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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洪水 – 神話還是歷史(下1/2)
送交者: 安恕 2025年06月28日13:35:02 於 [彩虹之約] 發送悄悄話

第八節. 對反對全球大洪水真實性的常見觀點的反駁

本節的內容基本是對美國地質學家Andrew A. Snelling博士所著的《The Genesis Flood Revisited》一書若干議題的要點介紹及相關側面補充,該書將60多年來多個團體和學者各人對大洪水的研究成果總結,從多角度對全球大洪水的真實性做出深入全面的辯護,建議有志深究大洪水真實性的人們一讀。

1)反駁“《聖經》洪水記錄取材自蘇美爾 / 巴比倫洪水傳說”

其實直到今天,世界上具有“大洪水”傳說的民族並不罕見,有學者評估至少有70種語言中記載有關於洪水 的傳說,其中有超過八成提到巨大的船體保護人類免遭滅絕。

這其中《聖經》之外的、最廣為人熟知的是在作為人類文明搖籃的“美索不達米亞”(Mesopotamia)平原發現的楔形文字泥板中,有一部保存的“吉爾伽美什史詩”(Epic of Gilgamesh),是迄今發現的最早的英雄題材史詩,其故事梗概是說Uruk的國王“吉爾伽美什”因兄長的死而悲痛萬分,他踏上旅途,尋找居住在河口並被賦予永生的祖先,即原Shuruppak的國王Utnapishtim,希望得到永生的方法。該史詩其中有一 段內容是關於水神“恩基”(Enki,也稱“伊亞”/Ea)阻止風暴之神“恩利爾”(Enlil)用洪水毀滅人類,並讓國王Utnapishtim建造方舟載運人和動物的故事。

有學者認為《創世記》的洪水敘述和“吉爾伽美什史詩”中洪水的內容很接近,因此“幾乎無疑地”是源自美索不達米亞的記錄。《創世記》的執筆者摩西按照《聖經》推算生活在約公元前1500年;根據有些學者推測,“吉爾伽美什史詩”最早成文早於《創世記》至少約500年。然而一些細節可以幫我們認識到這兩者在可能的真實性上的明顯差異。

在“吉爾伽美什史詩”中,方舟被描繪成長寬高按現代尺寸均為約60米的正方體,共七層,用了7天完工,裝載了國王Utnapishtim的全部家人和親屬,一眾船工以及熟練的工匠們,動物和植物的種子(the seedof all living creatures),特別還有國王的全部金銀。史詩描寫造成洪水的大雨6天后就停了,國王的方舟 在水面上漂流了12天,最後停靠在被稱為Mount Nisir的山上。“吉爾伽美什史詩”正如它的名字揭示的一 樣,通篇充滿戲劇的、繁複的、比喻的、情緒化的詩歌語言和文風。

《創世記》中記述神要求方舟長寬高為300x50x30肘(cubit),約合現代的137x23x14米,該比例已被證明是遠洋時中大型船舶所使用的穩定性最理想的比例。方舟內部分三層,里外抹有天然防水塗料,頂部位置留有透光處,方舟的門開在側面,並且挪亞方舟不設動力和方向控制。像挪亞方舟這樣的長方體大木箱唯一的功能,就是保證它在持續數月的巨浪中不致側翻沉沒。有研究指挪亞花了約75年時間將方舟建成。《創世記》記載除了海水外,額外的水量的來源是“大淵的泉源都裂開了,天上的窗戶也敞開了。四十晝夜降大雨在地上”,“洪水泛濫在地上四十天,水往上漲,把方舟從地上飄起”。“大淵的泉源”和“天上的窗戶”到約第150天才被完全關閉。洪水又用了約165天才在地上完全消退。《創世記》對大洪水的描述所用 的文字簡潔、平實、沉靜、內斂,根據古希伯來語語言學者的評估,它的希伯來原文的遣詞造句是明顯的寫實、記述風格。

image.png<表8.1> 《創世記》描述的大洪水的基本時序

《創世記》沒有記載神讓挪亞把各樣植物的種子帶入方舟。我們知道大多數的植物種子在被水浸泡幾個月 後,一旦接觸土壤就會繼續發芽存活;並且某些類植物在被連根拔起在水面漂浮幾個月後再次接觸到土 壤,仍有可能會再次生根、繼續存活。《創世記》8:11特別提到,鴿子給挪亞銜回新鮮的橄欖葉子,我們知道直到今天,橄欖樹在環地中海一帶(關於挪亞方舟可能的落腳點,請參見第十節)都很繁盛,並且橄欖樹/橄欖枝耐受極端環境的能力驚人,在惡劣的後洪水環境中,橄欖極有可能是第一個生根發芽的植物種類。

《創世記》8:1中特別記述,“神叫風吹地,水勢漸落”,我們知道如果“災變性板塊運動”的基本原理是正確的,那麼當快速板塊運動停止時,在洋中脊處的持續的汽液“噴泉”(即《創世記》描繪的“大淵的泉源”,英文版本《聖經》譯為“the fountains of the great deep”)也會停止,因而從海面以水蒸氣的方式持續向高空輸送熱量的活動就基本停止了;經過一定時間,冷空氣的對流可能在特定的區域形成持續的強風,這應該能解釋在水落之前的顯著的大風現象。

《創世記》8:3中描述水退去時,寫道“水從地上漸退。過了一百五十天,水就漸消”,這裡“漸退”的希伯來原文寫作“הלוֹך ושׁוֹב”,意思為“去了又來”(to go and to return),這是在描寫水退去的階段雖然水位長期看是整體下降的,但在短期水位卻是在上下反覆變化的。淹沒全地的大洪水在退去時,潮汐作用於整個水 體,因此在地表特定的一個位置每天會有規律的水面漲落。同時根據我們對大洪水的機制“災變性板塊運動”的理解,大洪水開始消退的階段正是板塊的災變性快速運動趨於停止、地球上所有位於“古近紀”及附近的造山運動迅猛發展的時期,這時世界各地的新生山脈皆開始一同在水下隆起並露出水面,伴隨的應該是水下頻發的地震,它們的猛烈程度比大洪水的上漲階段也就是板塊的災變性快速運動期間大為減弱,但在這時還未完全趨向停止。潮汐加上水下的地震,因此在露出水面的某一點的水位應該是以有升有降、反覆震盪的模式逐漸下降的;而在方舟的最有可能的停靠地點(關於方舟最有可能的停靠地點請參第十節),它所位於的山峰,作為“阿爾卑斯造山運動”的一部分,此時應該正在接近向上持續隆升的最後階段,因此挪亞和家人觀察到水面在他們停靠的山峰之下以起起落落的反覆方式趨於下降是合理的。《創世記》記載在方舟的停靠地點洪水完全退去約用了165天。

《創世記》8:13中寫道“到挪亞六百零一歲、正月初一日”那天“挪亞撤去方舟的蓋觀看,便見地面上干 了”。緊接着《創》8:14寫道“到了二月二十七日,地就都幹了”,同時在這一天神才允許大家離開方舟,這時離挪亞第一次看到地面上沒有水的痕跡的“正月初一日”又過去了56天。現代地質學對本文認為的方舟的最有可能的停靠地點的岩石分類為沉積岩,因此在洪水剛退去時,地面沉積層的完全石化很有可能尚未達成,因此又多等了近兩個月的時間是合理的。

總體來看,“吉爾伽美什史詩”說單單6天的大雨就可淹沒全地並將不在方舟上的生物毀滅,繼而將方舟描述為立方體並且攜帶船工(七層的立方體可能是在水中穩定性和操控性最差的船體形狀,既然底面是正方形卻還攜帶船工,這個概念本身就很奇怪),這些都與真實的物理世界脫離;“吉爾伽美什史詩”同時還缺乏“第四十天”、“大風”、“橄欖葉”、“水去了又來”等這種與真實的物理世界相對應的細節,反而飽含“國王帶上所有家族、工匠、金銀”這樣的世俗權貴享樂的元素。如果我們認識到在蘇美爾及其以後時期巴比倫的美索不達米亞,楔形字泥板是國王家族私人圖書館的專屬這樣的事實,這樣以國王為“英雄”、“義人”的家族末世逃生、現世享樂,國王和王后升為天神的題材的出現,就應該不難理解了。

