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紅顏 87

羅山與陽陽約好，開會前四天上午九點，在縣機場集合，很不錯的是免費停車。與保羅的程序不一樣，他把飛機從庫房直接開到停機場，而羅山在離開停機房前，機械師會來檢查一下飛機，大約四十五分鐘。而且羅山飛機較大，也貴得多，座位有八個，都是有靠背的簡易沙發，除駕駛室可坐倆人的沙發外，機艙有三條沙發椅，每條坐倆人，比保羅的二條木凳好多了。羅山說，約花了三十多丌買的，比保羅的要貴一倍多。

不知為什厶，私人飛機小，但坐在裡面很穩。有一次，在國內，陽陽坐小飛機去開年度學術會議，只有三十個座位，比他們的私人飛機大多了，可一路上像風吹落葉一樣，上下顛簸得嚇死人。在這裡，陽陽也坐過一次小飛機去開會，這飛機有近一百座位，竟然也像海浪中的小舟，上升下跌，至少持續了二，三分鐘，特可怕。

羅山駕駛飛機與保羅一樣，也是由地面引航控制。這些飛機飛得並不太高，透過窗戶往外看，下面的河流，山川，高樓大廈，村落，汽車，一切歷歷在目。二小時不到，就到了目的地機場。停好飛機，羅山去辦理手續，並租車去岳父母家。約好，雙方在外面住二夜，第三天中午十二點，在這裡集合去開會。

今晚住波斯城，陽陽租了一輛車，往城裡開去，讓莉文帶他們逛城，這是才英最開心的事。到莉文那裡，她堅決反對住在旅館，認為太浪費錢，可以住她宿舍，有六張床，每人可睡二張床。才英問：

“男女在一間房內，行嗎？”

“當然行，一男一女行，二女一男也行，沒有人管這事。”才英看看陽陽：

“行嗎？”陽陽：

“你們兩人決定。”莉文說：

“如果你不喜歡，我可帶江博士住男生宿舍。”陽陽說：

“太好了，我去。”莉文帶陽陽到男生宿舍。這幾個男生很調皮地說：

“我們不喜歡你男朋友過來睡，我們很喜歡你過來和我們一起睡。”莉文說：

“別開玩笑，這是我好朋友。”

“那很好，你們倆一起睡在我們這裡！”最後沒辦法，莉文說：

“你和才英睡在我宿舍，我到別的女生宿舍睡，不必花旅館費。”才英覺得理屈，就趕快拉着莉文說：

“我們還是睡在一起好，還可說說話，談談心。”莉文看看陽陽：

“你的意見？”陽陽：

“只要你們同意，我睡哪裡都行。”

“好吧，我們游波斯去。”首先去看紐白街，才英問：

“這街有什厶特色？”陽陽說：

“這條街就像西珠的五大道，或七大道上的時尚街，或靈芝城的施根大街，是奢侈品店，沙龍，超級餐館，時尚品牌集中地。”

“明白了，再換個地方吧。”莉文帶他們到邦克紀念碑，並介紹說：

“這是紀念1775年6月17日，某國軍隊與當地民兵，在此處展開的最有名的一次戰役。”然後，他們來到卡利廣場，這裡有很多有名的古老街道和酒店。白天有農貿市場，晚上人們喜歡坐在長櫈上聆聽音樂。谷侖墓地也很有名，很小但長眠着如亞當斯這樣著名人士。才英故意發嗲地說：

“春哥哥，有點累了，也餓了，找個地方吃飯吧！”莉文也說：

“十天也看不完這城市，我們到海灣區，吃飯去吧。”

他們來到海鮮餐館（Legal sea food）吃晚餐，第一個點新英格蘭蛤肉湯，是波斯名牌，是該州民間最美的海鮮湯。用蛤利，新鮮蔬菜和奶油小火慢熬出來的，很鮮很好吃。點的第二個是波斯鱈魚，這是大塊鱈魚肉用Cheese，黃油蒸製而成，肉質細嫩，味道奇鮮。早年，鱈魚在該州是主產業，為該州民生做出特大貢獻，至今在眾義院門上還有一塊木質亞蘭大鱈魚牌。莉文邊吃邊說：

“好嫩，好滑啊！”才英說：           

“再嫩也沒有你嫩，再滑也。。。。”莉文問陽陽：

“什厶嫩，什厶滑？”陽陽說：

“她說你的手，臉的皮膚又白又嫩，猜想摸起來很滑。”

“她喜歡摸女的?”

