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族治維：解決新疆問題的鑰匙

岩華

今年六、七月份，我在新疆各地考察旅行，在吐魯番附近的一個小汽車站，遇到一個有趣的小事。汽車站門口被維族小販的攤位擠占了，一個漢人模樣的保安出來驅趕，維族攤販置之不理，有的還破口大罵。保安只好回去。過了一會，一個穿制服維族幹部走出來，他用維語對那些攤販說了幾句，那些維族攤販立即撤攤搬貨，乖乖搬到偏遠地方去了。

我非常好奇，走過去聊天。原來他就是這個汽車站的站長。我問他施用了什麼法術？他開懷大笑，用有口音的漢語說：“我對他們說：‘老鄉，你不想讓我在這裡工作？穿這身衣服？領這份工資了嗎？’他們都認識我，不好意思為難我，所以都撤走了。”

這雖然是件小事，其實蘊含了一個大道理，那就是“維族治維”的社區及街道自治，也許正是解開新疆問題的鑰匙。我在新疆各地看到維區巡邏的警察，很多都是維吾爾，顯然並不缺乏雙語管理人員。如果以他們為主打擊維族社區的恐怖犯罪，新疆的情況可能會迅速改觀。

美國在少數族裔社區派駐本族警察

上世紀60年代，黑人“民權運動”時，美國開始是以白人警察對付黑人暴亂，結果越搞越糟，形成政府與整個黑人族裔的“種族對抗”。後來，美國行政管理和犯罪學家總結出一個良策：在黑人社區派駐黑人警察；在少數族裔社區派駐本族警察。這樣，很多問題迎刃而解。

一則、少數族裔警察受薪於政府，執行命令和忠誠上級不會有問題，否則就會被撤換；二則、同族警察對本社區更了解，更容易溝通和贏得信任；三則、即使警察們被指責“粗暴執法”，也不會有敏感的“種族”問題。

此後，在美國的幾次重大城市暴亂中，當局都如法炮製，很少發生政府與少數族裔直接對抗或“種族歧視”問題。例如，七十年代，底特律的三次黑人暴亂，當局都是派出以黑人為主的警察，順利平定；九十年代，洛杉磯韓裔與黑人衝突，當局派出韓族警察管韓國社區，黑人警察管黑人社區。儘管鎮暴手法相當殘忍，但政府卻能置身事外。

目前，在美國各地的“中國城”，當局也聘用很多華人警察管理華人事務，鼓勵華人競選區、市議員和公職，也收到奇佳的效果。

建立中國特色的新疆“社區自治”

在烏魯木齊的維族社區，其實只有三十萬人，加上租住這裡的南疆流動人口，只占該市人口的15%，實行維族自治問題不大。政府不僅可以在每個街道和小區，派駐以維族警察為主的派出所和治安辦；還可以參考中國內地獨有的“街道辦事處”及“老太太偵緝隊”（西方國家都自嘆不如！）等，行之有效的社區管理模式，在維族區設立街道辦，並選舉一群可靠、負責的維族老大媽老大爺（給予補貼），實行中國特色的維族社區自治。

這樣的“維區自治”，不僅可以打破政府與少數族裔在語言、宗教和族裔等各方面的隔閡，還可以將社區居民與政府及執法部門的關係，聯結的天衣無縫。以至於象中國內地那樣：每個街道、社區內的任何風出草動，每一家庭和居民的具體情況，都可一覽無餘，每個恐怖份子都別想逃過周圍鄰居的千百雙眼睛！

另外，還要賞罰分明：對恐怖犯罪要嚴刑重罰；對提供線索而導致罪犯被繩之以法的舉報者，給予巨額懸獎（可以匿名）。這樣，就等於對新疆的恐怖份子形成了人海戰術，撒下天羅地網。何愁恐怖份子不入法網？新疆局勢不穩？

作者：岩華，紐約哥大行政管理學院碩士，政治經濟學博士生，中華發展戰略研究所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