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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感非直覺小議
送交者: 道還 2020年10月08日05:42:10 於 [教育學術] 發送悄悄話

 

靈感非直覺小議

楊道還  10/8/20


《傳統學術與個人修養》介紹之二.一


(一)數據導致的思維


人在思維時作出聯繫,這種聯繫包括思維內部的概念互相間的聯繫與內部概念與外部世界的聯繫。


外部世界通過人的感官層,提供思維可以處理的原料。有的人認為“眼見為實”,這是缺乏思維參與的,而對原材料直接應用。也就是說,人這種反應或這種人的反應,是不需經過思維的,外界的輸入直接在感官層被以某種機械方式彈了回來。這種反應,不屬於思維,而是一種反射,不在本文討論範圍之內。


康德認為人經過感官層得到的,是如同通過透鏡看一樣,不是真實的世界。因而可以說,感官層過濾後,得到的是數據,而不是物的本來,物自體。這樣的數據通過思維的處理,又反饋回外部世界,有時可以得到實證,是思維的作用。人的思維在這個過程中,得到了物的某一部分,即實之鏈上的某一個實,真理的片段。至於人能不能得到徹底的真,一個物過去和未來所有的實,是另一回事。如前文所講的杯子的生成老毀,這個過程不可能確知。這個過程即便最終可以被“人們”確知,對某個人的來說,得到確知的機會是微乎其微的。也就是說,個人得到的數據,總是扭曲並殘缺的。個人由此得到的概念,如針對某一物的數據的整合,並由此得到的對某一物的印象,因此總是帶有個人性質的。這是個令人喪氣的情況:人要這種莫衷一是的思維幹什麼?


對這個問題,可以有兩種處理。一種是否定康德,相信人可以得到或最終可以得到物的真,並通過不斷地實證來達到這一點。即,每個人只需通過理性、邏輯思維和收集數據,不斷地為這個過程貢獻,最終某人達到了杯子的盡頭。另一種是肯定康德,相信即便如此,人的思維仍可有意義。這後一種,是本文要討論的。


這後一種,並不排斥理性、邏輯思維,而容許對其他思維方式的探討,因此可以說是開放性思維。人所得到的數據,雖然殘破,但並不意味着人不能處理問題。即某些問題的處理並不需要得到徹底的真。當處理某一問題,數據能滿足充分必要時,應該用理性、邏輯思維,而不是別出心裁,要搞個不同。可以說,理性、邏輯思維是處理數據間的“必然”聯繫的思維,如“人同此心,心同此想”所言。


當處理某個問題,數據不能滿足充要條件時,機器人會掛機或者陷入混亂,但有的人不是掛機,而仍能思考。這時的思考,不是只有錯亂,至少某些人的思維不是,而仍有其“道”。實際上,現實中的每個人的思維,都不是在充要數據的情況下,而是在這後一種,在數據殘缺的情況下進行的。人這時的思考,也不是像機器人那樣隨機試錯的。按照蓋莫夫所講,如果有個機器,可以隨機打印英文字母和符號,總有一天,所有的經典,包括《聖經》都能打印出來。這個機器很好,但時間是個問題,它什麼時候能夠打出來《聖經》?這個機器也不是個智慧機,打出來的錯誤版本比正確要多得多,多到無窮。迄今為止,人類文明的進步顯然比這個機器更為有效,更快。所以,數據不能滿足充要條件時,人仍然能夠思考並有所成就。


(二)思維拮取數據


當處理某個問題,數據殘缺,但某個人仍能夠跳過殘缺的數據,在思維中某種應然性的驅使下跳過殘缺,發現其中的“必然”聯繫,這種思維可以稱之為直覺。這種直覺在跳躍時,也會預言某些未知數據、證據的存在,對數據進行補全。顯然,直覺不違背理性、邏輯思維,而是一種補充,從更整體的認識、更綜合的認識對數據殘缺進行補充。這樣的補充不是畫蛇添足,而是舉一隅以三隅反。這兩種思維有疊合的部分。但不能將直覺當作理性、邏輯思維的一個子集或特例。原因很明顯,嚴格遵循邏輯的人工智能,是缺乏直覺的,而不是自然而然地將直覺已經包括在內了。


