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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相思淚,還你前世情
送交者: 小蕎 2008年08月08日17:33:28 於 [戀戀風塵] 發送悄悄話
一 我從小多愁善感、憂鬱的格註定了我的悲劇生。由於某種特殊原因,我記得自己的前世經歷。 我的前世出生在一個家境殷實的家庭,面有一個,父在一個小鎮經商,開一家門店做布匹生意,經年累月起早貪黑迎來送往,生意紅火。由於忙於生意,無暇照顧我們倆,只得讓我們從小與爺爺奶奶一起居住。爺爺的鄰家有一個大我三歲左右的孩子,直接稱呼他的名字,我他長風哥。放學後我們經常一起玩耍,一起放牛、割草、摸魚、釣青蛙、爬樹,有時仰躺在河堤松的青草靜靜地觀賞藍天不斷變化的雲彩,他也間或在我們家吃飯,爺爺奶奶挺喜歡這個孩子,老誇他懂事。我與的感特別好,從小就挨着睡在一張,無話不說,我對也特別依賴。 我們在無憂無慮中度過了懵懂的童年,長大後,長風哥已長了一個材高大挺拔、臉龐白靜而英俊的小伙子,尤其是他的眼睛裡透着一種智慧,沒有女孩子見着不動心的。那時,我與同在一家小紡織廠做工,當質檢員,而長風哥在一家機械廠班,是廠里的工程師。我們再也不象小時候一樣無拘無束,我每次見到他總會臉紅,不敢正視他那英逼的眼睛,可我總覺得他洋溢着默默溫的眼睛在注視着我,讓我心裡很慌。他的朋友常常笑道:“長風一天不見小露就會坐立不安。”我卻佯裝沒聽見,其實我也與長風哥一樣的感受啊,非常喜歡跟他在一起,哪怕是遠遠地看他一眼也會覺得心裡很塌實。我知道,我已了他。因為這是我心中的秘密,對也不敢說。在月亮皎潔的晚,長風哥經常來邀我們去散步,在田的小路,灑下了我們一串串歡樂的笑聲,我們一起談生,談喜好,談各自單位里的趣聞軼事,田的鳴蟲見證了這一幕幕開心往事。如果是在寒冷的冬,長風哥會將他的外套脫下來披在我的,而自己只穿着針織衫,還特意強調他不怕冷。我從小喜歡唱歌,同學們都我百靈鳥,而長風哥卻我黃鸝鳥,後來連他的同事都這麼我,我更喜歡黃鸝鳥,因為我喜歡“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青天”的詩句。我們在曬穀場、在田中放聲高歌,有時將宿鳥驚飛,那是我們最開心的時光。 但美好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有一天,向我吐露了她的心事,她傾心於長風哥已經很久了,想讓我打探長風哥也是否對她有意,她是想讓我來當信使。我內心經過烈的思想鬥爭之後,最終理智占了風,我非常我的,我怎麼能為了私而傷害我的親呢?我答應了。長得很漂亮,格內斂,文靜賢惠,是眾多孩子追求的目標,但她只衷於長風哥,達到了痴的地步,我不知道,如果沒有了長風哥,的子怎麼過。在後來的子裡,長風哥來找我們時,我總是藉故離開,讓單獨與他相,我甚至還與別的孩子約會、瘋玩。漸漸地,我發現長風哥變得沉默了,眼睛裡也多了憂鬱。 終於有一天,長風哥對我說:“今天晚我們出去走走吧,我有話要說。”那是一個夏的晚,月亮特別慘白,微風輕輕吹拂着田的禾苗,不時傳來一陣陣此起彼伏的蛙鳴,蛐蛐兒也在不停地高唱,遠黛的群山朦朧而神秘,我們緩緩地走在田的小路,誰也不說話。良久,長風哥開了:“小露,其實我非常喜歡你的,在我的心裡,你就是我的。”我低着默默地走着,靜靜地聽着,不說話。長風哥定定地看着我說:“我已經想好了,打算辭職到城市去發展,我相信我有能力養活你,只要我走到哪你跟到哪。這輩子如果有你相伴,我已別無他求!”我也不知道自己此時為何卻是異常的平靜,淡淡地說:“長風哥,你的心我知道。但你錯誤地估計我了,我決不是一個要養活的。你的是我,她對你那麼痴心,你們才是幸福的一對,真希望你能為我的夫。”長風哥呆呆地問:“這是你的真心話嗎?”我很坦然地說:“當然。”