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社會與文化,觀察與思考(4) |
送交者: 一草根 2006年03月06日16:12:19 於 [教育學術] 發送悄悄話 |
美國社會與文化,觀察與思考(4)
明白人是胸懷開闊善於學習別人的長處的,因為虛心學習了別人的長處終究是對於自己大為有益的。中國人從古時候起就是挺明白的,咱們的孔老夫子兩千多年前就說了:跟其他兩個人一塊兒溜彎兒逛大街,至少有一個能當我的師傅(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美國社會和文化里有不少值得我們認真學習的好東西。下面就按我想到的順序逐一說來。這次先說志願獻血。為什麼先說獻血呢?因為紅十字會的集血車這星期要到我們學校來了。 美國紅十字會的集血車每年春秋兩季都要到我們學校來一次。每次來之前一個多星期,學校里的志願服務者們就在校園裡各處張貼起了紅十字會志願獻血者的招貼畫,上書精確的獻血時間:下個星期三下午一點到五點半(紅十字會的集血車總是在星期三來我們學校)。 我是六年前開始志願獻血的。在這之前我也在校園裡見到紅十字會的集血車,見過招貼畫,但腦子裡好象就沒有這麼一個志願獻血的概念,似乎獻血與我無關。直到有一次在路上碰到了一小群要去志願獻血的學生們,其中有幾個在上我的課,他們問我:你不去獻血嗎?就這麼着,我也去志願獻血了。 整個獻血活動開始的時候是在集血車上進行,後來這幾年因為人多,就搬到校園中學生活動的一個大廳里。下面我先簡單描述一下在美國獻血的過程,估計這個過程與國內的大同小異。這樣,一是為已經在國內獻過血的弟兄們提供一個比較;二是給沒有獻過血的同胞們一個平靜認真的推薦:志願獻血是一項有益於整個社會,而無害於個人健康的一點兒也不可怕的活動(可能還對個人健康有益,下面我要說到)。 志願獻血首先要登記。在登記處將你的社會保險號碼(相當與國內的個人身份證號碼)輸入計算機(計算機就認這個號碼),最近一次獻血通知我們還要檢查帶有個人照片的有效證件。如果這一關沒問題,計算機就會吐出一張印着你的姓名住址等等個人信息的問答表格,表格上有一長串兒問題(大約五六十個,因為問題是分類的,我沒有認真數過。下次獻血一定要好好數一數)。 拿過表格來,我坐到一邊認真回答問題。表格上的問題都是“是”或“否”(yes or no)的打叉題(美國人習慣於畫叉而不是畫勾)。問題例如:你今天感覺身體好嗎?你是不是有這樣那樣的血液病?你的家族是不是有這類那類的病史?你是不是使用毒品?你是不是與使用毒品的人在最近三個月內發生過性關係?在過去的半年內你是否離開過美國?若回答是,你得說明去了哪個國家。有一段時間英國是禁忌國家,因為瘋牛病。去年夏季中國是禁忌國家,因為非典型肺炎。有的病的英文名稱我根本沒見過,見都沒見過那當然是沒得過,我就在“否”上畫個叉。畫叉很容易,但是為了把叉畫對地方,認真地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地閱讀那些問題就費時間了。每次我用大約二十分鐘畫叉回答問題(每次的問題基本是一樣的,但是時過半年,誰還能記得住呢)。 交上畫完叉的問題表格,護士審查了表格,認為合格,就送你去下一項:簡單體檢。測體溫,量血壓,還要在你的中指上取一滴血測含鐵量(血液含鐵量太高是不合格的)。 下一項,坐在一張後背可以適量放倒的椅子上,護士來抽血。這個過程大約要十分鐘。每個人的獻血量是一樣的:一個品托(pint,1 pint = 473.125 立方厘米)。美國是現在全世界幾乎唯一的一個還堅持使用極為麻煩的英制度量(據說還有一個小島國也用英制。而創造了英制度量的英國早就採用米制度量了)的國家。記得一次獻血,我問給我抽血的護士:一個品托等於多少立方英寸?