數據間,除了“必然”的聯繫,還存在“非必然”的聯繫。例如想象、比喻、寓言、幽默、比興、排比、善、美等等。思維在作出此類的聯繫時,有效、有趣、或有意義和價值時,可以稱為靈感。靈感與直覺一樣,是知道邏輯的,這兩者有時故意佯謬,但絕不是存在邏輯錯誤而無所知。當然有的人認為,如柏拉圖排斥藝術一樣,這類的“非必然”的聯繫,是毫無意義的。這種對自我思維的閹割,是可以的,但強加於人時,則是無趣和令人厭惡的。


思維本身與思維聯繫起來的東西,存在着可分離性,並在實際中可分開來看。


例如,一個有很多知識的人,對同類知識有興趣的人會覺得他有趣,其他人則不然。一個富有靈感的人,就像小孩子有想象力那樣,通常是有趣的。這是因為,從邏輯、直覺、到靈感,思維的重心逐漸轉移到了聯繫的本身,而聯繫的本身是每個人都有的,因而能夠與其中美好的、有趣的產生共鳴。


有如,一個人與另一個人可能經歷很不同,但思維,即作出聯繫時的方式、風格、靈活性、或結果等,卻可以很像。這樣的人不需共同經歷,卻可以成為忘年交、傾蓋交、甚至知己。現代人嘲笑五倫,導致友一倫也不講究。朋友是志趣之交,講究志趣相投,相投不是相同。志是之心,心所向;趣是走取,心所往。換言之,就是思維的大方向和具體動作。不講究這一點,就不知朋友之道是什麼,只會弄得“熟人滿天下,朋友無一人”。所謂的朋友不可靠時,罵人心壞了,不亦晚乎?不亦悖乎?


再如,一個人因為人生經歷,可能覺得自己變成了另一個人,但“他鄉遇故知”時,他的故知會知道,他(的思維)變得沒有那麼多:鄉音無改鬢毛衰,口音還沒能改掉,只靠經驗,沒有個人修養的磨礪,思維能變到哪裡?


一個人的思維的重心因而可以立足於思維本身,或立足於思維聯繫起來的東西。靈感可說是前者,以思維為重心;直覺可說是後者,重心仍在數據中。


李宗吾將以思維本身為重心說得很明白:“莊子寓言,是他胸中有一種見解,特借鯤鵬野馬、漁父盜蹠以寫之,只求將胸中所見達出。至鯤鵬野馬,果否有此物,漁父盜蹠,是否有此人,皆非所問。胸中所見者,主人也。鯤鵬野馬,漁父盜蹠,皆寓舍也。”莊子的見解中,他的思維如何聯繫、如何做出聯繫是重心,至於聯繫的是什麼,“皆非所問”。(可以用一個寓言,說明什麼是“皆非所問”。一個人拿着別人造的弓,胡亂射石頭、樹,然後回來問賣弓的,你這弓到底行不行呀,射不到鳥呀?賣弓的說,你得找到鳥,瞄準才行。買弓的很憤怒,我要是知道如何射鳥,買你的弓幹什麼?)


這樣的一個思維重心的轉移,是一個重大的變化。因為這就引出了一個問題,數據和聯繫,何者為主,何者為副;甚至何者為根本,何者為次生,如毛附皮一樣。對這個問題,有三種答案。一是,客觀世界是根本,數據為主,無數據就無聯繫,就無思維。二是,思維作出的聯係為根本,數據以及客觀世界,皆是逢場作戲,“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三是,兩者相互作用而存在,“非彼無我,非我無所取”。顯然,其中第二種,即是信仰的開始。


