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夢佳人》 長篇情愛小說連載 （5）

作者    若雲

許薇回到家，她覺得下面有酸痛感。她放水到浴缸，清亮的水溫溫的幽幽的。她脫光後，又前後審視一遍，真的很美很滿意。又白又嫩，摸哪裡都潤滑柔軟，彈性十足，挑不出任何瑕疵，忍不住笑起來。她發現鏡中的自己，粉紅笑臉更妖媚更吸眼球。她在溫水中輕輕揉着那酸痛處，這是婦科醫生教她的熱敷療法。果然，不到半小時，就覺得好多了。為了減少磨擦，她不穿內褲，穿半長裙。這也是那位婦科醫生教她的方法，讓它和空氣接觸。

她信步來到頂樓，這是該賓館特色之一，有鮮花，松柏，涼棚，桌椅。中間還有長方形高台，她拾級而上，漫步在高台上。秋夕月明的傍晚，濃墨重彩的情愛疊加效應，使她內心近于欣喜的瘋狂。她在跟自己訴說衷腸，追尋叩問，顯示出處女般的溫情。她幾次靠着藍色鐵欄杆，站一會。竟然發現有人在下面看她裙內白腿。此時，他總是感到十分高興，說明青春還在，少女猶存。突然想起自己沒穿內褲，自覺臉紅髮熱。她走下高台，輕步下樓。男人們一直目送她消失在樓梯間，她回頭偷看了一下，很羞澀，心裡卻甜滋滋的：

月色清明落輝華，煙波朦朧性尤佳；

萬千情愛無處訴，微風柔柔吻枝丫。

她先到飯廳買菜，然後回到房間裡，關起門來，索性脫光了，在浴室，對着大壁鏡喝酒。隨着幾杯酒下肚，臉上胸部到處紅艷艷的。在這美透瞬間，她心裡被那種自戀欲塞得滿滿的。她又拿起鏡子，欣賞那男人夢寐以求的地方。她一手撫摸着白亮的平平的小肚，抿了一口紅葡萄酒，望着鏡中的自己，掛了一粒紅葡萄酒的小嘴，微微一笑，紅白相影，他的心在歌唱：

“美麗呀，上帝在身旁，性依性愄，享受那瞬間衝浪，忘我瘋狂！”這時，她又突發奇想，起身拿出一件低胸軟沙連衣裙，穿在身上，在鏡前腳尖着地走了二步，簡直把自己震驚了，鏡中的自己撲朔迷離，白白的臀部頂着紗裙上下巔顫，如霜似雪的乳峰在低低的裙口時隱時現。她情不自禁地說出了聲：

“太美了！老天真好！”就在此時，聽到一聲輕輕的敲門聲。她身輕腳快地把酒菜放在沙發前，順手把一件長外套，套在身上。向外一看，果然是他。她輕輕小半開門，等他進來後，迅速鎖上門。把外套一丟，幫他脫去西裝，扶他坐下。自己穿着那紗裙，像輕舞少女般，在首長面前忙這忙那，一會端杯，一會倒酒。她的眼睛餘光，始終不離開首長，發現他不端杯，不喝酒，二眼隨着她的身影轉來轉去。她飄移過來，端起酒杯說：

“首長，喝點，這是我專為你帶來的五糧液。”首長無意地把酒杯放下，突然說：

“你真美，昨天我怎麼沒有發現，奇怪？  ”她笑眼生花地輕輕吻了一下他說：

“你真喜歡嗎，這是原打算送給你一夜的禮物，托你的福，延長為三天了。” 在淡淡的燈光下，朦朧的酒色中，首長二手伸入裙內，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輕摸慢揉。幾次，她要脫紗裙，他都不讓說：

