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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路載史,筆底觀心——《穿左門走右道》的創作對話與時代沉思
送交者: 石頭巷子 2025年12月09日07:55:21 於 [天下論壇] 發送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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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3月初,江城的早櫻剛綻出粉白花瓣,文化集團董事長鄢元平(下稱果核”)仍在案頭埋首——一邊是集團繁雜的管理事務,一邊是長篇小說《穿左門走右道》的收尾打磨。馮知明(下稱雲夢澤人”)作為他相交數十年的文友與同行,以日均四五萬字的速度精讀完全書,被作品中文化改革的壯闊圖景與鮮活人物觸動,遂邀約果核展開一場關於作品、創作與人性的深度對談。二人以文本為錨,坦誠相見,既有對亮點的共鳴,也有對缺憾的銳評,最終落腳於作品的打磨與創作的本質。

 

一、故事提要與對話立場:以文本為基,以真誠為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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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部文化改革的“活化石”

雲夢澤人果核兄,我先拋磚引玉,梳理下這部作品的核心脈絡,咱們再細聊。《穿左門走右道》最獨特的地方,在於它是新時期少有的、聚焦一家地方期刊社三代人打拼史的作品——從龍崑崙、王道這批初代文化人扛着傳統期刊闖市場,到楊柳等中生代在改革浪潮中探路,再到華小美這樣的基層者逆襲,最終把一個小刊社做成了傳媒集團。這裡面全是“真東西”:省文聯、宣傳部的監管博弈,發行、印刷行業的利益糾葛,鄉村駐隊的基層視角,還有新與舊、保守與激進的反覆碰撞,簡直是一部文化領域改革的“活化石”,折射出的是整個大國文化求變求新的陣痛。

果核你說到點子上了。這部書我攢了三年,素材全來自我二十多年在文化系統的經歷——見過龍崑崙那樣“拍桌子定事”的老領導,也碰過華小美這樣“泥里打滾也不服輸”的小姑娘。我想寫的不只是一家刊社的興衰,而是那代文化人“守着情懷闖市場”的群像:他們既懂“之乎者也”,又得學“成本核算”;既怕丟了文化根脈,又怕被時代淘汰。這種“左右為難”,就是書名里“左門右道”的深意——左是傳統,右是變革,走的是一條沒人走過的路。

(二)對話雙方:讀者與創作者的雙向奔赴

雲夢澤人我得亮明我的立場——既是“讀者”,也是“同行”。作為讀者,我會談最直觀的感受:人物能不能立住,故事能不能勾人;作為同行,我會揪“專業問題”,比如結構是不是鬆散,衝突是不是乏力,這些意見可能尖銳,但絕無惡意。咱們認識幾十年,我沒必要說場面話,作品要想成精品,就得經得住“挑刺”。

果核我求之不得。我的立場很簡單:既是“創作者”,也是“傾聽者”。作為創作者,我會告訴你每個人物、每個情節的初衷——比如龍崑崙貼“無公章任命書”的細節,原型就是我見過的一位老社長,當年為了留住人才,“越權”辦事;作為傾聽者,我把筆放下,把姿態放低,你說的每一個問題我都記着,哪怕是“龍崑崙寫得像痞子”這種批評,我也接得住。這部書是初稿,我自己知道有硬傷,就等你這個“明白人”點透。

 

二、作品價值:在人物與時代中照見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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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高光人物:從“草根”到“覺醒者”的人性弧光

雲夢澤人這部書最成功的地方,是塑造了一批“能從紙上走下來”的人,首推華小美。這個中專學歷、大大咧咧的丫頭,簡直是全作的“光”——做編輯時敢舉報作者老殘的違規稿,跑廣告時能把“零收入”做成“頂梁柱”,哪怕是牛皮癬廣告也據理力爭“先活下去再說”;當印刷廠長時,一邊穿工裝帶頭搬紙,一邊偶爾穿紅裙子給工人“飽眼福”,說“幹活也得有精氣神”;被壞人騷擾差點出事,眾人圍着關心她,她倒笑說“那小子長得還行”,可王道一開口問“疼不疼”,她立馬哭成淚人。這種“粗中有細、剛柔並濟”,比那些“高大全”的女強人真實一百倍,她的成長才是真·勵志。

