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 “畢升難關”的漢語文字設想 |
送交者: 比較政策 2013年10月19日15:10:32 於 [靈機一動] 發送悄悄話 |
我過去在Adobe Systems公司的印刷部門工作時,曾經試圖推動漢語文字印刷/顯示的突破,結果不了了之。這個問題還涉及漢語結構甚至漢語思維的調整,非常複雜。幾年來,我雖然斷斷續續在思考這個問題,卻沒有成熟的設想,現在提出來,希望能夠拋磚引玉,引起人們的關注。
漢字顯示的最大難關是畢升一千年前發明活字印刷術時的限制:每一個字占同樣的方塊空間、每一個字之間用同樣的(小方塊)間隔分開。這在一千年前是一場技術革命,現在卻嚴重阻礙着中國文化的進步。先看一個簡單的比較: [1]西文句子的表示以概念(詞)為單位,如“I live in California”,詞之間用空格分開,易於學習,閱讀速度快。 [2]日文句子由漢字、平假名和片假名組成,“私はカリフォルニアに住んでいる”,也很易於把“私”、“カリフォルニア”、“住”分出,閱讀速度也快。日語的問題也在於漢字和假名字母的方塊顯示,特別是カリフォルニア中的ォ,不管是發音還是美觀,都應該用kerning方法與フ連接起來。 [3]中文句子:“我住在加利福尼亞”,對於初學者或電腦,要把含義豐富的五個漢字“加”、“利”、“福”、“尼”、“亞”轉換成一個簡單的地名概念,頗費周折。 [4]朝鮮語“캘리포니아 있는 라이브”,與中文的問題相同。 可見,漢語的學習和閱讀,除了文字本身的複雜外,句子顯示的這個“畢升難關”(過去甚至連標點符號也沒有)也浪費了中國人世世代代多少時光。問題還不止於此,它還制約着我們的思維。在漢語檢索的技術上,“分詞”(把作為一個概念的詞從一個句子的一串字符中分離出來)根本不可能完全實現。例如,我今天檢索朋友“方組”,結果找不到人名,卻出現“澳方組長”、“妙方組圖”等一大堆無關的連接。再如,“非典”(非典型肺炎)本來是2003年才出現的一個概念(單位),有人卻從《三國演義》中查到首出於東漢末年的曹操:“非典,吾死也!” 利用現代技術可以容易地解決這個“畢升難關”:在人名“方組”的兩個字之間不插入間隔,而用kerning連接成為一個概念(單位),在“澳方組長”的“澳方” 之間用kerning連接成為一個概念(單位),“組長”之間用kerning連接成為一個概念(單位),“澳方”和“組長”之間用傳統方法隔開,並適當加大間隔;在前一個“非典”的兩個字之間不插入間隔,而用kerning連接成為一個概念(單位),後一個“非典”之間用傳統方法隔開,並適當加大間隔。這樣,檢索起來就不會出現上述的錯誤或笑話。同時,這樣的解決方案,在我們的閱讀過程中,極大地簡化、解放了我們的思維,因為我們的思維是以概念(如“斯德哥爾摩”)而不是以沒有意義或具有多種含義的字(“斯”、“德”、“哥”、“爾”、“摩”)為單位的。這種解放,對於用漢語邏輯的人,有助於把語言作為工具而往高層次思維,益處不可估量。 從美觀效果上講,漢語最悠久、自然、優美的顯示,不是來自畢升的方塊字,而是取自王羲之等書法家的毛筆字體,其中每一個字所占空間因筆劃、字形,甚至前後連接而不同。書法還講究“筆斷意連”等。現在的技術使得我們可以繼承這樣豐富的特徵來顯示漢語文字,結束方塊字“大一統”的時代。 當然,從技術上實現這樣的突破,比只處理幾十、上百個西語字符的Post Script等技術複雜的多,恐怕要全社會各相關組織的更廣泛參與。除了技術開發外,還需要漢語文字工作者對漢語結構、語法等問題的探討,還需要漢語文字使用者的國際間的合作和認同。我在這裡,只能提供“異想”,需要大家來達成“天開”。 趙京,中日美比較政策研究所 2009年9月27日初稿 http://cpri.tripod.com/cpr2009/chinese.pd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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