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高處走，本來就是人的天性。自己喊漂亮口號，讓別人去為你犧牲，最後就沒有人再跟着你走了。”””

“““高智商人才，幾十萬上百萬人里才能出現一個。”””

“““這就是出生決定命運吧，與智商無關，與能力無關，與貢獻無關。中國以前又窮又苦，都是這些政策造成的。”””

“““這些年中國快速發展，就是解脫掉以前的束縛，讓能幹的人、肯干的人自由發揮。”””

“““自由也是生產力。管得越嚴，卡得越死，生產效率越低。”””

“““當官真好，就算不搞腐敗，也有太多特權！大家都不傻，人人想當官。”””

涼風嘆口氣，繼續痛苦講述：“我爸現在已經有點瘋瘋癲癲。他養了一條狗，起名叫‘低端人口’。他經常在外面大喊大叫：‘低端人口，低端人口，你他媽的給我過來！’然後那隻狗就歡蹦亂跳地跑過去。”處長微笑插嘴道：“非常形象，極為貼切。”花痴男也稱讚說：“相當深邃，入木三分。”處長明白：“你爸還是對當年把他強行分配出北京耿耿於懷。”涼風點頭：“是啊。他經常說：‘我資格這麼老，那時候的大學生那麼少，頂級學校的畢業生更是鳳毛麟角，真的是優中選優，絕對的人尖。我要是留北京，說不定現在院士都已經當上，至少也是大教授。被他們一發配，我這一輩子完全毀滅。’”處長深感同情：“你爸是太可惜了！高智商人才，幾十萬上百萬人里才能出現一個，就這樣毀掉了。”涼風搖頭長嘆：“他說他生為低端人口，憑本事考入北京，可是領導不允許他做高端人口，硬把他趕走。這就是出生決定命運吧，與智商無關，與能力無關，與貢獻無關。中國以前又窮又苦，都是這些政策造成的。”處長贊同道：“是啊，這些年中國快速發展，就是解脫掉以前的束縛，讓能幹的人、肯干的人自由發揮。”花痴男從科學角度思考說：“你把所有國家的自由程度與發達程度做一個測試，肯定是正相關的。”處長點頭下定義：“自由也是生產力。管得越嚴，卡得越死，生產效率越低。”花痴男接着又擔心地問涼風道：“你爸把外地人都說成低端人口，領導會不會找他的麻煩？”涼風搖頭說：“他們主任也勸過他，說馮工你這樣多不好，什麼低端人口、高端人口，人人生來平等嘛。我爸說，什麼生來平等？你自己信嗎？你不是也是低端人口？上次你去北京開會，被幾個北京小年輕訓得跟孫子似的。他們憑什麼呀？他們狗屁不是，什麼也不懂，不就是比你多一個北京戶口嗎？你不是也氣個半死？他們主任聽後，默默地走開。”

處長笑一笑評價道：“看來他們領導心中也有不滿。北京人的優越感是挺強的。不過，你爸說話也真夠沖，好像拿主任不當幹部。”涼風給出迷底：“中央反腐敗，官員們的氣勢大不如前。我爸的腰也直起來了。”處長點點頭。涼風繼續說：“主任談不上多大的腐敗，但是當官的好處實在是太多了。吃吃喝喝，玩女人，拿學位評職稱注水，這些都不算什麼，為子孫後代謀福利更是不得了。舉個例子吧。主任的兒子不成氣，拼死拼活考上本地一個自費大專。畢業以後，主任動用他所有的關係，硬把兒子塞進北京一家跟我爸他們單位有業務關係的國企，拿到極為珍貴的北京戶口，還擁有體制內隨便混的鐵飯碗。以後主任退休了，也好跟着兒子一起進北京做上等人。當官真好，就算不搞腐敗，也有太多特權！大家都不傻，人人想當官。”花痴男回國一趟，政治覺悟有所提高，評價道：“能出國的出國，出不了國的去北上廣深。”涼風冷笑道：“問題是這幫地方實權人物太虛偽，天天唱高調，要我爸這種小老百姓紮根艱苦地區為國家做貢獻，他們自己卻跑的比誰都快。他們還要求我爸動員我也回我們那個鬼地方。我爸直接了當地說，我告訴他，死也要死在外面，絕對不許回來！”處長總結說：“人往高處走，本來就是人的天性。自己喊漂亮口號，讓別人去為你犧牲，最後就沒有人再跟你走了。”涼風也總結道：“我爸非要逼我出國，也是咽不下這口氣。在他眼裡，主任的兒子就是弱智加白痴。人家弱智都去北京當高端人口了，我兒子比那傻逼聰明一萬倍，無論如何也必須去美國，不能被白痴踩在腳下，不能永遠做低端人口。”處長和花痴男都點頭表示理解。他們出國，也是尋求上進之路，不甘永居底層。處長繼續高屋建瓴：“要有階層之間的流動。要比能力，比貢獻，不是拼爹，不是比出生。如果階層固化，那就是死水一潭，最後就是八旗子弟加八國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