果核華小美是我最偏愛的角色,原型是我認識的一位印刷廠女工,沒學歷但有股“軸勁”。我就是想寫“改革不是精英的獨角戲”——多少像她這樣的基層人,沒讀過多少書,卻憑着“不服輸”在時代裡站穩腳跟。她對王道的執念,對楊柳的感恩,對龍崑崙的分寸感,都是她的“軟處”,也是她的“根”,這樣人物才不會飄着。

雲夢澤人還有石光華,這個人物的轉變太打動人了。前期他就是個“小貪財”:占夏小荷的便宜,損公肥私撈好處,看着就讓人皺眉。可夏小荷一死,他突然就“醒”了——守着對夏小荷的愧疚過餘生,民主生活會上楊柳放他的黑料,他不躲,只說“別為難弱女子”;楊柳要去給夏小荷上墳,他死攔着不讓旁人陪。最後他和龍崑崙握手那一幕,我讀得鼻子發酸——這才是人性,不是非黑即白,是“壞過”之後還能找回良心。你把他的經營能力埋了沒寫,太可惜了,他在農莊的本事,絕不輸華小美。

果核你說到我的遺憾了。石光華的原型是個農莊老闆,當年確實是“浪子回頭”,我原本想寫他靠農莊盤活刊社的副業,結果後期篇幅收不住,把這條線丟了。不過你提這點好,修改時我得補回來——他的“覺醒”不能只停留在感情上,得有事業上的支撐,這樣人物才更穩。

雲夢澤人還有林之鋒和文聯陶秘書長,出場不多但全是亮點。林之鋒像個“幕後導演”,官做得風生水起,卻有文化人的真性情——沒上位時在龍崑崙面前露焦慮,送茶葉話不投機又收回去,這細節太妙了,把“官僚”和“文人”的兩面性寫活了;陶秘書長更絕,出場就鎮住場,帶美女員工外出“撩騷”看似油膩,實則藏着管理的手腕,帥才之氣一下就出來了。

(二)題材價值:填補空白的“文化史記”

雲夢澤人單說題材,這部書就有“填補空白”的價值。這些年寫商戰、寫官場的多,但聚焦文化單位改革的少——沒人寫過期刊社怎麼從“靠財政撥款”到“自己找飯吃”,沒人寫過編輯怎麼既要保“文學性”又要保“發行量”,更沒人寫過印刷、發行這些“產業鏈末端”的辛苦。你把這些“冷門”寫透了,這部書就不只是小說,更是一部文化行業的“史記”,過十年再看,就是研究那個時代的重要文本。

果核這正是我的初衷。當年我在刊社當編輯,親眼見老社長帶着我們跑印刷廠,為了省幾分錢的紙錢和老闆磨一下午;也見過為了搶發行渠道,編輯們扛着雜誌跑遍大街小巷。這些事沒人寫,就會被忘了。我想把它們記下來,既是給那代文化人留個念想,也是告訴現在的年輕人:今天的文化繁榮,是前人“踩出來”的。

 

三、人物困局:鮮活與扁平的雙重變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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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核心主角:被“原型”捆住的“木偶”

雲夢澤人夸完了亮點,我得說硬話了——龍崑崙和王道這兩個核心人物,寫“崩”了。龍崑崙出場多亮眼:社委會不批楊柳的任命,他直接寫個無紅頭無公章的任命書貼上,霸氣十足;和馬邦吹牛酒後下水抽筋,被江一石救起,也透着江湖氣。可越往後越“軟”,除了喊口號、擺架子,沒一點文化領導的智慧——期刊要轉型,他拿不出辦法;和王道的權力博弈,他沒一點謀略;最後莫名其妙就“退舞台”了,把一個“敢作敢為的領頭人”寫成了“沒腦子的痞子”,太可惜。

