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母親更偉大,領你行過死蔭的幽谷

如果要問誰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可能每一個人都會說，“母親”。母親
不僅養育我們，而且保護我們免受傷害。我曾經和幾個朋友在一起談論，
為什麼中國人無論南方的還是北方的，在恐懼、驚慌、驚奇時會叫“媽”。
大家得出的結論是，人們內心深處都把母親當作保護者；因為無論我們遇
到什麼危險，母親一定會挺身而出，保護我們。母親從來不會丟棄我們。

但也有人提問說，母親保護兒女是普遍的母性，連動物也一樣。為什麼西
方人在同樣的恐懼、驚慌、驚奇時，不是叫“媽”而是呼喊“上帝”或耶穌、
基督呢？我說，那是因為他們知道，上帝與所有人的關係就像牧人和羊的
關係；上帝既喂養和保護我們，也喂養和保護我們的母親。上帝能夠做成
我們的母親做不到的事情。現在讓我們看今天的經課。

在教會的年曆上，每年的復活第四主日(今天)，被稱作好牧人主日(善牧
主日)；這個主日的福音都是選自約翰福音第十章的不同部分。在這一章
中，耶穌說，祂就是好牧人。好牧人的為羊捨命，並帶領祂自己的羊群，
走出死蔭的幽谷，到那更加豐盛的水草之地。 

每當讀到今天的經課，特別是詩篇23，我總是想起一些真實的故事，表
明、見證上帝和上帝的話語，真的能夠帶領我們活出更美的人生。 

在這個世界上，無論是飽經風霜的長者，還是初出茅廬的青年，每個人
在已經走過的人生道路上都經歷過高潮和低谷，經歷過順境和逆境。但
是，人的一生，常常高潮少，低谷多。美國有一位非常著名的黑人棒球明
星名叫羅伊·坎帕內拉（Roy Campanella），是在棒球邉又写蚱品N族隔
離的先驅。他在16歲的時候就開始了職業棒球生涯，很快紅極一時。但是
不幸，在他37歲，事業鼎盛的時候，卻因爲車禍造成頸椎骨折，他從此癱
瘓了。

人生，就這樣突然從高潮跌到低谷。他在自傳中說，無數個夜晚，他忍受
著身體的疼痛，和精神的憂鬱，在哭泣中睡著。但是，他說：“在整個的
生命中，無論何時我遇到麻煩，都會轉向上帝、尋求幫助。於是，我想起
了聖經。我叫護士從床頭櫃的抽屜裏，取出一本聖經，打開它，翻到詩篇
第廿三篇，讀了起來：‘我雖然行過死蔭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爲你與
我同在。’”從這一刻起，羅伊又找到了他的目標、回到了他的道路。後來
他以別的方式繼續參與棒球邉印�

羅伊的遭遇還算好的。在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人，一出生，就被無情地抛
入人生的谷底。多年前，本堂大學生團契去新澤西參加一個佈道會。佈道
會的講員，名叫尼克（Nick Vyujicic），來自澳大利亞，出身於牧師家
庭，今年才廿七歲，是一位生來就沒有四肢的年輕人（海豹肢症
Phocomelia）。雖然生來就沒有四肢，但他卻能夠利用四肢的殘端滑水、
跳水、用左腿殘端上的一小片腳掌和腳趾(他戲稱那是個雞爪子)寫字、打
電腦、彈琴。很多次，他曾經想到過自殺，但聖經、特別是詩篇第廿三篇
給了他信心和力量，給了他新的生命。後來，他獲得兩個學士學位，並且
從事金融工作。

詩篇第廿三篇是整本聖經中最爲人所知、最受人喜愛、被引用最多的經
文。人們在葬禮和爲臨終的人陡鏁r，往往要求牧師使用詩篇第廿三篇，
以致我們常常把這首詩和死亡聯繫起來。但是，這首詩卻真正是爲活著的
人而寫的；是要安慰我們、鼓勵我們、醫治我們的創傷、賜給我們盼望和
力量，帶領我們在人生的道路上勇往直前。