思維所指的聯繫,還有另外一類:生出來的聯繫,即,聯繫不是由數據引發的,是聯繫生出來之後,應用於數據之後,數據附會於其上。這種聯繫不是從有到有,而是無中生有。墨子舉“無天陷”為例,說,天沒有塌下來,這裡對沒有天陷的思考,實際上是從無出發的。這一類的思維,如,宋張商英,擬作《無佛論》批佛。其妻向氏說:“既無佛,又何論?”(馮夢龍《古今譚概》張因為這句話悚然廢筆,此後更皈依佛教。對此問題的討論,詳見楊道還《中國學術之結構》。)


拙著《傳統學術與個人修養》第二章,主要處理的問題即是指出思維重心的轉移是個嚴肅的問題,即從聯繫本身到數據和概念的轉移。在思維的規律、發展、工具(語言)方面上講,聯繫本身在時間上發生更早,人鑽到數據和概念的牛角尖,是晚近時代發生的。這一章也討論了,為什麼要從這個牛角尖轉出來,以及思維閹割的危害。


人對外部世界的認識,因此有對應的三種。一是自外流入,人為客體。二是自內流出,人為主體。三是內外對流而博弈。這部分是《修養》第三章第二至四節討論的問題。


李宗吾所講的“胸中所見者,主人也”,“主人”即是作出思維動作的那個主體,主語。前面已經講到數據和思維可分離。數據依賴於外部世界和感官。如果思維不是由外部客觀世界作出的,即人不是“物於物”(被物當作附屬物驅動),那麼思維有沒有一個“主人”,即立足點、源頭、或“實”體。這個“主人”問題,我認為是重中之重。《修養》第三章第一節,介紹了這個“主人”,前兩章只有為“主人”出場做腳墊的重要性。


(三)對“必然”的回顧

思維的重心轉移到了聯繫本身,“必然”有不同的涵義,就產生了另一套“必然”。如,中國人說,“玩火者必自焚”。對於思維的重心在數據或概念上的人,這裡的“必”,是“未必”:玩火有時只是嚇一跳,說“必”是言過其辭啦。又如“毋以惡小而為之”,對於思維重心在概念上的人,小惡影響不大,何必那麼鄭重其事呢?


但中國古人不同,他們認為“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人的思維平常不對路,即便微小,也可能在某時某事上出差錯。不出錯,只是幸運而已,如孔子所講“罔之生也幸而免”。玩火、善水、好賭、嗜酒等執著,沒經挫折,就不會知道悔改,這是必然的,是思維上的必然,至於講的是水、火、嗜好、還是過犯,都是一回事。


從80/20定律的角度看,80%的數據或事實需要20%的思維去處理,20%的數據或事實需要80%的思維去處理。


古人注重避免在那20%上出錯,而強調“玩火者未必自焚”的人則重視那大數據的80%。只重視80%的人,實際上是否定80/20定律。大數據在數據上宏大,在思維上貧乏,這也是應該符合80/20定律的。有人或許要問,那麼80大,還是20大?這裡的關鍵是,80%不是80,20%不是20,80%和20%合起來是個整體,阿琉克斯不能沒有腳跟。80/20定律的意義在於整體觀,如孔子所講,“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不是讓人選邊站。這個是有現實意義的,如現在所講的“文化多元化”,是人口數據上多元,還是思維上多元?


重視20%,卻否認80%,是詮釋古典時,容易忽視的蔽病。就如有人問王陽明,人慾如火,去人慾,沒有了火,飯也不造啦?做飯用火,與玩火是不同性質的。正如夫婦之道,與三妻六妾不同。三妻六妾尚不能滿足,這樣的欲望,即朱熹王陽明所講的人慾,已經不帶任何天然、天理成分,而是純粹屬於人的“玩火”。


在老莊孔孟和王陽明等人來看,如果這80%都不知道,那麼20%就是空中樓閣,所以只能提醒上士和學有餘力的人。他們不去細講那80%的,那個包含了很多需要人自己去經驗和經歷得到的東西。比如說,教育人去追求幸福、成功,細講往往會弄巧成拙。講幸福有收入因素,“必”有庸俗的人炫富。有人說,我有錢,我沒有炫富呀。你很不庸俗,但屬於“皆非所問”。


