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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銀橋:毛澤東 愛吃 紅燒肉 霉豆腐
送交者: 烹小鮮 2014年11月28日20:35:36 於 [天下論壇] 發送悄悄話

李銀橋:毛澤東 愛吃 紅燒肉 霉豆腐

三、吃肥肉補腦子
沙家店戰役結束後,毛澤東對我說:“銀橋,你想想辦法,幫我搞碗紅燒肉來好不好?要肥的。
我說:“打了這麼大的勝仗,吃碗紅燒肉還不應該?我馬上去搞。”
已經三天兩夜不曾合眼的毛澤東疲倦地搖搖頭:“不是那個意思,這段時間用腦子太多,你給我吃點肥肉對我腦子有好處。”
我告訴廚師高經文燒了一碗紅燒肉毛澤東先用鼻子深深地吸吮香氣,兩眼一眯,輕輕讚嘆道:“啊,真香!”然後,抓起筷子,三下五除二,轉眼就吃了個碗底朝天。
他放下碗,發現我目瞪口呆地在旁邊,忽然變得像孩子一樣,不好意思地笑了:“有點饞了……打勝仗了,我的要求不高吧?”
我的眼圈一下子紅了。俘敵6000餘人,他只要求一碗紅燒肉!我用力搖頭:“不高,不高,主席要求的太少了,太低了。”
“不低了。戰士們衝鋒陷陣也沒吃上紅燒肉,只能殺馬當糧食吃。”
從那天起,我知道毛澤東愛吃紅燒肉,吃紅燒肉是為了補腦子。此後,每逢大戰或者他連續寫作幾晝夜,我都要千方百計替他搞一碗紅燒肉來。
可是,戰爭歲月,有時糧食都沒有一粒,大家常常吃黑豆,到哪裡去找紅燒肉?謝天謝地,西北軍區司令員賀龍從河東給毛澤東捎來一塊臘肉雖不好紅燒,但炒一小碟吃也可以補補腦子啊。
誰知臘肉端上桌,毛澤東卻叫撤走。他說;“你們想叫我吃得好一些,可是我怎能吃得下去呢?”
“這是為了工作,為了補腦,可不是為了享受!”我忍不住叫了起來。
“腦子是要補的,可是也要講條件。條件不同,補的方法也不同。銀橋啊,你給我蓖蓖頭吧。”毛澤東朝椅背上一靠,閉上了眼。我給蓖頭,他給我講黑豆的營養價值,說什麼它的蛋白質足夠腦子使用了。又講蓖頭的好處,說它能促進頭部血液循環,把有限的營養首先滿足大腦。他不講還好,我聽着聽着就掉淚了。
那塊臘肉以後再沒有人動,一直保存到1948年新年前,才用它款待了來這裡開會的華東野戰軍司令員陳毅。
毛澤東說補腦子要講條件,可是當後來到了河北平山縣西柏坡,特別是全國解放以後,條件好了,毛澤東仍然保持愛吃紅燒肉這個習慣。一切山珍海味他都不追求。他曾對我說:“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是為了吃世界,而是為了改造世界。這才叫人,人跟其他動物就有這個區別。”他這句話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里。

十二、“我的好娃娃”
李訥是毛澤東的小女兒,1940年8月為江青所生。在毛澤東的子女中,李訥是我看着她長大的。