她說不知道,然後轉頭問其他護士和工作人員,又問所有在場的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還是後來我回辦公室後用計算器算出了:1 品托大約等於29 立方英寸。加倫和品托(1加倫=8品托)這樣的英制體積度量單位,與立方英尺立方英寸之間楞是沒有直接的關係。以後我得給大家說說這個非常具有現代美國特色和美國保守精神的、極為繁瑣的、能算得讓你腦袋漲大一圈兒的英制度量。 獻完血,走到一張堆了各式甜點心和罐裝飲料的桌子那兒(沒有熱飲料),吃幾塊點心(很甜,不是很好吃),喝罐飲料補充能量。回家。 來獻血的大多數是學生們,男生女生都有。有的學生身體顯得很單薄,但是他們也是笑嘻嘻地伸出胳膊獻上一品托血。學校里的教師職工也有一些人來。來獻血的還有在校園附近住的居民們。有一個將近七十歲的老頭兒,幾乎每次獻血我都看見他。我跟老頭打招呼,老頭兒彎曲着右臂顯示他胳膊上的肌肉給我看,又拍拍胸脯,說他自己很健康。一次,我們五六個人完成了體檢,坐在那兒排隊等着抽血。我問他們:你們為什麼要來獻血?他們竟然一下子被我問楞了,怔了一會兒,一個身體單薄的女學生反問我:為什麼不來獻血呢?其他的幾個人全都笑嘻嘻地看着我,意思就是說,這也是問題嗎?我也問過那個老頭兒同樣的問題,老頭兒說:我很健康啊。 對比於國內老百姓們的對獻血活動的態度,我還是沒話可說了。到現在我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在國內人們對於志願獻血,堅定頑固地持有那麼一種相當一致的反感負面的態度。我的一些朋友在大學中學裡教書,或在企業事業機關里工作,我與他們聊起志願獻血,大家都持同一種並不是堅決反對,但也絕對不積極不自願的態度。我進一步問為什麼,沒有一個人能給出像樣的答案。似乎社會上有那麼一種無言的默契:神經正常的人不會去志願獻血。不少單位為了完成本單位獻血的指標就只好對大夥實行分撥輪流強迫制:什麼時候輪到你頭上,只好自認倒霉十分不情願地去獻血。 結果呢,就給血販子創造了發大財的機會,造成了象河南眾多賣血村幾乎全村大人死於愛茲病那樣的現代慘劇。 在美國也並不是大多數人都參加志願獻血。我估計就我們學校的範圍,百分之八十的人無動於衷;有百分之二十的人參加志願獻血,這其中大概有百分之五到八的人是每次都來,就是一年獻兩次血,其他人則是一年一次或兩年一次。推廣到整個社會,這個百分比要低一些。但是我感到明顯不同的是,在美國社會上沒有關於是否應該獻血的那麼一種大一統的輿論與默契。一個人是否參加志願獻血一定是個人的決定,完全沒有來自家庭朋友和來自社會的壓力與影響。那百分之八十的無動於衷們從來不對參加獻血的人們說什麼;同樣,參加了獻血的人從來不與那百分之八十討論志願獻血的感受,以試圖影響他們。 美國社會和文化的這點很好:人們普遍地尊重其他人的意願與選擇,平靜地對待不同。不像在中國,不少時候整個社會有意識無意識地推崇一種選擇,無形中給人們造成不必要的相當大精神壓力。例如最明顯的一個是幾乎全民一致的共同意識:凡是有出息的青年就應該上大學,也不管這個青年本人願意不願意,適合不適合於上大學。要上大學就得準備參加全國統一的考試,而這準備工作從孩子們剛會說話就開始抓起了。你看現在學校里讀書的兒童少年青年們,個個被迫玩命背功課做作業,豆芽菜似的直不起腰來,沒有了兒童們的天真,少年青年的活潑愉快。家長們一門心思地望子成龍,無意成心地添加着各種形式的壓力,把孩子把自己折騰得筋疲力盡苦不堪言。 而大部分美國的孩子們真是生活得愉快瀟灑,一個個腰杆筆直,基本上依着自己的願望發展着。當然那一小部分美國的亞洲裔和猶太人繼續保持發揚自己的光榮文化傳統,為其子女們能成龍成鳳,而不辭辛苦地創造各種條件尋找着各種機會施加着各種壓力。但是這一小部分美國人如何輝煌驕傲地折騰並不影響那大部分美國人民,看着亞裔和猶太人的孩子們紛紛進入美國最好的學校,這大部分美國人民和他們的孩子們楞是無動於衷,人家說:“So what?”(那又怎麼樣呢?)我的學生們普遍沒有什麼野心,或者說沒有雄心大志,學習不用功,只是想拿個大學文憑,按自己的愛好和能力找個工作,做個普通人。從某種意義上說,我真是很欽佩欣賞我的學生們的這種安閒瀟灑的心態。 回來再說獻血。