“不，她想你的男朋友摸你。。。。”陽陽也覺得不能自圓其說，只好摸了一下她的手說：

“真的很嫩滑，總之，才英說你很漂亮。”

“噢，謝謝！”第三道菜，陽陽叫才英點，她叫莉文點，莉文要了波斯奶油卷。她說，是一種鬆軟蛋糕卷上面，填滿各式奶油啟司，二端沾滿巧克力塊和花生粒，吃起來特香特脆，不過很經飽，很難消化。最後又要了一盤波斯大龍蝦尾肉，有三個，正好一人一個，吃完後，剩的帶回家。

莉文住的宿舍，只有一個廁所和浴室，陽陽建議女的先洗，他最後洗。各睡一床，很寬敞，才英和陽陽睡在一邊的二張床上，莉文睡另一邊的一張床。才英先洗完，穿着短衣短褲，睡在被子裡。莉文洗完出來，穿的是粉紅色半透明短袖睡衣，三人中她最年輕，又是純白人女孩，高聳的乳峰，豐滿的臀部，雪白的膀子，太顯眼，有一種攝人心魄的美，連才英都不由自主地說：

“莉文，你真好看極了！”莉文轉過身來，先是低頭前後左右看了自己一眼，十分欣喜地抬頭看看陽陽，又看看才英說：

“謝謝！”笑意嫣然，美不可言。陽陽是最後一個洗澡，然後穿着長衣服長褲子睡覺，這是他的習慣。只要有異性在同一個房間，他睡覺從不脫衣服，經常連襪子也不脫。

早晨起來，不吃早飯，直奔天堂小鎮。沿着十分整潔的雙向柏油路，在密林深處，行進二十分鐘，突然天高地闊，陽光明媚。遠處山坡上，一座座三，四層樓的各種建誅，排列在馬路二旁。

進入小鎮，才知道有十幾條縱橫交錯的，好像是剛修的，嶄新的柏油路，沿着山的坡度伸向四面八方。沿街或說沿着這柏油路二旁與商店之間，人來人往，白白的少女姑娘，優雅的中老年婦女，夾着男孩，老頭，人人悠閒自得，個個文雅安靜。除陽陽和才英外，沒看見一個有色人種。人行道上，每隔十五米，就有一個黑色發亮的帶鈎鐵杆，造型標準，結實，美觀，像是專業建誅公司統一做的。鈎上掛着一花籃，花是一樣的，顏色大小也一樣，連花籃式樣都一致。每條街都一樣，十分美觀整潔。

莉文提議，先開車看全鎮，然後步行到處玩玩。他們開車很慢，大約花了一小時，就逛完全鎮。大致是，南北方向三條街，東西方向四條街。南北方向的中街最寬，在與東西方向的中間二條街交匯處，有一個大圓圈。它分三層，最高點為大理石砌成的正方形，中央豎立一個旗杆，最高為國旗，往下依次為州旗和鎮旗。大理石平台向外，為人行道與小石櫈，再往外為花園，再往外與馬路相鄰，又是小石櫈和人行道，與車道間有鐵欄杆。布局精緻，外觀潔美。街道與商店間都有很寬的人行道和吊籃。每二，三十米有一條木質條凳，供行人休息，位於二櫈之間，全是二至四層的建誅，都是歐美風格，沒有見到任何東方的建誅。每條街都有等間距的不同花樹，人稱三季花鎮。

街道二旁的房子，大部分是白色的牆，深灰色的頂。他們逛了一圈，沒見到任何牆上有破損或污染，也沒看到任何街道旁或人行道，有垃圾或堆放雜物，也沒有見到一個人，邊走邊抽煙，一切都是排列有序，高低恰當，乾淨美觀。

他們餓了，停下車。當地人告訴他們，這裡的街道都按功能分類，有咖啡小吃街，農貿街，百貨土產街，酒吧街，美食街，旅館街。所以很容易找到你要去的地方，他們先到咖啡街吃早餐。在著名的榮金咖啡店（Gloria Jean’s Coffees），陽陽要莉文點，她說：

