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鸡鸭的回忆集锦 |
送交者: 黄叶 2004年12月12日13:35:09 于 [海 二 代] 发送悄悄话 |
贴出《鸡和鸭的故事》之后,一些网友贴出关于鸡鸭的回忆。冒昧汇集如下让更多人分享:
你喂鸡这段特别亲切, 小时候和爷爷奶奶呆过, 俺奶奶就是用的同样的手法, 不过奶奶她老人家不识字, 下雨天的时候搂着我们看看天:)). 鸡下蛋后会很有成就感地咕咕咕叫, 象在邀功请赏, 现在想想也很可爱. 奶奶每天中午会煮一个鸡蛋给俺吃, 开饭的时候就出来喊我的小名, 可惜我不爱吃鸡蛋, 常常躲在演戏的台子后面不出来. 奶奶迈着小脚找了一遍, 要是没发现我, 就让小姐姐吃了, 所以小姐姐知道我的藏身之处也是从来不说的. 奶奶去世很早, 我每回去给她老人家上坟都要哭, 挺想她的, 现在也是, 二十多年过去了还记得她的笑容. 每次看到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在前面蹒跚行路, 就想上去扶她一下. 我后来想, 大概是我没有外公外婆的疼爱, 二姐姐没出生的时候他们已经去世了, 所以老一辈的爱就全在奶奶一人身上了. 有一段时间常去捉小虫子喂鸡, 南方玉米不多, 用的一般是有米糠混合的鸡饲料. 有个亲戚后来开了家养鸡场, 他是农大毕业,专门搞鸡饲料的. 他每回来看我父母, 拎只鸡就来了. 我父母有点担心他用激素催肥, 他就拍着胸说: "叔叔婶婶, 给你们的绝对没问题", 笑. 记得小学语文课里有高玉宝的文章, 里面的地主叫周扒皮, 半夜就学鸡叫, 让长工们提前起来干活. 同班有个女同学姓周, 男同学们给她起了外号叫"周扒皮", 搞得现在连她的真名都不记得了. 她长的挺漂亮的, 家里条件很好, 有点爱撒娇, 男同学们其实都喜欢看她. 后来一叫她就哭, 她父母来学校找了老师, 也没大用处.
外公外婆爷爷都是很早就去世了,我就跟奶奶生活过。奶奶走的时候,我哭得最伤心,那是我第一次感到人生的无可奈何。每次想到她是不是在地下孤独的恐惧的生活着,我都寝食难安,我就是从那时候起开始学着打坐念经的,这是我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了。 从此我就没有人可以对着撒娇了,呵呵。今年开始有女同学结婚了,我奶奶没有等到我毕业出国,当然也没能等到我结婚成家(哈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过她走的时候八十多了,也是高寿.
便衣对奶奶的感情很深。跟你不同,我儿时的记忆全在外婆家,外婆家也养鸡,母鸡下蛋的时候叫起来是“个个蛋,个个蛋”。我去玩时外婆经常煮一锅的酱油蛋,知道我只喜欢吃蛋黄,她就把蛋白拨去了自己吃,然后让我把蛋黄吃个够。最多一气吃过8个蛋黄,一点不带噎的。后来去体校,队友大都不喜欢吃蛋黄,都用来跟我换蛋白。可蛋白只有一个,换不到我的蛋白,她们也都把蛋黄给我,经常换来无数。她们也都很佩服我吃蛋黄的本事,想来也是在外婆家练就出来的。 外婆去世一年多了,八年前出国,没想到就此。。。下次回去自会跪在外婆坟头,大哭一场。
上高二的时候,我用50斤粮票换了一只大来行鸡。它可漂亮了,雪白的羽毛,一尘不染,总是高昂着头走来走去的,也很能下蛋,基本上是一天一个。就是有一点,可能是下的蛋太大的缘故,每次下蛋前都要折腾半天,蛋皮上都带血。有一次,它折腾得太厉害了,我就把它抱到身边,轻轻的捋顺它的羽毛,也奇怪,它就安静下来,然后半站半蹲的开始使劲,浑身的毛都炸开了,脸憋得通红,我一看小半个鸡蛋都出来了,怕掉在地上摔坏了,就用手接着。从此以后,它只要下蛋(基本上是每天下午),就安安静静的在我身边,一定要我接不可。 当时是高考前夕,有一天清华大学派车接我校毕业班的学生参观清华,回来得晚了,过了它下蛋的时间。我回到家急急忙忙得看它,只见它紧闭双眼,浑身痛苦的打颤,我妈告诉我说它从凉台上跳下去了,摔的。我想一定是它难受的时候到处乱钻,不小心从凉台间隙中掉了下去。它的翅膀上的毛在我买以前就已经被铰短了,所以才会这样。看到它那样的痛苦,我一咬牙把它 了(不想写那个字,真得很痛苦)。看到它的肝脏上全是淤血,自我安慰道至少没让它痛苦的时间太长。 觉得很对不起它,转而迁怒于清华(当然参观时的印象就不是很好)。高考时报志愿的时候,清华连考虑也没考虑(我父母也赞成不报清华,因为清华分配有的地方很不好)。清华的同学别生气。
