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眼睛,阿毛感覺自打進了小桑村的時候就在邊上一直注視着自己。是個男人,但長啥樣子完全沒有概念,只是種感覺,把女人衣服都看穿似的一雙執着的眼睛。
在阿毛認識的人里只有外號沙老鼠的茶館頭號猥瑣男沙發馬老鼠有這種痴漢式眼神。阿毛想起沙老鼠便覺得胸口一陣吃了髒東西的後的嘈雜和溫暖,這世界也許只有老沙真正對我好啦,就是長得寒磣了點,頭都兔了,頂上幾根白髮油油的耷拉着,怎麼看怎麼猥瑣,不過心靈美就可以了,阿毛安慰自己。以後等老了不會生娃了,找老沙結婚過日子去,不生娃長得好看難看也無所謂啦。阿毛這木想着但心猿意馬地覺得,自己肥白的身子一定要留給老黑魚,不能讓老沙染指,這是底線,丫畢竟太噁心了。聽土豆姐姐說老黑魚屁股上有塊狀似中國地圖的疤瘌,是被越南女民兵用煙屁股燙的,好酷呀,阿毛想到這裡,不由得臉紅脖子粗,跟來了性高潮似的。
阿毛一直在等那個人的出現,越來越好奇,這雙背後的眼睛到底是誰,為啥還不出現,折磨死人勒,沃地娘。
這天中午小桑去鎮上辦事,庫瑪爾老爹和幾個老頭老太相約了去西邊一個村落掃廁所做義工。阿毛一人在家呆久了覺得蠻厭氣,天氣又熱,便去水溝里沖了個涼。
據村裡的小孩說,午飯前水溝里飄着一團白肉冒着熱氣的,當時大家想去看,只見一個肉球慢慢地進了樹林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