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美國只有兩類選民:要麼川粉、要麼是川黑。本人不粉川,黑川,但歷史上曾經粉過毛。
我們知道,50年前無論幼稚園的孩童還是七老八十的耄耋,中國人幾乎沒有不是毛粉的。從客觀上,形勢比人強,不粉不行。主觀上,粉毛一點都不難,幼稚、狂熱、無知、盲從都可以成為理由。或者說粉毛不需要任何理由。
但在中國社會政治環境底下,那時誰想做一個“毛黑”就不怎麼容易。“黑”毛不僅要有思想、有眼光,有水平,比如魏京生,還需要有自我犧牲的勇氣,比如張志新,還有像江西的李九蓮。所以歷史上中國的毛黑非常少。
當我們作進一步思考後會發現,把魏京生歸入毛黑行列其實是不妥當的。文革結束後鄧小平提出實現四個現代化的目標,魏京生只不過指出“四化”不夠,還需要多加一個“政治民主化”,卻由此得罪了當局,成為毛黑,被下了大獄。如果按照這個思路,那麼張志新也不是毛黑。為什麼對文革中發生的”很多事情不理解“,進而反對個人崇拜就要被打成毛黑最後被迫害致死呢?
如果我們再作更進一步的思考,把當年魏京生、張志新的遭遇簡單地搬到美國來比較,我們會發現今天的川黑其實並未黑川。我們只是指鹿為鹿,說皇帝沒有穿衣服而已罷了。
我們說川普既沒有品德也沒有判斷力來擔任美國總統,如果他上任,他的國內政策將導致全面衰退。果然任內第三年一種新病毒在全世界流行起來,而他只想隱瞞、只會掩飾,結果不僅死了幾十萬美國人,幾千萬人失業,經濟跌進深淵,連同他天天惦記的股市一下子也統統被擼掉了。他的外交政策使得美國和世界變得更不安全,美國領袖地位消亡,原先的盟友不再,已經不再是那座“在山頂上閃閃發光的城市”。
98年後魏京生們一直批評克林頓政府沒有把人權同貿易掛鈎,輕易給予中國最惠國待遇。但是,如果98年川普是總統,他連什麼是人權都不知道、也不在乎,他哪裡還會舉起“人權高於主權”的理想大旗。我們把時間再朝前推一點,假如二戰勝利後川普是美國總統,那麼就不會有麥克阿瑟在日本推動確立民主制度,美國也不會在歐洲實行“馬歇爾計劃”;如果89年川普是美國總統,那麼64事件之後美國就不會推出什麼行政命令,無條件接納成千上萬的中國人。
在他任內,美國種族問題、警察暴力執法問題越來越嚴重,但是他沒有一次在危機面前拿出領袖的樣子,團結民眾化解危機。相反,從兩邊都有好人到鼓動右翼勢力準備戰鬥。他動用軍隊來驅趕示威民眾,他就是要把美國分裂成紅州、藍州,然後從混亂和分裂症得利。
如果持這些觀點就是美國今天川黑的標誌,那麼我想說,請給我貼上這個標籤吧。
不過,我們還沒有看見川粉理直氣壯地承認粉川。他們要麼說自己自“90年代 一直到2015年多半是投民主黨,自認為是民主黨員”以此來表示自己的公允,要麼說選總統不是選天使,他們就是不敢公開承認粉川。且不說在天使和魔鬼之間有很寬闊的選擇,比天使稍微正常的一點人多了去了。更重要的是,反對A不能導出支持B的結果,兩者之間缺乏邏輯聯繫,就像常常有人進對廟門卻燒錯了香那樣。
川黑名正言順黑川,川粉藏頭露尾粉川,其情可嘆。當什麼時候川粉們承認:過去粉毛,現在粉川,只有到那時才說明川粉擁川開始有點低氣了。
2020-1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