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是時,夏桀為虐政淫荒,而諸侯昆吾氏為亂。湯乃興師率諸侯,伊尹從湯,湯自把鉞以伐昆吾,遂伐桀。湯曰:“格女眾庶,來,女悉聽朕言。匪台小子敢行舉亂,有夏多罪,予維聞女眾言,夏氏有罪。予畏上帝,不敢不正。今夏多罪,天命殛之。今女有眾,女曰‘我君不恤我眾,舍我嗇事而割政’。女其曰‘有罪,其奈何’?夏王率止眾力,率奪夏國。有眾率怠不和,曰‘是日何時喪?予與女皆亡’!夏德若茲,今朕必往。爾尚及予一人致天之罰,予其大理女。女毋不信,朕不食言。女不從誓言,予則帑戮女,無有攸赦。”以告令師,作《湯誓》。於是湯曰“吾其武”,號曰武王。桀敗於有娀之虛,桀奔於鳴條,夏師敗績。湯遂伐三葼,俘厥寶玉,義伯、仲伯作《典寶》。湯既勝夏,欲遷其社,不可,作《夏社》。伊尹報。於是諸侯畢服,湯乃踐天子位,平定海內。這個是司馬遷老爺子記錄的湯打劫履老十的全部過程,商湯的豪邁而不失悲天憫人的無奈糾結的心情被現場放置的森海塞爾錄音機全程實況錄音,因此2000年後還能被司馬遷聽到並且讀出,這就是中原歷史的弔詭般活靈活現之處。還原歷史的真相可能是這樣的:履老十的遷徙方向是一直往南,沿途落腳的地方是他們先前建好的驛站或者塢堡,蓄謀已久的湯帶着幾十個村子的武裝民兵分別在娀,鳴條,葼這三個地方設下埋伏,打劫了履老十的隊伍,俘厥寶玉,從這句顯示了商湯處心積慮的目的所在,也說明履老十打包帶走的都是什麼東西,娀是一處連綿起伏的丘陵,鳴條則是南渡黃河的重要渡口,葼則是一片蘆葦盪,這些戰場位置的選擇可以證明商湯對於攻滅履老十並沒太大把握,因而他要採用非常規的作戰樣式,力圖在運動中發起突然打擊,此公深得希特勒閃電戰之精髓,但是即便商湯的層層堵截,都沒有使得履老十的南歸工匠大軍全軍覆沒,除了丟棄了所有攜帶物資外,身心疲憊,元氣大傷的履老十還是回到南方的故鄉,可見履老十並不是商國中央機關報宣傳的那樣是一個眾叛親離,喪盡天良的獨夫民賊,在長征的艱難跋涉路上,他的隊伍沒有拋棄他,他也沒有放棄自己的隊伍獨自亡命天涯,回到故地,履老十仍然是漢人沿長江建立的眾多城市中某座城市的市長,直到多年後疾病奪走他的生命,北方華人通過清洗中原漢人的勢力,在人力,技術,人口增長與經濟增長方面超過南方,逐步走向農耕社會的巔峰,終於迎來了東亞人類農耕文化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