即使“吉爾伽美什史詩”成文真是發生在《創世記》成書前約500年,並且它描述的洪水元素與《創世記》有相似之處,一定能像某些學者認為的那樣《創世記》“幾乎無疑地”是源自美索不達米亞的記錄嗎?作為撼天滅地的大洪水這樣的大災變,在它的倖存者的後代們中留下記憶、世代口口相傳是十分自然的。“吉爾伽美什史詩”這樣的文字敘述最合理的解釋就是由後代的文士將這些口傳整理編排,按統治者的神學觀念和審美口味,提供給他們作為收藏、展示和消遣。因為都是基於同一的歷史事件,所以在“吉爾伽美什史詩”和《創世記》的洪水記錄里含有眾多高度相似的元素並不出人意外。但在《創世記》的洪水記錄里,除了上述與我們認為的大洪水物理機制高度吻合的細節以外,同時還寫下了像“天下的高山都淹沒了”、“水勢比山高過十五肘,山嶺都淹沒了”這樣的陳述。如果讀者您仔細推想,作為《創世記》執筆者的摩西是怎麼知道並寫下“天下的高山都淹沒了”、“水勢比山高過十五肘”這樣的、與在他之前約1000年的大洪水相關的陳述的呢?答案其實應該只有兩種可能,可能一:這是以色列人和摩西編造的,但生活在約3500年前的不具現代科學知識的摩西,按我們的理解,就必須碰巧地、同時地編造出船體比例的數值、大淵的源泉即洋中脊的存在、水落之前有強風颳過、水落階段水面高度的反覆、橄欖葉是鴿子發現的第一個植物部位、水 消失後沉積表面的完全岩化需要時間等這樣一系列的與我們推測的事件經過相符合的細節;可能二:這是滅罪的創世神啟示給以色列人的,因為如果由創世神發動的大洪水真實地發生過,那麼唯一能知道“天下的高山都淹沒了”、“水勢比山高過十五肘”,並將這樣的信息傳遞給人類的只有祂自己。

2)反駁“《聖經》文字描述的是區域性洪水”

有人試圖單從語言、語意角度討論《創世記》所描述的洪水是區域性而非全球性的觀點,他們認為《創世記》大洪水描述中頻繁出現的如“都”、“凡”、“所有”這樣的詞語,不一定需要從字面的意義理解,比如有人 說“我用盡了我所有的氣力”,這裡的“所有”不可能用字面的意義理解,它只是一種程度的比喻。然而我們注意到《創世記》的洪水記錄里使用“水勢在地上極其浩大,天下的高山都淹沒了”、“凡在旱地上,鼻孔有氣息的生靈都死了”這樣的描述,將“都”、“凡”、“所有”的出現限定在了絕對性的語境裡。這樣能從語言、語意角度上將那麼明顯、無可辯駁的全球洪水的描述解讀成“區域性”的人,那他應該也很輕易能在現實中將方說成是圓、將白說成是黑。對於這樣的人,我們只能為他祈禱。

3)反駁“方舟無法裝下所需存留的所有動物”

首先要說明的是,《創世記》7:15記錄說“凡有血肉、有氣息的活物,都一對一對地到挪亞那裡,進入方 舟”。由此可以看出這是一個被“超自然”因素控制的過程,這一過程必須滿足“凡有血肉、有氣息的活物”、“都一對一對的”、和“到挪亞那裡”這些陳述,這是自然因素無法達到的。挪亞不需要像一些人設想的那樣去收集動物帶回方舟上,創世者按祂的意志派遣祂認為必要的動物來到方舟跟前,並且創世者可能考慮派遣健康的、年輕甚至年幼的動物匯集到方舟那裡。動物的行為可以被人類不理解的力量控制嗎?如果我們用心體會我們所處的世界,相信大多數人能對此得出肯定的回答。

有反對者設想,按照現代生物學分類法的“種”(Species)的概念,現知有超過幾百萬的陸地動物“種”,故方舟必須裝下幾千萬隻計的動物,因而視其為天方夜譚。

需要注意的是,整本《舊約》中只有兩個場合集中大量出現“各從其類”這個用法,第一次是神在創世周創造植物和動物時,第二次就是在大洪水之前描寫動物匯集進入方舟和洪水退去後挪亞在神的指示下將動物們帶出方舟時。《聖經》由此啟示,作為創造者和保守者,神自有祂“創造”、“保守”的計劃,這樣的計劃的具體實施就是按照生物的“各從其類”。按我們現今對生物界的理解,基本上雜交可以生成健康可延續後代的動物就屬於《聖經》所提到的同一“類”,符合這種“類”級別的動物才需被按神要求的數量帶上方舟,有關這樣按《聖經》所要求的“類”進行物種劃分的方法,請參見“維基百科”詞條“創造分類學”(Createdkind/Baraminology)。

有現代動物分類學者評估,《舊約》中所用的“類”(kind)這個詞,相當於現代生物學分類中的“屬”(genus)甚至“科”(family)這個級別的概念,而絕對不可能是“種”這個級別的概念。如果採用“屬”這個級別作為《聖經》的“類”的對應,則需要被帶上方舟的陸地動物數量,按照保守的估計,只需要有43000隻。考慮到動物的平均體積,這43000隻動物可被放在約180節現代的載貨火車車廂內(學者估計體型明顯大過成年綿羊的動物只占這些動物的11%,並且對其中成年體型巨大的“類”被帶入方舟的完全有可能是年幼的動物),挪亞方舟的內部容積約相當於270節這樣的車廂,也就是說按《聖經》要求的“類”的概念將必要的陸地動物放入挪亞方舟,動物所占的體積約是方舟容積的三分之二,即只占方舟內三層中的兩層。基於這樣的分析,按《聖經》的要求將所必要保守的所有動物盛放在方舟里,是絕對可行 的。

4)反駁“大洪水的水量不可能淹沒珠峰這樣的高峰”

我們可以嘗試回答“大洪水在頂峰時觸及到了現今大陸上的什麼海拔位置?”這樣的問題。在大洪水的發動期,海底位置開始抬升;在大洪水的消退期,海底位置開始下降;並且在大洪水的水量上漲期間,最具快速毀滅力量的應該是全球多點性的、持續的一波波的海嘯,海嘯前鋒高度至少在30米到40米,行進速度達每小時1000公里或更甚(這裡的海嘯高度和速度只是現今觀察最大海嘯的數值,在大洪水期間的全球遍布的猛烈的地震和海底火山致使的海嘯群的高度和速度可能比這些數值要大很多)。同時考慮地球因板塊運動導致的質量的重新分布而可能產生的自轉軸遷移而引發的不穩定的潮汐,因此按我們現在的理解,全球的水流在陸地水量的上升期基本上是高度動態的,在某一特定的時刻,地表的某些區域可能被水淹沒,但另一些區域可能會暫時地露出水面,這也導致一些剛被鋪陳到水底的沉積在水面暫時降低後露出水面,繼而又被後續襲來的翻江倒海的波濤抹去。

對於在水量的頂峰時可能觸及的現今的海拔位置,據筆者的閱讀和檢索,還沒有發現有學者作細緻討論。考慮到“災變性板塊運動”指出的海底的高度在快速板塊遷移期間可被平均抬高約1000米(又見第七節),加上從洋中脊處湧出的岩漿、以及“大型火成岩區域”和火山口處的岩漿帶到地表的水蒸氣中的水量轉化成的降雨,同時考慮不規則的潮汐和多點同時爆發的快速海嘯,筆者粗略估計,水量的頂峰時可能觸及的現今的海拔位置是接近約2000米。

在大洪水發生的約一年的時間裡,地表額外的水量基本來自岩漿從地幔中帶來的水量。在大洪水期間,地球表面新生岩漿基本以三種形式出現:即幾乎被完全更新的海底玄武岩洋殼、在陸地上出現的“大型火成岩區域”(如“洪流玄武岩”)、和眾多的陸地及海底的火山爆發。相對於海底新生玄武岩洋殼帶來的岩漿總量,“大型火成岩區域”和火山帶來的岩漿總量是一小部分,因此,我們的估算可以只專注於海底新生玄武岩帶來的岩漿總量中所含的水量。已知今天地球表面積的約71%的面積是海洋;今海洋板塊岩石圈層的平均厚度為約80千米,且其幾乎全部為大洪水期間從大洋中脊處以玄武岩岩漿的形式來到洋底。這樣,單是大洪水期間新生的洋殼帶到地表的額外水量分配到全球就有約669米高,加上“災變性板塊運動”估算的大洪水上升階段洋底被平均抬高的約1000米致使的海面升高、將這部分水量分配到全球會有約710米高,這兩者合起來的高度即大洪水頂峰時的海面因海底抬高和玄武岩漿帶來的水量這兩者使海面被升高的平均高 度就等於1379米(注8.1);當然這樣對水量的分配還沒有考慮陸地在地表所占的體積,據估計現在大陸的平均海拔約為840米,這樣最後理論上的海面被升高的結果一定比該1379米數值再高約200米左右(840*0.29,即約244米)。因此大洪水期間的平均水位接近現今的海拔2000米是一個合理的量級數值範圍估算,最有可能的數值應該是在1500米至2000米的範圍之間。

