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謂系統神學？

為何基督徒應該研讀它？

應該如何研讀？

背誦經文：馬太福音28: 18-20

        耶穌進前來，對他們說：「天上地下所有的權柄都賜給我了。所以，你們要去，使萬民作我的門徒，奉父、子、聖靈的名給他們施洗。凡我所吩咐你們的，都教訓他們遵守，我就常與你們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

詩歌：哦願我有千萬舌頭（O, For A Thousand Tongues to Sing）

1  哦願我有千萬舌頭 前來讚美救主

 說祂恩典何等深厚 榮耀何等豐富

2  耶穌這名慰我心情 驅盡我的驚怯

  是我安息是我生命 罪人耳中音樂

3  祂打破罪轄制權力 釋放罪的囚徒

    最惡罪魁寶血潔淨 我也得蒙恩恤

4  我每靜念救我的愛 立即感覺不配

不知祂為什麼恩待 我這人中罪魁

5  我今作祂愛的俘虜 甘心作到永久

因祂為我受死受辱 使我得以自由

6  我既從你可愛的名 知你待我美意

假若我有千萬的心 也當一一歸你

詞：Charles Wesley, 1739

曲：AZMON, Carl G Gläser, 1828; arranged by Lowell Mason, 1839

        在這一章，我找不著一首古代的或現代的詩歌，是為著我們能從聖經的浩瀚裏有研讀系統神學之特權而感謝神。所以，我就挑選了一首一般性讚美的頌詩了，這總是合宜的。（譯者註：後三節歌詞無英文原詞對應，是中文詩歌譯者自己寫的，但比原詩更美！）

A. 系統神學的定義

        何謂「系統神學」？很多人都為之下過定義，但是就著本書的目的而言，我們將要使用以下的定義：系統神學乃是對於任何一個主題，回應整本聖經今日對此主題的教訓之研究。[1]換句話說，系統神學乃是對於任何一個主題，研究「整本聖經今日是怎麼教導我們的？」

        這項定義指出，系統神學包括了收集聖經裏論及不同主題的所有相關經文，並且去了解它們，然後清晰地總結它們的教訓，使我們知道在每一主題上該信仰什麼。

A.1 與其他學科之間的關係

         因此，本書所強調的，不是「歷史神學」（一種歷史研究，目的要知道不同時期的基督徒是怎樣地了解不同的神學主題）、或「神學哲學」（大量地研究神學主題，但卻不用聖經，而是用哲學推理的工具及方法，也使用藉觀察宇宙而得的有關神的知識）、或「辯道學」（為基督教信仰的真實性辯護，目的是要勸服不信者）。這三種學科都值得基督徒去研讀，而且有時候它們也被包含在廣義的「系統神學」一詞的定義內。事實上，在本書中也會看到筆者從歷史、哲學及辯道的角度所作的一些考量，這是因為歷史研究能告訴我們前人在了解聖經上所得的洞見與所犯的錯誤 ; 哲學研究能幫助我們明瞭常見於我們的和其他的文化中思維方式的是非功過 ; 而辯道學研究則能幫助我們使用聖經的教訓以回應未信者提出的反對。不過這些研究的領域都不是本 書的重點，本書乃是直接地和聖經經文互動，以求明瞭聖經本身對於不同的神學主題要對我們說什麼。

        假如有人喜歡使用上述廣義的系統神學之意，而不用前面我們曾定義過的狹義的意思，也不會有很大的不同。[2] 那些使用狹義定義的人必定會同意說，其他三個領域的研究確實對了解系統神學有正面的貢獻 ; 而那些使用廣義定義的人也必定會同意說，歷史神學、神學哲學和辯道學是不同於系統神學的 ;系統神學針對不同的主題來收集並綜合所有的相關經文。不僅如此，雖然歷史與哲學的研究有助於我們對神學問題的了解，但只有聖經具有最終的權威，能定準我們所信仰的內容 ; [3] 所以，花些時 間專注於分析聖經本身的教訓，是很合宜的。

         按照我們所定義的，系統神學也與「舊約神學」、「新約神學」和「聖經神學」 不同。這三種學科的主題是按照聖經的歷史，以及它們在聖經裏出現的次序而編排的。所以，在舊約神學裏，我們碰到的問題可能是：「申命記對於陡媸窃觞N教導的？」或是「詩篇對於陡媸窃觞N教導的？」或是「以賽亞書對於陡媸窃觞N教導的？」或甚至是「整部舊約聖經對於陡媸窃觞N教導的？這個教導在舊約歷史裏是怎樣發展出來的？」在新約神學裏，我們碰到的問題則可能是：「約翰福音對於陡媸窃觞N教導的？」或是「保羅對於陡媸窃觞N教導的？」或甚至是「整部新約聖經對於陡媸窃觞N教導的？這個教導在整個新約歷史的進展中是怎麼發展出來的？」

        聖經神學在神學的研究上有其學術意義。它包涵了上述所定義的舊約神學與新約神學，所以範圍比較大。聖經神學特別注意聖經中個別作者和個別段落的教導，並注意每一個教導在聖經歷史發展中所佔的地位。[4] 所以，在聖經神學裏，我們碰到的問題可能是：「貫穿整個舊約到新約的歷史，對於陡娴慕虒�是怎樣發展的？」當然，這個問題和「整本聖經對於陡娼袢帐窃觞N教導我們的？」此一問題很接近（後者就是我們所定義的系統神學的問題了）。很顯然地，這些不同的學科常有重疊之處，即這學科的某些部分會和那學科交融在一起。可是它們之間仍有區別，因為聖經神學乃是追循教義在聖經歷史上的發展，並追循它在歷史發展裏的某些關鍵中所佔的地位，是如何地影響人對該特定教義的了解和應用。聖經神學也很注意聖經作者和他們原初的聽眾及讀者對每一項教義的了解。

        不過系統神學與之不同 ; 系統神學乃是哂寐}經神學的材料，並且通常是建造在聖經神學研究的結果上。有些時候，尤其是當發展教義上需要注意許多細節時，系統 神學甚至會用聖經神學的方法，來分析每一教義在聖經歷史長廊裏的發展。然而系統 神學的焦點仍舊是不一樣的：它的焦點乃是在收集所有聖經經文關於某一特定主題的 教導，從而作一總結。因此，舉例來說，系統神學所要問的問題就會是：「整本聖經 對於陡娼袢帐窃觞N教導我們的？」系統神學嘗試要使用簡短、易懂、嚴謹的規格陳 述，來總結聖經的教導。