經常獻血能對人的身體有什麼好處呢?鐵是人體需要的一種元素,但太多了就不好了。鐵含在人的血液中,從汗腺和尿液里基本排不出去,而抽走一些血液就能減少一些鐵含量。於是對身體自然有好處了。而且這能使身體的造血機能不斷增強。以上都是我聽來的,我覺得還是很有道理的。六年獻血下來,我的身體還是很健康,什麼病都沒有。當然這不能完全歸功於獻血,可是也不好完全排除這個因素。但是,至少有一條是可以肯定的:獻血一點兒沒有損害我的身體健康。 在美國獻血我心裡總有那麼一點兒不安:我總覺得我的血應該獻到中國去(也許可以批判這是狹隘的愛國主義,但是沒轍,這種感覺總是在那兒,誰讓我是中國人呢)。夏天回北京,一次我在西單路口東北的小廣場上看到一輛中國紅十字會的帶冷氣的集血車,跟美國的集血車長得一個模樣。來來往往的行人那麼多,但是卻沒有人理睬沒有人過問,集血車孤零零地站在太陽下。我很想爬上集血車獻血,但一想我沒有身份證,護照又不好隨身帶,被人認真盤問起身份來,我可是無論如何掰着手指頭也說不清的。(去年我回北京,看到了很有希望的新形勢:西單路口上的集血車,有人過問了!幾個年青人在車前的報名處報名,還有幾個在車上獻血——2006-01-18又記) 以上說了這麼一大堆,我只是希望,中國的立志取人之長補己之短,振興中華的人們,熱愛西方美國文化的人們,帶個頭去志願獻血,從小事做起,衝破在志願獻血行動上的這種頗為令人窒息的,,一統一邊倒的社會風氣(當然衝破的目的並不是全都倒向另一邊)。 2004-03-18 明白人是胸懷開闊善於學習別人的長處的,因為虛心學習了別人的長處終究是對於自己大為有益的。中國人從古時候起就是挺明白的,咱們的孔老夫子兩千多年前就說了:跟其他兩個人一塊兒溜彎兒逛大街,至少有一個能當我的師傅(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美國社會和文化里有不少值得我們認真學習的好東西。下面就按我想到的順序逐一說來。這次先說志願獻血。為什麼先說獻血呢?因為紅十字會的集血車這星期要到我們學校來了。 美國紅十字會的集血車每年春秋兩季都要到我們學校來一次。每次來之前一個多星期,學校里的志願服務者們就在校園裡各處張貼起了紅十字會志願獻血者的招貼畫,上書精確的獻血時間:下個星期三下午一點到五點半(紅十字會的集血車總是在星期三來我們學校)。 我是六年前開始志願獻血的。在這之前我也在校園裡見到紅十字會的集血車,見過招貼畫,但腦子裡好象就沒有這麼一個志願獻血的概念,似乎獻血與我無關。直到有一次在路上碰到了一小群要去志願獻血的學生們,其中有幾個在上我的課,他們問我:你不去獻血嗎?就這麼着,我也去志願獻血了。 整個獻血活動開始的時候是在集血車上進行,後來這幾年因為人多,就搬到校園中學生活動的一個大廳里。下面我先簡單描述一下在美國獻血的過程,估計這個過程與國內的大同小異。這樣,一是為已經在國內獻過血的弟兄們提供一個比較;二是給沒有獻過血的同胞們一個平靜認真的推薦:志願獻血是一項有益於整個社會,而無害於個人健康的一點兒也不可怕的活動(可能還對個人健康有益,下面我要說到)。 志願獻血首先要登記。在登記處將你的社會保險號碼(相當與國內的個人身份證號碼)輸入計算機(計算機就認這個號碼),最近一次獻血通知我們還要檢查帶有個人照片的有效證件。如果這一關沒問題,計算機就會吐出一張印着你的姓名住址等等個人信息的問答表格,表格上有一長串兒問題(大約五六十個,因為問題是分類的,我沒有認真數過。