我至今記得那個小人兒,剛剛7歲的小姑娘,行軍之餘,舉着一個小搪瓷碗,和戰士們一樣,排隊吃大鍋飯。
李訥考入大學之後,只有星期六回家。學校在郊區,一旦有活動,天黑才能離校。一個女孩子獨自走夜路總是不太安全。我便瞞了毛澤東派車去接。汽車停在校外僻靜之處,然後我進校找她,出校後再悄悄坐車回家。我認為這樣做學校里的同學們不會知道,不會造成什麼不良影響。
可是,這事被毛澤東察覺了,他嚴厲批評了我。我爭辯說:“天太黑,一個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毛澤東嚴厲地盯住我問:“別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別人的孩子能自己回家,我的孩子為什麼不行?不許用車接,說過就要照辦,讓她們自己騎車子回來。”於是,我便從天津給李敏、李訥每人買了一輛飛鴿坤車。
由於不許接送,孩子常常兩、三個星期才回家一趟。那段時間李敏身體不好,在家裡休息。李訥仍在學校吃住。我派衛士尹荊山去看望李訥。李訥臉色不大好。小尹問是不是生病了?孩子忸怩半天才小聲說:“尹叔叔,我確實很餓……”
尹荊山回來向我匯報,我聽了心裡又急又難過。且不論她是毛澤東的女兒,單憑當年一起轉戰陝北的情誼,想到她吃了黑豆仍然為我們表演京劇的情景,我也不能不管哪!我搞了一包餅乾悄悄給孩子送去。
李訥眼睛骨碌碌轉,觀察附近沒人,忙把兩片餅乾塞進嘴裡,匆匆嚼了吞下。吃這點東西就像作賊一樣怕人發現。我心裡一陣陣發酸。她捨不得多吃,小心翼翼藏好,準備慢慢“享受”。我說:“吃吧,我還給你送。”
然而,事情被江青知道了,狠狠訓了一頓。我頂了她幾句。因為有教訓,她不敢像訓衛士那樣訓我,怕我跟她吵架,便跑去報告毛澤東。毛澤東把我叫進屋,聲色俱厲:“三令五申,為什麼還要搞特殊化?”
我不怕江青發脾氣,但是害怕毛澤東發脾氣。我小聲嘀咕:“別的家長也有給孩子送東西的。”
“別人可以送,我的孩子一塊餅乾也不許送!”
我再不敢言聲,也再不敢給李訥送餅乾。事隔不久的一個星期天,李訥回到家裡來。衛士尹荊山在倒茶時提醒毛澤東:“主席,李敏和李訥回家了。兩三個星期沒見,一起吃頓飯吧?”
毛澤東說:“嗯,那好,那好。”
毛澤東沒有專門吃飯的飯廳,每次都是衛士用食盒把飯提到臥室或辦公室吃。今天搞了四菜一湯,還有辣子、霉豆腐等四個小碟。炊事員得意地說:“我今天多下了一倍的米!”
李訥在毛澤東臥室里向父親匯報學習情況。末了委婉地說:“我的定量老不夠吃。菜少,全是鹽水煮的,油水也少,上課肚子老是咕嚕叫。”毛澤東教育女兒說:“困難是暫時的,要和全國人民共渡難關。要帶頭,要做宣傳,要相信共產黨……”
尹荊山進去招呼:“主席,飯好了。”
“嗯,今天一起吃飯。”毛澤東拉住女兒的手,一起走到飯桌旁。
李訥抓起筷子,鼻子伸到熱氣騰騰的米飯上。那是紅糙米,摻了芋頭。她深深地、深深地吸吮着香氣:“啊,真香哪!”她望着父母燦然一笑,那麼天真的可愛!