A.2 生活的應用

        此外，系統神學十分注重它所總結的每一項教義，必須使當代的基督徒能夠明瞭。有時候它會使用一些名詞和觀念，是任何聖經作者未曾使用過的，但卻是融合兩 位或更多聖經作者在某一特定主題上的教導，所得出的恰當結論。例如「三位一體」 （Trinity）、「道成肉身」（incarnation）和基督的「神性」（deity），這些詞彙在聖 經上原是沒有的，但以它們來總結聖經的觀念，卻是很有用的。

        將系統神學的定義包含了「教導我們」的部分，就表示生活應用是學習系統神學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此，研究一項教義，也必須由它在基督徒生活上的實用價值來看。我們在聖經中找不到一項被研究的教義，是為它自身或是脫離生活而存在的， 聖經的作者們都一致地將他們的教導應用在生活上。因此之故，任何一位正在讀本書的基督徒都應該會發現，在他研讀本書的期間，他的基督徒生活變得豐富而深化了 ; 實際上，假如讀者個人的屬靈生命沒有成長，那麼就表示筆者沒有把這本書寫好，或是讀者沒有正確地讀這本書。

A.3 系統神學與無序神學

        如果按照我們所使用的系統神學定義，我們就會看見，其實大多數的基督徒在一個禮拜裏，都多次地在作系統神學所作的事（或至少說出系統神學的陳述）。例如：「聖經說，每一個信耶穌基督的人都會得救。」「聖經說，耶穌基督是惟一通向神的 道路。」「聖經說，耶穌還要再來。」這些都是聖經內容的結論。像這樣的說法就是 系統神學的陳述。事實上，每當基督徒說到整本聖經是怎樣教導的時候，在某種意義 上來說，按照我們的定義，他就是在作「系統神學」所作的事——思考不同的主題，並回答這個問題：「整本聖經今日是怎麼教導我們的？」[5]

        這樣說來，本書和大多數基督徒自己所作的「系統神學」有什麼差異呢？第一，本書乃是嚴謹有序地整理聖經的主題，以保證所有重要的主題都經過慎思明辨。這種整理也提供了一種檢驗，以防止個別的教義有不準確的分析，因為這樣被整理過的所有教義，都可以互相比較，它們在方法論上都是一致的，而且在教義之間也沒有矛盾。這種整理也助於確保互補教義的平衡：例如基督的神性與人性、神的主權與人的責任，經過嚴謹有序的整理之後，就不會因為只偏執全聖經的一面，而得著錯誤的結論。

        事實上，系統神學裏的「系統」，應當理解為「嚴謹有序地整理各主題」的意思。有了這樣的理解，我們就會看到各個被研究的主題之間彼此契合一致，並且包含了聖經中所有重要的教義主題。因此，「系統」一詞的反面就是「隨機排列」或「無序不整」了。然而在系統神學裏的主題，都是以有次序的或「系統」的方法來處理。

        第二，本書和大多數基督徒所作的系統神學之間的另一項差異乃是，本書比起大多數基督徒所作的更為詳盡得多了。舉例來說，一般的基督徒在固定讀經之後會說出這樣的神學敘述:「聖經說，每一個信靠耶穌基督的人都會得救。」這句話的結論完全正確，它是聖經所教導的一個主要教訓。可是在本書裏，我們要用數頁的篇幅來專門更準確地探討「信靠耶穌基督」是什麼意思，[6] 而且要用十二章的篇幅（古德恩系統神學電子書系列五《救贖之應用論》第二至十三章）來專門詮釋「得救」這個詞在多方面的涵義。

        第三，正式研讀系統神學之後所下的聖經教訓之總結，可能會比基督徒自己沒有深究而得出的一般結論更加精確。在系統神學裏所作的聖經教訓總結，在用字上必須很精確，以防止被人誤解，並可排除錯誤的教訓。

        第四，對於每一個特定的主題，好的神學分析必須要找出所有的相關經文，並公平地處理它們，而非只用一些或少數的相關經文。這一點通常表示我們必須依賴嚴謹的釋經所獲得的結果，而這種釋經是福音派註釋家通常所認可的。如果碰到在釋經上有相當大的歧異時，系統神學就要在某些點上詳盡地說明。

        由於系統神學的研究涵蓋了很多主題，而且這些主題的分析也很詳盡，所以對那 些第一次研讀系統神學或修這門課的人來說，有許多個人的信念不可避免地將會受到挑戰、修改、精鍊、拓深。因此之故，每一個人在開始上這門課時，最重要的乃是先下定決心，一旦發現任何自己的想法和聖經的教訓有明顯的牴觸，就要當它是錯誤的觀念而放棄。不過另外一方面也很重要，那就是要決心不單單因為本書或其他教科書或老師所說任何一個教義是真的，就去相信，除非本書或老師能夠從聖經經文本身來 說服人。惟獨聖經——不是「保守的福音派傳統」或任何其他屬人的權威——具有定規範的權威; 惟獨聖經才能定義什麼是我們當有的信仰。

A.4 何謂教義？

        在本書裏，「教義」一詞的意思如下：教義乃是整本聖經在某些特定的主題上，於今日所給我們的教訓。此一定義和我們前面對系統神學所下之定義，是直接相關的，因為它顯示出一個「教義」就是系統神學對於一個特定主題所作之研究而獲得的結論。在這樣的理解之下，教義的範圍可以包含很廣，也可以很窄。我們可以說「神論」是一個主要的教義範疇，包含了所有聖經今日教導我們有關神的事，不過，我們也可以將範圍縮小，只說到神的永恆，或三位一體，或神的公平等教義。[7]

