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仍是少年

杜海玲

在雨里拎着手提電腦去同學M的教室。從報社去，坐了日比谷線再轉山手線，電腦也頗重，感覺自己仿佛一名勤奮的學生。這位M是我多年閨蜜，多年到多久已經無法細數，十餘年總是有了。一個偶然的緣故，我們又成了同學。
這一次，我們雖然有近兩年沒有見面，依然是一見如故，半秒鐘客套都沒有，暢所欲言。
她為我的隨筆集寫過書評。今日相見，還記得這事，拿出來讓我簽名。我很是汗顏。在很相熟的人面前，在扉頁寫“雅正”云云，相當地不好意思。一看那書，貼滿了“付箋”（就是那種小小的貼紙），我說太感動了，她說為了仔細寫評論。這樣的朋友，真是給我無盡的鼓舞。
後來我看她的上課筆記，井井有條得我只有仰望狀。每個老師的課是一本文件夾，世界上最認真細緻的筆記和文件分類。其實不僅僅是筆記，M對待生活也是認真仔細有秩序，而且精緻。我們在她教室附近的泰國料理買了飯盒吃，一邊開電腦下載學習資料，一邊閒話。不禁約着到老了也要這樣來往着。因為都知道年歲漸長，更珍惜平安歲月。特此記錄下這次見面。寫完這些字就想起“歸來仍是少年”，算作題目，無論是否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