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門打開後，就永遠無法關上。”””

賈校長在全校師生大會上鄭重指出，這一屆留美交換學生的選拔，不能只看讀書成績，必須德、智、體全面發展，必須是全面優秀的人才。他生動地說，有些人只知道埋頭讀書，不知道關心幫助他人，不積極參加集體活動，沒有牢固地樹立起社會主義高尚的世界觀。這樣的同學，到了國外，能夠抵檔得住資產階級腐朽沒落的生活方式的襲擊嗎？還有的同學，弱不經風，比林黛玉還林黛玉，國外學習生活那麼緊張艱苦，他們的小身體受得了嗎？我們送這樣的同學出去，萬一倒下了怎麼辦？我們是為他好，還是害了他？賈校長莊嚴宣布，對每一個要求出國學習的同學，我們要按德、智、體三方面分別打分，按總成績排名推薦。我們的選拔，要經得起領導的考核，也要經得起時代的檢驗。我們一定要給大家一個最優秀的答案。

學校一定調，趙夢琪的機會大增。她的課業成績雖然不算特別拔尖，卻也非常不錯，失分不多。她天性活潑，身高也有優勢，還喜歡運動，每次參加學校運動會，總能在幾個項目上拿到名次，所以體育方面，成績很好。更重要的是，她是學生會主席，系裡各項活動的主持人，德育一項幾乎打滿分。三項成績相加，她的排名大幅上升，順利入圍，拿到一個寶貴的留美名額。

那個時候，趙夢琪對賈校長還是很崇拜的。不僅僅因為他是校長，也是因為他是縮水海歸，曾經去美國進修過。凡是出國進修考查，雖說都是上級指派，也沒有什麼考核標準和學習要求，卻也相當於拿下一個洋文憑，不僅可以寫進簡歷，還可以加入檔案，是學識的象徵，也是提拔的依據。所以趙夢琪跟賈校長交往，感覺就象跟謝絕國外高薪毅然回國參加祖國建設的愛國華僑上床一樣，崇高感很強。後來等趙夢琪自己來到美國，才發現所謂的出國進修，大多是度假兼鍍金，除非拿到學分或者寫出論文，其實就是拿着國家的錢到外國盡情遊玩。賈校長回國後既沒有提到他學過什麼課，拿A還是拿B，英語也沒有什麼長進，更沒有任何論文發表，他出國期間都幹了些什麼，可想而知。

趙夢琪對賈校長談不上喜歡，也不算太討厭，現在命運掌握在人家手裡，自然曲意奉承，隨叫隨到，讓幹什麼，就幹什麼。賈校長知道時不我待，也許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店，所以要求既多又廣，把他看來的、聽說的、想到的所有污七八糟的東西，都搬出來與少女反覆嘗試。反正她年輕貌美又百依百順，自己為什麼不應該盡興？趙夢琪對這些性愛技巧和方式也覺得很刺激，雖然有時多少感覺屈辱，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只能極力控制住自己的苦楚，贏得校長大人的歡心。橫豎就是那麼一回事，已經走到這一步，她只能有求必應，儘可能把老頭子侍候得心滿意足。

時間一天天過去，出國學生名單卻遲遲沒有公布。趙夢琪心急火撩，一再催促。賈校長卻總是說，還在走程序。趙夢琪起初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後來看到一篇漏網文章抱怨中國人沒有誠信，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才感覺到可能是賈校長怕自己得手後會跑掉不再理他。她再三向賈校長保證，她一定不會忘記賈校長的大恩大德，一定永遠滿足他老人家的任何要求。可是賈校長還是推三阻四，拖着不辦。趙夢琪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更加殷勤。直到有一次，倆人歡娛完畢，她順口說起，學生中有流言，說她跟賈校長相好。賈校長怔了一下，琢磨一陣，想明白為了跟一個女學生交歡而自毀前程，非常不值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走了趙美女，自有後來人。於是學校很快宣布出國留學者名單，趙夢琪終於如願夢圓美國。其實是賈校長多慮，直到趙夢琪登機來美，她都不敢忘記賈校長的恩德，仍然是隨叫隨到，任其所為。反正老吃老做的了，再多幾次也無所謂。她還是這所學校的學生，還要回來拿文憑，校長這樣的大人物，她還是得罪不起。

等到趙夢琪在美國培訓完畢回國參加畢業典禮時，她已經是美國名校新晉研究生，全校師生學習的典範，模仿的楷模。賈校長見趙夢琪出落得更加水靈、更加美艷，而且褪去稍許青澀，頗為自信成熟，很想與她鴛夢重溫。可是他悄悄約趙夢琪兩次，她都推託不肯來。想到她已經無求於自己，又怕這孩子出國後四處亂說，賈校長也就不敢強求。好在還有更多、更漂亮、更粉嫩的美少女魚貫而入，那點小小缺憾，很快隨風飄散。趙夢琪對賈校長還是既談不上太喜歡，也不是很討厭，只是自重身份，不想讓他看輕自己，所以沒有立即奉詔。見賈校長不再糾纏，猜到他很可能又有新歡，她如釋重負。她太了解男人，不相信跟自己春風一度後賈校長還會改邪歸正。有的門打開後，就永遠無法關上。

** Happy Thanksgiv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