    古德恩系統神學電子書系列按照七個主要的教義或研究範圍，分為七部：

第一部：古德恩系統神學電子書系列一《聖道論》

第二部：古德恩系統神學電子書系列二《神論》

第三部：古德恩系統神學電子書系列三《人論》

第四部：古德恩系統神學電子書系列四《基督論與聖靈論》

第五部：古德恩系統神學電子書系列五《救贖之應用論》

第六部：古德恩系統神學電子書系列六《教會論》

第七部：古德恩系統神學電子書系列七《末世論》

        在每一個主要教義的部分裏，含有許多合適的特定教義。通常這些教義至少會符合以下三個條件中的一個：(1) 它們是聖經最強調的教義 ; (2) 它們在整個教會歷史上一直 都是最重要的教義，而且對所有時代的所有基督徒都很重要。(3) 它們是對現今教會很重要的教義（雖然在這些教義中，有些教義在早先的教會歷史裏並未引起很大的注意）。第三類教義的例子，包括聖經的無誤性、聖靈的洗、撒但與鬼魔（尤其與屬靈爭戰有關者）、新約時代的屬靈恩賜、男人與女人的受造（與今日對男人與女人合宜之角色的了解有關）等教義 ; 因為這些教義和現代的處境有關，所以它們在本書裏所受到的重視，比起大多數傳統的系統神學教科書要更多了。

        最後，系統神學和「基督教倫理學」有什麼差異呢？雖然在神學研究與倫理學研究之間有一些不可避免的重疊，但筆者認為它們的差異乃在於所強調的重點不同。系統神學的重點是在於神所要我們相信、明白的事，而基督教倫理學的重點則在於神所要我們去做的事和要我們有的態度。這樣的區分可以反映在以下的定義裏：基督教倫理學乃是對於任何一個處境，研究「神今日要求我們去做什麼，以及神要求我們要有怎樣的態度？」由此可見，神學的重點是在觀念，而倫理學的重點是在生活中的處境。神學告訴我們應當如何思想，而倫理學則告訴我們應當如何生活。舉例來說，倫理學的教科書會討論到婚姻與離婚、說謊話與說實話、竊盜與財產擁有權、墮胎、節育、同性戀、政府的角色、兒女的管教、死刑、戰爭、照顧窮人、種族歧視等等。當然，神學和倫理學之間會有一些重疊的部分：神學一定要應用到生活裏（所以它通常 會有幾分倫理學的味道），而倫理學則必然根基於適當的神觀與世界觀（所以它也會 有幾分神學的味道）。

        本書雖是系統神學，但在可將神學應用在生活上的地方，也會不諱言地將之提出來。不過若要看到基督教倫理學的全貌，仍必須要另有一本類似本書的教科書。

B. 本書的兩項假設

        本書以兩項假設或預設立場開始：(1) 聖經是真確的 ; 事實上，它乃是真理的惟一、絕對的標準 ; (2) 聖經上所說到的神是存在的，而且祂就是聖經所描述的那一位神：天、地與其中萬物的創造主。當然，我們還可以再加以調整、修飾或更深地去肯定這兩項預設立場，不過在此我們僅僅說明它們是我們的出發點。

C. 為何基督徒應當讀神學？

        為什麼基督徒應當讀神學呢？換句話說，為什麼我們應當就特定的主題，收集許多聖經經文，並且總結其教訓呢？為什麼在我們的生活中，單單是每天持續地、規律地讀經，還是不夠的呢？

C.1 基本的原因

        關於這個問題的回答有很多，可是它們通常給人留下一個印象，即以為系統神學可以「改良」聖經，因為它是有系統地整理或解釋聖經的教訓，好像作得比聖經本身好，又把聖經的教訓解釋得更為清楚。但這麼一來，我們就不知不覺地在否認聖經的清晰性（見古德恩系統神學電子書系列一《聖道論》第五章）或充足性（見古德恩系統神學電子書系列一《聖道論》第七章）了。

        雖然如此，耶穌還是命令祂的門徒們，今日也命令我們，要教導信徒遵守所有祂所吩咐我們的：

「所以，你們要去，使萬民作我的門徒，奉父、子、聖靈的名給他們施洗。凡我所吩咐你們的，都教訓他們遵守，我就常與你們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太28: 19‑20）

        狹義地來說，要在現今教導「凡耶穌所吩咐的」，就是只教導福音書中所記錄、耶穌口頭上說過的教訓。但廣義地來說，「凡耶穌所吩咐的」包括了祂的生平事蹟和其教導的解釋與應用，因為在使徒行傳的記載裏有這樣的含義：耶穌在祂復活以後，仍然透過使徒們繼續做事和教導（請注意使徒行傳1: 1所提到的：「耶穌開頭一切所行所教訓的」)。「凡耶穌所吩咐的」內容也可以包含使徒的書信，因為它們是在聖靈的監督下所寫成的，所以也可以被看成是「主的吩咐」（林前14: 37 ; 又見約14: 26 ; 16: 31 ; 帖前4: 15 ; 彼後3: 2 ; 啟1: 1-3）。由此看來，廣義地說，「凡耶穌所吩咐的」內容，包含了所有的新約聖經。

        不僅如此，當我們思考到新約的內容表明出耶穌對舊約聖經有絕對的把握——舊約聖經是可靠的神話語，也具有神話語的權柄（見第四章）; 又當我們明白到新約中的書信也支持舊約是神絕對有權柄之話語的觀念時，很明顯地，我們就不能夠說「凡耶穌所吩咐的」不包含所有的舊約（但要以各種的方法來正確地理解舊約在救贖史上 新約時代的應用）。

        所以，實踐大使命的工作就不只是傳福音而已，同時也包括了教導。廣義地來說，教導「凡耶穌所吩咐的」工作，就是教導人明白「整本聖經今日是怎麼教導我們 的？」而要有效教導我們自己與別人，就必須在特定主題上收集並總結所有的經文。

        舉例來說，如果有人問：「聖經對於基督再來是怎麼教導的？」我們可以這麼回答：「你只要不斷地讀聖經，就會明白的。」如果詢問者從創世記1: 1開始讀，那麼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他才會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到那時候，他還會有許多的問題需要解答，那麼，他的未解問題清單就會變得很長了。又如其他這些問題：聖經對於聖靈的工作是怎麼教導的？聖經對於陡媸窃觞N教導的？聖經對於罪是怎麼教導的？如果我們每一次碰到教義上的問題時，都要先讀完整本聖經再來尋求答案，那麼窮盡我們一生的時間也是不夠的。因此，我們要明白聖經的教導，就要去研究前人在各種主題上所得的結論，因為他們曾經研究了整本聖經，又找著各種主題的答案。這樣的作法對我們是很有助益的。

