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毛澤東：毛主席說我不是毛澤東主義者

作者 右而左

右 而左 今天是毛主席逝世40周年紀念日。很久前我就通報過我的博友說，我幾乎天天都在研究毛主席的思想，等於是天天都在紀念毛主席，不必非要在9月9日， 或者12月26日，去寫什麼紀念毛主席的文章。近日聽聞韓德強的正道農場出了事，沿着博友提供的線索瀏覽到一些實在不願意看到的東西，結合到我博客里近期 發生的各種爭論（它是社會思潮的一種反映），我決定寫這一篇小文字。然而，現在寫一篇懷念毛主席的文章是很難的，一是難在一不留神就可能被人拉了夫，去充 當打手，專門打擊社會主義者；二是難在一旦寫出一點真正的歷史思考，文字就可能見不到天日。

19世紀中葉，唯物主義徹底戰勝唯心主義，在70年代即 使是最忠實的唯心主義者，也要把自己偽裝成唯物主義者，馬克思主義在法國相應地非常流行。但是，那些言必馬克思主義的法國人，舉起馬克思這面旗幟，並不是 真心接受馬克思主義的唯物史觀，只不過是找些新名詞，把自己武裝起來，以逃避實際的歷史研究。馬克思本人在得知了形形色色的“馬克思主義者”混跡於法國思 想界，毒害法國青年的時候，就說：“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馬克思主義者”。這就是說，馬克思創立的唯物史觀遭遇了歪曲、篡改。自那時以來，國際共運內部總是 有修正主義者，馬克思主義的敵人，用各種“馬克思主義”作為攻擊馬克思主義的武器。這個情況放在國際共運史的歷史上看，大概是最早的打着紅旗反紅旗了，比 文化大革命中的打着紅旗反紅旗足足早了100年。

毛澤東思想在毛主席去世後的遭遇，比馬克思主義恐怕還糟糕。馬克思至少在自己活着的時候可以親自對人說，他不是被人歪曲、篡改了的“馬克思主義”，毛主席卻沒有這樣的機會。

以 1949年建國為界，毛主席的思想可以分為前後兩期，前期思想是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形成，解決反帝反封建的問題；後期思想是在社會主義革命中形成，解決 建立社會主義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築的問題。按照馬列主義的基本原理，無產階級革命首先必須用暴力打碎資產階級的國家機器，建立無產階級專政，然後開展社會主 義革命，變革社會生產方式，變革生產關係，建立社會主義的經濟基礎，並同時用無產階級專政確保建立與社會主義經濟基礎相適應的社會主義的上層建築。毛主席 一生就是幹了這兩個階段的革命，它們是建立社會主義制度的兩個階段。前一個階段以1949年10月1日建國為終結，後一階段以1966年5月16日正式發 動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為高潮，其革命的成果用1975年《憲法》加以了保存（1982年資產階級集團廢止了該《憲法》）

1976年9月9 日毛主席去世，10月6日，代表毛主席革命路線的江青、張春橋、王洪文、姚文元四人遭遇非法拘捕，隨後政變者在全國開始對忠實於毛主席革命路線的幹部進行 清洗。1981年，以鄧、陳、葉、胡為代表的從共產黨內新生出來的資產階級集團，出台了閹割毛主席思想的《決議》，把毛主席領導新民主主義革命取得勝利時 期的思想叫做“毛澤東思想”，並說那是中國共產黨集體智慧的結晶，不是毛主席一個人的思想；把毛主席1957年後的思想，排出在毛澤東思想之外，並給了一 個罪名叫做“毛澤東同志的晚年錯誤”，說“毛澤東同志晚年滋生了家長作風，搞個人崇拜，破壞了黨的民主集中制，錯誤的發動了文化大革命”，文化大革命是 “一場民族浩劫”云云。此時毛主席已經去世近5載，即使地下有知，也有口難斥了！所以說，毛澤東思想的遭遇還不如當年的馬克思主義。

2。 列寧在《國家與革命》中開篇說：“偉大的革命家，在他們在世的時候，壓迫階級總是不斷迫害他們，以最惡毒的敵意、最瘋狂的仇恨、最放肆的誹謗，對待他們的 學說。在他們逝世以後，便企圖把他們變成無害的神像，可以說是把他們偶像化，賦予他們的名字某種榮譽，以便‘安撫’和愚弄被壓迫階級，同時卻閹割革命學說 的內容，磨滅他們的革命鋒芒，把他們庸俗化。”