孔子說,“古之學者為己,今之學者為人。”從80/20定律來看,古之學者是在那20%中求學問,而現在學者則是在80%里求數據。孔子這句話,可以說,是穿越時間的不朽經典。在80%里求知,教育勞苦大眾,不庸俗。但以人民群眾自居,說俺就是80%,俺就要嘲弄20%。這是庸俗的:須知,所謂人民群眾是80%+20%,“民愚而神”,兩面三刀的投機“必自焚”。老子說,“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只知道80%的下士,會嘲笑那些講20%的人,這是驗證你是否講的是20%的一個證據。孔子講,“不如鄉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惡之。”“不善者惡之”即如“下士笑之”,看到他們反對或嘲笑,你就知道一定是講對啦。




(四)雜例


直覺有跡可尋,這種跳躍式的思維聯繫,換個人未必跳不過去。靈感卻是天外來客,翔集不定,換個人,幾無可能重複。思維的跳躍有應然、“必然”的牽制,靈感卻沒有。靈感可能有牽制,但不那麼明顯,也可以本來沒有。靈感的聯繫,因為不應然、有選擇,更重要是有作出、有創造的性質,而不同於直覺。


“暮春三月,江南草長,雜花生樹,群鶯亂飛”。靈感之動就如群鶯亂飛,鶯從來不是亂飛的,而是各有所趨避,只是方向不定。郁達夫寫山景,見一群鴉,飛來飛去也飛不盡。真是神來之筆,換個人,恐怕很難寫出來。


據說米開朗琪羅有句名言,每一塊大理石裡面都藏着一個偉大的靈魂,雕塑是將這個靈魂從大理石中解放出來。思維閹割的人,大概認為他是胡說八道:把石頭打成渣,也找不到他所謂的靈魂。這個似乎很可笑,但有人切了塊愛因斯坦的大腦,就想找到《相對論》的成因,人們卻很嚴肅。米開朗琪羅所講的靈魂,是在他的頭腦里,他所認為的“必然”或“非必然”聯繫:在他可能覺得必然,在旁人,雕成別的形象也是它,是非必然。


南朝劉義慶《世說新語.巧藝》有:“顧長康畫裴叔則,頬上益三毛。人問其故?顧曰:‘裴楷俊朗有識具,正此是其識具。看畫者尋之,定覺益三毛如有神明,殊勝未安時。'”“頰上三毛”的成語由此而來,而後就用來比喻文章或圖畫的神來之筆。這裡憑空添上的“三毛”,不是直覺,而是靈感:有必要,沒必然。


不明白這個成語,也沒關係。所謂靈感,就如哈利·波特額上的傷疤。如果問JK Rowling,這個傷疤是哪裡來的,她多半會有個解釋,但真實情況可能是,這只是個靈感,無來處,只有顯現。這塊疤的來自,絕不是直覺,是哈利必然、應該有;更不是邏輯;而是Rowling說有就有。Rowling說是塊斑禿,就是斑禿。


哈利有疤,他的小夥伴沒有。寶玉有玉,發脾氣說,家裡妹妹們沒有,天仙樣的林妹妹也沒有,要把玉摔掉。這是曹雪芹的靈感。從解剖學上探討,怎麼可能生來有玉?玉上又怎會有字?“皆非所問”。


靈感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思維。古時對對子是必修課,這種訓練,是有靈感訓練的意味的。有的人對得出來,但很笨拙,有直覺、推理在裡面;有的就很超脫,顯示出想象力和創造力。如“一二三四”,有人對“甲乙丙丁”,當然可以;但就與對“天地玄黃”不同。因而,這也是選材的一個手段。《紅樓夢》裡,十幾歲的少男女都能行個酒令、作燈謎、作詩,來表現機智和才情。這個才情是從對對子這樣的訓練中得來的。現代人沒有這個訓練,吃飯就是老老實實地吃飯,總不能拿道數學題出來,大家比比才情吧。


