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中文时是尽量避免洋文,洋名也尽量用中文表达。每次回国见我表弟,他都表示诧异,说你说话不夹带洋文?他的姐姐,是我的表妹,也是老海皇,说话大量夹带洋文,跟我形成强烈对比。
到堪萨斯城。次日晚上给太座打电话。太座问:“此行结识了新朋友吗?”我说有位密苏里中部来的老罗很有趣。太座问:“你不是说小地方没有多少华人吗?怎么就碰上一个?”我笑道:“是罗伯特,看起来比我还老,故为老罗。”再次日,见到小梅。见面后才想起原来以前通过电话的。人如其声,非常赖斯。会谈二小时,印象很好。晚上给表妹,小名小美的,说中国话夹带洋文的,打电话。问她你还记得十几年前在堪萨斯城某会议上相遇的事吗?她居然不记得。我不免黯然。那时我轻松愉快,她正是生活中最艰难的时期。现在,堪萨斯城早被她忘却。看看她今年都是去哪里开会:挪威,西班牙,澳大利亚,捷克。我还是往这堪萨斯城跑。回家后,接在国内的大学女同学晓玫来邮,说要来米国开会,旅馆就在我家附近。于是决定请她来家米西米西。这才想起,这几天怎么尽是“XIAO MEI“。
晓玫来米西,吃清蒸仓鳊鱼,说这个,在天朝,小一些的,也要120元人民币一斤,这么大的很少有,吓我们不轻。说习老大一手遮天,搞左的一套,国人很迷茫。现在天朝经济不振,资金外逃,国家干部怕挨整干脆什么事都不干。她说希望她在美国读书的女儿以后就呆在美国好了,别回国。我越发吃惊。她是重要单位领导干部,很有门路的,怎么不想让女儿回国发展?她说国内环境差。我说北京污染厉害些,云南贵州之类的地方应该不错?她说借”扶贫“之机去过贵州一些地方,发现水和土壤污染也都很严重。我很感叹,说以前在国内就有这种说法,中国的事是”一管就死,一放就乱“。晓玫很同意,说江胡时期“一放就乱”,现在在习朝,是有点“一管就死”的意思了。
难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天朝三十年高速发展,已如强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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