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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洪晃為侶,幸福有點雜亂無章
送交者: jaded 2006年05月27日14:49:55 於 [跨國婚姻] 發送悄悄話

與洪晃為侶,幸福有點雜亂無章

——本刊獨家專訪洪晃的第四位情侶楊小平

(《好日子》2003年8月 口述:楊小平 作者:苗野)

洪晃,《世界都市》雜誌的發行人,前外交部部長夫人章含之的女兒,第六代導演陳凱歌的前妻。

在一次電視採訪中,洪晃談到對自己的生活有着深刻影響的三個男人:第一個男人,美國人,他給洪晃帶來了美國綠卡;第二個男人,大名鼎鼎的導演陳凱歌,他讓洪晃這個一肚子洋墨水的女人找到了自己在本土文化中的位置,用洪晃自己的話說:給我接了地氣;第三個男人,楊小平。洪晃說:和他在一起的融洽的生活是我從來沒有過的。他是最典型的新好男人。

前不久,楊小平首次接受了媒體採訪,他對本刊記者說:我只是給了洪晃一份最踏實的生活。

無數次接受過媒體採訪的洪晃,在聽完楊小平的講述之後,表示非常有感觸。她也站在一個女性的角度,對記者談了她對他們別具風味的家庭生活的感受。從交談中我們知道,他們家中最重要的其實不是金錢、地位等外在的東西,而是相互給予的生活內容。

她嫁過一個法國人,我娶過一個法國太太。在跟法國人的婚姻中,我們都有壓抑的感覺,我們倆都是深受其害,所以我們有共同語言,我們就互相訴苦。訴着訴着,我們就彼此愛上了。

我在跟女人的關係中,不太在乎我是不是要來養家糊口的那種大男人的角色。兩個人在一起生活,就是各盡所能,我更在乎的是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的感覺。我周圍的人都知道我對金錢沒有概念,比如說,我現在在銀行的存款可能還有幾十塊錢吧,洪晃的錢比我多多了。這種情況下,傳統的中國男人在心理上就找不到北了。但我這個人很簡單,我不會覺得這個人比我有錢,她的地位比我高,我就高攀什麼的。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個女人,我就是一個男人,男人與女人的區別,沒什麼高低之分。你也吃兩碗乾飯,我也吃兩碗乾飯,不就是一個錢的問題嗎?沒什麼了不起的。

我們倆認識是在七年以前。那時候她在北京琉璃廠租了一個小院子,一個朋友介紹我給她修房子。第一次見面是在她的辦公室,當時她還為外資企業做獵頭公司。那天她給我的印象是:說話很直,做事挺潑辣的,不黏乎,而且她的思路很清楚,非常聰明。她說她知道房子要裝修成什麼樣,然後把她的想法全部告訴我。平時我給別家做家裝都非常累,因為客戶的事兒都非常多,比如夫妻在選擇材料的時候,一會兒就鬧意見起來了,我還要當客戶的橋梁,挺累的,有時他們夫妻兩個人都同意了,可第二天又推翻掉。我當時覺得我給她做這個房子會特別放鬆,沒有其他的麻煩事兒。

我沒有覺得她長得不好看,只是不出類拔萃。有很多的男人有虛榮心,他寧願選一個漂亮的,哪怕內心差一點,但是領出去給別人看時,虛榮心得到了滿足。我年輕的時候也有這份虛榮,但現在沒有了。我不能天天守着一個大花瓶供人家欣賞。我不在乎女人的外表,看一個人主要是看你對她的感受。一個女孩子,如果她也知道自己長得漂亮,就容易在性格上自私自利,在一個相愛的關係中你得總給她施肥,給她澆水,給她修剪,就像花兒一樣,你稍微照顧不到,她就不給你開花。你車前馬後的,她還不滿意,你活得累不累?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們倆一起上街選材料,出設計方案,經常在一起聊天,聊着聊着就有了感覺。