那一刻,我突然覺得好空虛,卻又如釋重負,而長風哥,卻失魂落魄,看到他的樣子,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又不敢想下去,只能在心底祝福親的。 後來,長風哥沒有辭職,我卻被好友邀請到遙遠的省城打工,從未出過遠門的我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加新的工作崗位需要學習很多新的知識,很快我便將長風哥拋到了腦後。 二 幾個月後,一個冬天的中午,天沉沉的,有點寒冷。幾經輾轉找到了我,看到滿臉憔悴的,我大吃一驚:“,你怎麼了?”已泣不聲:“小露,你回家看看長風哥吧,他沒有多長的子了,他說在死前一定要見你。”我一聽,嚇得心砰砰直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會這樣?不是好好的嗎?”說:“你走後不久,長風就病倒了,天不吃不喝的,還嘔吐,很快就瘦了下來,到醫院一檢查才知道是患了癌症。他拒絕住院治療,說早晚是死,不受治療的折騰還能少受點罪。”我立刻向單位請了假,與坐長途汽車趕回了家。我來到了長風哥家裡,走進了他的書房兼臥室,他的親和都在,與她們打過招呼,他的親含着淚出去忙活去了,起去廚房沏茶。我坐在長風哥的前,拉着他的手淚如湧泉,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昔健康英俊的臉龐此時已是蒼白、消瘦,眼窩深深地陷了下去,眼神也失去了往的光彩。長風哥看着我,只說了一個“我”字就再也說不出話來,眼淚卻從眼角流了下來。我們就這樣默默地淚眼相對,好半天,他才斷斷續續地說:“小露,其實我早就看得出來,你是喜歡我的!這輩子我們無緣做夫妻,下輩子有緣再相遇吧!你要知道,我是帶着遺憾走的”我再也忍不住地哭出聲來:“長風哥,我從未過別,我一直是你的!我曾經夢想着要靠在你寬闊的膛聽你有力的心跳,我要與你過夫唱隨的子,如果有來生,我們一定做夫妻,你一定要等我啊!”長風哥微笑着點點,我摸摸他的額,有點燙,正發着低。我輕聲說:“你休息一會兒吧,我陪陪你。”這時,沏來的茶早已冰冷了。雖然屋子裡有一盆燒得旺旺的炭火,我卻感到了一直透骨髓的寒意!我打量着這間熟悉的書房,它充滿了書卷味,曾給過我多少快樂。長風哥喜看書,有整整兩書櫃的書,有好多的書我都是在這裡借閱的。如今,書還在柜子裡靜靜地躺着,卻無翻閱了,昔充滿了歡聲笑語的房間如今瀰漫着死亡的恐懼息。掛在牆壁的字畫也好象失去了生機與靈。 我正在遐想間,他的走了進來,我看看長風哥,他正安然地睡着,發出輕微的鼾聲。極其虛弱的他剛才說了一陣子話,太累了。我起與告辭出來。 就在那天晚,長風哥永遠地離開了我們,在他家的後山立起了一座新墳。半年後,傷心的由父作主,嫁給了一個追求她多年的小伙子,過着平靜的子。我卻發誓一輩子獨,永遠懷念長風哥。 三 從那以後,我發瘋似地將全心投入到工作中,由於我的努力,很快為了單位的業務骨幹,單位的業務分布很廣,我經常奔於各個城市之間。兩年後的一天,我與一個同事乘坐長途汽車到一個偏遠的小縣城洽談業務,汽車在崎嶇的山區公路顛簸前行,旁是陡峭的山谷。突然,司機的方向盤失控,車子劇烈地顛簸起來,終於在一片慘聲翻下山谷,車之全部遇難。我的靈魂已飛離了軀,回看看車裡一個個模糊的面孔和缺胳膊少的屍,我已找不到自己。而這些冤魂卻披散發,有的哀哀嚎啕,有的嚶嚶啼哭。這時,來了一群牛馬面的鬼卒來引我們去見判官。當經過奈何橋時,我為了記住前生而能找到長風哥拒喝孟婆湯,趁這些冤魂作一團時將湯迅速地潑到了橋下 那一年,我二十二歲。 四 根據判官的指令,我投生到了一個城市的一家普通的工家庭,開始了我平凡的生活。父給我取了一個很艷俗的名字,於是,我就給自己取了個筆名——小露,我認為,我就是清晨光下綠葉的那一滴露珠,清澈而透明。 