【注8.1:現代觀察測得“洋中脊玄武岩”(Mid-Ocean Ridge Basalt/MORB)新鮮岩漿內包含的水份一般介於其重量的約0.1%到1%之間、我們取偏保守值約0.4%;玄武岩岩漿的密度約為2650千克每立方米至 2800千克每立方米、我們取中值2725千克每立方米;玄武岩岩漿固化成玄武岩後體積一般會縮小約5%至 10%、我們取中值7.5%。同時假設玄武岩岩漿中的所有水份在岩漿從中脊處出現後均經脫氣過程轉變為水 蒸氣上升至海面、到高空冷凝後轉變為降雨落回地面,這個假設也應該是合理的。水的密度取值1000千克每立方米。另外大洪水發生時海洋的總面積占地表面積的百分比採用今天的數值,可對比“泛大陸”的輪廓,這個現今的71%的數值與大洪水初期的對應數值應該比較接近。將這些條件列出以後,則大洪水期間的“災變性板塊運動”致使的海底新生玄武岩帶來的額外的水量分配到全球會使海面增高 = {[100/(100-7.5)]*80*2725*0.004}*0.71,即約669米;海洋範圍內被洋底抬高的水體分配到全球其高度 =1000*0.71,即約710米;二者之和為1379米。當然這個估算中任何一點原始數值的變化都可能使最後的結果浮動,例如,如果我們為玄武岩岩漿的密度取高值2800千克每立方米,那麼這一估算結果就從1379米變為1398米。】

同時,水量的頂峰時可能觸及的現今的海拔位置是接近約2000米這樣的估計,也是基於“前寒武紀”的古老的山峰可能沒有高過現今海拔2000米的這樣一個概測(注8.2),加上現今大陸各大區塊“克拉通”區域絕大部分的海拔均在2000米以下、極少數大區塊“克拉通”邊緣的高點的海拔也只比2000米略高的這樣一個概測(注意:這個概測因沒有搜索到南極大陸“克拉通”的較詳細資料,故沒有包括南極大陸),以及挪亞方舟最可能的停靠地點的現今海拔是接近於2000米的這樣一個數值(關於挪亞方舟的停靠地點的討論,詳見第十節)、並考慮該地點在洪水退去時應還在隨它所屬的造山帶在不斷的隆升之中。

【注8.2:這點基本屬實,地質學者普遍認為“前寒武紀”的地形基本是低海拔大陸和淺海、偶有火山和高 地。“前寒武紀”的古老的山峰的海拔現今看普遍偏低。在“維基百科”上,有詞條“List of mountains byelevation”,列出全球山峰的海拔,查找山峰相應的形成年代進行評估,“前寒武紀”山峰的海拔一般均在2000米以下。但同時這個問題又是複雜的,這涉及到古老山峰的年代確認問題,涉及到洪水期間古老山峰的頂部被消耗的問題,還涉及到非“克拉通”區域的大陸部分可能在大洪水的快速板塊運動期間產生一定程度的垂直形變問題,因此該點在現今的人類知識儲備來看,很難給出十分確定的答案。但觀察現今認為的“前寒武紀”的古老的山峰的山體,基本均顯示可觀的侵蝕痕跡,山的輪廓成平滑曲線狀;而“寒武紀”後生成的山峰,基本均具有鮮明的稜角;也就是說,大洪水前就存在的山峰被巨大的水流消耗侵蝕,而大洪水趨向結束時在新生的造山運動中隆升的山峰具有年輕的稜角,這個觀察基本準確。】

今天如果一個人站在高度為2000米的山峰下仰望,就不難感受到這樣的水量帶來的巨大的心理壓迫感。但是從太空的視角來看,單單是這樣水面高度的變化幾乎是察覺不到的:我們已知地球的表面積是約5.1億平方公里,一個標準的奧林匹克足球場的面積是7140平方米,因此2000米深的額外的水量覆蓋在整個地球上,只相當於在一個足球場上加入約0.028微米(1微米是1毫米的一千分之一)厚的水量,這個尺度大約是髮絲直徑的千分之一。

據前述,現今地球上最宏偉的山脈包括喜馬拉雅山脈,全部是在大洪水的後期開始在各自的造山運動中顯著抬升的(也見第七節),因而“大洪水可能淹沒珠峰這樣的高峰嗎?”根本就不是一個真實的問題。大洪水的平均水位,並以動態的潮汐和海嘯的加持,只需要淹沒到洪水前星球上的最高點之上15肘(約7米)就夠了。

5)反駁“大洪水消退的水量無處可放”

《詩篇》104:6-9寫道: “你用深水遮蓋地面,猶如衣裳;諸水高過山嶺。你的斥責一發,水便奔逃;你的雷聲一發,水便奔流。諸山升上,諸谷沉下,歸你為它所安定之地。你定了界限,使水不能過去,不再轉回遮蓋地面。”

《創世記》記錄大洪水的消退用了五個多月的時間。“災變性板塊運動”機制揭示,在洪水的上升期海底平均被抬高了約1000米,在洪水的消退期,新生成的洋殼因為逐漸冷卻而密度變大,海底高度逐漸回落。海底的“蓋約特”的存在提示,其平整的頂部結構產生於海面位置快速的水流,在這之後下降的海底將這些海面附近的平頂山逐漸帶離水面,這些“蓋約特”的平頂現在位於海平面下的平均深度為約1500米(注8.3)。在洪水消退時期,造山運動中隆起的當今世界上諸多的山脈、高原和山谷協同作用,加快了陸地上水量的消退,在如青藏高原和喜馬拉雅山上發現海洋生物的化石說明這些高海拔位置曾經位於海面之下。大洪水把地球表面的地形地貌整體的重新塑造了。

【注8.3:現在海底的平均深度是約3600米,深海平原的位置在海面下約3000米至6000米,在趨向洋中脊的區域海底逐漸抬高,這些“蓋約特”的平頂現位於海面下約600米到2000米。】

在洪水的消退期,陸地上的水流先呈“片流”(sheet flow),因水流的“夷平作用”致使大陸上在位於現今低海拔地區出現如“北美大平原”這樣的廣闊的平原和準平原(planation surfaces)。當水位進一步下降,在一些地域逐漸匯集的水流可在剛剛夷出的平原位置切割出平頂山(mesa)這樣的結構。在大陸上整體退去的海水將大洪水最高階段沉積的、尚未開始石化的泥沙侵蝕,由於水流在向深海方向流動時速度遞減,泥沙在大陸的邊緣形成了現今所見的大陸架。

image.png<圖8.1> 各大陸邊緣處的大陸架(圖中淺藍白色)

當大部分的水量從陸地表面消退之後,在位於高海拔的盆地和湖泊處的區域狀存水開始在地形的缺口處以“渠流”(channelized flow)形態在大陸上流淌,在尚未完全石化的達千米的沉積層中、用幾周到幾個月的時間切割出大而深的水道,這個“渠流”流淌過程與先前的用了幾個月時間的“片流”不同,可能在洪水 後持續了若干年。這就是為什麼現今地球上存在大量的峽谷在其崖壁和底部顯示出明顯的巨大水流的痕跡,這也是為什麼很多的以現在的規模被稱為大河的水流的規模、與其流淌的河道或峽谷的規模相比,嚴重不相匹配(underfit stream),有學者估計在這些水道的水流高峰期的水量至少是現今大河水流量的20到50倍。科羅拉多大峽谷應該就是在“渠流”時期生成的(是“渠流”導致的峽谷的產生將後來的河流引導進入了峽谷里),而其北側的“Grand Staircase”是形成於之前的“片流”向“渠流”過渡的階段。當然,在大洪水過後出現的持續幾百年的“更新世大冰期”(“更新世大冰期”成因討論詳見第6點)在其消退的過程中致使的高海拔湖泊也可造成進一步的小型的峽谷狀結構,這個另當別論。

image.png<圖8.2> Underfit Stream一例,美國西南部至墨西哥境內的Rio Grande河,注意今河流規模和原河道寬度之間的巨大反差

image.png<圖8.3> “死海”過去的水量遠比現在為多,其原湖岸線在遠處的山腳下

6)反駁“人類和動物無法從方舟停靠處散布到全球”

當大洪水剛結束時,因新生的海底的關係海洋中海水的平均溫度據估計比現今高出很多(有學者估計可高 出達10攝氏度或更多)。洪水結束後的很多年中這種海洋中過多的熱量致使大氣中水蒸氣的含量長時間持續在高水平,也就是說全球的氣候在那時是相當濕潤的,這樣對比今天的濕度的差異對高緯度和中緯度地區就更明顯。同時,洪水期間和洪水後全球活躍的火山活動在地球大氣的平流層中維持了一定數量的細小 的類似“氣溶膠”(aerosol)狀態的灰燼,將部分入射的陽光反射回太空,這致使全球的夏季比現在涼爽很多,可能會使夏季的平均氣溫比現在低約6攝氏度。在大洪水結束後的接下來的約500至700年裡,這種全球的與今天完全迥異的、濕潤的、季節差異不明顯的氣候模式,致使在中高緯度冬季出現持續的大雪、而 在夏季無法完全融化,年復一年,這最終導致了在中高緯度形成的冰川向低緯度方向的推進,南極大陸與北半球的高緯度地區於是出現了廣大的大陸冰蓋,也就是我們說的“更新世大冰期”(Pleistoceneglaciation),也叫“第四紀大冰期”。