我們倆當時真是同命相憐,我們都有跟法國人結婚的經歷,她的第二任丈夫是一個法國人,我也娶過一個法國太太。在跟法國人的婚姻中,我們都有壓抑的感覺,我們倆都是深受其害,所以我們有共同語言,我們就互相訴苦。我和洪晃一致認為跟法國人過不長主要還是經濟問題,法國人特別摳門兒,特別小氣,一般都不會給對方錢花,各花各的,他們有自己的賬號,在給家裡買東西的時候,你出一半,我出一半。一開始我和洪晃都覺得沒關係,尤其熱戀的時候,看對方都是好的,都沒有缺點。三年以後就因為經濟問題開始有一點小摩擦;五年以後,全是小問題積累起來,就是大問題;然後慢慢地沒有什麼共同語言了,婚姻就沒有了。到後來我們都發現,兩個人的錢是不是一起花還真的挺重要的。

還有一件事,我們倆的經歷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在家裡往牆上掛畫的時候,法國人做事嚴謹,掛畫先量尺寸,量完了以後,洪晃的老公就叫她把畫拿上去,按照量好的尺寸放在那,就跟警察抓了小偷似的,把她給固定在那了。然後說:往上點,往下點。他在這裡審視,過一會兒,他走了,還不讓洪晃下去,他出去轉一圈,然後回來接着看。我太太跟她老公做得一模一樣,沒法忍受。

訴完苦後,我們都覺得最缺少的就是愛。所以認識了四個月,我們就在一起了。

前外交部部長夫人章含之的女兒跟一個北京胡同串子在一起生活,幾乎是不可能的,首先她媽媽就極力反對。那一年,她的爸爸生病,要換腎,她們一家人都慌了,在那個時候,我不慌不忙地頂上來,男人最自然也是最本質的堅韌的東西表現出來了。

我們倆剛剛在一塊的時候,她媽媽極力反對,前外交部部長夫人的女兒跟一個北京胡同串子在一起生活,可能嗎?她老有一種階層關係,但是洪晃不看這個。無形中她有壓力,剛開始的時候她媽媽每天老說這個事。後來,洪晃的爸爸生病,要換腎,她們一家人都慌了,那個時候她脆弱的東西都表現出來了。我見過的苦難事很多,我不會慌張,我就一直陪在她身邊。她媽媽現在挺喜歡我的。關鍵是時間長了,真人假人就知道了,一個人剛開始能把自己包住,你包一年、兩年,七八年,你還能包住嗎?你的本性就出來了。洪晃的媽媽後來經常說我這個人人品好,雖然有點兒一根筋。

是啊,這全都是因為生活經歷。高中畢業後,我什麼都幹過,學過音樂,畫過畫,做過臨時工,燒過鍋爐,當過小工,做過電焊工,然後開過古玩店,也開過餐廳,還往前蘇聯販賣過衣服,又搞室內設計,一直到現在。我跟太多的人打過交道,有的時候,我挺吃虧,但我慢慢發現:你對一個人或一件事付出了一些你真心的東西,你一定會有回報的。

在我們家,洪晃做的事情我一般不參與,那是她的人生追求。比如說做雜誌什麼的,她有成熟的思路,如果她要問我的意見,我就跟她說說。她不問,我沒必要把自己的看法放在她的思路上面,萬一因為這個事兒掰扯起來,好不值得。所以,我做的就是:好,你要做,我支持你,如果你哪裡難住了,我會幫助你。想想,人家累了一天了,晚上吃一個比較舒服的飯,哪壺不開你提哪一壺,那不是火上澆油嗎?

但是她在不行的時候,我就逮住一個機會表現一下。這些年她事業最低谷的時候就是接手《世界都市》雜誌,等於是從頭來,絕對是一個人在這裡撐着,他們的編輯部全在美國。洪晃工作起來絕對是一個工作狂,一直停不下來,中午飯也不吃,晚上吃得也特少,吃一點方便麵,或者餅乾。工作完,她感覺很累了,人開始休息了,但是腦子休息不下來,這時我就說一點開玩笑的話,調節氣氛,然後我就問她:累不累?她說不累。我說:你吹牛,肯定累。她畢竟不是20幾歲了,她精力就到這個份兒上了。有時我會強迫她幾天別工作,但是她堅持不住,我就不能再說什麼了,她自己認準了,你再阻攔是沒有用的。

