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跟隨母親在農村度過十多年的時光,那時還是計劃經濟,沒有分田到戶。母親有一段時間的勞動,是給一位生產隊的老爺爺當助手,我叫這位老爺爺“為爺”,具體是哪個Wei字不太清楚。母親主要工作是幫着打理澆灌菜園裡各種蔬菜,以及每天還要把採摘的蔬菜,一份份分稱出來給生產隊的各家各戶。因此,暑假時節,我會有很多時間是跟隨母親在菜園裡勞動,對各種蔬菜我是分得很清楚,但什麼時候種哪種蔬菜就不太明白了。分菜更是我幫助母親必做的一件事情。因此,我對農村舊時那種“老稱”的使用也非常熟悉。
來到新加坡後,很懷念那段與母親相處的時光。原來在家門口的走廊上載種了很多花,總是有枯葉落下來,妻子覺得每天都要清掃門口走廊太麻煩費時。還有就是我種的花,好像都是綠葉鬱鬱蔥蔥,但就是不開花。因此,就心一橫,把話連同花盆一起送給了教會的一對夫婦。
過去一年的疫情,一直就是公司和家兩點一線,哪裡都不能去。覺得騎腳踏車去家附近農場轉一圈倒是非常安全的活動,因此,每個月我和太太都會到農場去兩三趟。我騎的是一輛類似公路賽車的跑車,而妻子騎的是一輛20村摺疊小輪腳踏車。因此,我稱去農場游為“遛妻”,因為我踏一圈跑車,妻子就得用力快快地踏上好幾圈,才能跟得上我,即使這樣,我還得時不時地等她。還有就是到農場免不了要買幾樣新鮮蔬菜,妻子的腳踏車後座上,我安裝了一個菜籃,因此買的菜就放在菜籃里。等於我騎着腳踏車警車開道般在前面跑,妻子載着購買的蔬菜在後面緊緊跟隨,讓我一下就想到了“walk dog”這個詞,因此,就把這個農場游叫做了“遛妻”運動,一方面去農場換換新鮮空氣,還買了蔬菜,二來也讓居家工作的老婆有一個戶外鍛煉的時段。其樂不言而喻。
由於農場游去“遛妻”,也就萌發出自己種幾盆蔬菜的想法,於是選擇巴西菠菜和泰國西洋菜兩個菜品,既比較好種,我們也喜歡吃。所以,就有了自己在走廊上的尺方菜園,讓俺這個農民有了自己的自留地。昨晚一邊收拾着俺的小菜地,一邊有了這首《農趣》。
農 趣
尺方小菜地,
可種十數苗。
月余勤澆灌,
可炒一盤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