這樣的直接效果之一就是固化了全球大量的液態水量,使海平面降低(推測可比今天的海平面低約130米),大陸的部分邊緣地帶露出海面,像白令海峽這樣的位置產生了直接連接今東北亞和北美阿拉斯加的“陸橋”狀結構,同時冰區大陸邊緣靠近海洋的沿岸地帶因為溫暖的海水的緣故反而沒有被冰雪覆蓋,這就使從方舟內離開並開始繁衍遷徙的人類和陸地動物得以借“陸橋”和大陸沿岸的溫暖的“走廊”地帶擴散到全球。

在大冰期的早、中時期,海洋整體是溫暖的,因此,海洋附近的高緯度地區,除了高海拔以外,都太過溫暖而無法形成冰川,這就解釋了為什麼像今西伯利亞、阿拉斯加的低地和加拿大西北育空地區的北部很大 一片區域從未發現冰川的遺蹟。這樣濕潤、季節差異不明顯、甚至可以說全球性的溫和的氣候也解釋了為什麼現今的高緯度海岸區域“第四紀”地層範圍內發現的大量的生物不協調混雜現象,沿海充足的降水和溫和的氣候使像今西伯利亞這樣的區域的大體型哺乳動物(如猛獁象)的數量激增,而在歐洲西部可以有河馬與馴鹿和猛獁象生活在同一區域。

這樣的情形持續了大約500年,在大冰期的後期,由於海洋溫度的整體下降和全球火山運動的頻率的減小,乾燥的大氣逐漸取代了濕潤的大氣,夏天開始越來越熱,冬季也變得越來越冷、並伴隨逐年減少的降雪,北半球大片的冰蓋開始融化,海平面逐漸回升,先前出現的大陸之間的“陸橋”和大陸邊緣的“走廊”重新被海水覆蓋。這樣的氣候變化在高緯度地區帶來了巨大的季節差異,也在今高緯度和中低維度地區產生 了越來越明顯的寒帶、溫帶向熱帶的過度,許多在原高緯度地區繁衍生息的、繁殖較慢的大體型哺乳動物因為氣候和食物的變化開始數量減少直至走向滅絕。在大冰期的後期,冰蓋上方較冷的空氣和低緯度較熱的空氣之間的巨大溫差造成了比今天強得多的大風,後續的寒帶、溫帶和熱帶區別逐漸增大的趨勢使全球的大氣流動變得越發頻繁劇烈,區域性的乾旱和野火開始在很多地區逐漸成為常態,這直接導致了今天所見的沙漠和黃土區域的產生。冰川消退期導致時有發生的暴洪、滑坡等災害,因此“第四紀”對應的冰川時期地層中不時出現動物和人類的遺骸或者化石。

與主流的漸變地質學認為的多次大冰期不同,相信大洪水是真實事件的地質學家們認為地球只有一次大冰期,即大洪水導致的“更新世大冰期”;其下地層中所謂的其它更早的冰期遺蹟其實應該是大洪水期間留下的水流致、地震致痕跡,而非更早的冰川致痕跡。與漸變地質學試圖解釋大冰期成因的為數眾多的矛盾的假說相比,地球歷史上唯一的一次大冰期即“更新世大冰期”,是大洪水的直接結果。沒有什麼所謂的“間冰期”,因為大洪水事件只有一次,因此地球的未來歷史也不會再出現大冰期。

同時我們注意到,現代發現的最早的幾個古代文明遺蹟,分別為位於美索布達米亞平原南端今伊拉克境內的蘇美爾文明、位於今希臘克里特島的克里特文明、位於今埃及境內的古埃及文明、位於今巴基斯坦境內的印度河流域文明、今中國境內黃河流域的古華夏文明(夏朝)、以及位於今墨西哥和危地馬拉境內的瑪雅文明。從它們的地理分布和時序分析,符合人類文明是從美索布達米亞平原向西北傳至今歐洲、向西南傳至今非洲、向東傳至今西亞東亞東南亞洲而後北美和南美洲的軌跡預期。通過分析群體遺傳學中現代人 群的“單倍群”(Haplogroup)的特徵和地域分布、以及對古代人類遺骸的DNA片段(aDNA)的研究,結合對語言文字起源研究的考量,綜合起來均支持現代人類文明是自中東的美索不達米亞的兩河流域輻射開來的結論。而挪亞方舟的停靠地點,據很多學者判斷,並且筆者也持相同意見,就在美索不達米亞的旁側(詳細討論請見第十節)。

我們可比較蘇美爾文明的“原始楔形字”(Proto-cuneiform)、克里特文明的“線形文字B”(Linear B)、和商朝的甲骨文的字形和筆劃構成,看看它們有多麼得相像。在所有的古文明中,唯一保留有較系統延續豐富的文字記錄的是華夏文明,現代保存下來的中國古代的文字歷史始於東周(約公元前770年至前256年)、先秦的《春秋》、《尚書》等著作,因此對上古華夏歷史、尤其是商朝(約公元前1600年至前1046年)和夏朝(約公元前2070年至前1600年)歷史的定年主要是根據文字記錄推測的,因此是有據可考的,這個延續性而至的年代可靠性優勢在其它古代文明迄今被發現的文獻中都不具備。在英文“維基百科”等這樣的媒體中,將蘇美爾文明、克里特文明的起始時間分別定在了約公元前5500年、和公元前3100年,這樣的定年應該是被誇大了,這兩個文明和華夏文明的出現時間應該都在公元前2000年前後,位於中心位置的蘇美爾文明略早約幾百年。這樣看,這三個文明的早期書寫系統的相似性應該就可以被更合理地解釋。

image.png<圖8.4a> 蘇美爾“原始楔形字”

image.png<圖8.4b> 克里特文明的“線形文字B”

image.png<圖8.4c> 商朝的甲骨文

7)反駁“沉積岩形成需要漫長時間”

成岩作用(diagenesis / lithification)需要多長時間完成,牽涉的因素至少包括沉積物的類型、孔隙中的水量、溶液中膠結物的類型和數量以及埋藏深度所致的環境壓力和溫度。在足夠深度的埋藏中,環境壓力 會使沉積物顆粒之間孔隙中的水份析出,而較高的溫度將加快膠結物的作用以將沉積物顆粒粘合在一起。在理想的條件下,特定區域的岩化在幾天內即可完成。這個過程很像混凝土(為水泥、石粒、砂子和水的混合物)的乾燥凝結過程;在工程中,混凝土表面在鋪設後一到兩天內就可以允許人在上面行走、鋪設一 周后混凝土表面上即可行駛車輛。

在自然條件中的沉積物完全石化所需的時間據現今觀察可能需要幾個月到幾年,最多百年的量級。我們已經知道,在大洪水期間,豐富的沉積物類型、深埋、環境水體和氣溫大幅提升、以及豐富的膠結物質如碳酸鹽溶劑一樣都不少。在大洪水的一年左右的時間裡,沉積層在全球被水流大量地鋪陳,在這些沉積層尚未完全石化時,大洪水的中後期的板塊碰撞在全球造成了廣泛的造山運動,碰撞同時於水下或者水面附近、造成了新生成山脈前陸地區的大量的“逆沖斷層”山體,“褶皺”在碰撞的衝擊和其致使的地震中、在尚具有極大延展性的沉積層中普遍產生,這些“褶皺”的實質是“軟沉積形變”(Soft-SedimentDeformation)。“逆沖斷層”和“褶皺”在洪水後的年代裡開始逐漸完成完全石化。

沉積岩層的形成不需要漸變論主張的幾十萬、上百萬年漫長的時間,其中的山體和層理的細節均說明它們最合理的生成時間窗口是位於大洪水的為期一年的時段內,它們最合理的生成機制也被大洪水這個獨一的地質災變歷史事件嚴格地限定了。在大洪水這個事件之外,沒有機制使全球廣泛出現次序協調化一的沉積岩層和造山帶中豐富的“逆沖斷層”和“褶皺”這樣獨特的現象。

8)反駁“白堊層形成需要漫長時間”

在沉積中有一類特殊的“白堊”層(Chalk Bed/Chalk Group),在世界範圍內廣泛出現,在地層中十分明顯,相應的地層被命名為“白堊紀”。“白堊”主要是由一類稱為“顆石藻”(coccolith)的藻類的碳酸鈣外殼殘留物組成的沉積物,這些殼狀結構經常會分解產生碎片。在實驗觀察中,較大的碎片至少需要一年的時間才能沉降到海底,但細小的碎片估計需要一百多年;因此,有學者稱,一米厚的白堊層代表大約十萬年的沉積。在英格蘭南部的白堊層的厚度估計約有400 米,被認為需時約3500萬年;因此,反對大洪水存在、認為地質時間代表“長時”的人們提出,如此規模的“白堊”層的出現,是認為“大洪水存在”的一方難以逾越的巨大障礙。

image.png<圖8.5> 英格蘭的“多佛白崖”(White Cliffs of Dover),屬白堊紀沉積

今天觀察當“顆石藻”緩慢沉入海底時,它們總是與海底沉積物中的其它物質混雜在一起,因此,有人認為今天海底的鈣質軟泥是地質記錄中發現的白堊層完全對應的現代版本。但被很多人忽略了的是,現今採集到海底沉積“顆石藻”的含量按重量計、在最理想的位置純度最高也不會超過七成;而在地質地層中發現的白堊層中其含量純淨度經常相當接近100%,致使在這樣的層中開採它們不用提純就可直接產生商業價值。如果地層中的白堊層真的需要上百萬、上千萬年形成,是怎樣的機制致使它的純度如此之高呢?