她在外面碰到一些困難、有壓力的時候,她會跟我說幾句,也不深說。這時,我安慰她的辦法就是讓她去看DVD,看看片子,搞笑的,好玩一點的。剛開始看的時候,可能是眼睛在盯畫面,腦袋在想着別的事,但是就在她走神的一剎那,她腦子進入電視了,就把工作忘了。有的時候,她看着電視就睡着了。這就是女人,她累的時候,得有一個愛她的男人陪着她,看着她睡覺。

其實夫妻也互相嫉妒,比如女孩子喜歡購物,給自己買一大堆東西,沒有給丈夫買一件,丈夫往往會想:你亂花錢,哪怕給我買一盒煙什麼的也好呀。所以,很容易在夫妻之間有一些小的不愉快慢慢積累起來,這對婚姻很有腐蝕性。

一提起女強人大家好像都有點害怕,其實跟這樣又聰明又能幹的女人特別好相處,不累,比跟那些在外面裝淑女,回到家就成了榆木腦袋死殭屍的女人容易多了,因為你可以跟她溝通,她通情達理,她懂得容忍。洪晃表面上是很強的女人,但是她的內心特細,我沒有想到的事,她都替我想到了。生活在一起,她就知道,絕對不能用金錢和地位來罩着我,壓着我,否則我們也不可能走到今天。如果頤指氣使的話,我能受得了嗎?我的脾氣挺暴的。

比如,她每次上街購物的時候,給自己買衣服的時候也一定會給我捎回一件東西,別看這是小事,但心理上的感受是很大的。其實夫妻也互相嫉妒,比如女孩子喜歡購物,給自己買一大堆東西,沒有給丈夫買一件,丈夫往往會想:你亂花錢,哪怕給我買一盒煙什麼的也好呀。所以,很容易在夫妻之間有一些小的不愉快慢慢積累起來,這對婚姻很有腐蝕性。所以,我也會在給自己買東西的時候,給她帶回我認為她喜歡的物品。

像洪晃這樣的身世,其實她最需要的還是那種特別真實的感情,她特別缺少親情。這樣,我們過日子中那些親情的東西就顯得特別重要。

我們倆有一個共同的天性,就是跟孩子似的。夫妻生活其實沒有那麼複雜,很簡單。比如說做飯,她比較喜歡做飯,在她做飯的時候我老是開玩笑,就像小孩過家家似的。我在給她打下手的時候經常做一點惡作劇什麼的,比如藏東西,她把需要的東西都放好了,然後我給藏起來,讓她找不到,她翻遍廚房找到的時候說:怎麼在那兒了?我說你是不是放在那兒給忘了?她恍然大悟,知道是我在搗亂。

我們倆在家裡還經常互相嚇唬。不論白天還是黑夜,我們就藏在家裡的一個地方,然後一下子跳出來。雖然吵架不記仇,但在這一點我們倆記仇,你嚇唬我一次,下一次我一定要嚇唬你。有一次她嚇唬我挺狠的。那時我們的房子是平房,一個長條形狀,我們的臥室和廚房在兩邊,中間必須走一個小夾道,小夾道里的燈是單控的,從廚房關了以後,要走一個小黑夾道,然後再拐,才能到臥室。她就藏在黑黑的拐角處了。那天我正好看了一個恐怖片,心裡有一點感覺不舒服,走着走着,她突然一下跳出來,把我嚇壞了。然後她就樂得不行。

我們倆都特別喜歡買 DVD,但是我不記電影的名字,我每次一看這個封面沒有見過,我就買。因為我英文不行,有的時候,我們倆在一起看電視,我只能看中文字幕,盯兩個畫面非常累,於是,她就一邊看一邊給我翻譯。我說這個女人還真好。這時我有一點兒自卑,我說下一輩子我要好好上學了。不過,這下輩子的事,再說吧。

也許每一家都要打鬧。不同的是有的夫妻吵着吵着就過不下去了,就離婚。我們倆也吵架,而且一吵就是惡架,有時還動手,不過每次都是洪晃先動手。她打人的時候下毒手,不是拿着枕頭什麼的,就是狠狠地扇。我也不裝紳士,要打就打個痛快。這樣好起來的時候也特痛快,說過去就過去了。夫妻打架千萬別打到半截不打了,一個人偷偷去生悶氣,那樣就麻煩了,要打就打到底。