“我們家都喝普通咖啡，這家很複雜，還是你先介紹一下，再幫我們點。”陽陽知道莉文是很實在的女孩，就說：

“這是又普通又有名的咖啡店，它有三吧，一是現配吧，二是咖啡吧，另一個是冰制吧。”莉文要冰的，點了冷凍可可咖啡（Mocha Coconut Chiller），給才英點了一杯凍雪橇（Sleigh Ride Chiller），陽陽要了一杯現配製的巧克力萊特咖啡（Chocolates Caramel Latte），又買了一些糕點，甜食，這算晚早餐。然後去逛農貿街，百貨土產街。下午三點半開始，酒吧街開始熱鬧起來，酒吧桌子一部分在室內，大部分是露天，分散在街道二旁。這條街不准進汽車，全是步行或騎自行車。鄰街桌上主要是少男少女，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比一個帥氣。整條街充滿了青春氣息，也有不少青年男女，安靜地坐在露天桌上，慢慢地喝着美酒，輕輕地交談着，老年人多半在室內。

他們走完酒吧街，就來到美食街，準備買些熟食回去吃，陽陽建議：

“三個人，各點幾種最愛吃的食物，再買些酒，由我請你們吃飯，還包括明天早飯。”莉文說：

“我是主人，至少要請你們吃一頓。”陽陽說：

“你是學生，又幫我們解決了住宿問題，所以你已經招待我們了。”才英也說：

“莉文不必客氣，等你畢業後，再請我們吃飯吧。”陽陽突然問莉文：

“你想留在這個國家嗎？” 莉文覺得奇怪地反問：

“為什厶要問這個問題？”陽陽說：

“好奇，沒有別的意思， 如果你留下，以後相聚的機會就更多了。”莉文變得有點嚴肅地說：

“學校在三個月前就問過我，還說，只要我願意留下，學校會幫我辦祿卡和入籍。我告訴他們，等我問過父母后再回答他們。”陽陽看了一眼才英，又說：

“等你決定後，是否能打電話告訴我們，什厶是你的決定? ”

“好的，沒問題。”莉文點了奶油雞（Creamed Chicken），才英要了牛排（Swiss Steak），陽陽點了二份北大西洋鱈魚塊（Jumbo Haddock），一份薰香腸（Smoked Sausage）和一份大蝦（Breaded Shrimp）莉文說：

“學校里有麵條色拉，就不在這裡買，又貴，放冷了，也不好吃。”陽陽很支持說：

“我同意，不過我和你一起去買。”莉文笑了：

“你就是怕我花錢，我以後找個男朋友，像你就好了，不到幾年，我就會成為百丌富翁。”說得大家都笑了，白女孩就是比較幽默。陽陽說：

“對面有酒店，我去買酒。”很快買了一瓶威士忌，紅白葡萄酒各一瓶。大包小包一起抬到車上，立即回家。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手吃飯，三人真像兄妹，無忌，無猜。陽陽特別高興，莉文，才英都愛吃他點的菜和葡萄酒，基本喝完吃完，只剩下威士忌。莉文和才英滿臉緋紅，才英先洗澡。莉文和陽陽去學校餐廳，買了奶油拌麵和小蝦色拉回來，三人各吃一些，就洗澡睡覺了。第二天在學校里吃了早飯，就告別莉文回機場。

到機場休息室，羅山夫婦已先到，並辦好一切手續，準備出發。見陽陽來，羅山叫他們先上廁所，再上飛機，到沙恩市開會。這次陽陽坐在飛機上，和保羅的比較了一下，確實不同。保羅的除了二條木製板櫈，四邊什厶都沒有，就像房子的小閣樓，二條凳子也像公園的簡易而無靠背木板櫈，駕駛室的小櫈子也一樣，光溜溜的。而羅山的飛機機艙壁已裝修，有天鵝絨樣的東西鋪在周邊，沙發小但有靠背，坐着柔軟舒服，空間幾乎大一倍，羅山和他太太坐在一起，陽陽和才英坐在一起，空了四個座位，真有點可惜。如果讓余文和莎莎一起來，該多好呀！她把這想法告訴才英，才英竟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

“你腦子裡除了女人，還有什厶？”

“什厶都沒有，只有你！”才英忍不住突然笑了，問：

“真的？”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