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班牙的10幾天, 主要是在馬德里和多雷多兩個城市之間流竄.

除了看鬥牛,參觀Prado博物館,看弗朗明戈舞蹈, 還去逛了星期天的跳蚤市場. 趕上了馬德里警察’打假”. 一大幫警察在一條街上沒收了好多小商販的攤位, 把攤上的包裹都裝警車裡了. 裝了滿滿一車. 揚長而去.

在跳蚤市場碰見了一組和尚小分隊遊行, 每個和尚都穿一身白袍, 打着鼓, 排着隊一邊走一邊大聲齊唱: ”達賴喇嘛, 達賴喇嘛…”

馬德里的凱旋門和紀念廣場巨多, 有好幾百個. 晚上在街頭走上總能看見穿得破衣拉撒的吉普賽人站一半圈兒即席演奏音樂. 他們的音樂有特別強的節奏感. 熱情洋溢, 歡樂奔放. 我每回都站那兒聽半天.

西班牙人不重視吃早飯，中午打盹的時間特別長，平均倆小時一個盹兒- 從下午兩點到四點. 晚飯是九,十點以後的事.

打盹的時間所有小店都拉下大門休息，只有小酒館特熱鬧，露天座位坐滿了人、好多人直接站在酒館門外大口喝酒, 大聲聊天.

小酒館是西班牙人生活的重要部分, 也是他們的社交場合. 他們通常都去固定的幾家酒館, 到了那兒就坐在吧檯上, 點杯紅酒或啤酒，叫盤tapas，點根煙聊天. 等喝完酒，吃完tapas，再換一家酒館，繼續點上一杯酒，再點根兒煙, 接着聊。

這作息時間特對我的路子. 早上去咖啡館喝咖啡, 品嘗各種Tapas 小吃. 下午回酒店睡個午覺. 晚上四,五點鐘再出門溜噠, 去小酒館喝酒,點幾盤Tapas. 等到九,十點鐘餐館開門了, 再進去大吃大喝到凌晨一兩點鐘. 從餐館出來再換家酒館品嘗西班牙烈酒. 天天如此.

西班牙街頭到處能聞着炸墨鬥魚的味兒和煙味兒. 西班牙人抽煙的巨多, 酒館裡都熏得嗆鼻子, 在酒館裡喝上一杯酒, 就忍不住得出去透透氣, 在外頭溜噠一會兒, 做幾口深呼吸, 再鑽到下一個小酒館裡接着喝.

到處都是我愛吃的: 西班牙煎蛋卷 (裡面有雞蛋土豆和洋蔥), 西班牙油條(沾熱巧克力), 甜中帶咸，味兒有點兒像北京胡同里現炸的糖油餅兒. 烤小羊，燉鵪鶉, 炸乳豬, 血腸,馬德里牛肚, 干煸豬耳朵, 各種醃橄欖, 干煸墨鬥魚, 干炸沙丁魚, 西班牙火腿 (Jamon Iberico)和各種烤青椒. 海鮮飯都特咸, 我沒怎麼吃.

西班牙人對火腿情有獨鍾，餐餐不離。整隻整隻的火腿掛滿了店鋪，皮骨蹄俱全，只只倒掛，看着跟琵琶似的. 我們去了一家”火腿博物館”。往那裡一坐，嘴裡嚼着生火腿，豬肉腸，品着紅酒，四周密密麻麻掛滿了白花花的整隻火腿，想起了馬三立那句話："我掉豬陣裡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