“隔着一層薄紗，觸到你的肉體，像彈琴，特別舒服。” 真是：

相偎依依半衣隔，情愛濃濃欲抱難。

雙手漂移輕相擁，情雨微濕燈影殘。

最後他把她抱在身上，一手放在腿間，一手抓着乳房說：

“你餵我吃，我的手忙不過來。”她十分享受，餵首長吃飯，像照顧兒子一樣，一會端酒，一會送菜，一會擦去他嘴巴上的水粒。慢慢地許薇有點受不了，很想他進去，可他說：

“你躺下，把大燈打開，今晚我要把你看個夠。”他自己先脫光，然後移去她的紗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看。不一會，他像瘋狗一樣，到處亂咬死抓，使勁地把她頂在被子裡，全身好像都不是她自己的，在痛苦的呻吟中幾次昏迷過去·····

三天飛快而過，許薇收穫滿滿。第一，首長保證一周內，通知她到專區人事局報到，職務是代理副局長，名譽是暫時借調，縣裡原職務保留。第二，是他親自打電話給韋關，推薦她在省人事局任職，也是借調，這樣就不需要辦任何正規手續，快得多。第一條是許薇要的，以擺脫縣首長那些狗東西的糾纏。對第二點，她至今也不太明白，為什麼他要這麼做。當然，她也不敢問，白天的他，嚴肅得像尊雕塑，更像是惡狼。在他面前，人人都像老鼠見到貓，戰戰兢兢。晚上，根本沒有一分鐘閒下來，幾乎整夜壓在她身上，像一頭老公豬，手腳嘴巴沒有停的時候。她真覺得很累，第三天，當她爬進汽車時，把頭靠在沙發上，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說：

“潘叔，走吧。”他真的在車上睡着了。當潘師傅發覺輕輕呼嚕聲時，他小心地想照顧親生女兒般地把車停在路邊，不熄火，轉身把二件披風蓋在她身上。然後，才慢慢移動車至快速前行。到家了，沒想到，第一個來看她的是春姑。她看許局長躺在床上，很累的樣子，就說：

“局長，要不要我幫你稍微洗個澡，然後，我到食堂買飯，就在家裡吃，你上床休息後，我再回去。”許薇實在不喜歡別人幫忙洗澡，自記事以後，也從來沒有人幫她洗澡。所以她說：

“你去把洗澡房弄弄乾淨，然後，放好水，再叫我。”春姑十分高興，總算找到機會，好好伺候自己的恩人加上司。她進去，為了怕弄髒自己的衣服，又是女上司，所以她只穿三角內褲，上下脫光，里里外外都用洗衣粉擦洗乾淨，又用水沖洗幾遍。然後，把浴缸充滿，試了水溫正好，才滿身大汗出來扶局長。許薇見她全身還是很白淨，跟上次差不多，就是乳頭太長太黑，像餵過奶的少婦。她無意問這些事，就說：

“你回去吧，我自己洗。”春姑很固執地勸她：

“看你太累，我幫你擦洗一下背和手腳，我還要去給你買飯。”真是盛情難卻，就脫掉衣服，僅留胸罩和內褲。春姑幫她擦背，看局長皺眉頭，迅速減緩放輕，基本上用手輕輕揉擦，最後洗腳洗手。春姑又好奇了：

“許局長，你這乳罩和內褲真好，半通明，隱隱約約，很好看，能不能帶我去買幾個。”沒等許薇說話，又問：“許姐·····”見局長有不悅之感，又改口：

“許局長，你的乳頭又平又白，我的怎麼又長又黑。”許薇看了一下春姑的乳頭，真是這樣，便問：

“好妹妹，你自己，或有別人經常碰它？”

“別人，誰敢？我才十八歲多一點。”許薇很相信她，又問：

“你自己呢？”她臉紅了，一直紅到頸，她坦白地說：

“晚上睡覺時，我會自己吸允它，或捏捏，很舒服·····”許薇知道，聽婦科醫生說，這叫自慰，又不能說破。後一想，即使說了，她也不懂。不管怎麼說，她今天的盡心照料，許薇還是開心的。所以，她親切地對春姑說：