下次獻血一定要好好數一數)。 拿過表格來,我坐到一邊認真回答問題。表格上的問題都是“是”或“否”(yes or no)的打叉題(美國人習慣於畫叉而不是畫勾)。問題例如:你今天感覺身體好嗎?你是不是有這樣那樣的血液病?你的家族是不是有這類那類的病史?你是不是使用毒品?你是不是與使用毒品的人在最近三個月內發生過性關係?在過去的半年內你是否離開過美國?若回答是,你得說明去了哪個國家。有一段時間英國是禁忌國家,因為瘋牛病。去年夏季中國是禁忌國家,因為非典型肺炎。有的病的英文名稱我根本沒見過,見都沒見過那當然是沒得過,我就在“否”上畫個叉。畫叉很容易,但是為了把叉畫對地方,認真地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地閱讀那些問題就費時間了。每次我用大約二十分鐘畫叉回答問題(每次的問題基本是一樣的,但是時過半年,誰還能記得住呢)。 交上畫完叉的問題表格,護士審查了表格,認為合格,就送你去下一項:簡單體檢。測體溫,量血壓,還要在你的中指上取一滴血測含鐵量(血液含鐵量太高是不合格的)。 下一項,坐在一張後背可以適量放倒的椅子上,護士來抽血。這個過程大約要十分鐘。每個人的獻血量是一樣的:一個品托(pint,1 pint = 473.125 立方厘米)。美國是現在全世界幾乎唯一的一個還堅持使用極為麻煩的英制度量(據說還有一個小島國也用英制。而創造了英制度量的英國早就採用米制度量了)的國家。記得一次獻血,我問給我抽血的護士:一個品托等於多少立方英寸?她說不知道,然後轉頭問其他護士和工作人員,又問所有在場的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還是後來我回辦公室後用計算器算出了:1 品托大約等於29 立方英寸。加倫和品托(1加倫=8品托)這樣的英制體積度量單位,與立方英尺立方英寸之間楞是沒有直接的關係。以後我得給大家說說這個非常具有現代美國特色和美國保守精神的、極為繁瑣的、能算得讓你腦袋漲大一圈兒的英制度量。 獻完血,走到一張堆了各式甜點心和罐裝飲料的桌子那兒(沒有熱飲料),吃幾塊點心(很甜,不是很好吃),喝罐飲料補充能量。回家。 來獻血的大多數是學生們,男生女生都有。有的學生身體顯得很單薄,但是他們也是笑嘻嘻地伸出胳膊獻上一品托血。學校里的教師職工也有一些人來。來獻血的還有在校園附近住的居民們。有一個將近七十歲的老頭兒,幾乎每次獻血我都看見他。我跟老頭打招呼,老頭兒彎曲着右臂顯示他胳膊上的肌肉給我看,又拍拍胸脯,說他自己很健康。一次,我們五六個人完成了體檢,坐在那兒排隊等着抽血。我問他們:你們為什麼要來獻血?他們竟然一下子被我問楞了,怔了一會兒,一個身體單薄的女學生反問我:為什麼不來獻血呢?其他的幾個人全都笑嘻嘻地看着我,意思就是說,這也是問題嗎?我也問過那個老頭兒同樣的問題,老頭兒說:我很健康啊。 對比於國內老百姓們的對獻血活動的態度,我還是沒話可說了。到現在我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在國內人們對於志願獻血,堅定頑固地持有那麼一種相當一致的反感負面的態度。我的一些朋友在大學中學裡教書,或在企業事業機關里工作,我與他們聊起志願獻血,大家都持同一種並不是堅決反對,但也絕對不積極不自願的態度。我進一步問為什麼,沒有一個人能給出像樣的答案。似乎社會上有那麼一種無言的默契:神經正常的人不會去志願獻血。不少單位為了完成本單位獻血的指標就只好對大夥實行分撥輪流強迫制:什麼時候輪到你頭上,只好自認倒霉十分不情願地去獻血。 結果呢,就給血販子創造了發大財的機會,造成了象河南眾多賣血村幾乎全村大人死於愛茲病那樣的現代慘劇。 