現今的生物學觀察指出,“顆石藻”類是生長最快的浮游藻類之一,在條件合適時每天以2.25次分裂的速度繁殖,按照這個速度推算,現今條件下可在海底每一百年沉積約50米的“顆石藻”鈣質軟泥。在今天的觀察中也發現,“顆石藻”類繁殖的速度趨勢具有極大的偶發性,海水的溫度、海水內藻類生長的營養物如鐵元素的含量、二氧化碳的濃度、二氧化硫的濃度都對“顆石藻”類的繁殖速度有很大的影響。可以合理推斷的是,在大洪水的中後期,較高溫度的海水、海水中包含的動物的遺體分解釋放出的豐富的鐵元素、火山爆發帶來的二氧化碳、二氧化硫的高含量等因素,可以致使全球的“顆石藻”類浮游生物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爆發式繁殖增長。同時,大洪水中的後續的巨大水流可迅速將浮游生物聚落呈區域性地摧毀。

1991年爆發的位於菲律賓的皮納圖博火山(Mount Pinatubo)使人們有機會重新認識了水面的顆粒狀漂浮物沉積到水底所需的時間,與很多人預期的獨立漂浮顆粒所需用的三個月不一樣,大量的火山灰會產生 可以被稱為“密度流”(density currents)的流體、迅速而連貫地進入水中,它們到達水底只用了約三天的時間。

在白堊層中也不時發現體型巨大的脊椎動物如鬚鯨的化石,有的區域多達三百多頭鬚鯨的化石被集中發現在白堊沉積層中,有的化石甚至保有鬚鯨的軟組織部位,同層中也發現魚、海龜、海豹、鼠海豚、企鵝、甚至地懶的化石;有的地區的白堊層中也發現鳥類的化石。這些證據都指向,巨量的“白堊”沉積的形成是迅速的,造成該迅速沉積的海流應該也曾影響到陸地和天空中的生物。

現今緩慢的地質作用,再也無法在集中的地質時間內形成像“白堊紀”的標誌“白堊”層那樣廣布的、特定物種的沉積層,用現在觀察到的緩慢現象作為認識地質歷史的“鑰匙”,是不是很像成語的“刻舟求劍”呢?

9)反駁“蒸發岩形成需要漫長時間”

“蒸發岩”(Evaporites)是一種水溶性沉積礦物,按照今天的“維基百科”,是由水溶液蒸發濃縮和結晶而 成。其種類很多,包括礦鹽、方解石、石膏、硬石膏、螢石、白雲石、硼砂、硝石等,經常被發現夾雜在其它沉積岩單元之間。這樣的層狀礦物鹽床很多被發現在裂谷、造山帶和斷層區域。

“漸變論”地質學對“蒸發岩”成因的解釋主要訴諸於其支持者對於現今緩慢蒸發成鹽作用(如現今“死海”岸邊鹽柱的析出)的觀察,認為它們是由內陸海或含有鹽水的湖泊長時間在蒸發率超過降水率的條件下形成的。但我們發現有的“蒸發岩”沉積的厚度達到約2000米;如果按現今的觀察即每1000米深的海水蒸發後只會產生約15米厚的蒸發岩沉積物來看,那麼產生厚度2000米的沉積就需要約130千米深的海水,這顯然與我們的常識違背。為了解釋這種尷尬,“漸變論”設想了多個看似可使他們機制說的通的模型,在支持不同模型的學者之間也曾出現爭論,但很多實驗中發現出現的蒸發沉積序列經常有為各種“緩慢水面蒸發模型”所預期的例外。

image.png<圖8.6> 位於意大利Tuscany的地下鹽礦

但如果換一個思路,將體量龐大的“蒸發岩”沉積層解釋為是由“熱液”(hydrothermal fluids)參與的水致輸送、沉澱機制產生的,很多的困擾主流的“漸變論”的緩慢蒸發模型的問題均可得到解決。在“蒸發岩”沉積層中觀察到的“反向粒度分級”(reverse grain-size grading)、“交錯層理”(cross bedding)和“波紋痕跡”(ripple marks)均提示這些層的形成源自於快速的水流。同時研究也發現在和火山爆發相關產生的“熱液”作用下,含鹽度高的水體可能因環境溫度的突然下降而使鹽份飽和析出,鹽份會迅速沉澱。按照“熱液”作用,這種沉積層出現的機制是這樣的,即在類似積水的盆地的位置處突然出現猛烈的岩漿侵入,岩漿內富含的鹽份加上本已可能存在於積水中的鹽份,在動態的水流下因為環境水體的低溫而大量快速析出沉澱,在盆地底部分層,這種機制可被稱為“熱液沉澱模型”(hydrothermal precipitite model)。這也很好地解釋了為什麼這些沉積層中發現的一些種類的礦物鹽需要的生成溫度接近沸點,然而這種沸點溫度卻明顯讓主流的“緩慢水面蒸發模型”一籌莫展。

現代地質學使用的“蒸發岩”這個名稱對於大型的濃縮結晶礦物鹽層其實帶有強烈的誤導性,因為大型的、厚度達上千米的這種沉積層根本就不可能是“蒸發”產生的。這種大型的沉積層的更準確的名稱應該是“沉澱岩”(precipitite deposit)。 在人類儲備的知識中,能夠在全球的範圍內用如此巨量的、猛烈的岩漿攪動水體、生成龐大的礦物鹽“沉澱岩”層的事件,應該只有一個候選,那就是挪亞大洪水。

10)反駁“季候泥形成需要漫長時間”

“季候泥”(varve),是“韻律石”(rhythmites)的一種,具有重複的層理結構,其中有一些紋層具有顏色下淺上深的重複結構,被一些學者詮釋為淺色區代表夏季的沉積,而深色區則代表冬季的沉積,他們因此設想這種在特定區域帶有明顯重複結構的層理可被用來斷定該區域整個沉積層形成所用的時間。在一些特定的地點,如果按這種重複的層理結構計數,其代表的時間範圍據說可以達到數百萬年。

然而在實際觀察中有發現非季候性的水流,如溪流和短暫的洪水,同樣可在其下游如湖泊處,由於流水沿途沉積材料供應的關係產生類似的重複沉積結構。因此很多學者認為使用這種方法試圖建立嚴格的沉積和年代的對應關係具有很大的主觀性。這也是為什麼一些學者試圖將廣闊區域內數個被認為是“季候泥”的沉積作出相互年代關聯的嘗試通常被學界認為是不成功的原因。唯一的關於“季候泥”的深入的定量性研究,即“Green River Formation”內“季候泥”的研究,是完成於1940年代,其後幾乎未見有學者再在此議題上投入顯著的精力和時間,可以從側面看出學界對它的實際接受度不是很高。

在實地觀察中,如科羅拉多州一場持續12小時的小型洪水在短時間內沉積了100多個層。在實驗室的水槽實驗中,發現沉積層每層出現的時間可以短到區區的幾秒鐘、對於薄層甚至不到一秒鐘;並且在靜止的水 中分層也會緩慢出現,一般需時幾個小時。

對於“漸變論”所認為在“寒武紀”到現今之間存在的“長時”,緩慢形成的沉積層應該表現出的層理應該是缺乏明顯分層的主要由粘土(clay)組成的非層狀地層。“韻律石”中平整的分層沉積結構,尤其是像GreenRiver Formation內分布廣大的所謂的“季候泥”結構,最有可能在流動的水流經過的地方形成。

同時在Green River Formation內的化石中,有發現化石定格了“大魚正在吞吃小魚的瞬間”這樣的場景(又 見圖4.2c),這與所謂的“季候泥”期望的、所謂的沉積層代表“長時”的解讀相牴觸。