        在我們教導別人的時候，如果能夠指出最有關連的經文，並且根據那些經文提供一個恰當的總結，那麼我們的教導就會非常有效果。提出問題的人可以自己很快地查究那些經文，因此也就能夠很快地學習到聖經在某一個主題上的教導。由此可見，要教導別人聖經中的教訓，就必須學習系統神學，這個必要性主要是因為我們的記憶有限，並且可任我們使用的時間也不足夠。

        因此，研讀系統神學的基本原因是要教導我們自己和別人整本聖經的教訓，使我們藉此實踐大使命的第二部分。

C.2 對我們的益處

        雖然研讀系統神學的基本原因是在於它成了我們順服主命令的一種方法，但這種 研讀還會帶來更多特別的益處。

        第一，研讀系統神學能幫助我們勝過錯誤的想法。如果沒有罪在我們心中的話，當我們從頭到尾地讀聖經時，即使不能立刻就學遍聖經的每一個教訓，但也極可能會學到關乎神和祂創造的許多真實教訓 ; 而每當我們讀聖經時，都會學習到更多真實的教訓，並且我們不會悖逆或拒絕接受聖經上所寫的話。可是因為我們心中有罪，就會藏著一些對神的悖逆。對我們所有的人而言，總會在不同的方面，因為這個原因或那個原因，就是不願意接受聖經的教訓。研讀系統神學對於勝過那些悖逆的思想，是很有幫助的。

        舉例來說，假如有一個人不想相信耶穌將會親身再回到地上來，那麼我們可以給這個人看一節或兩節講到耶穌再來到地上的經文，可是他可能仍舊會找到一個方法逃避那些有力的經文，或者把不同的意思讀入那些經文裏。但是如果我們收集了二十五或三十節講到耶穌將親身再來到地上的經文，而且把它們都寫在紙上，那麼這個不願意相信基督會再回來的朋友，就很可能會被這許多又廣又不同的聖經證據所說服。當然，對我們每一個人而言，都會有像上述那樣的領域,是我們對聖經教訓的了解不足之處。在這些領域裏，我們都應該接受「整本聖經對該主題的全部教訓」的挑戰，這對我們會有幫助，使我們更容易信服，翻轉我們起初錯誤的傾向。

        第二，研讀系統神學能幫助我們將來在新出現的教義問題上，作出更好的抉擇。如果未來十年、二十年或三十年，主還沒有回來的話，我們不知道在我們所生活與服事的教會裏，會出現什麼新的教義爭論。這些新的教義爭論可能是一些過去沒有人曾經仔細研究過的問題，因此基督徒將會問：「對於這一個主題，整本聖經是怎麼教導的？」（對於聖經無誤論的確切本質，以及對於聖經所教導之屬靈恩賜的合宜認識，是兩項在二十世紀才興起之問題的例子，其強烈程度是在教會史上從未有過的。）

        不論在未來的歲月會興起什麼教義爭論，那些好好學習過系統神學的人將會更有能力去回答新的問題。這是因為聖經中所說的每一件事，和聖經中其他的事之間都會有某種的關聯性——它們彼此都一致相和（至少在神所了解的實存之內，以及從神自己與受造界的本質來看，都是這樣的）。因此，新興的問題和我們從聖經已經學習過的問題，是多有關聯的。我們在早先的材料上學習得愈徹底，將來就愈有能力處理新的問題。

學習系統神學還有更多的好處。我們對於如何將經文應用到生活環境中所面臨的問題，比在正式的神學討論中還要更多。聖經對於夫妻關係是怎麼教導的？對於養育兒女呢？對於向工作中的同事作見證呢？聖經對於我們研究心理學、經濟學或自然科學，有什麼原則？對於我們用錢、儲蓄或財物奉獻是怎麼教導的？在每一個問題的領域裏，都有一些要遵從的神學原則 ; 那些好好學習聖經裏的神學教訓的人，將更能作出討神喜悅的決定。

        在這一點上，我們可以用拼圖遊戲作比方來幫助我們了解。假如整個拼圖代表「整本聖經今日在每一件事上所教導我們的」，那麼系統神學的課程就像是放進整幅拼圖的四周及一些主要部分的拼圖塊。但是因為我們並不完全知道聖經在每一件事所 教導的每一點滴，所以我們的整幅拼圖就有了許多的間隙、空白等著放進新的拼圖塊。每當我們解決一項新的現實生活的問題，就如同放進了一個新的拼圖塊 ; 因此，如果在開始的時候放對的拼圖塊愈多，在後來放進新的當然，對我們每一個人而言，都會有像上述那樣的領域,是我們對聖經教訓的了解不足之處。在這些領域裏，我們都應該接受「整本聖經對該主題的全部教訓」的挑戰，這對我們會有幫助，使我們更容易信服，翻轉我們起初錯誤的傾向。

        第二，研讀系統神學能幫助我們將來在新出現的教義問題上，作出更好的抉擇。如果未來十年、二十年或三十年，主還沒有回來的話，我們不知道在我們所生活與服事的教會裏，會出現什麼新的教義爭論。這些新的教義爭論可能是一些過去沒有人曾經仔細研究過的問題，因此基督徒將會問：「對於這一個主題，整本聖經是怎麼教導的？」（對於聖經無誤論的確切本質，以及對於聖經所教導之屬靈恩賜的合宜認識，是兩項在二十世紀才興起之問題的例子，其強烈程度是在教會史上從未有過的。）

        不論在未來的歲月會興起什麼教義爭論，那些好好學習過系統神學的人將會更有能力去回答新的問題。這是因為聖經中所說的每一件事，和聖經中其他的事之間都會有某種的關聯性——它們彼此都一致相和（至少在神所了解的實存之內，以及從神自己與受造界的本質來看，都是這樣的）。因此，新興的問題和我們從聖經已經學習過的問題，是多有關聯的。我們在早先的材料上學習得愈徹底，將來就愈有能力處理新的問題。

學習系統神學還有更多的好處。我們對於如何將經文應用到生活環境中所面臨的問題，比在正式的神學討論中還要更多。聖經對於夫妻關係是怎麼教導的？對於養育兒女呢？對於向工作中的同事作見證呢？聖經對於我們研究心理學、經濟學或自然科學，有什麼原則？對於我們用錢、儲蓄或財物奉獻是怎麼教導的？在每一個問題的領域裏，都有一些要遵從的神學原則 ; 那些好好學習聖經裏的神學教訓的人，將更能作 出討神喜悅的決定。