“好妹妹，結婚前，或少女時，最好不要隨便碰自己身上的東西，特別是敏感部位。” 春姑一本正經地問：

“什麼敏感部位？我媽怎麼不告訴我。”許薇看看她，有點哭笑不得，輕輕說：

“我也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媽，噢，不，很小就離開媽。你太小，又沒有結婚，否則可以去看看婦產科，她也許知道為什麼。”春姑除了面孔長得不錯，幾近文盲，她還問個沒完：

“為什麼要結婚後，才能看婦科醫生？”許薇皺着眉頭說：

“我累了，我要上床。你幫我買一碗粥來，一些蘿蔔乾就行了，我不太想吃。”春姑忘了自己來幹什麼，趕緊去拿胸罩，內褲。許薇發現，跟她說話，有點像對牛彈琴，她直說：

“把我的睡覺衣服拿來就行了。”她披上睡衣，叫她去買飯。關起門來，才換衣服。躺在床上，等她回來吃了一碗粥，漱口刷牙後，就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時，已十一點。上街吃了一碗小餛鈍湯，就到河濱公園。她坐在柳樹下，看孩子們玩小狗小貓，心情漸漸明朗起來。她請了二天假，今晚有些食慾，她想一個人，買了點愛吃的熟肉，準備在家一人獨飲獨酌，再好好睡一覺。

明天一天不上班，許薇準備去看朋友，她是去年認識的一位婦科醫生。她在縣醫院工作，是她的知心朋友，人家說是“閨蜜”。平時，只要打個電話，有事沒事都會來。她叫春君，是春天的君子，不是下等小人。她畢業於五年制醫學院，一百多職工的縣醫院，只有三位是正規醫學院畢業，她是其中之一。她出生在大城市，因父親犯了什麼錯誤，下放到這邊遠的地方。那時她還在醫學院讀書，後因家庭成分不好，不能留在城裡醫院，只好分到邊疆。在本人要求下，來到父親勞改的縣城。

專區醫院有三百名職工，雖然有七個正規醫學院畢業的醫生，可都在內外科，一個女醫生喜歡兒科。所以雖然是大醫院，除產科有一名男醫生外，婦科醫生全是大專生。所以，為了專區幹部的家屬看病方便，區衛生局安排春君，每月到專區醫院看一周門診，處理一些婦科疑難雜症。

春君和許薇是一見鍾情。春君不相信，許薇是來自普通農民家庭。從高挑身材，走路姿態，甚至連臉相，都不是。所以她一直鼓勵她，找到親生母親和父親。對於許薇坐直升機式的官場升飛，也略知一二，只不過從不說破，甚至有些支持。她認為，許薇這樣做，是無奈之舉，可以被世人理解或同情的。

這次，春君聽說許薇回來，當天值班，第二天就來看她。本來，許薇想今天到醫院去找她，誰知她先來了。倆人相見分外親熱，從不喝酒的春君，也陪她喝了一些。由於春君的到來，許薇一下子精神起來，還出去二趟買菜買紅葡萄酒。春君是她一生中唯一的知心朋友，她們之間無話不談，這次回來，許薇告訴春君說：

“我很快要借調到專區人事局，在這裡你是我唯一惦念的人，我很希望你也能到專區醫院，那裡正缺婦科醫生，而且我在人事局，可以幫上忙。再者，你個人問題沒有解決，也許是因為這裡太小，太土，沒有人才。”春君說：

“謝謝小妹關心，其實我要去並不難，區婦聯主任跟我談過幾次，我下不了決心，是因我爸媽在這裡，何況我又是獨生女兒。”許薇覺得不對，她認為春君的事她都知道，所以有點奇怪地問：

“婦聯主任是誰？”春君告訴許薇：

“她是這裡第一位大官萬全首長的愛人，也是我的病人。”春君迅速發現，她一提萬首長，小妹的臉立刻紅暈翻滾。她停下來牽着小妹的手，用大姐的口吻，輕輕地問：

“你認識他？”這時，許薇的臉更紅，好像發燒一樣。畢竟是醫生，她倒了一杯酒，放在小妹手裡：

“喝酒，不談別人。吃完，我們到河濱公園去散心，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說說話了。”春君比許薇大九歲，坐在河濱公園椅子上，跟她講起萬全首長的往事。