在聖經中，常常用羊和牧人的關係來比喻人和上帝的關係。詩篇第廿三篇
栩栩如生地描繪出羊和牧人的關係。現在，我們重點來看的第四節：“我
雖然行過死蔭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爲你與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
安慰我。”在以色列，真有一個地方叫“死蔭的幽谷”。那是一個山口，非
常狹隘，懸崖高聳，峭壁入雲。但是，牧人要帶領羊群從一個草場到另一
個草場，必須經過這個山口。在懸崖峭壁的兩邊，有許多亂石、岩洞和裂
縫，常常躲藏著掠(略)食的野獸，隨時准備襲擊過往的羊群。而羊是非常
膽怯、容易驚慌、沒有防衛能力的動物，常常在這裏受到傷害，甚至喪失
生命。因此這是一個令羊恐懼的地方。於是，牧人稱這個地方是“死蔭的
幽谷”。

詩篇第廿三篇一開頭唱道：“耶和華是我的牧者，…他使我躺臥在青草地上
，領我在可安歇的水邊。他使我的靈魂甦醒，…引導我走義路。”那是多麽
美好的情景啊!可是現在，羊兒到了死蔭的幽谷。就像人生從高潮跌到低
谷，從順境進入逆境。疾病、瘟疫、戰爭、災難、失望、恐懼、憂鬱、經
濟上的困境、婚姻家庭問題……。兩年多來，整個世界都經歷了一波又一波
的瘟疫，現在又面臨戰爭的嚴重威脅，恰如陷在死蔭的幽谷。 

我們怎麽才能穿過死蔭的幽谷呢？詩篇回答說：牧人，也就是我們的上
帝，用祂的杖、祂的竿保護我們、引導我們穿過死蔭的幽谷，走出人生的
逆境。主應許我們，只要我們像羊兒聽從自己牧人那樣，一心信靠祂、跟
隨祂，祂就會在我們的敵人面前爲我們擺設筵席，使我們福杯滿溢。

在今天的福音中，耶穌對不信祂的猶太人說：“你們不信，因爲你們不是我
的羊。”耶穌接著說：“我的羊聽我的聲音，我也認識他們，他們也跟著我
。……誰也不能從我手裏把他們奪去。”雖然，羊可能暫時不明白牧人為他
們作出的安排，但是，只要信靠牧人、跟從牧人，就能到達更加美好的地
方。同樣，真正屬主的人，就聽主的聲音；主認識我們，我們也跟著主。
任何人都不能把我們從主的手中奪走，甚麽事都無法使我們和主的愛隔離。
只要我們完完全全信靠主、跟從主，就能走出人生的困境。

剛纔講的兩個故事，羅伊和尼克都曾經在死亡的蔭影之下；在這個罪惡和
苦難的世界上，人們常常經歷死亡的蔭影。死亡的蔭影或許是黑暗、恐
懼、寒冷、感到被遺棄、被拒絕，但還不是死亡。真正的死亡是什麽呢？
真正的死亡是與上帝的慈愛和恩典隔離。一個人，無論他覺得自己多麽強
壯、健康、安全、富有，如果他不是活在上帝的愛中，他就是活在死亡之
中；就像中國成語說的，“行屍走肉”，是活著的死人。

在今天的福音中，主耶穌說：祂賜給祂的羊永生，他們永不滅亡。上帝應
許賜給我們生命，不僅在今生，而且永永遠遠。好牧人，用杖和竿護衛羊
群、引導羊群，穿過死蔭的幽谷。在今天的書信《啓示錄》(7:16-17)中，
上帝應許說：“他們不再饑，不再渴。日頭和炎熱，也必不傷害他們，因爲
寶座中的羔羊必牧養他們，領他們到生命水的泉源。上帝也必擦去他們一
切的眼淚”。 

當我們在生命的低谷、人生的困境中的時候，要聽牧人的聲音，遵從他，
並且知道祂正帶領我們走出死蔭的幽谷。我們要高聲歌唱：“祂用油膏了我
的頭，使我福杯滿溢。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愛隨著我，我且要住在耶和
華的殿中，直到永遠”。

（2010年4月25日；2022年5月8日修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