江青望望女兒,望望毛澤東,想說什麼,可是衛士們侍立旁邊,她便忍住了。勉強一笑,夾一筷子菜放到女兒碗裡。
“吃吧,快吃吧。”毛澤東用筷子示意。
李訥大口地向嘴裡撥飯。
“吃慢點,着什麼急?”毛澤東儘量平靜地說。他輕輕笑着,但是笑得越來越不自然。
李訥瞟一眼侍立的衛士,靦腆地說:“在學校吃飯都快,習慣了。”
“現在是在家裡麼。”毛澤東說話聲音很低,已經變成苦笑。
“吃菜,多吃菜。”江青不停地往李敏、李訥碗裡夾菜。
李訥在父母面前不拘束,慢吃不了幾口又變成狼吞虎咽,幾乎嚼也不嚼就把一口口飯菜吞下去。開始,毛澤東還在慢慢陪女兒吃,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說點什麼。漸漸地,他不說話了。默默地夾一筷子菜或飯往嘴裡送。嚼得那麼慢,那麼慢……終於,他停了筷子,停了咀嚼,怔怔地望着女兒出神。
江青早已停了筷子,看看女兒,又看毛澤東。她接連幾次喘粗氣,便盯着毛澤東不動了。她有時心裡有想法並不說,而是希望毛澤東能夠理解,能夠先說。
“哎,你們怎麼不吃了?”李訥好容易把嘴離開飯碗。“哦,”毛澤東不着邊際地笑笑,“老了,吃不多。我很羨慕你們年青人。”
晚上,江青進了毛澤東臥室,叫衛士們退出。半小時後,江青出來了,眼圈紅紅的,顯然哭過。我們明白這是為什麼,都走進毛澤東臥室。
“主席,李訥太苦了,你看是不是可以……”
“不可以。”毛澤東什麼都明白,“和全國老百姓比起來,她還算好的。”
“可是……”
“不要說了。還是各守本份的好,現在這種形勢尤其要嚴格!”

十三、發動“三反”“五反”
為鞏固新生政權,黨中央和毛主席於1951年底開始至1952年初,發動了一場全國性的“三反”“五反”運動。大張旗鼓地反貪污、反浪費、反官僚主義和反行賄、反偷稅漏稅、反盜竊國家資財、反偷工減料、反盜竊國家經濟情報的鬥爭。
1951年11月底,河北省委在保定召開第三次代表大會。在會上,天津專署副專員李克才同志把天津地委書記劉青山、天津專署專員張子善的問題公開揭露出來。天津地區的代表紛紛上台發言表示支持李克才,進而又揭發出劉、張的許多其他問題。省委組織部長代表省委當即在會上表態,要嚴肅處理。通過調查證明,劉青山、張子善嚴重觸范了黨紀國法。12月4日,省委通過決議:開除劉、張的黨籍,依法對其拘留審查。“劉張事件”上報華北局。華北局又申報中央。那天,毛澤東和劉少奇、周恩來、彭真、薄一波等書記處領導在頤年堂開會,專門研究殺不殺的問題。毛澤東說:“非殺不可。揮淚斬馬謖,這是萬不得已的事情。”
那天參加會議的還有公安部長羅瑞卿,一起討論了公安部行政處長宋德貴利用蓋辦公樓大量受賄和生活腐化問題,會上決定槍決宋德貴。爾後,由周恩來主持在中南海懷仁堂召開了高幹會議。會上,薄一波同志傳達毛主席的講話和書記處決定,並作“三反”“五反”動員報告。轟轟烈烈的“三反”“五反”運行便在全國展開。
1952年2月10日,河北省特別法庭判處劉青山、張子善死刑。劉、張等人受到嚴厲制裁後,大大地推動了“三反”“五反”運動的順利開展,僅用半年時間就擊退了資產階級的猖狂進攻,為實現對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打下了堅實基礎。
有一天散步,毛澤東望着我問:“你有貪污沒有?”
我說:“沒有。”
“你現在不貪污,你以後貪污不貪污?”
“我永遠不貪污!”
“這就好。我們是共產黨人,永遠不能搞貪污,要經得起考驗!你不貪污,你有浪費沒有?”
“沒有!”
“不貪污,也不能浪費。勤儉節約是共產黨人的美德。做不到就不是真正的共產黨人。”
我說:“我一定努力做到”。
毛澤東用大手親切地撫着我的後背:“要節約。比如洗衣服,袖口領口多擦些肥皂,這些地方容易髒。其它地方揉揉搓搓,一捋就行。這樣可以節省肥皂。”
1955年,供給制和包幹制都改為工資制。我每個月50多元,毛澤東200元多點,江青大約是100多元。毛澤東的家庭帳都歸我管理。我寫了個計劃開支的明細表,穿衣、吃飯、房租、家具折舊費,支援困難同志及節約幾項。毛澤東對其它開支贊同,對他的伙食費有意見:“一天3元高了吧?”