對照列寧這段話來看毛主席的生前死後的遭遇，是難免讓人心生苦澀的。在國民黨統治大陸的時 候，毛主席是被蔣介石和其所領導的國民黨稱為“匪首”的。前些年從台灣媒體流傳出蔣介石的“日記”說，蔣介石晚年在台灣與一些高級幕僚談話，並在臨終懺悔 之際，高度讚揚了毛主席的民族大義，說要不是毛先生如何如何，那中國就四分五裂了，自己是民族罪人，愧對民族，請在我死後把我頭朝北京安放，我要向毛先生 請罪，云云。在這樣一種輿論的推動下，蔣介石得以被大陸許多人原諒並被奉為和毛主席等量齊觀的民族英雄，而那個時期的國共兩黨之爭也被認為是一場歷史的誤 會。民族大義就這樣在如今的“社會主義”中國，輕鬆戰勝了無產階級的革命。

這些還不足論呢！實際上最能闡釋列寧那段話的是毛主席在黨內曾經 的戰友、同事和下級用1981年的《決議》給於毛主席的“款待”和最近幾十年來那些自號“毛澤東主義者”的左派們對毛主席和毛主席革命思想和革命理論的損 毀。那些身居要津的“革命者”在《決議》中是何等的如列寧所說的“以最惡毒的敵意、最瘋狂的仇恨、最放肆的誹謗”，去對待毛主席和毛主席晚年的無產階級專 政下的繼續革命學說及其社會實踐啊！《決議》未能窮盡的誹謗則是由那些招搖撞騙的形形色色的“毛澤東主義者”來完成的，這些人無時不刻不在標榜自己是“社 會主義者”，是“民族大義主義者”，他們按照《決議》的精神，把建國前的毛主席和毛澤東思想大加讚揚，並把毛主席包裝打扮成一個民族英雄，又用種種“社會 主義”的口號抽空了毛澤東思想的社會主義的本質。

多年前我提請我的博友注意這種把毛澤東思想民族主義化的惡毒傾向，並直接批判了孔慶東等 人。那時，以孔慶東、韓德強、張宏良、司馬南為代表的一批所謂“新左派”，無時無刻不在讚美毛主席和毛澤東思想，卻又無不在群眾中收誹謗毛主席和毛澤東思 想之實效，如孔慶東之“毛澤東是宇宙第一人”的假大空，“毛澤東思想和共產黨代表了中國傳統文化”之無恥讕言。韓德強要去馬列而獨尊毛主席，一度被人捧為 “毛澤東再世”。可就是這個韓德強居然拳打（污衊毛主席）的老人。即使那個老人是污衊了毛主席，他這行為在任何意義上都不是維護毛主席的名譽而只有損毀毛 主席的名譽。還是這個韓德強，幾年前去搞了一個正道農場，在去農場前煞有介事發表了一個談話，要建立一個毛澤東思想指導下的共產主義新村。可是不久，我就 聽說了其在農場設立祭壇，搞祭拜，儼然一個宗教團體，自那時以來，我就再也沒有關注過“韓澤東”了，直到前天有人說正道農場出事了。張宏良、司馬南等人的 各種壯舉和創舉，實在是不勝枚舉，這裡就免了。就這樣，一幫自詡為最崇拜毛主席的各種“毛澤東主義者”，輕而易舉的就把毛主席“變成無害的神像”，把毛主 席偶像化，賦予毛主席的名字種種榮譽，“以便‘安撫’和愚弄被壓迫階級”，做了廟堂頂上的人想做卻不甘心去做的事情。一個號稱是馬列主義的黨，早在 1979年就提出了“四個堅持”的黨，不但親自上陣（製作《決議》）而且動員那麼大一批抬轎子的人，合力“閹割了（毛主席的）革命學說的內容，磨滅（毛主 席的）革命鋒芒，把(毛主席)庸俗化”了。

3毛主席在1957年訪蘇期間在莫斯科接見莫斯科大學等院校的中國留學生時，說出過一段膾炙人口的話：“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是歸根結底是你們的。你們青年人朝氣蓬勃，正在興旺時期，好像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希望寄托在你們身上”。

為 了年輕人的世界，看到社會主義事業面臨資本主義復辟的威脅，毛主席在73高齡發動了文化大革命。現在是文革後出生的一代人享受那個世界的時代（至於其已經 不是毛主席期望的那個世界暫且不說），可是在我接觸到的在80後、90後年輕一代中的大多數人心裡，毛主席是沒有多少分量的。我有個在城裡長大的90後侄 女，上大學兩年了，今年春節隨父母回老家祭祖，看到老家農村的破敗感慨不已，我把自己十多年前寫的《遠逝的鐘聲和逼近的貧困》給她看，她看後說:“叔叔， 我看不懂你寫的什麼，我也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時代，在我門這代人眼裡，只有窮人和富人，其他什麼都不是”。我雖然沒有統計學的證據證明我侄兒代表了90後 的一般情況，但還是拒不同意紅歌會裡某人煽情的時評，說什麼90後新生代已經崛起，成為挺毛主席的主力人群（大意，詳細請參紅歌會相關文章）。