“韻律石”這樣的層理結構的存在,非但難以證明“季候泥”和“長時”的真實性,它反而指向了曾經存在影響範圍廣大的洪水。

11)反駁“化石在地層中的分布順序證明沒有大洪水”

也有反對者認為化石在由低到高的地層中顯示出的形態逐漸複雜化的趨勢是生物進化的明證,而大洪水中的水流卻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關於進化論秉持的生物物種從低形態到高形態的進化是否可能為真的討論,請參筆者文章《進化論百年迷霧》。這裡我們把討論重點放在沉積層中生物形態的變化趨勢。

我們知道,快速流動的水體如海嘯內的“濁積流”(turbidity current)內的泥沙能因重力按沉積物顆粒的大 小、形狀、密度在水體的底部快速分層,這種作用可被稱為“流動水體的流體動力選擇”(Hydrodynamic Selectivity of Moving Water)。在大的濁積流底部,幾米厚的沉積層幾乎瞬間就可形成。這時如果水體內同時包括除沉積以外的異物如種類不同的貝殼等,這些異物也會傾向於被該水流和重力選擇性地按大小、形狀、密度的不同而隨沉積被分層布放。

image.png<視頻8.1> 實驗室水槽內模擬的“濁積流”

image.png<圖8.7> 兒童級別的實驗 —— 常識告訴人們,能將泥沙平整分層布放的只有水

在洪水前的生物界,推測含有這些位置由低到高的生物群系(biome):離岸遠海、近岸淺海、臨海低地沼澤、內陸低地、和內陸高地。兩棲動物生活在臨海低地沼澤區;爬行動物包括絕大多數體型巨大的陸行恐龍、由於植物性食物分布的關係,主要生活在內陸低地區域;而陸生哺乳動物和人類主要生活在內陸高地區域(這個設想應該是合理的,因為安全的關係人類選擇避開大型肉食動物,如在大量恐龍占主導的低地區域存在行動快速的肉食類恐龍;並且所有人類成員主要選擇按家族群或部落的形式集中生活,並在居住區外圍設有適當的防護以保護成員免受野生動物和其他部落侵害)。鳥類按習性和類、從臨海到內陸都有分布。裸子植物群主要分布在內陸低地區域,被子植物群主要位於內陸高地區域。

大洪水開始的標誌是板塊運動初期的地殼特別是洋殼的破裂,位于洋中脊處的汽液“噴泉”開始快速湧現,在“隱沒帶”內的冷洋殼開始以“猝增俯衝”快速進入地幔,火山和地震開始逐漸集中爆發,這在地質地層中的位置是“寒武紀”,這時的主要特點是近岸淺海區的海洋生物首先被初級規模的海嘯波及,海嘯水體濁積流內的物質像巨大、厚實毯子被從高處拋下一樣,將它們瞬間掩埋形成沉積。在淺海區的無脊椎動物如腕足類、腹足類、珊瑚、筆石、棘皮動物、甲殼類、菊石等由於機動性很差,它們是被第一批埋葬的,從海洋發端的洪水將近地淺海生物群落大面積摧毀,這樣的淺海生物群落被初期的洪水沉積大量埋葬的現象造成了令達爾文困擾的“寒武紀大爆發”。海洋脊椎動物如魚類,由於其機動性較強,在這第一波侵襲中有少量稍後被埋葬、但絕大多數僥倖逃開了這第一波毀滅的泥沙。

當大洪水中持續抬高的海底位置和持續加入的額外水量這兩個效應越來越明顯,同時輔以更猛烈的地震和海底火山爆發引發的更頻繁、更大規模的海嘯的助力,海水開始登錄臨海低地沼澤、進而是內陸低地。相應地,在位於地層“石炭紀”、“二疊紀”、“三疊紀”的區間,兩棲動物、爬行動物包括恐龍,有的被捲入水流進而被水流中的泥沙快速埋葬,有的直接被海嘯巨浪中的泥沙從上方瞬間覆蓋,這其中體型大、機動能力 強動物的存活時間一般會比體型小、機動性弱動物的稍長。 同時大量的裸子植物也被捲入沉積。這個時期由於海洋內的情況越來越惡劣,包括靠近海面的洶湧的水流、大量的懸浮物和泥沙、升高的海水溫度和海水酸鹼度及其內含化學成分的大幅變化,很多魚類也開始葬身在這場大災變中。海流的特點是在接近海平面處流速最快,隨着深度的增大流速遞減,這導致海洋範圍內的沉積物極少達到深海區域;這樣,在離岸較遠、海水較深的區域,很多海洋生物得以從這場大毀滅中倖免。應該就是在這個階段,能將生命延續的挪亞方舟從滅罪的滔滔大水中漂浮了起來。

當洪水的勢頭越來越猛烈,位於內陸高地區域的哺乳動物和人類群聚終於被這場滅頂之災波及。哺乳動物中機動性較好、應變能力較強的如靈長類會試圖向更高的海拔逃生以躲避洪水。人類由於在生物界具有最高的預測能力、交流能力、組織能力和執行能力,在洪水迫近時很多人開始以群組的形式、攜帶儲備的食物逃生,這其中可能包括製造小型臨時船隻和向高海拔地區遷移。在這個階段,很多鳥類因為陸地上大片大片的區域被洪水摧毀,開始因為缺乏食物和棲息處紛紛失去飛行能力,繼而被波濤捲入水底;陸地湖泊中的魚類也被裹挾到這片洪水帶來的囫圇的泥沙沉積中。同時,被子植物開始在沉積中大量出現。這時相當於地層中的“侏羅紀”、“白堊紀”、和“古近紀”的早期的位置,也即大洪水的頂峰時期。

自打海水登陸開始,海面上就大量漂浮着被連根拔起的樹木和折斷的植物的枝葉,它們很多因為暫時平緩的水流聚集交織成片,許多昆蟲和鳥類、甚至少量小型陸地動物得以在這些漂浮的植物團塊“島嶼”上苟延殘喘。但後續的多次的大波濤將這些植物團塊成片地捲入水下,這些暫時得以活命的動物均沒能逃脫被毀滅的命運。 在團塊中有“松屬”植物的地方,樹脂從樹皮上的因碰撞、摩擦新形成的裂口中分泌出來,偶爾將在附近停歇的、筋疲力盡的昆蟲包裹在其中,繼而被帶入水底掩埋在沉積中後續形成琥珀。這些體積巨大、數量眾多的植物團塊在水浸和波濤的作用下最終被帶到水底掩埋,形成今天發現的全球廣布的煤床。

大洪水中的海面上大量漂浮着動物的遺體,這些沒能被迅速埋葬在水底的沉積層中的遺體在動物死亡後的幾天之內就開始解體繼而沉入水底被後續的沉積掩埋。因此,被快速埋葬的動物遺體得以被完整地將形態保留在了化石里,而大量的零散的動物身體部位的化石也相當常見。

洶湧的、不停歇的波濤又持續了110天,“水勢浩大,在地上大大地往上漲,方舟在水面上飄來飄去”,“天下的高山都淹沒了”,“凡在地上有血肉的動物,就是飛鳥、牲畜、走獸、和爬在地上的昆蟲、以及所有的人都死了”。

自始至終,由於大洪水的水體的實質是海洋,所以海洋生物化石一直伴隨在從“寒武紀”開始直至“新近紀”的各個地層中的其它種類的化石記錄之中。

同時由於在特定區域可能存在的水流的複雜作用,先前的沉積可能被後續的水流擾動甚至移除進而重新布放,因此在特定區域的岩石層次和其內的化石出現的位置會被“攪亂”而複雜化。 在洪水中後期的造山運動中某些區域的這樣的複雜性被進一步深化了。這致使地質地層和其內的化石記錄時而發生混雜、錯位甚至 倒置。

哺乳動物的化石以量計算在化石存留中占的比例較少;靈長類化石只占發現化石總量的約3%。而且,幾乎從未在“寒武紀”到“新近紀”的化石存留中發現人類化石。這應該是由於大多數靈長類動物和人類具備較好的預警能力和機動性,得以躲避滅亡直到接近洪水的頂峰階段,因此它/他們的遺體被沉積埋葬繼而成為化石的幾率很小。沒被埋葬的遺體很快就會解體散落,或者被退去的洪水帶向大海,或者偶爾散布在陸地的表層繼而被地表的風霜雨雪侵蝕,逐漸分解,難覓蹤跡。

支持大洪水是真實歷史的一方,和反對大洪水是真實歷史的一方,存在爭議的不是地質地層中化石記錄的順序和其內動物形態複雜化的趨勢,而是對於地層和其中化石現象成因的解釋。並不是像有的反對者認為的那樣,只有所謂的“深時”和“進化”可以解釋沉積層中的化石現象。當兩種截然對立的思想觀點在一起碰撞時,真理往往與能夠按照人類的理性對觀察到的所有現象整體做出更自洽的、更完備的解釋的那一方同在。