有一天,原因我也忘了,吵着吵着她上來就給我一拳,我急了,就扇了她兩個大嘴巴。她還接着打我,因為我勁大,後來我一想算了,讓着她吧。當天晚上肯定誰也不理誰。第二天,一起床,可好,她的耳朵聽不見了,我的眼睛像大熊貓似的,整個一個烏眼青,看着彼此的樣子,我們倆說:真不值得。

鬧得最凶的一次是因為吃醋。有一個男人跟她犯嗲,我心裡不舒服,就吵起來了,動了手,打得天翻地覆的。我說分手,她說好吧,分就分吧。旁邊的人把我給勸住了。沒過多久,我們倆還吵。勸架的人沒法,只好說你們倆的事我們管不了。他們走了以後,房間裡就剩我們倆了,我們就互相看着,忍不住就哈哈地笑了,就跟兩個孩子似的,然後就說誰對、誰不對,就沒有事了。到了晚上,她給我做飯,然後兩個人摟摟抱抱在一塊看電視。我說:咱們倆是不是有病?

我們倆打完架以後,馬上就過去了,不記死仇。所以,我們倆生活有七八年了,還像剛認識似的,那種感覺還在,心裡的默契還都有。

我覺得吵架最關鍵的一個環節是:打完了以後,你要把原來那種親密的感情找回來。這一點非常重要,千萬不能打一次疏遠一點,這就不是打是疼罵是愛了,否則的話,像這樣打十次,婚姻就結束了。在這個關鍵的環節上,男人要多花些心思,拿捏好分寸,千萬別讓女人傷心,因為女人特別容易記仇。即使男人對,女人錯了,為了感情,男人要先委屈一下自己,先認錯,於是,女人的氣就下來一點了,接着再說一點軟話,這是在防守,等一會兒再進攻。等到女人的脾氣好了,調順了以後,男人再把這個事的是非說一遍,到了這個時候,女人絕對100%的認錯。

到現在我們幾乎沒有什麼架可打了。一次次的吵鬧,讓我倆更了解彼此,更加有了一種默契,更覺出過日子的苦和甜。我們現在矛盾到極點的時候,她會說:少跟我說,煩着呢。等過一段時間,氣就慢慢地下來了,因為一個人發脾氣的時候,她自己腦子也在想誰對誰錯。想一會兒,她的心就開始軟下來了,這時候是一個口子,你衝進去,跟她談談,問題就不攻自破。

不管是以柔克剛,還是別的什麼,反正我覺得以剛克剛絕對不行。都說女人以柔克剛,但是我覺得應該是男人先有一種柔情的東西,女人的柔情才能出來,否則,女人也柔不起來。兩個人一起生活,並不是說一個人圍着另一個人生活,是兩個人在一起生活,這才是生活的平衡點。

聽聽洪晃怎麼說

無數次接受過媒體採訪的洪晃,在聽完楊小平的講述之後,表示非常有感觸。她也站在一個女性的角度,對記者談了她對他們別具風味的家庭生活的感受。

洪晃:我有過三次短暫的婚姻,我知道自己最需要什麼樣的生活。

苗野:你在經歷了那麼多的感情以後,為什麼最後跟小平生活得這麼好?

洪晃:兩個人在一起主要是生活上能不能協調的問題,最主要的就是兩個人在什麼是生活中最重要的這個問題上看法是否一致。我們倆生活在一起很好,就是因為我們倆都知道彼此很重要,但又都給予彼此一些空間。在我原來的婚姻里,一個經常吵架的問題就是彼此要去管對方,你不要這樣,不要那樣,但在我和小平之間就沒有這個問題。兩個人之間應該還有一個相互支持的問題,我們倆都會在對方最難和最低谷的時候去支持,通常都不是特現實的支持,而是他在情感上和精神上是跟你在一起的。

苗野:這種感覺在你過去的婚姻里都沒有嗎?

洪晃:至少沒有像現在這麼平衡,這是肯定的。

苗野:那我就有點不明白了,你過去的婚姻應該是最般配、最門當戶對的,怎麼會是不平衡呢?