他的小名叫狗娃，學名叫萬娃。從小不好好干農活，村里人叫他“二流子”，由於個子不高，又叫他“小流子”。總之是走村串戶遊手好閒，不干正經農活的人。以後，父母相繼過世，他就更無牽無掛，沒有固定的家，吃飯也是有上頓沒下頓。到二十多歲，還是光棒一條。有一次，村里來了一位女乞丐，穿得破破爛爛，逢頭污臉。一位好心的遠房伯伯，把她留在家裡，讓她吃飯，並安排她暫時住在豬圈旁邊的小草房裡。然後把萬娃找回來，讓他們認識，叫他們一起過，也算有個家，不要到處亂竄。女的餓得慌，也有點怕，又沒有別的辦法。好心的伯伯，還拿了飯菜和他們一起吃了頓飯，就算是“婚宴”。這小草房就是“新房”，萬娃二十多歲沒碰過女人。伯伯一走他就強着做那事，連搞幾次，那女的大哭起來。伯母來了一問，才知道怎麼回事，就把萬娃罵了一頓。她們一起呆了幾天，一來女的害怕，扭扭捏捏。男的又猴急急的，再加上住在這裡，也不是辦法，萬娃就跑了。過了十幾天又回來，把她拉到草房睡了幾夜。後來他又走了，從此再沒有回來過。

萬娃走鄉竄戶，有一次碰到兩人，告訴他，要到外縣去“鬧紅”。在那裡打土豪分田地，有的把地主殺了，強占田地，還把地主的老婆女兒，帶回家做自己的老婆。萬娃一聽，那是難得的好機會，但一想，自己又不會種田，有地沒有用，但總要去碰碰運氣。在這片土地上，二十多年來，撞來碰去都是死胡同。走了幾天幾夜，終於到了，果然是另一番天地。他們倆人留下來打土豪，打地主分田地，萬娃覺得不適合，就改名為萬全，隨部隊走。先當赤衛隊，後當正規軍。他腦子聰明，打仗沖的快，總在前面，有危險就躲得更快，所以總能活着撤回來。所以，得到好評，很快從班長提拔到排長，又很快加入什麼組織，當上營長什麼的。

一次，上級要他隱蔽在一可靠戶家中，等一位重要首長。結果，被敵人發現，只好半夜逃走，隱藏在另一堡壘戶家裡，每天蹲在地窖里，由他家一個女孩給他送飯。平時他可以上來上廁所，後來敵人駐在村里，她和那女孩日夜呆在小地窯里，不知誰先主動，就發生的性關係，等敵人走後，女孩出去，他還不能離開，大約又住了一個多月。他們倆成了“忘年戀”，天天見面都離不開性事。上級派人來接他走，女孩送他到村外時，向他透露說：

“可能懷孕了。”萬全說：

“不怕，我會回來找你，正式結婚，一起養孩子。”以後，有時隨部隊，有時在地方，輾轉在東南各地。統一全國後，萬全被任命為專區首長，很快和一位地主出身的漂亮大專生結婚，就是現在的區婦聯主任。當時有人反映他犯重婚罪，經調查找到大伯，女乞丐和女兒，大伯證明，沒有正規手續，是他包辦的。也證明，這女乞丐的女兒是萬全的。萬全先送女兒讀書，後安排她在附近縣政府工作，並把她媽 ----- 當年的女乞丐，也接出來，由女兒養着，萬全也時不時給經濟支持。儘管愛人反對，他還是偷偷派人，到他躲藏的村里去了解，一直找不到這一家人，也找不到可能已懷孕的女人。不知道在那個縣，他還有個小蜜。現在自己的兒女都大了，很少或沒有什麼人，再去提起這些往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