12)反駁“動物足跡、恐龍蛋化石無法在大洪水期間形成”

由於大洪水期間海嘯的間歇性和海流的高度動態性,某些剛被海浪波及從而在頂部被布放沉積物的陸地區域得以暫時露出水面。仍然活着動物在泥濘的地面上驚恐地奔跑,飢餓的食腐動物和肉食動物開始四處覓食,被啃咬的死亡動物的遺骨上經常留下它們的齒痕。大雨在洪水開始的第40天后仍然在不斷地降下,在柔軟的泥地上留下雨痕,其中夾雜着動物們的足跡甚至可能少量人類的腳印(注8.4)。待產的母恐龍終於在一片巨大的混亂中得以稍微喘息,迫不及待地將恐龍蛋產在匆匆布置的窩裡,然而逼近的水面不久就讓母恐龍退向更高的地面。在洪水期間,由於水溫及氣溫的升高,以及水流帶來的豐富的膠結物,很多這些暫時露出水面的地面沉積物得以用很快的速度開始初步石化。這樣的地面很多被後續的波濤帶來的沉積再次覆蓋,留在原來地面上的雨痕、腳印和恐龍蛋被完整地封存在了洪水的記錄里。雨痕、足跡、和恐龍蛋這樣脆弱的結構得以被封存在岩層中,證明了當時的地表沉積的初步石化是迅速的,後續蓋上的泥沙的到來也是迅速的,這兩者缺一不可。在這樣的遍布全球的化石記錄細節里,我們難以看到漸變論期望的長時的、緩慢的作用的痕跡,緩慢長時傾向於將這樣的脆弱結構在地表抹除而非完整保留。

image.png<圖8.8> 雨痕化石

【注8.4:人類腳印化石出現在“中生代”地層中,這個有待確認,有興趣的讀者可搜索“Delk Track”等。】

13)反駁“石化森林證明沒有大洪水”

在懷俄明州的黃石國家公園(Yellowstone National Park)北側有一處位置叫“Specimen Ridge”,其內密集出現大量直立或躺倒的已經石化的樹木的化石,很多直立的樹木化石高3到4米,有的甚至高達6米,它們按照山勢在不同的高度位置出現。樹木類型中最常見的是紅衫,其次是松樹。“漸變論”學者認為這些樹木均是本地生長,被多次災變事件如火山噴發的火山灰所埋沒,從而形成“石化森林”(petrified forest)這樣的景觀,火山的噴發事件被定位於“始新世”的中期。他們設想位於每一層的樹木被摧毀後新的一層長 出,新層被摧毀後更新的層長出,如此反覆多次(有的位置被計有65層之多);據估計火山爆發後需等約200年的時間、新的樹木才可開始生長,而按樹木尺寸推測其需要的生長時長為約300年;他們因此認為這樣直立在不同高度上多層的樹木化石證明“長時”是真確的、而沒有像我們這裡描述的那樣的全球大洪水。

image.png<圖8.9> 黃石國家公園內的石化樹幹

但是這些“漸變論”支持者的認識在仔細檢視發現的很多線索細節下嚴重經不起推敲。其一,絕大多數這樣的樹木化石缺少根部結構,經常顯示斷根即只剩“根球”結構,未見發現完整的根系;其二,樹木化石通常沒有枝椏和樹皮部位;其三,發現的所有化石沒有傾斜的姿態,只有垂直和躺倒兩種姿態;其四,躺倒的化石的朝向基本呈同一方向排列;其五,直立的化石的頂部經常只是稍微略低於、甚至達到了更高的一層的底部高度;其六,在多個不同位置高度的化石中有發現年輪圖案的高度匹配現象,與分期生長預期相左;其七,對木質、花粉、針葉等樹木部位殘留的鑑定發現區域內包括溫帶以及熱帶(如現今只生長在東南亞的植物種類)的植物物種;其八,區域內沒有發現動物如昆蟲的化石;其九,經土壤分析發現化石底部的有機層通常很薄,不足以支持高大樹木的生長,有機層內木質和花粉種類繁雜,不支持本地生長說的偏單一類型枝葉堆積的預期,且土壤顯示水致分層痕跡,其內微量元素分布不均且缺乏粘土類、與原地生 長的預期正好相反。

現代的災害性地質事件也讓地質學得以一窺地質歷史過往的情形。1980年聖海倫斯火山(Mount St.Helens)爆發,將山的一側的約600平方公里的原始森林中的數百萬棵樹摧毀,爆炸和雪崩將很多樹木殘骸搬運到了臨近的Spirit 湖裡,致使該湖一半以上的表面覆蓋着一大片由原木和樹木碎片組成的漂浮層。在此後的6個月裡,人們觀察到很多被截去大部分樹根的巨大樹幹因為長期泡水、底部衝下垂直漂浮在湖水裡,這些樹幹很多被最初的瞬間破壞和長時間的浸泡移除了樹皮。這些垂直飄在湖面的樹幹最終沉入了湖底,令人嘖嘖稱奇的是,經聲納和潛水員確認,它們中的很多由於下部“根球”處的重量在湖底仍然保持垂直的姿態,立於湖底的淤泥、躺倒的樹木和樹木碎屑之中。

綜合所有的這些事實和證據不難看出,對黃石“石化森林”中大量存在的垂直樹木化石的最合理的解釋就是,在大洪水消退期,不同地域的植物和樹木殘骸被水流搬運到該地區,其中的很多巨大樹幹在水中以垂直的姿態漂浮,其後在當地陸續沉入不平坦的水底的不同高度上但仍以垂直的姿態排布,水流帶來夾雜着大量火山灰的泥流將它們掩埋在水底進而在水下完成石化。並且現代的實驗觀察證實,位於水下缺氧、富含礦物質環境中的樹木可以用很快的速度石化,通常幾十到幾百年內即可完成。後續當水退去,自然界的侵蝕將一些化石周圍的土層移除,形成了我們今天看到的垂直的樹幹化石群集的“森林”的模樣。

在這裡我們看到了該“始新世”地質時期即“巨層序”的後期能將溫帶和熱帶植物帶到一處的巨大水流和大規模的火山爆發,其將所搬移的樹木陳放在了現今高度為幾百米的山坡位置上,這些判斷與用“巨層序”對《聖經》描述的大洪水的解讀一致。

Dr. Snelling的這本著作中包括的為大洪水作證的論點還有很多,例如他詳細論述了遍布世界的大型煤床的成因、油田氣田的成因、地下大型岩洞和其內鐘乳石的成因、花崗岩的成因等,莫不與《聖經》向我們啟示的滅罪大洪水徹底重整地表的能力有關。

第九節. 挪亞方舟的遺蹟 / 第一部分

如果《創世記》描述的那樣的挪亞方舟確實存在過,那麼合理的推斷就是,它應該會在人類的歷史上留下遺蹟。

《創世記》8:3-5記述說,“水從地上漸退。過了一百五十天,水就漸消。七月十七日,方舟停在亞拉臘山 上。水又漸消,到十月初一日,山頂都現出來了”。 英文版在此處的翻譯為“the ark came to rest on themountains of Ararat”。 “mountains of Ararat”,希伯來文原文寫作“ הרי אררט ”,中文更準確的意思應該是“位於亞拉臘的群山中”。

《聖經》於此記錄說,挪亞方舟停靠在一處位於“亞拉臘”的山群中,並且從方舟停靠到周圍的山頂都現出,中間隔了73天。由此可以合理推斷,方舟停靠在了一片群山中的高地上。

在回溯過去兩千多年的歷史中被保留的有案可查的文獻裡,有一些特意提到方舟位於的地點。但是這些文獻由於年代和所用文字的不同,對方舟所處位置的名稱在很多時候不同,根據這些文獻作者所處的文化和時代背景,這些不同的名稱很多都指向中東地區不同的方位。並且我們知道同一個地理位置在不同的語言 甚至政治環境裡的稱謂可能相差很大,這在古代資訊不暢的情況下更明顯,這些顯然都為我們試圖釐清方 舟停靠位置的這個問題造成了混亂。讓我們嘗試在這些紛雜的信息里,理出一些頭緒。

在長期以來關於挪亞方舟可能的落腳點的探索中,最常為人們關注的有三個候選項。

先介紹一個最不可能的候選:今“裏海”南側、伊朗境內的“Mount Takht-e Suleyman”(也稱“MountSuleiman”)山。

在2006年,有名為Bob Cornuke的人聲稱他在該山海拔約4000米的高度發現了疑似方舟的遺蹟,他的發現是基於據稱的於1943年在該山的關於方舟遺蹟的目擊的指引。Cornuke的團隊描述在幾個地方發現有木 梁外觀的深色岩石。但是根據他提供的證據,被認為是方舟木材石化後的樣本被地質學家推測為玄武岩,這種岩石有時看起來出奇地像木紋。並且我們知道在非水下環境中,由於缺乏水的隔氧作用和對礦物質的輸送,木材石化很難完成; 如果方舟的木料遺存真能在現代被發現,它最不可能的狀態就包括石化。