        在這一點上，我們可以用拼圖遊戲作比方來幫助我們了解。假如整個拼圖代表「整本聖經今日在每一件事上所教導我們的」，那麼系統神學的課程就像是放進整幅拼圖的四周及一些主要部分的拼圖塊。但是因為我們並不完全知道聖經在每一件事所 教導的每一點滴，所以我們的整幅拼圖就有了許多的間隙、空白等著放進新的拼圖塊。每當我們解決一項新的現實生活的問題，就如同放進了一個新的拼圖塊 ; 因此，如果在開始的時候放對的拼圖塊愈多，在後來放進新的拼圖塊時就愈容易放對位置，犯錯的可能性就愈小。本書的目標就是要幫助基督徒在放「神學拼圖」時，儘可能地放進更多、更準確的拼圖塊，並且也鼓勵大家繼續在生活中放進更多、更準確的拼圖塊。我們在此所研讀的基督教教義將扮演著導引的角色，幫助大家在所有其他的領域裏——所有生活層面的所有真理——放進拼圖塊。

         第三，研讀系統神學能幫助我們作一個成長的基督徒。我們愈多認識神，認識祂的話語，以及認識祂與世界和人類的關係，我們就愈能信靠祂，愈深地讚美祂，並且愈預備好來順服祂。正確地研讀系統神學，會使我們成為成熟的基督徒。假如不是的話，就表示我們沒有按照神所要的方式在讀系統神學。

        事實上，聖經經常將正確的教義與基督徒靈命的成熟，聯在一起：保羅說到「那合乎敬虔的道理」（提前6: 3），又說他身為使徒的工作，乃是「為了叫神揀選的人相信，並認識敬虔之事的真理」（多1: 1，呂振中譯本）。反之，他指出所有種類的不順服與不道德，都是「敵正道」的（提前1: 10）。

         與這一點想法有關的是，我們應該要了解「主要教義」(major doctrine)與「次要教義」(minor doctrine)之間的分別。基督徒經常說，他們在教會裏要尋求「主要教義」上一致，但在「次要教義」上可允許有差異。筆者認為以下所訂的標準很有幫助：

        用這個標準來看，有些教義如聖經的權威（古德恩系統神學電子書系列一《聖道論》第三章）、三位一體（古德恩系統神學電子書系列二《神論》第六章）、基督的神性（古德恩系統神學電子書系列四《基督論與聖靈論》第一章）、因信稱義（古德恩系統神學電子書系列五《救贖之應用論》第六章）等，就可以被視為是主要教義。若是有人對歷史上福音派所了解的這些教義有不同的看法，那麼就一定會在其他方面的教義上，與這些福音派的基督徒們產生很大的歧見。相比之下，對筆者來說，另一些教義如治理教會的形式（古德恩系統神學電子書系列六《教會論》第四章）、有關主的晚餐的一些細節（第古德恩系統神學電子書系列六《教會論》七章），或大災難的時間（古德恩系統神學電子書系列七《末世論》第二章），似乎是屬於次要教義。在這些次要教義上看法相左的基督徒們，也許能在其他每一項主要教義上有相同的看法，而且在基督徒的生活上也沒有太大的不同，彼此也能有真盏慕煌ā�

        當然，根據這一個標準，我們也會發現一些是介乎「主要」和「次要」之間的教義。舉例來說，基督徒對於洗禮（古德恩系統神學電子書系列六《教會論》第六章）、千禧年（古德恩系統神學電子書系列七《末世論》第二章），或救贖的程度（古德恩系統神學電子書系列四《基督論與聖靈論》第二章）等教義的重要性，會有不同的看法。不過這是很自然的，因為許多教義對其他教義或對基督徒的生活，都會有一些影響力，然而我們對於它的影響力究竟是不是很大，就會有不同的意見了。我們甚至也會看出，教義之重要性的差別很大。我們可以這樣說，一個教義若對其他教義或對基督徒的生活愈有影響力，它就愈會變成「主要」的教義。教義之影響力的分量會隨著當時的歷史環境和教會需要而有所改變，因此，在這種情況下，基督徒若想要在他們特定的環境下決定什麼教義才是「主要」的教義，就需要求神賜給他們成熟的智慧和正確的判斷。

D. 回應反對研讀系統神學的兩種看法

D.1 結論太整齊劃一，不像是真的！

        當系統神學的教訓彼此契合而一無矛盾時，有些學者就為這個原因而以懷疑的眼光來看待系統神學。他們的反對是說，系統神學的結論「太整齊劃一」了，所以一定是系統神學家把聖經的教訓動了手腳，塞進人造的模子裏，曲解了經文的真義，才會使它呈現出一套井然有序的信條來。

       面對這樣的反對，我們有兩個回應：

        (1) 首先要請反對的人告訴我們，我們究竟在哪些特定的點上解釋錯了聖經，然後我們就一定要好好研究那些經文。也許是有錯解經文，那麼我們就需要更正錯誤。

        然而，在反對者的心中，也可能並沒有想到什麼特定的經文被解錯，或是知道曾有哪些最負責可靠的福音派神學家的作品，指出了錯解之處。當然，在任何聖經研究的領域裏，不只是在系統神學方面，那些不太稱職的學者作品中總是找得到不恰當的釋經，但那些「壞榜樣」所引起的反對，都不是針對他所研究的領域，而是針對不稱職的學者自己。

        反對者要把反對之處說得明確，這點是很重要的，因為有時候這種反對是不知不覺地從我們文化中的一種懷疑觀而來的，那就是認為在任何的事理上，不可能找到放諸四海皆準的結論，甚至包括藉由神的話來認識神也一樣。這種對神學真理的懷疑觀，在現代大學校園裏是格外地普遍。在大學裏，若真的有人研讀「系統神學」，他們就只是從神學哲學和歷史神學的角度來讀——可能包括對撰寫新約之早期基督徒以及教會歷史上其他基督徒所相信的各種信念，作一歷史性的研究。在這種知識性的氣氛下，要如本章所定義的「系統神學」來作研究，是不可能的，因為知識性的研究會將聖經只看成是由許多人從不同的文化和經驗中、縱橫歷經一千年以上而寫成的 ; 若想要找到整本聖經關於任何一主題的教導，幾乎和想要知道所有哲學家關於某一問題的看法一樣地令人絕望，因為這兩種情形——整本聖經和所有哲學家——都有許多不同的、而且常是彼此衝突的觀點。這種懷疑觀必須被福音派所撇棄，因為福音派乃是視聖經為人與神共同產生的作品，所以這個作品集所教導的有關神和有關祂所創造之宇宙的內容，是沒有矛盾的。