果核你說到根子上了。龍崑崙的原型是我敬重的老領導,我寫的時候總怕“寫歪了”,不敢讓他有“陰暗面”,也不敢讓他“犯錯誤”,結果把人物寫“僵”了。他的“硬”應該是“外硬內軟”——表面霸道,實則怕改革砸了老員工的飯碗;他的“保守”不是頑固,是怕丟了期刊的文化魂,這些我都沒寫透,只寫了“硬”的殼,沒寫“軟”的心。

雲夢澤人王道的問題更突出。你鋪墊得極好,先讓寧子煙偶遇,再借夏小荷的喪事推他上位,活脫脫宋江出場的架勢。可後面呢?他成了“老好人專業戶”:江一石炒股輸光、老婆被圍,他去救;馬飛出醜,他去圓;楊柳要出事,他去提醒。華小美對他死心塌地,他像塊木頭沒反應,美其名曰“正人君子”,實則讓人寒心。他的“圓滑”成了“沒原則”“小聰明”成了“沒格局”,最後靠幾句“平時不露相”的評價就上位,完全不符合藝術真實——真正的“後發制人”,得有實招,不是靠別人嘴說。

果核我承認,王道是“想寫好沒寫好”。他的原型是個“八面玲瓏”的同事,我想寫“大智若愚”,結果寫成了“大愚若智”。現在回頭看,他的“好人”行為都是“碎片化”的,沒有一條主線串起來——比如他可以借着“救江一石”拉攏人心,借着“保楊柳”制衡龍崑崙,借着“幫華小美”掌控印刷廠,這樣他的“圓滑”才是“謀略”,上位才順理成章。我之前太怕“把他寫壞”,結果把他寫“假”了。

(二)配角短板:臉譜化與“被掩蓋”的遺憾

雲夢澤人除了核心主角,配角的問題也不少。江一石是典型的“臉譜化”——第一次受打擊就變成“公狗”發泄,第二次炒股輸光,第三次酒駕丟官,最後“作死”收場。他的“折騰”沒有邏輯,就像為了推動情節而設的“工具人”。唯一的亮點是他酒後對胡靈“想碰又不敢碰”,出門又後悔被反鎖,這才有點“人味”,可惜太少了。

果核江一石的原型是個“總在折騰的失敗者”,我寫的時候太急於“貼標籤”,把他的“偏執”寫死了,沒寫他為什麼偏執——可能是懷才不遇,可能是想證明自己,這些心理活動沒跟上,人物就成了“符號”。

雲夢澤人女性配角除了華小美,基本“塌了”。胡靈看似有謀略,實則眼高手低,勾江一石不成,又攀陶秘書長,最後竹籃打水,寫得太俗;馬飛除了和江一石鬼混,沒一點性格,心氣高卻嫁給勞犯,完全不合邏輯;江一石的老婆只寫了“潔癖”,其他沒了。華小美太亮,把她們都蓋過去了,這不是華小美的問題,是你對其他女性角色沒用心——她們不該是“陪襯”,應該有自己的生存邏輯,比如胡靈的“野心”可以和期刊改革結合,馬飛的“放縱”可以是對現實的逃避,這樣人物才立得住。

 

四、結構硬傷:鬆散與衝突缺失的敘事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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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從“緊湊”到“失控”的篇幅災難

雲夢澤人如果說人物是血肉,結構就是骨架,這部書的骨架“散了”。前三分之一多好,民主生活會的權力博弈,龍崑崙和楊柳的理念衝突,緊湊得讓人喘不過氣;可後面二十多萬字徹底失控——網禁聯盟本是第二個高潮,你寫得又亂又散,沒把“傳統期刊 vs 網絡媒體”的核心矛盾打出來;再往後更糟,人物走馬燈似的換,故事沒推進,全是“折騰”,32萬字的篇幅,摻水感太明顯,其實精簡到20萬字左右剛好。