“不高,招待客人也要從中支出呢。”
毛澤東提筆在我的計劃表上批了兩個大字:照辦。
毛澤東生活是非常儉樸的。沒有他的親口允許,是不能為他添置新衣報的。從1953年底到1962年底,毛澤東沒做過一件新衣服。他總是用清水洗臉,從未用過一塊香皂。手染了墨汁或是油污洗不掉,就用洗衣服的肥皂洗。他從沒用過什麼“膏”“霜”“油脂”一類護膚品,甚至沒用過牙膏。他只用廉價牙粉。他說:“我不反對用牙膏,用高級牙膏,牙粉也可以用。將來經濟發展,人們生活水平都提高了,大家都用了高級牙膏我也會使用。”他的牙刷什麼時候用禿了,什麼時候才肯換新的。他一直使用竹木筷子,大飯店裡的象牙筷子從來不用。他說:“太貴重,我用不習慣。”
毛澤東使用的被褥都是普通棉布棉花做的,里外白布,幾十年保持不變。還有用白布包起來的蕎麥皮枕頭,補了又補的毛巾被、睡衣和一條薄毛毯。進城就是這些東西,逝世時仍是這些東西。他的內衣內褲以及長筒線襪子更是補了又補,以至於坐下來,一不注意伸出腿,就會露出襪子上的補丁。他接待客人時,我們常要提醒他“家醜不可外揚”。
毛澤東辦公離不開茶水,喝過茶的殘茶他就用手指摳進嘴裡吃掉。他喜歡吃粗糧,進城後一直吃紅糙米,裡面還常常要摻上小米或綠豆或芋頭。這是戰爭年代養成的習慣,一直保持下來了。
毛澤東正經吃飯,一般是四菜一湯。這其中少不了一碟火煸的青辣椒或辣椒醬,一碟霉豆腐,一碟苦瓜。但是毛澤東正經吃飯的時候並不多。他從來不願意事事循規蹈矩,不願束縛他的個性。他工作起來不分鐘點,吃飯也沒有鐘頭,只以感覺飢餓為標準。一天吃兩餐的時候多,還有隻吃一餐的時候。他一直保持着戰爭年代的吃飯方式。我們值班室有個電爐子和大搪瓷缸子,經常是由我們衛士在電爐子上煮一缸子麥片粥加牛奶、雞蛋,就着秘書葉子龍為他做的霉豆腐吃下去就算一頓飯。
有這麼一件事,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毛澤東因連續工作,又是兩天沒睡覺,只吃了一頓正經飯。凌晨兩點,值班衛士封耀松小聲勸道:“主席,您已經十幾個鐘頭沒吃飯了,給您搞點吃的來吧?”
毛澤東搖搖頭又點點頭,勉強說:“不要搞了,你給我烤幾個芋頭來就行”。
封耀松來到廚房,自己動手烤芋頭。在陝北時我們就是這樣,毛澤東怕影響炊事員休息,夜裡只讓衛士烤饅頭片來吃,不許驚動炊事員。可是,侯貴友師傅還是被驚醒了。他眨着兩隻睡意朦朧的眼睛嚷道:“你胡鬧!主席一天沒吃飯了,你怎麼就烤幾個芋頭?”
