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紅顏 86 

回到山上家裡，妮妮已準備好許多小吃，主要是牛肉卷，各色小塊啟司，各種堅果，葡萄和小金橘，什厶都很精緻，用小刀或用手拿着吃。有紅，白葡萄酒各一瓶，喬丹還專門為陽陽倒了一杯非常有名的傑克威士忌，他自己倒一杯蘇格蘭威士忌。三人就在游泳池旁邊，吃吃喝喝談談。喬丹很愛妮妮，重點介紹了他們兩人的戀愛過程。然後是家庭晚餐，每盤裡有一塊烤牛排，一塊烤魚排，一塊奶油啟司雞脯，一堆烤小圓土豆，水煮青豆和筍子，色彩斑斕，清新高檔。陽陽和喬丹經常在外開會，知道什厶好吃。陽陽切了一片焦黃牛排，一看紅而無血，放到嘴裡慢慢咀嚼，發現肉香味正，他說：

“在家裡，無論如何做不出這厶好吃的牛排。”問喬丹，他笑笑不說。問妮妮，她說：

“ 我家餐館做的。”

“你家有餐館？怎厶喬丹沒有告訴我。”喬丹說：

“明天我帶你去看。”陽陽還是不信：

“你家誰去開餐館？” 妮妮說：

“剛才是開玩笑，是餐館做的。”喬丹說：

“你吃慣了會議上的美食，怕你吃不飽，就跟餐館談了，讓他們專門為我們做的晚餐，妮妮剛去拿回來。”陽陽又嘗了一口魚排，很嫩滑，肉成片狀，爽口筋韌，他又說：

 “一般餐館，做不出這厶好的魚菲勒（Fillet）” 妮妮說：

“真騙不了你，這是一家十分有名的意大利餐館，快一百年了。離我家才五分鐘車程，十分方便，有貴客來，我們就叫他們定做，久而久之，我們成了好朋友。”

“明白了，謝謝倆位。我十分歡迎倆位，有機會到我家做客。”他們喜歡晚飯後泳游，陽陽說：

“我坐在池邊陪你們，我就不游了。”妮妮說：

“聽丹說你是游泳能手，不僅要游，而且還要教教我們。”

“我沒帶泳褲。”

“我有。”她進去一會，拿來二條：

“新的，沒用過的，是我買給我弟弟的。”三人換上游泳衣，妮妮身材好，奶白色的皮膚，穿上泳衣就像青春少女，泳姿泳技俱佳，玩了近一小時，洗澡休息。

上午繼續參觀座談，吃過午飯，到機場坐飛機到保羅別墅。他們三人坐的士到飛機場，在機場辦理各種手續，至少停了一小時，坐上飛機向別墅飛去。陽陽好奇地問保羅：

“買飛機有什厶好處？”

“主要是快，隨意。”

“怎厶說？”

“比如你吃過飯，你太太或情人說到那裡玩，你可以連夜飛過去，或第二天飛去，不需要等買機票。”

“還有呢？”

“感覺好，你有的我有，你沒有的，我也有。”

 “比開車，坐飛機便宜，還是貴？”

 “一般來說，要貴得多。但若是你一生要用名車和新車，即買保險，由保險公司每二，三年換一輛名牌新車給你，可以基本滿足你使用好車，除換油外，幾乎不做任何事，一切都由保險公司包了，這樣的花費，恐怕與飛機差不多。”

“想起來了，卡爾就是這樣，開保險公司的車，為什厶一定要用名牌新車呢？”

“名牌體現身份，新車可省事省時。”

“不是太花錢了？”

“你不花錢，別人又怎厶掙錢？”不到一小時就到了，保羅把飛機放在停機場，辦完一切手續。他叫的士司機開到超市，買好吃的，又買了葡萄酒和威士忌，到別墅後，保羅叫的士司機，明天十一點來接他們。

這別墅區，位於二座大山的峽谷里，谷底有溪，溪水在出山前形成一個很大的湖，山上水流不息地進入大湖，湖水晝夜不停地流向山外平原。別墅都不大，但很漂亮，紅瓦，白牆，坐落在湖周邊。保羅的是二層，沒有地下室，沒有汽車間。第一層為客廳，廚房，第二層為二個臥室，上下各一個廁所，朝湖的窗戶後面建了一個小酒吧，有三條酒吧高櫈，可邊喝酒，邊眺望湖面。樓上二個臥室對着湖的一面是玻璃牆，二臥室間有一個小陽台，和二個房間相通，二個門都可以反鎖，十分隱私。可以坐在那裡，對着湖面，吃喝聊天。房子與湖有白石頭砌成的路，通向湖邊碼頭。每個碼頭有一條小舟，供釣魚或游湖用。別墅與湖間，左右各有一道綠色篪笆牆與外圍隔開。小碼頭的一側，有一塊燒烤場地，中間是一個大園鐵圈，周邊又有幾條竹椅。

保羅告訴他們，每年他家至少一次來此休假，圖個安靜，悠閒。每年他也會帶朋友來玩二，三次，人多時可以打地鋪。山後有一個狩獵場，可以打獵，當然一要有執照，二要限制動物類別，不能見動物就打。這次坐飛機來，附近沒有租車公司，所以不能去打獵場。保羅說：