在美國也並不是大多數人都參加志願獻血。我估計就我們學校的範圍,百分之八十的人無動於衷;有百分之二十的人參加志願獻血,這其中大概有百分之五到八的人是每次都來,就是一年獻兩次血,其他人則是一年一次或兩年一次。推廣到整個社會,這個百分比要低一些。但是我感到明顯不同的是,在美國社會上沒有關於是否應該獻血的那麼一種大一統的輿論與默契。一個人是否參加志願獻血一定是個人的決定,完全沒有來自家庭朋友和來自社會的壓力與影響。那百分之八十的無動於衷們從來不對參加獻血的人們說什麼;同樣,參加了獻血的人從來不與那百分之八十討論志願獻血的感受,以試圖影響他們。 美國社會和文化的這點很好:人們普遍地尊重其他人的意願與選擇,平靜地對待不同。不像在中國,不少時候整個社會有意識無意識地推崇一種選擇,無形中給人們造成不必要的相當大精神壓力。例如最明顯的一個是幾乎全民一致的共同意識:凡是有出息的青年就應該上大學,也不管這個青年本人願意不願意,適合不適合於上大學。要上大學就得準備參加全國統一的考試,而這準備工作從孩子們剛會說話就開始抓起了。你看現在學校里讀書的兒童少年青年們,個個被迫玩命背功課做作業,豆芽菜似的直不起腰來,沒有了兒童們的天真,少年青年的活潑愉快。家長們一門心思地望子成龍,無意成心地添加着各種形式的壓力,把孩子把自己折騰得筋疲力盡苦不堪言。 而大部分美國的孩子們真是生活得愉快瀟灑,一個個腰杆筆直,基本上依着自己的願望發展着。當然那一小部分美國的亞洲裔和猶太人繼續保持發揚自己的光榮文化傳統,為其子女們能成龍成鳳,而不辭辛苦地創造各種條件尋找着各種機會施加着各種壓力。但是這一小部分美國人如何輝煌驕傲地折騰並不影響那大部分美國人民,看着亞裔和猶太人的孩子們紛紛進入美國最好的學校,這大部分美國人民和他們的孩子們楞是無動於衷,人家說:“So what?”(那又怎麼樣呢?)我的學生們普遍沒有什麼野心,或者說沒有雄心大志,學習不用功,只是想拿個大學文憑,按自己的愛好和能力找個工作,做個普通人。從某種意義上說,我真是很欽佩欣賞我的學生們的這種安閒瀟灑的心態。 回來再說獻血。
經常獻血能對人的身體有什麼好處呢?鐵是人體需要的一種元素,但太多了就不好了。鐵含在人的血液中,從汗腺和尿液里基本排不出去,而抽走一些血液就能減少一些鐵含量。於是對身體自然有好處了。而且這能使身體的造血機能不斷增強。以上都是我聽來的,我覺得還是很有道理的。六年獻血下來,我的身體還是很健康,什麼病都沒有。當然這不能完全歸功於獻血,可是也不好完全排除這個因素。但是,至少有一條是可以肯定的:獻血一點兒沒有損害我的身體健康。 在美國獻血我心裡總有那麼一點兒不安:我總覺得我的血應該獻到中國去(也許可以批判這是狹隘的愛國主義,但是沒轍,這種感覺總是在那兒,誰讓我是中國人呢)。夏天回北京,一次我在西單路口東北的小廣場上看到一輛中國紅十字會的帶冷氣的集血車,跟美國的集血車長得一個模樣。來來往往的行人那麼多,但是卻沒有人理睬沒有人過問,集血車孤零零地站在太陽下。我很想爬上集血車獻血,但一想我沒有身份證,護照又不好隨身帶,被人認真盤問起身份來,我可是無論如何掰着手指頭也說不清的。(去年我回北京,看到了很有希望的新形勢:西單路口上的集血車,有人過問了!幾個年青人在車前的報名處報名,還有幾個在車上獻血——2006-01-18又記) 以上說了這麼一大堆,我只是希望,中國的立志取人之長補己之短,振興中華的人們,熱愛西方美國文化的人們,帶個頭去志願獻血,從小事做起,衝破在志願獻血行動上的這種頗為令人窒息的,,一統一邊倒的社會風氣(當然衝破的目的並不是全都倒向另一邊)。 2004-03-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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