封耀松搖頭苦笑:“主席說讓烤兩個芋頭麼。你不胡鬧,你做飯你送。”
侯師傅閉口無言。“交待了的就去辦”,這是毛澤東的原則。候師傅也懂得,不照辦才是“胡鬧”。
封耀松烤熟6個小芋頭,放在一個碟子裡端去。進門一看,毛澤東頭斜靠在床欄的毛毯上,呼嚕呼嚕地睡着了,左手還拿着文件,右手抓着筆。這種情況不少見,不能叫配毛澤東。封耀松將碟子放在暖氣上,便退到門口坐等。剛坐下眼皮就發沉,忙又站到門外,讓冷風吹一吹。
封耀松在門外站了十幾分鐘,聽到毛澤東咳嗽一聲,忙輕手輕腳進屋,捧起碟子,小聲說:“主席,芋頭烤好了。”
毛澤東放下筆和文件,雙手搓搓臉說:“想吃了。拿來吧。”
毛澤東在床上坐好,拿起一個芋頭認真剝皮。輕輕搖晃着身子,吟誦過去的一首詞:“東方欲曉,莫道君行早……”
封耀松朝窗外望望,可不是嗎?天快要亮了。毛澤東剝出半個芋頭,便咬下一口,邊咀嚼邊繼續剝皮,嘴裡嘟嘟嚷嚷還在吟。封耀松見毛澤東自得其樂,便悄悄退出屋,繼續吹涼風以驅走疲睏。
大約又過了十幾分鐘,屋裡的呼嚕聲隱隱又起。封耀松輕手輕腳進屋,碟子裡只剩下一個芋頭了。毛澤東歪在右肩一側睡着了。封耀松踮腳過去,端起碟子準備退出。忽然感覺呼嚕聲不對。探過頭去仔細打量,天哪,毛澤東嘴裡嵌着半個芋頭!另外半個還抓在手裡。嘴裡的那半個芋頭隨着呼嚕聲顫慄着。封耀松鼻子一酸,眼睛立刻模糊了。忙鎮定下來,揉揉眼放下碟子,輕輕地去摳毛澤東嘴裡的芋頭。
芋頭摳出來了,毛澤東也驚醒了。
“哪個?”毛澤東不高興地問道:“怎麼搞的?”
“主席!”封耀松叫喊一聲,哽住了,淚如泉湧。他雙手捧住那摳出來的半個芋頭,嘴唇只是抖,再說不出一句話。
“唉,”毛澤東嘆了一口氣,“我不該跟你發火。”
“不,不是的。主席,不是因為你……這芋頭是從你嘴裡摳出來的。你該睡覺了。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毛澤東說:“那我就睡覺吧。”

十七、一周吃兩次紅燒肉
毛澤東喜歡吃紅燒豬肉,喜歡吃五花肥肉。我在他身邊15年,他進口的東西必經我們衛士之手。這15年中,他沒吃過任何滋補品,如果說吃過,那就是紅燒肉
保健醫生多次勸毛澤東注意營養,要改變飲食習慣,多吃點有營養的東西。毛澤東每次都搖頭,他的固執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他的道理又是輕易不好反駁的。他有幾句話給我印象很深。
一次,他用毛竹筷子敲敲碗裡的二米飯(小米加大米)望着保健醫生說:“全國農民要是都吃上我這樣的飯,那就很不錯了,你就可以跟我提你那些建議了。”
另一次,他皺着眉頭朝喋喋不休的保健醫生揮手:“你不要說了,我是農民的兒子,自小過的就是農民的生活。我習慣了,你不要勉強我改變,不要勉強麼!”
毛澤東有時簡直是個謎,就是我們這些貼身相處的衛士也往往感到他確實“神”。他的工作量驚人,睡眠、飲食、活動都沒個規律性。可他的身體就沒事,極少鬧病,身體極健!怪不得任弼時多次向周恩來感慨:“中華民族有幸,出了個毛澤東!”