小时候家里曾经养的鸡全是我的好朋友。它们不仅个个都有自己的名字,而且在我眼里个性都非常鲜明。 其中一只芦花鸡(被我起名叫芦花)体型长得非常好,走起路来轻盈飘逸。于是我异想天开,同芦花商量之后就开始了对她的飞行训练。当然芦花一开始是有很大的思想负担的,但在我坚持不懈的鼓励下,还是取得了不小的进展。 不过后来我们的训练不得不中止了。因为勤奋的芦花即使我不在跟前时,自己也会加班加点的练习,而那时她纵身一跳,外加翅膀不停的扑扇,发挥得好时,已经能够达到约两米的高度了。这是一个相当了不起的成就,对于其它鸡来说。而对于芦花自己来说,意味着没有谁家的院墙可以挡住她的脚步了。于是邻居常常来告状,我的父母还不相信。我这才向他们透漏了我们之间的飞行计划,并把芦花叫来当场作了表演:先把她放到高处,然后芦花不慌不忙的轻盈飞下。父母哭笑不得,只好警告了我,我这才把芦花私自练习时擅闯他人庭院,同遇人不淑,死于非命的可能性联系起来。的确,芦花自己跑到人家家里去,好心的人只是把她吆出来,要是碰到哪个馋嘴的,我们可是连找都不知道上哪去找啊。 我同其它鸡的关系也很好。一般母鸡抱窝的时候,护犊护得厉害,别人别说靠近了,离得老远就开始剑拔弩张的发出警告了。可是我的鸡只要看到是我,就一声都不吭。而我除了承担起只有我才能承担的任务:喂食外,对她们正在孵的鸡蛋也格外好奇,有时我会把手伸到母鸡的肚子下面,试试温度。感觉虽然热乎乎的,可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烫,后来我才知道,鸡孵蛋的温度达约40度,根本没到烫手的程度。我甚至还试着每天把鸡蛋拿一个出来,对着太阳瞧瞧,看里面有什么变化。对于我如此猖狂的行为,我的鸡也只是有些紧张地盯着我,嘴里嘟囔几声,但并不进攻。不过后来我的父母看到了,告诉我,我要老这样的话,鸡蛋得到的温度不够,会孵不出小鸡的,我这才罢休。
小的时候我家住在平房, 有一个小院儿. 一年的春天, 妈妈给我买了三只小鸡, 一只雪白雪白的, 两只红棕色的. 我兴奋极了, 好象还给他们起了名字: 白鸡叫"大白", 红鸡叫"宝宝" 和"贝贝". 姐姐说"大白" 是个好名字,我起的很有学问, 象出自"雄鸡一唱天下白". 其实我只是看它个子最大而已. 妈妈负责照料它们, 我只是与他们玩耍. 太阳暖暖的照在院子里, 我很得意, 很威风得带着它们走来走去. 别人都会看得奇怪, 又不是小狗, 怎么会跟着人走? 我们的秘密是"狩猎"--其实是捉螥蝇. 我拿着蝇拍, 受气拍落, 我的鸡们就一轰而上, 大快朵移. 我在作文里搬弄一番, 所谓"几只小鸡争暖蝇, 谁家春嬊啄春泥". 老师当成范文, 让我风光了一回. 一个同学还说我是瞎编的. 哈哈. 大白往往是最威猛的, 本着平均主义的原则, 我有时会赶走它. 他后来真的长成了一只"雄鸡", 漂亮有干净. 宝宝也是雄的但颇有绅士风度, 沉着稳重. 他后来跌断了腿, 所以妈妈开始叫他"跛腿". 贝贝长地很丰满, 满身红红棕色的羽毛闪闪发亮. 她不只怎么样也伤了腿, 走路一晃一晃的. 那时候还没有节食的概念, 否则我也许会饿她几顿. 轮子: 小的时候养过小鸡小鸭,每天赶着它们上下楼,现在想想想很有意思。 小鸭子比小鸡好玩,小鸡有点像女生,叽叽喳喳,太闹;小鸭子像男生,小小年纪走路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再不济也像个领导,摇摇摆摆走着方步。 没在吃蛋炒饭,但是也喜欢看你写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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