宋時故事,遼國使者想在文采上壓倒宋臣,出上聯“三星日月光”,說本國無人能對。蘇軾對,“四詩風雅頌”。《雅》分大雅、小雅,所以對仗工整。遼使嘆服,遂把酒言歡。據傳,蘇軾又要壓倒遼使,說,還有一對,“百姓錢孫李”。遼使就不服了,說,少了趙。蘇軾說,你們奉宋正朔,也應知避談趙。這是很高明的外交辭令,以大壓小而微妙。這個故事或者出於杜撰,但這裡描述的機智,非靈感莫辦。蘇軾如何想到的?無人能答。能再找個人有同樣的回答麼?如能找到,那是直覺問題,找不到,是靈感問題。


這個故事,是以虛破虛,不着實際。以實也可破虛,但顯得粗鄙不文,沒文化的人多如此。宋初,國內乏人。南唐徐鉉使宋,因為名聲太大,大家都不敢接迎接護送的差事。據說,趙匡胤得知,將殿前護衛叫來,隨手指了一個。群臣皆不知所以。這個人是個老粗。一路上徐鉉妙語迭出,這人不懂,不是唯唯,就是愕然。可以想見,這樣一路挫折,到了京城,徐鉉連話都不想講啦。但徐鉉畢竟還是有才,後來面折趙匡胤,說南唐不該打。趙匡胤說不過他,惱羞成怒,講了讓徐鉉啞口無言的千古名句,“江南國主何罪之有?只是一姓天下,臥榻之側,不容他人酣睡!”堂堂一國之君,拿床上同睡說事兒,或者徐鉉被這副嘴臉驚到了,才沒法回答。


除了虛的口舌之爭,靈感也有實。詩人、文學家、藝術家等的創作,是實打實的:不朽的經典,是有真東西在裡面的,因為真東西撐着,方才不朽。靈感不大受待見的時代,嘴臉更流行,其人、其風采、其文采、其經典就不再,無足為奇。


直覺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愛情即是屬於這一類的。少男女很多無師自通。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心有靈犀,把那個情意傳了過去。如賈寶玉碰到二丫,平平常常幾句話,一句親近的都沒有,小廝們不懂,秦鍾就看出來了,說,“大有意趣”。寶玉聽了不好意思,推搡他,寶玉也是懂的。《簡·愛》裡,那個小姑娘說妹妹還小,沒有到道歉的時候。什麼邏輯?曹雪芹只能這樣寫,看不懂,是讀者的問題;勃朗特也是。


邏輯、證明、證據這類的東西是愛情毒藥。現代人在愛情上講邏輯,婚戀就成了難題。即便所有理由都證明是天作之合,當事人若痛不欲生,還是痛不欲生。有人講證明,房子車子都可以當證據,像抵押品一樣,另一方的人覺得這類似於競價賣肉。是思維太奇怪麼?柏楊給人徵婚,拍案驚奇,原來新郎將出錄音機,要保留愛情誓詞,立此存照。柏楊評論說,這個靠不住,女孩要是變心了,可以辯解,“那時被你騙了”,“那時我年幼無知”等等。這樣年幼無知也要騙,豈不是沒人性,賠了夫人又現眼。


真正的信仰是了不起的。


楊道還新著《傳統學術與個人修養》已於近日出版:https://www.lulu.com/search/?contributor=Daohuan+Yang&sortBy=PUBLICATION_DATE_DES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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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康德不是這個意思。。。。 - 括號 10/12/20 (877)
    括號兄,講康德,寓舍也。 - 道還 10/13/20 (930)
  我的解讀 - pifu01 10/08/20 (923)
    wow,這麼細緻的回帖,辛苦。感謝。 - 道還 10/08/20 (860)
      inspiration的詞源是從god來,是相合的 - 道還 10/08/20 (8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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