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自由！

專制社會，除了政府和領導的壞話不能說，其他的你儘管胡說八道沒人管你；而法治社會則相反，除了政府和領導的壞話隨便說，其他的可不能隨便亂來，否則一不小心，就會惹上麻煩甚至官司。

前者不多說了，大家應該都深有體會。我想說的是後者法治社會。

法律本應是個好東西，只不過一到“人”手裡，它也變味兒。因為法律再聰明也聰明不過人，聰明的人類照樣能把法律也變成掠奪工具。

拿英國來說，自800年前誕生Magna Carta  《大憲章》以來，腐國人民就開始操練如何在法治的管轄之下練就精鋼不壞之身的本事，其主要表現在口頭上和紙上。

1.  口頭功夫

謹言慎行，不隨意表態是英國人的處事原則。

起初，我以為這是英國人的禮貌和修養導致，後來才發現不完全是，其根本上恐怕還是怕禍從口出一不小心侵犯到別人，構成了對別人的隱私的侵犯和誹謗那就糟糕了。

同時我也注意到，在日常生活中，對於那些無關緊要八卦事兒，英國師奶們的傳播速度卻是驚人的，其速度絕對要比中國師奶們快多了。習慣中我們中國人因為對人情世故有所考量，可能會為朋友的事兒守口如瓶，但西方人的腦子裡這種人情世故的概念比較淡，也就不大會考慮朋友面子不面子的問題，這就造成了小道消息的傳播速度之神速。打個比方，今天如果我在某人面前說了一件八卦，不過幾天功夫就能轉一大圈回到我的耳朵里，這速度簡直神了！

但是對於正經事，英國人表態卻極其謹慎。如果他們覺得你好像讚同此事的成分多，他們也會附和說這個很好那個很棒；但如果他們覺得你持反對意見，他們也會皺着眉頭說，no, it’s not very nice, isn’t it？(這個是不大好，你說是吧？)。但他們卻絕不會輕易點評。這是因為他們知道，一旦你向誰轉述了他們的評論，最後造成不好的後果，也回給他們惹上麻煩。所以，一般人英國人喜歡跟你談論天氣，因為這最安全。

2.  紙上功夫

法制社會有一種東西叫paper work（文檔）相當重要。英國人文檔功夫的厲害可不是吹的。不管什麼雞毛蒜皮的小公司，給你發個郵件都會鏈接一大堆商業法律文件，看的你眼花繚亂。就連個砍樹公司（tree surgery）給你剪幾根樹枝，都有一大堆文字和文件發給你，雖然你不用簽字，但是你如果不吭聲就表示已經默認，等到如果有細枝末節的糾紛去找到他們，他們就可以視而不見懶得理你。這就是他們的那些囉嗦話和那些鏈接的好處，也是法律變得如此好用的原因。

今天，我們又有了一種更可怕的練就紙上功夫的東西，叫電子郵件email，你同誰說過的話吹過的牛，如果被對方“整理”一下，用一封電子郵件的方式發個你，就立刻變成了有依據的紙上文件。這時候你或許會寒毛一豎：天吶，這也有？看樣子這話可真不能隨便說！

不過還好，法制社會有律師和法官，只要你付得起報酬就行；還有輿論監督，只要你能打動大多數人。這無論如果要比人治社會下投訴無門要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