另一個強力排除該山可能為方舟停靠地點的因素是,該山的位置離歷史證據告訴我們的今天人類最初文明的發源地“美索不達米亞平原”太遠,從該處到“美索不達米亞”的最東端最近的直線距離約有500公里,中間隔了“扎格羅斯山脈”(Zagros Mountains)層層的群山和高原,這與方舟的停靠位置靠近“美索不達米亞”的合理推測相左。

下面介紹第二個候選項。

在現在的世界地圖上,位於現土耳其境內東側靠近亞美尼亞和伊朗的邊境不遠的位置上,有一處名為“Mount Ararat”(土耳其語“Ağrı”,意為“如火般的”;亞美尼亞語“Արարատ/ԱՐԱՐԱՏ”;庫爾德語“Agirî”)的山,為相聚約8公里的一大一小兩座火山,大的那座頂部海拔5165米,小的那座頂部海拔3907米。其中大Ararat山(Greater Ararat)是土耳其境內的最高峰,也是以該山為圓心在半徑約360公里的圓形區域內的最高峰。 該火山坐落在海拔約1500米的Erzurum-Kars高原(Erzurum-Kars plateau)上。

image.png<圖9.1> 從今亞美尼亞首都“埃里溫”(Yerevan)望向約50公里外的、土耳其境內的“Mount Ararat”

今天的亞美尼亞文化視Mount Ararat為聖山,現今該山和山頂部的方舟標誌也是“亞美尼亞共和國”國徽中心圖案。

在位於大Ararat山南約29公里處,名為“Üzengili”的小鎮位置,海拔約1960米處,發現一長約164米的“船型”泥石結構,據稱該結構的尺寸與《創世記》描述的方舟尺寸相近;有報道說據探測該結構地下具有較規則的網格狀結構,類似船隻的龍骨。 “維基百科”對該地點的相應詞條為“Durupinar Site”。

image.png<圖9.2> “Durupinar Site”的船型泥石結構

在大Ararat山西南約28公里名為“Sagliksuyu”(也稱Arzep,有人稱此地為“八十人的村莊”,根據伊斯蘭教傳統,方舟載有80人而不是《聖經》記述的8人)的位置附近有發現數個立於地面的高約2米的長方形石 條,有的頂部有人為鑿孔,有些石條上刻有一處或多處十字架圖案,這些石條被一些人解讀為方舟的錨石 (Arzap drogue stones)。

在大Ararat山東南約120公里的今阿塞拜疆城市“Nakhchivan”,有據稱是挪亞陵墓的建築“Noah’sMausoleum”。

並且有多人/團隊先後多次宣稱他/他們在大Ararat山體上發現類似木質結構的遺蹟,也有木質結構樣品被聲稱從山上帶回。其中2009年有稱為“NAMI Expedition”的團隊宣布在該山海拔約4000處的冰雪下發現巨大木質結構,記錄該發現的視頻之一請參Youtube視頻《Noahs ark: New footages of the NAMIexpedition in 2009》,據稱放射性測年給出的木質樣本年代為約4800年。

很多人認為“Durupinar Site”,或者離它不遠處的”Mount Ararat”,就是挪亞方舟的停靠地點。

以下列出關於“Durupinar Site”和”Mount Ararat”的一些觀察:

->“Durupinar Site”距Mount Ararat約29公里,距離區域最高峰的位置偏遠;

->“Durupinar Site”對其位於的Erzurum-Kars高原的實際突起度(topographic prominence)只有約460米,與方舟是停靠在一處高地的預期不符;

->根據“維基百科”,“Durupinar Site”的“船型”結構出現於1948年的一次大雨和三次地震後,這種地震造成的地表泥石形變在當地並不罕見。並且該結構頂部凸起,與方舟或其印跡的預想不符;

->根據“維基百科”,“船型”結構下方土壤中的被認為是龍骨的結構被一些學者鑑定為火山岩類礦物;

->挪亞方舟很有可能如它的名字隱含的那樣,不是船型的。“方舟”在《創世記》希伯來原文中的單詞拼寫,與《出埃及記》摩西的母親和姐姐為了讓他活命、用蒲草箱(ark of bulrushes)承載嬰兒摩西放入河邊的蘆荻中的經文處出現的希伯來單詞拼寫一樣,都是“תבת”,很可能都是指“箱子”。《舊約》中“תבת”的用法只出現在關於挪亞和摩西的記錄中,其它經文中關於“船”都使用了其它的拼寫。船型的建造工藝要比方 形的工藝難度高很多台階、並且會減少其內可使用面積,對於只是要被動地漂浮在海面上的承載工具而 言,船型的意義應該不大;

->被認為是錨石的位置“Sagliksuyu”距“Durupinar Site”約30公里,應且距大Ararat山也有28公里,被認為的錨石集中出現在離被認為的船體那麼遠的地方,不容易找到合理解釋;

->根據“維基百科”,經考證那些被認為是錨石的長石條是取材於當地的火山石;根據“維基百科”提供的圖片,其中至少一枚這樣的石條頂部的鑿孔的上部邊緣過於尖銳,與曾被用作錨石的預期不符;

->因此有學者認為對這些長石條更為可能的解釋是這些石條是十字軍時期在當地就地取材設立的;

->有學者研究類似的石條在今土耳其東部多有發現,頂部鑿孔據推測可能和天文觀測有關;

->“Mount Ararat”在亞美尼亞文化中有一更古老的名字“Mount Masis”(亞美尼亞語Մասիս),含意為“雙”,該拼寫具有阿卡德語和亞述語起源。直到近代亞美尼亞人仍會用該名稱稱呼它。用Mount Ararat稱呼這兩座山峰的用法據一些學者考證,其出現明顯比Masis晚很多;

->對被聲稱來自大Ararat山上的木質結構採樣進行碳-14測年得出的年份,應該不是可靠的數據。因為考慮到洪水前木材中含有的碳-14極有可能比現今環境碳-14值低的多(又見第四節,這個效應將致使按現今的環境中的碳-14比率推算洪水前的有機樣本、將得到比實際值大得多年代)。同時,木材樣本由於存在其於方舟停靠後約5000年內受到環境中碳-14污染的可能,這個效應將會使推算得到的年代比實際值為小。用碳-14測年法對於早於洪水前,即早於約5000年前的有機樣本測年,應該很難得到較準確的結果;

->“NAMI expedition”的相關視頻顯示大Ararat山上被認為的方舟內部,可見很多木板的邊角太過平滑整齊,不太可能像5000年前的木材加工工藝;

->有學者推測在公元900年到1300年之間,氣候較溫暖,山上可能有樹木生長。山上的木質建築可能是從本地採集木料建立的修道院,在溫暖期過後被冰雪常年覆蓋;

->該大Ararat山上有火山產生的大塊玄武岩,在冰雪的覆蓋下,在特定的角度和光線下,從遠距離可能被人誤認為船的形狀;

->如果挪亞正真的陵墓存留在到今天,那它最有可能的方位是方舟停靠地點的西側,而不是像位於Nakhchivan的今Mount Ararat的東南側(原因詳見第十節);

->根據該Erzurum-Kars高原區域地質特徵推斷,Mount Ararat山作為複式火山,曾經過多次噴發,最後一次是在1840年。該火山位於的Erzurum-Kars高原上覆蓋面積達約五萬平方公里的岩漿岩層上,MountArarat只是位於這片岩漿岩區域的一角、占該區域面積的約五十分之一。Mount Ararat的形成是在大片的岩漿層形成之後。該片岩漿岩下是較完整的從低到高的“古生代”、“中生代”、和“新生代”早中期沉積層,厚度達約4200米,其內常發現有海洋生物化石。地質學判斷Mount Ararat不具備任何水下噴發的痕跡,噴發時熔岩穿過了其下部的沉積層,最初是形成於“新生代”“第四紀”的“更新世”中期,與“更新世大冰期”(或稱“第四紀大冰期”)約為同一時期;

->如前述大洪水結束對應的地質地層中的位置應該為“新近紀”的“上新世”頂部(見第七節),因此該火山 應該是首次出現在大洪水結束之後,它和它山腳下的大片岩漿岩區域是覆蓋在大洪水的沉積層之上;

綜合以上各條,尤其如果地質年代判斷的結果比較準確的話,“Mount Ararat”包括“Durupinar Site”作為挪亞方舟的遺蹟的候選的可能性不高。

>本文轉自www.waslostisfoun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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