        (2) 其次，筆者要說，在神自己的心思和實存本身的性質中，所有真實的事實和理念都是相互一致的。所以，如果我們能正確地了解聖經裏關乎神的教訓，就應該期待所得的結論是彼此契合、相互一致的。這樣，聖經內在的一致性就支持了系統神學所作的任何一項結論，而非反對它了。

D.2 用主題來支配結論

        另一個常見反對系統神學的看法，是關於主題的選擇與安排 ; 甚至也包括反對這種按照主題——有時主題的分類和聖經本身的分類不同——來研究聖經的方法。為什麼要選擇研究這些神學主題，而不是研究聖經作者所強調的主題呢？為什麼主題要照這種方式安排，而不是照別種方式呢？也許反對者會說，雖然我們的傳統和我們的文化已經決定好要研究的主題與其安排的方式，以至於我們的神學傳統接受了系統神學的研究結果，但其實我們對聖經本身並不忠實。

        另一種類似的反對是說，在有爭議的主題上，我們的出發點往往決定了我們的結論。舉例來說，假如我們開始時決定要強調神是聖經的作者，那麼我們就會以相信聖經是無誤的為結論 ; 可是假如我們開始時決定要強調聖經的作者是人，那麼我們就會以相信聖經是有錯誤的作為結論。同樣地，假如我們開始時就是要強調神的主權，那麼我們的結論就會像加爾文派所說的 ; 可是假如我們開始時就是要強調人的自由抉擇能力，那麼我們的結論就會像阿民念派所說的。[8] 其他主題也與此類似。這個反對意見聽起來就好像是說，重要的神學問題可以用投錢幣的方法來決定出發點，而不同的出發點一定會產生不同的、但一樣令人信服的結論。

        通常持這種反對意見的人會建議，避開這個問題的最好方法，就是根本就不要研讀或教授系統神學，只要將我們的主題研經限制在聖經神學的範圍之內，只去處理聖經作者本身所強調的主題，並陳述這些聖經主題在聖經裏的歷史發展就可以了。

我們對這種反對的回應，與我們在本章中所強調教導聖經之必要性，是很相關的。我們所選擇的主題不一定必須被限制是聖經作者們的主要關切，因為我們的目標是要找出今日在所有我們關切的領域裏，神所要求於我們的。

        舉例來說，對於任何新約聖經的作者們來說，詮釋「聖靈的洗」，或女性在教會中的角色，或三位一體的教義，都不曾是他們主要的關切，但卻是今日我們非常關切的，因此我們必須尋遍聖經中與那些主題有關的經文（不論聖經中是否提到了那些特別的詞彙，也不論那些主題是否為原經文段落的主要關切），這樣我們才能夠明瞭並且向人說明，聖經對於那些主題是怎麼教導的。

        與此不同的作法是（因為我們自己會去思想和那些主題有關的事），我們隨意地從一般感覺為合乎聖經教導的印象中，來建立我們對一個主題的看法 ; 或可能只用一兩節仔細分析過的相關經文，來支撐我們的立場，可是這幾節經文並不一定保證能代表「神〔整全〕的旨意」（徒20: 27）的平衡觀點。事實上，這種作法在今日的福音派 圈子裏太普遍了，筆者認為我們可以將之稱為「不系統的神學」或甚至是「亂無章法 的神學」！像這樣的作法太主觀，而且也過度地屈服於文化的壓力。它會導致教義上 的支離破碎，擴散教義上的不穩定，使教會在神學上落入不成熟的光景，好像「小孩子......被一切異教之風搖動，飄來飄去。」（弗4: 14）

        至於對主題之選擇與排列順序的反對意見，沒有什麼能攔阻我們到聖經裏去尋找按任何排列順序之任何教義問題的答案。本書主題的排列順序是非常普通的一種，筆者採用它是因為它井然有序，易於學習與教學，然而讀者也可以照著自己想要讀的順序讀，所讀到的結論不會有所不同，而且其論點的說服力——假如它們都是從聖經裏正確導出的話——也不會有什麼減損。事實上，筆者猜想本書大多數的讀者都不會從第一章讀到第五十七章，而是從他們最有興趣的幾章讀起，然後再讀其他各章。這樣作沒有什麼關係，因為筆者是盡量把各章寫成獨立的單元，並且也在與其他章節有關連的地方加上了標示。不論讀者是先讀、後讀、還是在中間讀「新天新地」那一章（古德恩系統神學電子書系列七《末世論》第四章），其論點、引用支持的經文都是一樣的，而結論也沒有不同。

E. 應當如何研讀系統神學？

        那麼我們應當如何研讀系統神學呢？聖經提供了一些指引來回答這個問題。

E.1 帶著陡娴男�

        假如研讀系統神學是研讀聖經的一種方法，那麼聖經裏對於我們應該怎麼讀神話語的方式，就是我們的指引了。正如在詩篇119: 18裏詩人所陡娴模骸盖竽汩_我的眼睛，使我看出你律法中的奇妙。」我們應當陡媲笊駧椭�我們明白祂的話。保羅在哥林多前書2: 14告訴我們：「屬血氣的人不領會神聖靈的事，反倒以為愚拙，並且不能知道，因為這些事惟有屬靈的人才能看透。」因為研讀神學是一件屬靈的活動，所以我們在其中需要聖靈的幫助。

        不論一個學習系統神學的人有多麼聰明，假如他不繼續陡嫔褓n給他一個能明白的心思、一顆能相信的謙卑心靈，並且又不保持一個與主同行的生活，那麼他就會誤解、不信聖經的教訓，會產生教義上的錯誤，而且他的心思與心靈只會變得更壞而不會變得更好。因此，學習系統神學的人應當在開始時就決心保守他們的生活遠離悖逆神的事，遠離會破壞他們與神之關係的任何罪惡。他們當決心很有規律地保持個人的靈修生活 ; 他們應當繼續地陡嫫砬竺靼茁}經的智慧。