在 這樣一種情形下，我以為我們紀念毛主席、懷念毛主席，要做的不應該是喊幾句聽得人耳朵都長繭子的口號，寫一通自己如何如何經歷了那個偉大的時代並感到如何 驕傲，也不該只是老生常談的談毛主席如何打敗了蔣匪美帝建立新中國，如何發展了核武器為軸心的國防體系，如何實際上讓8億中國人吃飽了飯，很大的一個群眾 群體在那時有公費住房、免費教育、老有所依等等，而更應該是去完成老人家未完成的理論建設，去探討文化大革命遭遇挫折的前因後果，並結合毛主席無產階級專 政下繼續革命理論的誕生過程和文革的挫折，把1949年至1976年的歷史真相挖掘出來，至少要精確到每個月中發生的大事及其確切的歷史解釋。當然這些還 只是第一步。

在這樣做的時候，每一個真心熱愛毛主席和信仰社會主義的人，都需要自覺排除《決議》的毒害，都需要自覺清理孔慶東、韓德強、張 宏良、司馬南等“新左派”的毒害。這些人的毒害和《決議》本身一樣厲害，甚至更厲害，因為他們是以群眾面目走在現實和網絡中的群眾中的，向一個個的具體群 眾散布着他們的毒。2012年重慶事變給於了他們一次沉重的打擊，他們在一定程度上欺騙性不那麼強了，但他們的後繼者接過了他們的衣缽，盤踞在紅歌會、烏 有之鄉一類的所謂“紅色網站”里，繼續名義歌頌毛主席、毛澤東思想，實際上是為背叛毛主席及其革命思想的資產階級集團站崗放哨。

最近幾年資 產階級的頂層發出了各種矛盾的聲音，同時也提供了相對寬鬆的“左派”發言的空間，文革二字不用代號也可以登陸各類網絡文章，批評鄧小平也可以直呼其名不需 要擔心遭到“報應”了。與此同時，右派的自由言論則受到一定程度的壓制。頂層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新左派”本質上就是資產階級的左派，他們的各種言論基 地是現政權的宣傳機器的延伸。然而，相當多的“左派”群眾（其中混雜着社會主義的嚮往者），在這種上層目標主導下的有限言論自由的空間裡，就有點忘乎所以 了。還有相當多的一批人，主要是我之前指出的“實力人群”（參見我的《改良與革命》），包括國企在職工人，他們是廣義上的既得利益者。他們在幾十年的“改 革”中，成為了所謂的中產階級，害怕社會動盪，擔心“黨”的倒台會毀掉自己美好的生活，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愛黨和愛國”人士了，其中有些人出沒在任何有 人有言論產生的地方，拿伊拉克、利比亞的國難來恫嚇那些“不愛黨不愛國”的人們：你們想當伊拉克、利比亞的亡國奴嗎？你看薩達姆、卡扎菲死的多慘。

毛 主席則理所當然的又被“愛黨愛國”的人們及時迎接回來。某些“紅色網站”，還搞了此起彼伏的紅色之旅，走長征路，赴延安，去遵義，走西柏坡，甚至到朝鮮、 古巴，但好像沒有誰把毛主席的繼續革命裝在心中，把文革中的造反派的苦難歷程寫入記憶，去北京六中，去清華大學，去地質學院，去祭奠那些被資反路線迫害致 死的學生，更沒有人去青海祭奠223事件中的死難者，去重慶大學祭奠被保皇派用機器大炮無情鎮壓的造反派烈士。

4

我國現實中 的資本主義遭遇到了當下的增速放緩，資本主義本有的各種問題集中顯現在社會層面上了，如生產的相對過剩（體現在需求面是消費不足），相對貧困（兩極分化的 體現），資本家平均利潤率降低，投資欲望下降（產業資本主義階段的必然後果），工人潛在失業率加大（產業後備軍的加大）。這些給資產階級統治集團巨大的壓 力，與此同時集團內部資產階級左派和資產階級右派的權力之爭如火如荼，在外部則是壟斷資本主義的美國，也急需擺脫自身的社會問題，正在高壓逼迫中國加快完 成“最後一公里”的市場化改革以及其後的政治改革，希望中國加快成為一個完全的自由市場國家的步伐，好讓13億人的市場成為美國剩餘生產力的吸納地。在這 樣的一種內外交困的政治局面下，中國資產階級統治集團有點坐臥不安了，“愛國主義”隨之而起。這本不是什麼新鮮事。無產階級需要的、資產階級反對的共產主 義運動，是講無產階級的愛國主義的，也講無產階級的國際主義。列寧就反對修正主義者在拋棄社會主義搞修正主義搞出問題後，混淆愛國主義的階級性，拿資產階 級的愛國主義，冒稱無產階級的愛國主義，去忽悠無產階級群眾。