洪晃:很多人都問我這個問題,其實,我覺得我和小平的文化背景差得並不遠,首先,我們倆都是在北京的胡同里長大的;另外,我們倆都有過一段涉外婚姻,這個經歷在我們倆的身上都起了一定的作用;還有呢,我覺得文化跟學歷沒有多大的關係。所以,這不是文化的問題,而是一個對生活的感覺的問題。我和小平在生活中的很多感覺就特別一致,比如我們倆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一起去逛菜市場。我們倆都喜歡吃,都覺得吃在生活中特別重要,只要能吃上一頓好吃的,什麼煩惱都可以忘記了,穿什麼衣服都是次要的,關鍵是吃。除此之外,我們倆對朋友的觀念都是一致的,都喜歡跟朋友在一起。自從認識小平以後,我就想:謝天謝地,他不是一個好學生,他從來就沒受過多少正統的教育。我不可能跟一個受過正統教育的人生活在一起。因為我的性格是散漫的,順其自然的,沒有組織紀律性的,如果我和一個沒有即興感覺的人在一起生活會覺得很沒意思。小平是一個很有即興感覺的人,他在生活中就是想起一出是一出,經常逗得人笑,如果夫妻之間能以這種方式來取悅對方的話,是再好不過了。

苗野:在你原來的婚姻里,日常的相處很難嗎?

洪晃:還是用說吃來看這個問題吧,我以前在是不是一起吃晚飯的這個問題上就總會遇到糾紛。因為我一直都很忙,經常不能準時吃飯,可是西方人很看重這個,所以我原來的丈夫就很生氣,我不得不道歉。時間長了,就覺得婚姻很無奈。

苗野:跟小平在一起感觸最深的是什麼?

洪晃:他疼我,這種感覺我在以前的婚姻中沒有。在以前的婚姻中也不能說是一點兒都沒有,但不像現在這樣是時時刻刻的,過去在某個時刻會有,但轉眼間就沒了,比如吵架的時候就不疼我了。但小平對我是永恆的,他不會改變的,不會做出任何傷害我的事的。

苗野:但吵的時候小平也會動手打你,這怎麼理解呀?

洪晃:這是很表面的事,這是我們倆脾氣上的毛病。我打心眼兒里知道他疼我,關鍵的時候我靠得住他。

苗野:好像有過那麼一件事:你病了,但是如果不見到小平的話,你堅決不去醫院。

洪晃:我有低血糖的毛病,那天正跟朋友們一起吃飯,我突然就不行了,咣噹一聲就躺地上了,現在想起來覺得挺丟臉的。當時朋友們就想送我去醫院,我覺得如果我去醫院的話,還是想跟小平一起去。

苗野:在我看來,小平不是一個傳統的中國男人,不功利,懂生活,而大部分的中國男人覺得不用懂感情,只要掙夠了錢,就不愁沒有女人。

洪晃:真是的。大多數男人只有一種生活模式:獲得社會的認可比獲得家庭的認可更重要。更有甚者,他認為他獲得了社會的認可,所以家庭就必須認可他。他們認為人一輩子一定要成功,必須有一些公認的業績才能證明他這一輩子沒白活。小平跟這些人最大的區別在於:社會是否認可他,他並不在乎,他最在乎家庭對他的認可。還有一點,對於小平來說,生活本身是最重要的,至於是否有公認的業績,這個可有可無。恰好在這一點上我們倆是非常一致的。

苗野:像小平這樣的男人挺少見的,更多的男人是財大氣粗,沒心沒肺的。

洪晃:所以我一直跟朋友們說:小平是我打着燈籠找着的。我想這也可能跟人的經歷有關,小平在生活中受過不少的挫折,所以他知道誰對他好,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東西,所以他比較注重生活的狀態而不是形式。

苗野:你以前的幾次婚姻都很短暫,跟小平會多久呢?

洪晃:任何人,當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都不知道要分手,只有當那個時候到來,兩個人才意識到。如果說我和小平之間是否有什麼問題或者不穩定因素的話,跟我以前的婚姻比起來,現在的不穩定因素是最小的。在過去的七八年裡,我們分手過四五回,但是又和好如初了。這種事情發生在我身上是很奇怪的,不可思議的,因為在過去的經歷中,跟誰分手就是分手了,沒什麼好商量的,但是跟小平就是分不了。所以,我現在已經放棄跟小平分手的企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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