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副總統、“國家太空委員會”主席哈里斯12月1日發布“美國太空優先事項框架”。這份文件被一些媒體稱為美國的太空“新戰略”,但實際上與特朗普時期大同小異,仍是突出戰略競爭,強調其他國家對美“太空威脅”,主張維護美國太空領導地位。美國在太空領域的戰場化、武器化傾向未見絲毫轉變,仍嚴重威脅着太空的和平利用。
首先,美國仍持續推進太空軍力建設。拜登政府甫一上任,就宣稱將要“領導一項大膽的太空計劃”。它不僅保留了特朗普創建的太空軍,還進一步完善太空軍力建制,設立負責太空攻防系統研發和採購的太空系統司令部,以及負責戰術、條令研發和作戰訓練的太空訓練和戰備司令部。美太空軍作戰部長在國會作證時宣稱,太空是美威懾力的基石,關乎美安全、經濟和公共衛生等關鍵基礎設施,“如果在太空輸了,美國就輸了”。2022財年太空軍預算申請達174億美元,比上一財年增加20億美元。
其次,美國仍奉行咄咄逼人的太空作戰政策。按照特朗普時的總統指令要求,美國太空軍應“同時具備作戰和作戰支持功能,以實現迅速和持續的太空攻防行動”。其優先任務是“為了國家利益從太空中、在太空中、向太空中投射軍事力量”。雖經政府更迭,美國的太空作戰準備從未止步。8月24日,美國太空司令部司令迪金森表示,美太空司令部已具備初步作戰能力,未來幾年內將具備完全作戰能力。美軍擁有共軌反衛星技術,可攻擊近地軌道和地球同步軌道衛星。其反導攔截器也可反衛,2008年曾一試身手。其業已部署的反通信系統可干擾衛星信號。美軍還計劃構建由數百顆衛星組成的太空國防架構,直接與導彈相聯,以發現並摧毀高超音速導彈等運動目標。
特朗普政府留下的跨域威懾、天基核武等狂悖政策、言論未見修正。2018年美國核態勢評估報告提出,美國核武器不僅用以對付核攻擊,還要準備對付天、網等重大非核攻擊。此舉大幅擴大核武器使用範圍,降低核武器使用門檻,增加核衝突風險。另外,哈里斯的前任彭斯曾放言必要時可在太空部署核武器。拜登政府上台後,既未改變相關政策,亦未澄清上述言論。
第三,美國仍奉行冷戰思維,熱衷於糾集太空聯盟。美發起“奧林匹克太空防禦者行動”,迄今已有30多國參與。今年的北約峰會就“北約2030議程”達成共識,太空議題成為其“集體防禦”焦點。美軍頻繁舉行“施里弗”“全球哨兵”和“太空旗”等太空戰演習,突出同盟協作,參演的美國盟國不斷增加。
第四,美國仍堅持進行危險的太空操作,危及他國太空資產安全。2014年以來,美國“地球同步軌道空間態勢感知計劃”對十幾顆衛星實施抵近偵察。今年7月,代號為“美國271”的太空監視衛星抵近中國的實踐-20衛星。衛星在太空中高速運行,此類操作極易造成碰撞,誘發危機。
第五,美國仍堅持阻撓締結太空軍控條約。在中俄推動下,聯大曾通過決議,成立專家組,討論防止外空軍備競賽的國際法律文書要素。但美國卻在2019年3月出於政治操弄目的,獨力否決各方達成的共識文件。現任美國政府仍以概念、核查等技術問題為藉口,阻撓談判太空軍控條約。同時,為了模糊焦點,美國大力支持英國在聯合國推動“負責任太空行為準則”,還鼓吹將戰爭法應用於太空領域,從而誘使國際社會接受太空武器化為既成事實,放棄防止太空武器化的努力。
美國種種舉措刺激了太空軍備競賽,法、日、英、德等國紛紛追隨美國建立太空軍或太空司令部。發生太空衝突乃至進一步升級為核衝突的風險隨之增加。作為太空能力最為強大的國家,同時也是對太空設施最為依賴的國家,美國理應負起特殊責任,停止太空戰場化、武器化做法,與其他航天國家一起承諾“太空戰打不得,也打不贏”,共謀和平利用太空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