區分無產階級的愛國主義和資產階級的愛國主義是必要的。階級和階級鬥爭都不是 馬、列的發明，而是歐洲資產階級的發明，歐洲資產階級在與歐洲封建地主貴族爭奪政權的時候，就舉起階級鬥爭的大旗，在他們利用完工人、農民、小市民階級作 為他們的同盟軍，最終戰勝歐洲封建地主貴族階級取得政權並鞏固政權之後，他們就認為階級和階級鬥爭都消失了，歷史終結於他們自己的統治。馬克思則看出，階 級鬥爭沒有停止，資產階級創造了它的伴生物，無產階級。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將繼續進行階級鬥爭，其最終結果是無產階級的勝利，建立無產階級專政。

自 馬克思主義接過了歐洲資產階級的階級鬥爭學說以來，就一直存在兩種階級觀和相應的國家觀。資產階級把階級看成是個既定結構，是個與生俱來的當然的東西，國 家則是階級調和的工具，是個簡單的權力機構和仲裁機構。但是資產階級儘管是通過暴力革命取得政權的，卻反對任何形式的暴力革命。與此同時，他們又不打算自 己毀滅作為國家機器的常備軍和作為內部鎮壓工具的警察，對於煽動暴力的思想和實際的暴力行為，包括革命，他們都是毫不留情的加以鎮壓。資產階級就在這樣的 基礎上談愛國主義，無產階級的革命在他們眼裡，當然就不是愛國的。於此可清楚知道，資產階級的愛國主義就是維護資產階級的專政，就是維護私有財產制度。

馬 克思主義則認為，階級不是自然的，而是私有財產制度的產物，國家是階級鬥爭的產物，是階級專政的暴力工具，在資產階級掌握政權的時候，資產階級統治者是借 國家維護對自己有利的私有財產制度，而無產階級的使命則是消滅私有制，其第一步是摧毀資產階級的國家機器，建立無產階級的專政，即無產階級統治的國家，並 在這個前提下談愛國主義， 愛國就是愛無產階級的專政。

從這兩種對立的階級觀、國家觀，自然就衍生出不同的愛國主義。落實到中國的現實，那 就是愛不愛特色資本主義。對此問題，不同立場的人當然做出不同的回答，而一個人到底是無產階級還是資產階級或者資產階級的同盟軍，這個問題無疑是試金石。 離開具體對象，離開階級屬性，離開國家的性質，抽象談愛國主義，文字上當然並不錯，卻也是毫無意義的。有些人是把愛國和愛民族混為一談。無產階級必須愛自 己的民族，愛中華民族，但不是非要愛這個民族裡作為階級鬥爭產物存在的資產階級的專政（國家）。反過來也一樣，資產階級也愛中華民族，卻不愛無產階級專 政，不愛毛主席建立的無產階級的國家。只有在這樣的唯物史觀和國家觀之下，才能理解為什麼1956年社會主義一建立，資產階級右派就猖狂進攻而導致了反 右；才能理解毛主席為何要發動文化大革命，文化大革命如何會遭到黨內外資產階級一致的抵制和破壞，而且在毛主席去世後，他們一掌握政權就徹底否定文化大革 命。

需要明確的是，在階級社會裡，沒有任何一個政黨可以代表全體民族成員的利益，政黨是代表階級和階級利益的。馬列毛的政黨從來不說自己代 表社會或者民族的全體成員，而是說代表這個民族裡的無產階級，是無產階級的先鋒隊，致力於無產階級的解放，並最終消滅階級，消滅政黨，從而也必然消滅愛國 主義，建立無階級無國家的社會。對照這樣的世界觀，看看現實，任何人就不難做出自己的愛國主義的選擇。