記得1956年的一天晚上,毛澤東又是連續工作十幾個小時。值班衛士田雲玉一再提醒:“主席,你該吃飯了。”
“是嗎?”毛澤東喝着茶說:“嗯,有些餓了呢。好吧,我吃一頓飯吧。”
按規定,毛澤東一周要吃兩次紅燒肉。這天又輪到要吃紅燒肉了。可是,江青知道後,卻不讓搞。說實話,江青對毛澤東的生活還是比較關心的。她對營養學有一些研究,特別是進城後長了不少知識,反對毛澤東吃肥肉,多次勸毛澤東:“年紀大了,肥肉吃多了不好,膽固醇高,容易造成血管硬化,出現血栓。”我們衛士組歸她管,她的話又不能不聽。何況,我們也希望毛澤東多吃點好東西呢。田雲玉就照江青的話辦了。
開飯了。毛澤東一看桌上沒有紅燒肉,便問道:“紅燒肉呢?”說着讓田雲玉把我叫去。
毛澤東問我:“為什麼沒有紅燒肉?”我沒有回答,我等着江青幫助說一句解釋的話。可是,江青坐在一旁,一聲不吭。
“為什麼交待了的事情不辦?”毛澤東生氣了。他歷來堅持“交待了就要辦”的原則。
我垂下頭,無言以對。我仍然不能去看江青,看一眼就等於轉移矛盾。但我還不肯放棄那一線希望,還在期待……
江青仍然不說話。我忍不住流下了淚。毛澤東一見我哭了,說:“你下去。”毛澤東草草吃幾口飯便放了筷子。
第二天早晨,毛澤東睡覺前,讓田雲玉把我叫去。我坐在床邊的一個凳子上。毛澤東小聲問我:“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我眼裡又含了淚,不肯說。毛澤東皺起眉頭,一再堅持要我說。正在這時,江青從西屋穿着睡衣走進來了。我不安地站起來。毛澤東皺着眉頭白一眼江青。江青立刻喊起來:“你們談,你們談,我走!”
江青一臉慍色,轉身就走。我忙跟上去送她,身後傳來毛澤東的怒聲:“別管她,談我們的!”
我返回來,坐到毛澤東身邊。欲言又止,真難哪!
“你說麼,”毛澤東有些煩躁,“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
於是,我把江青不讓做肥肉的經過如實告訴了毛澤東。毛澤東聽後吩咐道:“今後,我和她就分開吃,她吃的飯按她的口味搞,我吃的飯按我的口味搞。”
那以後,毛澤東和江青就分開吃了。即便在一個飯桌吃飯,也各吃各的菜。毛澤東從不動江青的菜,江青仍時時嘗幾片毛澤東的菜。因為毛澤東愛吃辣,他說能吃辣的人革命性強,所以江青總要夾幾片毛澤東的菜辣辣嘴。
毛澤東有時發脾氣,就象天真無邪的孩子賭氣一樣,是很有意思的。在他身邊15年,他只對我發過一次脾氣,就是充滿了孩子賭氣的味道。
那是1959年,我隨毛澤東去上海,就住在專列上。一天中午,我見他睡着了,按睡眠4小時算,也要到下午了。我便進城到幹部俱樂部辦事。下午趕回專列,才知道毛澤東提前起床,進城開會去了。是值班衛士來電話告訴我的。我趕到毛澤東那裡,他已經開完會去吃飯。我知道飯後要去幹部俱樂部看《小刀會》的演出,便在車旁等候。
毛澤東出來了,旁邊有柯慶施等人陪同。我忙抓住車門等他過來上車。可是,他立在台階上不走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突然喊:“李銀橋,你是幹什麼的?”
他喊聲很大,一臉慍氣。我想什麼事啊?怎麼突然發脾氣了?我忙朝台階上迎。他也朝台階下走。我攙扶他坐到車裡。他不時吮吮嘴唇,既不看我,也不說話,反正是不高興,生悶氣。坐到禮堂看戲,他仍然不理我。直到戲開始了,他進入了劇情,才忘記了生氣的事。他是容易入戲的。
演出結束後,我在回來的路上小聲問:“主席,今天出什麼事了?惹你生氣了?”
毛澤東嘟着嘴,翻我一眼:“還說呢,把我嘴都燙壞了……”
後來我才問明,毛澤東吃過飯後漱口,水太燙,把嘴燙傷了。是一名衛士沒試水溫就遞了過去。我以往都要試過水溫,不燙不涼才遞上去,毛澤東已經習慣了,接過來就是一大口,這次他又是這樣,結果立即噴出去了,可也燙得不輕。事後只朝我喊了那麼一嗓子,氣就全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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