果核我太貪心了。寫的時候總覺得“這個細節不能丟”“那個人物得交代”,結果越寫越偏。比如網禁聯盟那段,我原本想寫楊柳靠網絡改革翻身,龍崑崙打壓,王道在中間漁利,形成三方博弈,可寫着寫着就偏到“江一石搞小動作”上了,把主線丟了。現在回頭看,很多情節比如“農莊的瑣事”“無關的情史”,全是冗餘的,該砍就得砍。

(二)衝突缺失:沒有“高潮”的故事像溫水

雲夢澤人長篇小說的魂是衝突,這部書越往後衝突越弱。你明明埋了三個好衝突點:一是龍崑崙 vs 楊柳,圍繞“改不改網絡”斗;二是王道 vs 龍崑崙,爭權力;三是胡靈 vs 眾人,奪高位。可你都沒做透——比如胡靈,你鋪墊她“擺好馬步要上位”,結果沒出招就敗了;楊柳的“網改”,你完全可以設計成“龍崑崙設局引他跳,楊柳激進中中招,王道力保楊柳逼龍退位”,這樣一波三折才叫戲。可你寫成了“楊柳被冷遇,王道輕鬆上位”,太平淡了。

雲夢澤人還有個致命問題——“原型綁架創作”。你太想“還原真實”,結果被原型捆住了手腳。比如龍崑崙不能“壞”,王道不能“黑”,楊柳不能“太激進”,人物成了“原型的傀儡”,沒了文學創作的“虛構自由”。我得提醒你:“人物一旦流諸筆端,就是作品中的人,絕不是現實之中的了”,文學不是記流水賬,要對原型進行藝術加工,該拔高就拔高,該抹黑就抹黑,這樣才能寫出深度。

果核這句話點醒我了。我總怕“對不起原型”,結果對不起作品。比如龍崑崙,我完全可以寫他“用網絡改革當誘餌,引楊柳犯錯,既打壓了激進派,又保住了自己的位置”,這樣他的“保守”就不是頑固,是權謀;楊柳可以寫他“明知是坑還要跳,為了期刊的未來賭一把”,這樣他的“激進”就不是衝動,是擔當。是我自己作繭自縛。

(三)“情泛濫”的格調危機

雲夢澤人:最後說個細節,情描寫太泛濫了。情愛描寫該為人物服務,比如石光華和夏小荷,是為了寫他的“覺醒”;楊柳和華美琪,是為了寫他的“青春遺憾”,這些都沒問題。但很多描寫是“為性而性”,比如楊柳和王丹怡上床,沒邏輯;胡靈和西門紅的苟且,惡俗得破壞格調。文化單位不是“翠柳樓”,寫性要謹慎,不能動不動就上床,不然會拉低作品的藝術水準。

果核這點我認。寫的時候有些“放飛自我”,覺得“真實生活有這些”,就寫進去了,沒考慮“文學性”。修改時我會大刀闊斧刪,只留為人物服務的部分,把格調提上來。

 

五、總結與展望:在打磨中成就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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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作品的“得”與“失”

雲夢澤人總結下來,這部書的“得”很突出——題材獨特,填補空白;華小美、石光華等人物鮮活,具有時代溫度;折射的文化改革主題有分量,值得深挖。“失”也很明確——核心主角塑造失敗,被原型捆住;結構鬆散,衝突缺失;情泛濫拉低格調。但這些都是“初稿病”,不是絕症,打磨好了絕對是精品。

果核你總結得很準。我之前把它當“心血”,捨不得改,現在聽你一說,知道“捨不得”就是“害了它”。這部書的底子好,就像一塊有裂紋的玉,雕得好能成器。

(二)修改的“藥方”與創作的初心

雲夢澤人:我給你開個“藥方”:第一,重塑核心人物——龍崑崙加“權謀”,王道加“實招”,楊柳加“執念”,讓他們的行為有邏輯;第二,砍冗餘情節,聚焦“期刊改革”主線,把網禁聯盟、權力博弈做成高潮;第三,刪泛濫情色,只留服務人物的部分;第四,打破原型束縛,讓人物“為作品活”,不是“為現實活”。比如王道,你可以讓他“找寧子煙的破綻敲打龍崑崙,力保楊柳讓龍無奈”,這樣他的“後發制人”才立得住;楊柳可以讓他寫“江城人得病”的網文闖禍,被龍崑崙一擼到底,這樣衝突就有了。

