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琳博主在萬維近作說一下閻潤濤,引發關注和討論。俺也來趁一下熱度。
現實生活中的美籍華人工科男閻潤濤,以及海外著名博主潤濤閻,在新冠期間驟然撒手人間,而成為甚至受到中國大陸牆內關注的新聞——這本身就是有歷史甚至時代意義的新聞:這個美國的普通人,在中國美國幾乎也上不了任何主席台的網絡人物,是個人物。他去世這麼多年了,仍然有人記得他,說明他網絡上留下的不是雪痕泥爪——如果說也不過是雪痕泥爪,說明他刻印的那雪還是冰封,那淤泥仍是沼澤。
俺覺得潤濤最出色的是,他代表着中國改開一代出國的“新知識分子”,尤其是理工科專家學者,包括在毛時代還受益,比如有幸成為“工農兵學員’獲得大學教育機會,然後又趕上改開,憑自己的天資勤奮奮鬥,成為時代幸運兒的群體中一個普通而又傑出的人物。他以牆內不允許,牆外也可以避免牆內直接打壓的某種曲棍藤杖銀針火罐哈哈鏡方式,對自己故國尤其是共產體制的觀察認知與反思,尤其是描繪出黨國體制的荒誕不經,特別是對被灌進去的黨屎毛屎的翻胃,進行吐故納新,引發整個海外華人群體,乃至牆內知道分子與不知道分子的共鳴。比如輕描淡寫令人噴飯的“蛋炒飯”。
這猶如人們當年到如今看畢加索,不必與蒙娜麗莎去比較,也不必詳細探索知道了解畢加索本人的現實真人生活甚至人生——通過作品看時代,看畢加索眼中筆下的世界被扭曲的人生百態。
西班牙現代最有名的名人,按照正統歷史學家,當然是弗朗哥。但是,在西班牙,你如今找不到弗朗哥雕像紀念堂,甚至任何一個刻畫他名字頭像的磚頭石頭。甚至連他的墳墓都要被拆遷了。但是,西班牙有最著名的畢加索博物館,一座位於巴塞羅那的美術館,每天吸引無數訪客——包括川流不息的西班牙中小學生與來自世界各地的,懂和不懂藝術的遊客。這座美術館,收藏有四千多件畢加索作品,每一件幾乎都價值連城。博物館占據了利貝拉的五所中世紀宮殿。而且,去歐洲旅遊參觀任何國家的美術博物館,都會發現他們以收藏展出有畢加索為傲。
未來的研究現代中國的歷史學家社會學家,如果不挖掘閱讀參照一些潤濤閻的文字,好比探討西班牙不知道畢加索。還有一個是王小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