不再有燃油需求，只靠充电补充能量。

  宣布20年内完全禁止一切纯燃油车上路行驶，其必然对油价预期产生巨大的冲击，引发其价格暴跌。中国可选择在对手游资满仓做多油价期货时，出台这种政策，甚至于只要提出有这种政策的存在，就足以使对手的金融战部队头疼不已、犹豫不决。这是一种四两拨千斤的谋略。

  另外，在这一战争维里，中国应联合印度、巴基斯坦等对能源有重大需求的新兴经济体，向这些国家包括其他国家大量出口新能源汽车、电动自行车、微型电动车等，在全球范围大力度地降低石油消费量。

二、在贸易战争维里，高举贸易自由的大旗，重拳出击人民币贸易结算

  既然对手策略是要大幅度地降低中国的外储和顺差，中国就要顺势而为索性放开手脚全方位地建立人民币结算的大宗商品期货。中国已经有大量的进口需求，可利用这个资源将人民币与尽可能多的大宗商品建立起货币锚链的关系。美国当年建立石油美元的锚链关系时还是有些粗心大意，以为石油是人类工业社会永恒的大宗商品需求，因此只要锚定了美元与石油的关系，美元就可长治久安了。哪里想到科技发展到现在，石油需求会有雪崩可能性的一天？在中国存在大量顺差情况下，人民币其实很难真正大量走出去，因为就算走出去后又会通过太大的贸易顺差买中国货很快又都回来了。但在美国强力打压中国贸易顺差情况下，人民币走出去后才会更多留在国外的外汇储备里。特朗普的攻击策略不可能将中国两个相反领域都同时当成主攻方向，一旦我们判明其主攻方向为贸易顺差、外储和房地产，并且这个主攻方向是不可能轻易更改的，就可放心大胆地强力推动人民币走出去，攻其所不守。在此过程中不断建立新的、完全自主可控的人民币货币发行渠道。在此过程中，我们甚至完全可以在贸易自由的前提下，利用自身购买力推动想出口到中国的大宗商品甚至普通商品必须使用人民币结算。相比于出口到美国要交那么多关税，出口到中国不用交关税，只不过用人民币结算显然更可接受。因此，中国除了与美国过招外，要用大力度地全面降低关税但必须用人民币结算来应对。

三、在房地产战争维里，高举可持续发展大旗，主动提前释放房地产泡沫

  房地产价格不是不能涨，也不是不能跌，只是不能暴涨暴跌。既然对手的主要目的是在未来引发中国房地产暴跌，我们就应先慢慢把它的价格降下来。“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炒的”核心理念提出、国开行总行收回货币化棚改审批权限导致房事对应股票的重大利空、香港开始征收房地产空置税、全国房地产联网为房产税做准备……所有这一切都从原来房子越调控价格越高的困境中逐步走出来，真正将房地产的管理纳入到正常轨道中。这个过程是极为艰难的，因为无论理论上怎么论证，不能将房地产价格泡沫简单刺破。等特朗普真正动手想要打中国房价时，要使中国房价既不在天花板上，也不是在地板上，而是坚实地支撑在桌面上。

  这个是最困难，但也不是做不到的。房市的管理极为困难，但世界上，尤其美国等国其实已经有大量现成的经验存在，如房产税、空置税等工具。如果说难，其实不过纯属是一个利益关系的纠缠而已。如果仅仅是在这种纠缠的格局下，各种成熟的管理经验根本无法理性和正确地认知，各个利益集团会找出各种歪理在房价该涨还是该跌的事情上歪着脖子争论。但在房地产事关中国前途命运，特朗普会利用它完全搞死中国、同时也会搞死中国所有利益集团的大局前提下，就由不得任何人再胡说八道了。

  可能有点出乎人们意外的是，以上三个锦囊并不包括科技发展。这一次的中美贸易战争，三年之内就会见分晓。科技以及粮食领域，那是属于另外中期和长期的中美较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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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么说，这篇文章我还是细读了一遍。作者的口气让我有些不耐，太自负了吧？不过我也实在是不懂国际间的经贸问题。1998年东南亚金融危机，及香港股票市场上的中国大陆的“金融保卫战”也只是知道些零星皮毛。我的感觉，在金融危机中，没有一方会“运筹帷幄”，其中有太多不可预测的因素；但“事后诸葛亮”的人太多。

  这次中美贸易战，我认为美方并非川普一人在那儿自作主张，他们是一派人在闹腾。个人认为川普有“胡作非为”之嫌。当然，这仅仅是本人的肤浅看法。至于这派人内心中是否有明确的目的，我不得而知；但川普在竞选中的许诺我还是知道一点的，他现在要兑现。就美国经济而言，那就是要制造业在美国重新振兴，以稳定美国的就业；其口号是“美国优先”。难道美国失业率降到历史低点，经济形势不错，是他经济政策的“立竿见影”？这有点太神了吧？但不管怎么上，川普总统不能独断专行，美国国会参众两院的议员们盯着他呢。

  就中方而言，作者的三条“锦囊妙计”我看了后摇头。他自己都说“必须在全新的历史环境下，采取更为精准和效率更高的策略。如果有外界干扰就发展不了，那只能说明策略有问题，说明不了别的”。就中共政府的腐败程度能有“更为精准和效率更高的策略”吗？电动车、人民币结算和房地产措施，哪条都将一筹莫展。

  作者又云“发展新兴产业可以有三种途径，一是简单的政府补贴，这是过去最热衷于采用的方法。增加投入，大家都有钱花，何乐而不为？但其投入高，收效低，且容易产生大量腐败、骗补的问题。尤其针对大规模产业（新能源车、光伏、风能等）全行业性的补贴，一旦新兴产业上量，马上会使政府财政背上极为沉重的包袱，根本走不下去。二是并非去支持新兴产业，而是限制需要淘汰的产业。这个比较得罪人，执行起来相对较为困难，但政府财政负担小，只是工作需要做得更细。三是更为精细地搞清楚产业发展的内在规律，真正解决产业发展的关键环节，这个是最难的，但却是最为有效的”。我看作者自己都明白他也仅仅是“纸上谈兵”。

  不过我认为中美贸易战虽然两败俱伤，但中共政府或许更能撑得住，因为这个政府可以根本不考虑百姓的死活；而P民中还真有特别多的“义和团”。

  很多人都看得出来，美国对中国进口征税25%的商品中很多都是美国在华投资生产的。此举的目的是迫使美国投资中国大陆的公司撤资回美国建厂。不过我认为即使这样，也很难迫使美国公司重回美国，因为美国劳动力成本实在太高。那为什么川普还要这样做？难道真是为了共和党中期选举？不懂。

  再，美国对中国大陆贸易巨额逆差N年，为什么川普政府之前的历届政府都“无能为力”？中国大陆出口美方的商品连年增加，说明美方的支付能力。而美国政府财政赤字是美国政府不肯征税；且即便财政赤字连年增加，也未见美国政府因此破产。现在川普政府对华贸易战只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早先我还真的将信将疑美国因外贸赤字撑不住了，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