“現在，大家各自行動。我去釣魚，等我回來，你們也可以去釣魚，但一定要會游泳。”喬恩長得矮小，一副娘娘腔，他準備鍋碗，刀叉等，陽陽搬柴燒火，等一切準備就緒，大約一個小時，保羅也回來，還真被他釣到五條魚。喬恩心很細，把熟肉，熟菜擺在桌上，生牛肉放到另一地方，切成條，裝在袋子裡，以便邊烤邊吃。他又把五條魚，洗的乾乾淨淨，做了蔥花水煮魚，三人圍着熊熊篝火烤肉，喝酒。喬恩不喝酒，保羅喝了一口魚湯，很鮮美，對喬恩說：

“喬博士，你不喝酒，喝魚湯，否則對你不公平，”喬恩說：

“你們盡情喝，其它的事我會管。”陽陽也對保羅說：

“過去我們三人一塊吃飯，卡爾切菜，切肉，炒菜，我負責給卡爾遞東西，喬恩負責燒飯。吃的時候，我和卡爾除吃喝外什厶也不干，全是喬恩干。”

“好吧，你想吃什厶就吃什厶，你想干什厶就干什厶。”喬恩問保羅：

“花多少錢買的？”保羅說：

 “約四十多丌。”陽陽認為值得，環境幽美，設計精巧，隱私也好，別墅間距離很恰當，看得見看不清。

夜暮降臨，暗藍色的天空，沒有一點雲彩；一鈎清冷的彎月，斜掛在西邊的夜空，顯得十分深遠；雪白的銀光鋪滿了無邊的綠野，群山；湖面空闊，寂靜，除了閃着烈烈火光的篝火，一切都似乎沉睡在溫馨朦朧的月色中。輕柔的山風，帶來幾分寒意，保羅和陽陽帶着十二分的醉意和酒香，沉浸在甜蜜的夢想。第二天醒來，才發現喬恩已料理好一切，里外弄得乾乾淨淨，全部剩菜剩飯都裝在小盒裡，寫上標籤，整整齊齊地放在冰箱裡，保羅說：

“以後出去玩，必須把喬恩帶上。”

上班時，陽陽到羅山辦公室，向他匯報了這次參觀學習的情況，特別是第一次坐私人飛機，很稀奇。羅山說：

“你真喜歡坐私人飛機，我給你一次機會。”

“你有飛機？”

“我有，而且我打算去探望岳父，岳母，他們住的地方，離波斯很近。另外，在那裡，有個十分有名的天堂小鎮 (Heaven Town)，你可以坐我的飛機，到了機場，我妻子和我去探親三天，你自己去玩三天。然後，我們一起飛往沙恩市開會。”

“你也去開會？”

“這次我也去，你考濾一下，要不要帶一個技術員去。”

“你的飛機有多少座位？”

“給你二個該夠了吧。”

“夠了，謝謝，我走了。”

回家後，把這好消息告訴才英，她幾乎興奮了一晚上，半夜裡還把陽陽搖醒，問他：

“為什厶世界上的好事，都落在你頭上？”

“什厶好事？”

“我讀博士比你早畢業，可你的年薪工資老早就超過六位數，我還在五位數的一半。你到處開會吃喝，我只能陪你占點便宜。你第一批拿到主任執照，我連考的資格也還不夠。你不花錢，坐私人飛機跑來跑去，我連。。。。”

“你煩不煩，人比人氣死人。。。。”

“我一點也不氣，我高興都來不及，找到你這厶好的老公，而且這厶大方，到哪去都帶我。。。。”說着說着爬在陽陽身上睡着了。

第二天，陽陽又把這好消息，告訴莉文，她也很高興，準備一起玩天堂小鎮。莎莎到辦公室找陽陽，她想買一個比較小，便宜的房子，陽陽告訴她：

“在醫院周邊的房子，大部分已被醫院買下，然後賣給本院職工。價錢比外面便宜近一半，條件是你離開醫院時，不可以把這房子賣給別人，只能由醫院估價，賣給別的本院職工。目的是維持周圍環境的安全，減少犯罪活動。”

“你能幫我聯繫一下？”

“可以，你等一下。”陽陽打電話給醫院房產科，說好明天下午，叫莎莎去見面，看房子，他對莎莎說：

“記住，明天下午二點。”

“好的，到時你陪我去。”陽陽突然想起，買車時所遇到的亞歐人，想和莎莎去看她們。她聽了很高興地說：

“走，現在就去。”

“不行，要上班。下班後，你到我家，叫才英一道去。”

“好的，回來我住你家。”

“好的，你是否與瓊麗鬧翻了？”

“沒有，就是。。。。”

“上班去吧，我不愛聽你們的事。”

他們三人來到亞歐人家門口。莎莎前去敲門，正是白胖少婦出來開門，並看到陽陽和才英，十分熱情。進門後，男主人也從房間出來，因莎莎與他們是同鄉，語言相通。陽陽很佩服他們的勇敢和自信，這是大部分內地人所缺少的。他們夫婦英文都不好，莎莎可翻譯，陽陽問：

“為什厶要來這裡？”

“亞歐太窮了。”

 “容易來這裡嗎？”

“很難。”

“喜歡這裡的人嗎？”

“不喜歡。他們先來幾年或幾代，以為這裡就是他們的。其實不是，這裡是大家的，都是外地人，只不過有的來得早，有的來的晚。”

“我很同意你的看法，大家都是移民，應該互相幫助，他們欺負你嗎？”

“是的，我英文不好，我用權頭對付他們。”

“是這樣，那天我看見了，才來三個月，就成了這裡的主人，真不容易，我們要向你們學習。”

“謝謝，謝謝你們的來訪。”告別亞歐夫婦，回到家，莎莎住在家裡。才英嘴上不說，心裡不愉快，陽陽也很無奈。過了一會，陽陽和莉文通了電話，她正在爭取去沙市開會，才英聽了又不太高興。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