        因為是聖靈賜我們能力，使我們能正確地明白聖經，所以我們需要知道，尤其是當我們不明白一些經文或一些聖經教義之時，該做的事乃是向神陡媲髱椭�。一般來說，我們所需要的不是更多的資料，而是更深的洞見來明白我們已經擁有的資料，而這一洞見是只有聖靈能夠賜予的(另參林前2: 14 ; 弗1: 17-19)。

E.2 存著謙卑的態度

        彼得告訴我們：「你們眾人也都要以謙卑束腰，彼此順服，因為神阻擋驕傲的人，賜恩給謙卑的人。」(彼前5: 5)那些研讀過系統神學的人，會學習到許多聖經的教訓，也許是他們教會中其他的基督徒、或是比他們更早信主的親人，所不知道或不清楚的。他們也可能會發現，他們所明白的聖經教訓，是一些教會領袖還不明白的，甚至也可能是連牧師都已經忘記了或從來沒有好好學過的。

        在所有這些情況裏，我們都很容易擺出一付驕傲的態度或帶著優越感來對待那些還沒有研讀過的人。但是如果任何一個人只是用這種對神話語的知識，在談話中贏得辯論，或貶低基督徒友人，或讓另一位信徒覺得他在主的工作中微不足道，那將是 何等的醜陋啊！在這個點上，雅各給我們的忠告十分中肯：「你們各人要快快的聽，慢慢的說，慢慢的動怒 ; 因為人的怒氣，並不成就神的義。」（雅1: 19‑20）他告訴我們，要用謙卑與愛心來傳授我們對聖經的了解：

    「你們中間誰是有智慧有見識的呢？他就當在智慧的溫柔上，顯出他的善行來......惟獨從上頭來的智慧，先是清潔，後是和平、溫良、柔順，滿有憐憫，多結善果，沒有偏見，沒有假冒。並且使人和平的，是用和平所栽種的義果。」（雅3: 13, 17-18）

    如果我們正確地研讀系統神學，是不會得到讓我們「自高自大」的知識（林前8: 1），而是會使我們謙卑和愛人。

E.3 哂美硇缘耐评�

        在新約裏，我們發現耶穌和新約的作者們，往往先引用一節經文，然後從中作出合理的結論：他們從聖經的話中作推理。所以，使用人的理解、人的邏輯和人的推理，從聖經的敘述中作出結論，是沒有錯的。雖然如此，在我們從聖經的話中作推理，並作出我們認為是正確的邏輯推論時，有時仍會犯錯誤。我們從聖經敘述裏所推演出來的結論，在其確定性或權威性上，並不等同於聖經敘述本身，因為我們的推理與作結論的能力，並非終極的真理標準——只有聖經才是。

        那麼，我們使用推理能力，從聖經敘述中作出推論的限度何在呢？有兩件事實幫助我們回答這個問題：哂猛评矶�得到經文敘述本身之外的結論，在研讀聖經時是合宜的，甚至也是必要的 ; 聖經本身是真理的終極標準。這兩件事實合併起來指出：我們可以使用推理能力，而對聖經中任何一段經文作推論，但這些推論不能與聖經別處經文的清楚教訓互相矛盾。[9]

        這個原則對於我們使用邏輯推理而從聖經經文作結論的事，加上了一道保護。因為我們認為的邏輯推論可能會是錯誤的，但聖經本身是不會有錯誤的。因此，舉例來說，我們讀聖經時發現父神被稱為神（林前1: 3），子神被稱為神（約20: 28 ; 多2: 13），而聖靈之神也被稱為神（徒5: 3-4），由此我們可能推論說有三位神 ; 但是我們又發現聖經明確地教導我們只有一位神（申6: 4 ; 雅2: 19）。最後我們就要下結論說：我們所認為有關三位神的有效邏輯推論，是錯誤的 ; 而聖經的教導乃是：(1)神有三個有區分的位格（父、子、聖靈），每一個位格都是完全的神 ; 以及(2)只有一位神。

        我們不能透徹地了解這兩個敘述怎麼可能同時為真——它們加在一起就構成了一個吊詭（paradox，即「一個似乎矛盾的敘述，但其中兩部分都是真的」）。[10]我們能接受吊詭（例如:「神有三個位格,卻是一位神」），因為我們有信心神至終全然知道關於祂自己和實存之本質的真理，而且在祂的了解中，吊詭裏的不同成分是完全調和一致的，即在這個點上，神的意念是高過我們的意念（賽55: 8-9）。然而真正的矛盾（contradiction）（例如：「神有三個位格，而神又沒有三個位格」），則意味著神對祂自己和對實存的了解，至終有了矛盾，但這是不可能的。

        當詩人說：「你話的總綱是真實 ; 你一切公義的典章是永遠長存」（詩119: 160），他的意思是說，不只神一句句的話是真實的，祂整體的話也是真實的，即祂話語的「總和」也是「真理」。至終而言，在聖經裏或在神自己的思想裏，都沒有內在的矛盾。

E.4 藉著別人的幫助

        我們要感謝神，祂在教會裏設下了教師（「神在教會所設立的，第一是使徒，第二是先知，第三是教師......」，林前12: 28），我們應當讓那些有教師恩賜的人幫助我們明白聖經。這個意思是說，我們應當使用一些教師們所寫下的系統神學和其他的書籍，因為他們是神在教會歷史上所賜給教會的 ; 這也是說，我們研讀神學也應當包括了與其他基督徒討論我們所研讀的內容。在那些與我們討論的人中，常有一些人是有教師恩賜的，他們能夠清晰地解釋聖經的教訓，幫助我們更容易了解聖經。事實上，在大學和神學院系統神學的課程裏，最有效的學習往往是發生在教室之外，是在那些自己想要明白聖經教義的學生們之間的非正式談話中。

E.5 收集並明瞭相關的經文

        我們在本章開始定義系統神學之時，就提到這一點了，可是我們在此需要說明其實際的過程。一個人是如何將聖經在某一主題上的所有經文，作成一個教義性的總結呢？可能很多人認為研讀本書所涵蓋的主題，再研讀其中所引用的經文就夠了，但是可能有些人想要在某一個特定的主題上，更深度地研讀聖經，或者研究其他本書未涵蓋到的一些新主題。那麼，一個人要如何在某些新主題上，或是在他任何一本系統神學教科書上所沒有明確討論過的主題上，研究聖經的教導呢？