5

多 年前，我寫了篇紀念毛主席的《哲學家王的悲劇》，我沒有像許多人的文字那樣，羅列一番毛澤東的物質成就，然後喊一些偉大啊，英明啊，懷念啊，想念啊，毛澤 東啊，你在哪裡？今天我寫這一篇文字，也是一樣。在《1949年，時間開始了》裡，我說：“歷史上的英雄有天生的，有時勢造出來的，有自我成長而來的。秦 皇漢武是天生，唐宗宋祖是時勢造成，毛澤東則是自我成長的”。我從來認為，毛主席自己血液里成長出的是無產階級的工農兵大眾的血液，所以才有會直到今天還 有那麼多群眾在懷念着毛主席和他的事業。這個事業的最高峰毫無疑問是無產階級的文化大革命。

法國大革命，不管今天遭受資產階級多麼大的非 難，其作為西方近代歷史的起點的地位是不可動搖的。中國的5.4運動是中國近代歷史的起點，那麼中國現代歷史的起點在哪裡?我以為就在文化大革命，建國到 文化大革命這個時期是預備史。西方比我們更理解毛主席的文化大革命及其對於人類未來歷史的指向作用，幾十年來都在不懈挖掘其無窮的財富，救濟他們的現實， 而我們這裡卻還在封鎖關於文化大革命的歷史材料，禁錮人們對於文化大革命真相研究的自覺行為。

要說的東西，實在太多，但寫到這裡，感到這篇 文字該結束了。多年前孔慶東說：毛澤東和共產黨代表中國的傳統文化。我那時指出，孔慶東他們是要把毛澤東思想請入儒家廟堂，做成殺器，對着勞苦大眾（參見 《我的立場和態度》）。前兩年，我去外地看一個同學，當時他在所在市的黨校學習，他邀請我也去聽一堂課，我去了，是某省黨校校長講“黨性”教育，赫然列出 “黨性”的三大部分內容，第三部分是傳統文化，包括儒佛道。那一刻我明白，孔慶東如願以償了，毛澤東被請入了儒家廟堂。孔慶東的身份我也再不懷疑了，他有 先見之明（我不說是政治投機），他也奉旨宣講。於是我們就看到，多少年了孔慶東風生水起，就是有2012年之變，也安然無恙。

毛主席曾說， 我們是反孔起家的，什麼時候脫離群眾了，把孔子又請回來了，那說明這個黨也差不多了。如今，孔子大搖大擺回來了，毛主席如地下有知，會悲嗎？我看不會，因 為這個黨已經不是那個黨了，毛主席何必有那個心情去欣賞袁世凱、蔣介石早已玩過的把式?他若要管那恐怕就會帶上林彪、羅榮桓、謝富治以及江青、張春橋、姚 文元、關鋒、戚本禹等一杆人馬，重上井岡山。無論誰，如果不認定這一結論成立，恐怕就不是一個毛澤東思想信仰者。

所以，在我看來，如果毛主席地下有知，看到聽到如今的世上有那麼多的”毛澤東主義者”，他一定會怒斥：“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毛澤東主義者”。和馬克思一樣，毛主席播下的是龍種，收穫的卻是跳蚤。

右而左

2016-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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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 何革命都必須建立廣泛的統一戰線。 當今國際環境團結孔慶東張宏良這樣的民族主義者是必要的。愛國主義確實存在資本主義的愛國和無產階級的愛國。但是當外國資本主義威脅到本國資本主義的時 候，那些給外國資本主義者當帶路，那絕不是什麼無產階級的愛國，而是披着無產階級外衣的漢奸。比如說歷史上的汪精衛， 歷史上的汪精衛也是最革命的， 並且言行一致“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我不是懷疑先生的動機， 但是， 你的思想很容易被利用。 並且， 您知道這麼出格的言論為啥能在網上生存，因為資本主義者看到了利用的價值， 買辦也看到了價值。
文革反覆辟的動機不容質疑， 但是， 文革也沒有能夠阻擋復辟的浪潮。這是因為復辟乃是革命之後的必然結局。社會發展本來就是一個阻尼震盪曲線， 強力阻止復辟如同錢塘江的山石堤岸， 必然激起滔天巨量， 文革僅僅是小小的浪花，因為文革時期復辟並沒有達到高潮， 復辟者在等待毛澤東去世。
先生階級與社會分析顯然是對的， 但是， 您沒把理論融入社會發展的階段， 沒有解讀好革命與復辟的思想狀態和現狀分析，把目標對準了孔慶東韓德強， 如果非與革命初期的情況對比，就是李立三和毛澤東的區別。效果就是白區肅反一樣。  解放受壓迫者的過程是漫長而痛苦的，受壓迫者自己才是解放的主力， 而教育受壓迫者只能從受壓迫者能夠接受的知識講起， 劉伯承遇到小葉單你只能歃血為盟，雖然你不相信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