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清晨,天色光辉,群鸟嬉唱,浑不见往常二月飞雪的隆隆冬意. 放眼一片温馨,浓郁的情思隐藏在滋润的空气中,含苞欲滴. 驾车在free way, 收音机里正热火朝天地征求情人节爱情故事,猛然意识到一年一度的瓦伦丁又来了.
往年的情人节总是冰天雪地,今年的情人节温暖如春,全球温暖化的结果? 都说热带地区的人寿命短,那多情的人也是短命? 因为情涌上来时,烧的你体温高升,记得年少时被烧得死去活来,就如家常便饭. 但春风花雨让我澎湃无数,在我第一本日记的扉页,赫然一副从”海外风云”的剪图:一个巨大金黄灿烂的奖杯,杯口上坐了一圈不同肤色的妙龄女郎. 从那起我就有了一个蚀进骨髓的理想:尝遍天下女人. 我拜师学武功,苦读古今中外,天文地理,在德智体三方面全面发展. 多少风雨烟花中,说不尽的扬柳晓风;多少飞絮漫情中,道不完的青梅红颜.
情人是一处温暖所在,是一片蓝色落叶. 喝酒是追求那酒飞的气氛,追女人是享受那过程的五味. 在中国文化中难以得到支点,可在德国的恩格斯那里,我找到了. 恩老曾说,正常的社会正常的男子在有老婆外也应拥有一个情人,哈,就象马克思从达尔文的理论中找到支柱,我也振振有词,却不知这一切都是上帝的造化弄人. “寒雨连江夜入吴”,人乃万物之灵,不为情困,更待几时? 情人,有情人,谁人无情?只不过老天决定了你身上体内酶的含量多少.
往年的情人节我很少上网,今年的情人节我来到万维沙龙. 不留意一股野风狂卷,看了一个野丫头的言情小品,卷得我思绪拍岸,激情飞扬. 不由想起了我那远去的小妹的话:我七老八十也要谈情说爱,谈说到它个天老地荒,多少次她向我倾诉她满肚子几乎不能自持要”铸成大错”的故事,因为只有我才能刻骨铭心地理解小妹,虽然不同性别,但我们流着同一股血,拥有同一颗上苍赐给的多情的种子.是老天给的,不管有时我们曾是多么地痛苦怨怪老天为什么给我们这样甜蜜的苦楚,苦楚的甜蜜. 情人节来历有很多版本,最流行的是诗人瓦伦丁和监狱长女儿的爱情,在这一天殉情而死.苦和甜是情人间永不磨灭的主题, 苦了后甜, 先甜再苦, 有甜有苦, 搞晕了算.
对我来说,情人的升化就是红颜知己,没有性爱的红颜知己是不完全的. 想起了网上流行的红颜知己的三种境界. 第一种境界是《诗经》中的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一份可遇而不可求的机缘, 红颜知己实在是男人的奢想,女人的不甘. 第二种境界是宋词,“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诱惑。从本质上看,人是抗拒不了诱惑的, 当老婆令你头疼、情人让你心疼的时候,红颜知己则让你哪儿都不疼。第三种境界是副对联,上联“招之即来”,下联“挥之即去”,横批“全为你好”,她能把所有的出发点都放在“为你着想”这个角度,本着理解,本着支持,也本着友谊的光光艳艳,她宽容着你亲密着你,她实在是已把知己一词的内涵推上了出神入化的顶端. 我对这三种境界不是完全赞同,但我喜欢它的结论: 人生得一知己已然不易,知己倘若又红颜,那该是怎样的艳丽,情人加红颜,那一定爽之云外了.
常常为心中那不甘寂寞的飘动感到无可奈何,也时时为体内那心猿意马的燥动觉得无地自容,年少的梦想勉强算完成一半,理智与情感的交战还没有最后决出胜负. “At Valentine,you want to be single, not alone”, 年青的播音员得意洋洋地在说, 是啊,我已不是独身,还是老老实实地给老婆买打玫瑰吧. 踩了踩油门,我把这片间的胡思乱想狠狠地摔在路上,让飞转的车轮碾碎,只把那其中的精华吸卷上来重新塞进我那很潮很湿的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