    研究的過程大概是這樣的：

（1）找出所有相關的經文。這一步的最好助手就是一本好的經文彙編（concordance），它可以幫助我們藉著鑰字和鑰詞而找出處理這主題的經節。舉例來說，要研究「人是照著神的形像和神的樣式而被造的」的意義，就要先查出「形像」、「樣式」和「創造」出現的經節（「人」和「神」兩字在聖經中出現得太頻繁，以至於查經文彙編反而沒用)。要研究陡娴慕塘x時,許多字都可以查（陡妗⒋�求、求、懇 求、承認、認罪、讚美、感謝、謝恩等等）; 但可能所列出的經節會變得太多，不易掌握，以致研究者可能就只好瀏覽彙編所列的出處，而不查看經文內容了 ; 或者這個查詢要再分成幾段，要不然就要用其他的方法作限制。此外，也可以用這樣的方法來得到相關的經文：先思想整個聖經所涵蓋的歷史，然後再查考可提供與該主題有關資料的段落 ; 舉例來說，若要研究陡妫�就可以研讀幾段經文：哈拿求兒子的陡妫ㄈ錾�1章）、所羅門獻殿時的陡妫ㄍ跎�8章）、耶穌在客西馬尼園的陡妫ㄌ�26章及其平行經文）等。除了以上所列兩種方法，即查經文彙編和閱讀可以找到的與此主題相關的經文外，另外還可以在一些系統神學書籍裏找出相關的內容來研讀 ; 這一步常常會幫助我們找到一些在經文彙編中所沒有列出的其他經文——因為有時那些經文裏沒有經文彙編中所用的鑰字。[11]

(2) 第二步是讀經，作筆記，並嘗試從相關經文的重點中作一總結。有時候不同經文中的主題重複出現，因此就比較容易作出總結。但有時候會遇到難解的經文，那麼這時就必須花時間作深度的研讀（一遍又一遍地讀此經文的上下文，或者用專門的工具書如註釋書和字典等），直到得著滿意的了解為止。

(3) 最後一步，將不同經文的教導總結為一點或數點的結論，要確定是聖經對於該主題所肯定的。自己所作之總結的形式，不一定要和別人在同一主題上所得結論的形式完全相同，因為我們每一個人在聖經裏都可能看見別人所沒有看見的，而且我們也可能和別人對該主題的結構或所強調的重點有不同的看法。

        不過，如果可能的話，在此步驟中研讀幾本系統神學書籍裏的相關章節，也是很有助益的。這麼做可以提供一種查核，對我們防止錯誤和失漏很有用，而且這麼做也常常能使我們學習到別人的看法與論點，因此會讓我們去修改或加強我們的觀點。假如我們發現別人的論點與結論和我們的差異很大時，就必須適當地描述這些論點，然後作出回應。有時候其他的神學書籍會提醒我們過去教會歷史上所提出歷史的或哲學的考量，這些都會提供我們額外的洞見，或警告我們防止錯謬。

        以上所略述的過程對任何能讀經和能用經文彙編的基督徒而言，都是可能做到的。當然，我們會隨著時間、經驗和成熟度，使這個過程變得更快、更準確 ; 如果基督徒普遍都能花更多的時間，為他們自己研究聖經專題，並且用上述的方法來作出結論，那麼對教會的益處就會極大；不但會有大喜樂成為我們發掘聖經主題的報償，而且也會增加我們——尤其是牧師和那些帶領讀經的人——在明白和教導聖經上的新鮮感。

E.6 發出喜樂與讚美

        研究神學不僅是研究知識上的理論，也是研究永活之神和祂在創造及救贖領域裏所有奇妙的工作，因此我們不能研究這個課題而了無熱情！我們必須愛神所是的一切、神所說的一切，和神所做的一切。「你要盡心、盡性、盡力愛耶和華你的神。」（申6: 5）我們對研究聖經裏的神學的態度，應當是如詩篇139篇的作者一樣：「神啊，你的意念向我何等寶貴！」（詩139: 17）當我們研究神話語的教訓時，經常會發現我們的心自然地迸出讚美與喜悅，這是一點兒也不奇怪的，如詩人所的：

「耶和華的訓詞正直，能快活人的心。」（詩19: 8）

「我喜悅你的法度，如同喜悅一切的財物。」（詩119: 14）

「你的言語，在我上膛何等甘美，在我口中比蜜更甜。」（詩119: 103）

「我以你的法度為永遠的產業，因這是我心中所喜愛的。」（詩119: 111）

「我喜愛你的話，好像人得了許多擄物。」（詩119: 162）

        通常基督徒在研究神學時，其反應應該和保羅在羅馬書11: 32結束之後的反應類似：他在沉思一長段的神學論點之後，接著就因神藉著他表達出教義的豐富而發出喜樂的讚美：

「深哉，神豐富的智慧和知識！祂的判斷何其難測 ; 祂的蹤跡何其難尋！『誰知道主的心？誰作過祂的质磕兀俊弧赫l是先給了祂，使祂後來償還呢？』因為萬有都是本於祂，倚靠祂，歸於祂。願榮耀歸給祂，直到永遠！阿們。」（羅11: 33-36）

個人思考與應用

1.本章以何種方式（如果有的話）改變了你對系統神學的了解？在讀本章以前，你對研究系統神學的態度是什麼？現在的態度呢？

2.如果一個教會或一個宗派，放棄研讀系統神學長達一世代之久或更久的時間，可能會發生什麼情況？這是你教會的實況嗎？

3.在本書的目錄中，你是否看到其中的一些教義，如果更仔細地去了解其內容的話，會在你今日的生活中幫助你，解決你個人的問題？有什麼屬靈的和情緒的危險，是你個人在研讀系統神學時需要當心的？

4.請向神陡妫�使你在這次研讀這些基本的基督教教義時，成為你屬靈成長、與祂親密相交的契機，也成為你正確明瞭聖經教訓並應用它的時刻。

特殊詞彙

辯道學（apologetics）

聖經神學（biblical theology）

基督教倫理學（Christian ethics）

矛盾（contradiction）

教義（doctrine）

教義（dogma）
教義神學（dogmatic theology）

大使命（Great commission）

歷史神學（historical theology）

主要教義（major doctrine）

次要教義（minor doctrine）

新約神學（New Testament theology）

舊約神學（Old Testament theology）

吊詭（paradox）

神學哲學（philosophical theology）

預設（presupposition）

系統神學（systematic theolog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