童年時期,我一直在留意所有認識的夥伴,希望能找到兒時的夥伴長風哥,但無果。長大後,在一個光明媚的子裡,我帶一束鮮花,找到了長滿了草和棘藜的長風哥的墓地,專程拜謁了他,並將在月里填寫的一首《阮郎歸》燒在了他的墳,以對他的奠祭: 徜徉堤畔柳梢間,又逢月兒圓。憶中孤冢夢魂牽,歡顏渺似煙。 隔,兩重天,何時再續緣。為君揮筆淚悽然,再寫斷腸篇! 參加工作之後,我就有了一個特殊的好——旅遊,希望能在茫茫海中找到我的戀長風哥,只要一有假期,我就外出旅遊。結果如大海撈針,一無所獲。 我在憂鬱中度如年。 五 直到二十五歲那年的一天,我以為我的生命中看見了曙光。 那是一個很平常的暮的晚,我的最要好的朋友小芹邀我去她的住玩,說是他的朋友要來,讓我去“考察考察”,我欣然前往。當我走進門,看到她屋子裡的一個小伙子時,我目瞪呆:這不是長風哥嗎?!他長得與長風哥一模一樣,包括一舉一動,特別是那雙眼睛,我指着他:“長——”,但終於沒有出來,他也是一臉的驚訝,小雲很奇怪:“原來你們認識啊?”他搖搖:“不認識,但好象在哪兒見過!”小芹高興地給我介紹:“這真是緣分!小露,這是我的朋友雲哥。”雲哥向我伸出他寬厚的大手:“你就是小露,久仰!小芹與我念叨得最多的就是你了,念得我都嫉妒了,我問她到底是在與我戀還是與小露戀啊?”說得我們都笑了,說是笑,我好勉強!我握着他溫暖的大手,真想喊一聲長風哥! 沒多久,小芹就向我發來了結婚請柬。我坐在婚大廳的一個角落,默默地觀看着豪華而鬧的婚,眼淚在心中默默地流淌:結婚了,新娘為什麼不是我?我的心跌落到了無底深淵! 那天回家後,我就病倒了。我在痛苦與悲傷中不能自拔:我的命為何這麼苦?我心中的前世是親的,今生卻是最親密的朋友的!半個月後,我終於想通了:我命該如此!於是,我不再留戀於世,我掙扎着起,抖索着拿起筆,在一張潔白中泛着淡綠的信箋寫下一首七絕: 一縷絲兩世牽, 分離聚合總無緣。 今宵忍把塵寰別, 夢斷心始憬然。 寫好後,我又看了一遍,一滴淚珠滾落在潔白的信箋,漸漸地浸染一朵清晰的淚花。我將信箋放在櫃,然後吞下整整一瓶安眠,為了徹底斷了再醒過來的念,又決絕地喝下了一大杯烈白酒。很快,我的靈魂就飄飄然離開了軀,我想在走之前與長風哥道個別,於是,我走進了長風哥的夢鄉 奇怪,這個地方為何這麼熟悉?皎潔的月亮,微風輕輕吹拂着田的禾苗,陣陣蛙鳴,蛐蛐兒在唱,遠黛的群山朦朧而神秘,長風哥獨自在田間小路徘徊。我追了去,拉拉他的衣袖,輕聲喚到:“長風哥!”長風哥轉看見我,很高興:“小露!你怎麼才來?我等你好久了!”我輕輕挽着他的胳膊,緩緩地敘說着他離開後的故事,還有我對他的思念。我們在月亮下面不停地走,似乎有着永遠也說不完的話。突然,一聲公的啼打破了晚的寧靜,我們才發現,天快亮了。我依依不捨地說:“長風哥,你回去吧,我要走了,我要永遠忘記你,永別了!”說着就飄到了空中,長風哥急忙:“小露!”正要來拉我的手,卻被他的妻子小芹搖醒了:“雲哥!你怎麼了?在做夢嗎?”雲哥驚得坐了起來,原來是南柯一夢!雲哥說:“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六 一個清涼的夏早晨,雲哥和小芹手捧一束鮮花來到了一家公墓,他們走到一座墓碑前,虔誠地三鞠躬,然後將手中的那束潔白中透着淡綠的菊花放在了墓碑前,雲哥蹲下子,伸手撫摩着墓碑的遺相,輕聲地說:“小露,安息吧!”小芹擦了擦眼淚,說:“雲哥,我們走吧。”我站在墓碑後面,目送着他們走遠,心中默默地說:“永別了,長風哥!這次過奈何橋,我一定要喝下孟婆湯!” 墓碑前的菊花在清晨的光下是那麼地潔淨而靈,這是我最喜歡的顏啊!這時,我看到一顆晶瑩剔透的露珠兒滾落在地,一瞬間便滲入泥土,只留下一個淡淡的印痕 (作者:古剎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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