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中的武漢 （攝影/laozhao； 文/qmh）

幾棵筆直的樹，一道彎彎的橋
斜陽的餘暉，投灑在緩緩波動的湖面
又見家鄉的水，重溫家鄉的橋
想着家鄉的樹
還有我的親人，小時候的點點滴滴...

不記得東湖裡曾經有
這麼一條長長的橋

家鄉的湖多、水多，橋也多
小時候，走過很多很多遍
各式各樣的橋
不知道這橋是何時建的？
這橋墩好像也未曾見過？

留着點神秘感
讓想象去找尋
記憶中的遠方

我喜愛的家鄉的橋
不只一條 ...

秀麗的東湖
樹影如舞影

曾在江城
度過了童年、少年、和青年
江城的湖泊
許多都是我昔日的玩伴

在我的心中
一直把東湖比作
一名淡雅的少女
近看迷人
遠遠地思念
淡淡的，浮一層
幽幽、悠悠的親切

東湖中曾經有一座湖心亭
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
湖心亭位於湖中央的一個半島
我常常站在對岸
向着湖心亭的方向
眺望

幾年前
朋友驅車帶我登上
湖旁新建的一座楚城
站在楚城頂峰下望
湖中的長堤
變成了彎彎曲曲的緞帶
一頭連着湖中淺淺的島
像浮在湖面的一隻船
飄呀飄，搖呀搖

不由想起
兒時的湖心亭
在我心頭
飄呀飄，搖呀搖

暮歸

.
.
.

小時候
在東湖裡游過泳，划過船
卻很少看見有人划艇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
有人開始在湖上划艇
據說，是湖北省體工隊的運動員
慢慢的，也成為東湖中的一景

划艇者身材多很矯健
艇身狹長呈流線型
隨着船手肩臂、腿部、手腕的運動
雙槳點入水中
艇行如飛

此時
動中有靜，靜中有動
無聲勝有聲

~~ 日落江灘 ~~

武漢有江有湖，依山靠水
坐落在長江兩岸的龜山和蛇山
是為著名的“龜蛇鎖大江”

以前乘坐輪渡
往返於長江兩岸
運氣好的話
行走在又高又陡的碼頭台階上
或者站在船鉉
恰逢夕陽西下
霞光里山、水、渡船染成一色

當夕陽徐徐隱入山的背後
當晚霞點點灑滿長江水面
家鄉的山水
露出最美的容顏
熙熙攘攘的城市
忽然變得很溫柔

江灘之夜 （圖一）

美國城市芝加哥，位於密執安湖西南岸。較早的時候，芝加哥曾是一片沼
澤，地勢較低。大雨時，積水泛濫，街道泥濘不堪。一旦湖水上漲，甚至
倒灌城內，居民叫苦不迭。一位膽大的紐約人來到該城，指導當地人用原
始起重方法強行將湖邊房屋抬高，填入泥土。從此，芝加哥人膽大包天的
名聲在美國人中傳開。如今，水患不再。密執安湖沿岸早已成為芝加哥市
民的沙灘和公園。曾經見過夜色中的芝加哥，一排排高樓沿密執安湖大道
，轔次節比，燈火四射，俯視着寬闊的密執安湖，盡顯城市的氣派與活力。

自打記事時起，就知道家鄉易鬧水患。老人們提起54年大水，依然談虎
色變。當年抗洪搶險的故事，化作漢口江濱一座高聳的石碑。為了防洪，
漢口江邊長年建有幾米高的堤防。武漢的家家戶戶，幾乎都有親人護過
堤，搶過險。98年回家鄉探親，前腳剛離漢返美，後腳就聽說武漢大雨
如注，水淹過膝。江水滔滔，直逼警戒線。母親在電話里告訴我，我姐
也上堤了。在漢的幾位老同學，打電話老找不着人，個個忙着在外抗洪。

江灘之夜 （圖二）

去年回漢，和在漢的老同學們重遊江灘。令我吃驚的是，整個沿江大道完全
變了。以前曾經無數次見過、爬過、漫步過的沿江大堤，已經消失得無影無
蹤。夜幕下，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代之而起的，是長達十幾公里，寬闊
的江灘廣場。燈火中，遊人里，隱然覺得城市和廣場，還有江水，已融為一
體。沒有怕的感覺，反而感到心曠神怡。忽然一陣悲喜交集。悲的是，多少
年，多少代，長江沿線城鄉曾經遭受多少水害，卻無力回天。喜的是，家鄉
人終於想通了，也做到了，把長江變成武漢市的朋友。以前總在防水，現在
則能更好的利用長江，美化城市，人類和自然和諧相處。這是我近年來回
漢探親最為激動的事情之一。湖北水多，是著名的魚米之鄉，朋友laozhao
說，家鄉發展，要以水做文章。我深以為然。荊楚大地，水是我們的生命。

~~ 長江一橋 ~~

朋友發來的照片，都沒有說明。有些圖片，只好猜謎。我一眼看見
這張照片，就知道是哪兒。橋頭山上的亮塔，原是武漢電視塔。不
知現在作何用處？臨江的高樓，應為晴川飯店，曾經是武漢市最
高的建築。“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傳說之一，便
是描繪唐代時此處景致。滄海桑田，“念古今之悠悠”，令人感慨。

~~ 長江二橋 ~~

武漢長江大橋，現在叫“一橋”，建成於五十年代。幾十年裡，曾是
武漢市唯一的一條跨江大橋，連接武昌、漢口、漢陽三鎮。乘坐過京
廣火車穿越武漢的人，都不會不知道這條必須經過的橋。近年來，武
漢市內和市郊地區，接二連三建起好幾座跨江大橋。昔日對於建造長
江大橋的神秘感，已不復存在。天塹變通途，更添許多景致和豪邁。

** 漢口酒樓 **

累了
歇會兒吧

武漢有漢口、武昌、漢陽三鎮
我從小在漢口長大
這兒就是我的家

這家餐館
離我媽住的地方很近
好幾位同學、朋友
也都住在附近

朋友們晚上來這兒聚一聚
坐在竹椅上
喝點酒，品品茶
相聚總是太短
離別總有些不舍

陽關故人
珍重複珍重
...

如果你是
來自江城、湖北的遊子
如果你已
很久沒回過故鄉

看着上面的照片
你或許會問自己
這是哪裡呀

請跟我來

當你看到熟悉的橋頭
天下無雙的黃鶴樓
希望朋友會心一笑
“沒錯。沒走錯門
這正是生我養我的故鄉”

攝影 / laozhao
文字說明/qmh

《楚商》 根據古琴曲《離騷》改編。 演奏：曾侯乙編鐘與樂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