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共那裡升官必須先入黨。俺新野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剛上大學就被黨選中,被任命為團支書兼班長。後來黨要俺寫入黨申請書,但俺尾巴翹的極高,死活不肯寫,拒絕的話還說的非常直接,把黨惹怒了,撤掉了俺的團支書職務,從此俺絕了升官的念頭。
但俺不想升官,烏紗帽卻硬要往俺頭上跑。碩士畢業後在上海遇到一恩人:土共海軍轉業下來的團政委。團政委沒學歷,而俺上班的地方博士教授一大堆。知識分子很酸的,多讀一點書就覺的自己很了不起。俺這碩士在他們面前都要夾着尾巴做人,何況沒文憑的團政委?團政委雖然擔任書記,但“黨政分開”了,書記除了給黨員開會外,基本上沒事可做。書記牢騷滿腹,大罵老鄧的“黨政分開”。俺脾氣好,不嫌棄書記沒文憑,也願意聽他發牢騷,結果書記把俺當成了心腹,又要俺寫入黨申請書。俺還是不寫,但吸取上次教訓,話說的很委婉,沒激怒書記。
再後來,老鄧的“黨政分開”越來越弱化,書記的權力也跟着越來越大。書記自己是正處級,想把俺提撥成副處級。但俺不是黨員,提撥有障礙。這時書記想起了“黨政分開”,跑到上面去遊說,說:“黨政分開”不該只說不做。提拔新野這非黨人士做行政幹部,就體現了“黨政分開”。哈哈,書記真牛,居然把上面給忽悠住了。然後,俺就被送進了黨校培訓。那一屆黨校同學,大多來自上海交通郵電系統,都是黨員。聽說俺不是黨員混進了黨校,個個面面相覷。俺黨校里的同學,現在都是上海的官。航空,鐵路,水運,電信,都有俺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