果核這個思路太清晰了。我馬上修改大綱,先把龍崑崙、王道的線重寫,再砍冗餘篇幅。你說的“人物為作品活”,我記在心裡了——創作不是“還原現實”,是“提煉現實”,得有藝術加工的勇氣。

雲夢澤人還有一點,咱們都是業餘寫作者,但“業餘”不代表“不專業”。你有別人沒有的文化行業經歷,這是你的寶藏;我能的,是“挑刺”和“捋邏輯”。今後咱們多交流,你改一版我看一版,打磨個半年,再往《人民文學》《作家》送,才不冒失。

果核太感謝了。寫這部書的時候,我總想起咱們年輕時一起在刊社熬夜改稿的日子,那時候就想“寫點真東西”。現在初心沒變,就是多了些“顧慮”,還好有你點醒我。創作就是這樣,得有“把心血拆了重拼”的勇氣,也得有“同行幫襯”的運氣。

(三)對話的餘音:文心與時代的共鳴

雲夢澤人是啊,文學從來不是孤軍奮戰。這部書最終要講的,是“文化人的堅守與突圍”——龍崑崙守的是“根”,楊柳突的是“路”,華小美拼的是“命”,他們的故事就是那代文化人的故事。把這個講透了,書就有了靈魂。

果核你說到我心裡了。我修改的時候,會牢牢抓住“文化人”這個核心——他們的苦,是“守着情懷找飯吃”的苦;他們的樂,是“把小刊社做成傳媒集團”的樂;他們的韌性,是“在左右為難中選一條路走到底”的韌性。這些寫透了,書就立住了。

那天的對談直到暮色降臨才結束,果核的案頭多了一份修改大綱,雲夢澤人的筆記本上記滿了人物重塑的思路。《穿左門走右道》的打磨之路才剛剛開始,但這場對話已然明晰:好的作品,是時代的鏡像,是人性的窗口,更是創作者“拆了重拼”的勇氣與“忠於文本”的堅守。正如果核最後所說:“寫文化人的故事,得對得起他們當年的苦,也得對得起手裡的筆。”

時間到了2025年12月6日,雲夢澤人旅居在法蘭克福整理電腦舊作,當年對鄢元平《穿左門走右道》初稿花了一番工夫,寫6000多字書面意見,還有許多留言和對話,很是受觸動。特致信作者——這是改革開放風頭正勁的那個時代的見證,有此作是個念想,故整理成一個對話體。因為當年看的是初稿,提了許多意見,估計正式出版時已經修訂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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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元平,果核1983年開始文學創作,先後在《詩刊》《散文》《人民日報》《中國作家》等報刊發表詩歌、散文、小說300餘首(篇),並在《星星》等十餘家報刊獲詩歌創作獎。出版有詩集《女人與風景》《赤色詩屋》,散文集《船》。時任傳媒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總經理。

 

馮知明,雲夢澤人。從1984年開始文學創作,出版《四十歲的一對指甲》(30萬字小說)、《雲夢澤》(海外書名《生命中的他鄉》長篇小說上、下卷46萬字)《楚國往事》(歷史隨筆)、《楚國八百年》(大陸簡體版、海外繁體版);另有一套三卷《馮雲夢澤人作品集》——《靈魂的家園》《對生活發言》《鳥有九靈》;台灣版散文集《童婚》各類作品共計500多萬字。

《丟失了的城池》三部曲《繡船一號與雄起城》《無影人與雄起躍進城》《小妖精·影與雄起實驗城》,近80萬字鴻篇巨製,長達二十餘年的構思與創作,試圖用寓言體小說呈現一個民族近、現代史,值得期待。

 

2021年3月27日29日書信留言對話討論等記錄

2025年12月6日於法蘭克福美茵河畔40樓上整理

2025年12月9日武漢東湖之濱翠柳大院一號院修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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