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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波特之鳳凰令——第四章 格里曼迪街12號
送交者: 飯小妮 2003年11月22日12:32:37 於 [跨國婚姻] 發送悄悄話

“什麼是某某指令——?”哈利開始提問。

“不是這裡,孩子!”莫迪叫道,“直到我們進去為止。”他把那張羊皮紙從哈利的手裡抽出來並用魔杖將其點燃。當那張紙條在火焰中捲曲並且飄到地面上的時候,哈利再次看了看周圍的房子。他們現在正站在11號的外面,他看看左邊是10號,然後看看右邊,卻是13號。

“但是哪裡才是——”

“努力回想你剛剛記住的東西,”盧平平靜的說。

哈利開始回想,不久他就到達了格里曼迪街12號的地方,除了一扇被敲碎的門現在出現在11號與13號之間以外,其餘部分都是骯髒的外牆和污穢的窗戶。無論這些東西從外面哪個方向看,都像是另外一家多出來的部分。哈利對着它打了一個哈欠。11號房家中的音箱轟隆作響。很顯然住在裡面的麻瓜什麼也感覺不到。

莫迪在後面推着哈利並大聲叫道:“快過來。”

哈利走上舊的台階,眼睛死死盯着那道新多出來的大門。它的黑色油漆已經破爛不堪並且滿布刮痕。銀色的門把手已經扭曲成了一個蛇形。在大門上既沒有鑰匙孔也沒有信箱。盧平掏出魔杖敲了大門一次。哈利聽見大門發出一陣響亮的,金屬質感的卡嗒聲,聽起來好象是一條金屬鏈子發出的聲音。大門吱吱作響的打開了。

“快進去吧,哈利,”盧平小聲說道,“但是不要過分深入並且不要碰任何東西。”

哈利走進了幾乎完全黑暗的大廳。他能夠聞見一種潮濕而多灰塵,並且帶有腐敗的甜味相混合的氣味,這個地方給人的感覺就象一個已經被人遺棄的建築物。他從肩膀往後看去,其它人整齊的跟在他的後面,盧平和唐克絲手裡拿着他的旅行箱以及海薇的籠子。莫迪站在最上面一層台階上,並且正在用那個打火機恢復外面被熄滅的街燈,光線飛回了燈泡里,在莫迪一瘸一拐的走進來並關上大門之前,那個小廣場又立刻重新籠罩在一片橘黃色的光線之中,而莫迪已經關上了大門,所以這個大廳就變得完全黑暗了。

“這裡——”

他又用魔杖重重的拍了一下哈利的頭,這次哈利感覺好象又一股熱流在他的背上流過,他知道那個所謂的隱身魔法(就是那個把哈利變成一隻人形變色龍的魔法)已經解除了。

“所有人聽着,當我給大家一點光線的時候,大家站着別動,”莫迪小聲說道。

其它人的沉默不語給了哈利一種古怪的預感,好象他們進入了一個垂死之人的房間。他聽見了一陣柔和的嘶嘶聲,然後所有牆壁上的老式汽燈都亮了起來,將一束忽明忽暗,很不穩定的光線投射在斑駁的牆紙上,並且照射出一條鋪着破舊地毯的,長而黑暗的走廊,在走廊的頂上有一盞滿布蜘蛛網的樹形裝飾燈在閃爍,還有年代久遠已經發黑的肖像畫掛在彎彎曲曲的牆壁上。哈利聽見在身後的壁腳板處有某種打開閥門的聲音。無論是那個樹形裝飾燈,還是放在附近一張搖搖晃晃的桌子上的枝狀大燭台,其形狀都像是一條大毒蛇。
遠處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羅恩的母親,威斯里太太從大廳最盡頭的一扇門後面出現了。她的臉上洋溢着歡迎的喜悅匆匆的跑向哈利,可是哈利發現她比上次見到的時候更加的消瘦和蒼白。

“哦,哈利,真高興見到你!”她小聲說道,並給了哈利一個幾乎能把肋骨勒斷的擁抱,然後抓着他的手臂挑剔的檢查着。“你看上去更加消瘦了,你要加強營養,但是我恐怕你要等一下才能吃到晚飯了。”

她轉身向着哈利身後的那幫巫師們小聲而急切的說道:“他剛剛抵達,會議已經開始了。”

哈利身後的巫師們發出了一陣興趣和興奮交加的嘈雜聲,並且整齊的排隊越過哈利走向威斯里太太剛剛出現的那扇門。哈利想要跟上盧平,但是威斯里太太把他拉了回來。

“不,哈利,這個會議只有指令成員才可以參加。羅恩與荷米恩在樓上,你可以等着他們直到會議結束,然後我們就吃晚飯。在大廳里儘量壓低聲音,”她最後又以一種急切的耳語補充道。

“為什麼?”

“我不想吵醒任何東西。”

“你會吵醒什麼——?”

“我以後會向你解釋的,我得趕快走,我要去參加會議——現在我只給你指出睡覺的地方。”

把手指壓在嘴唇上,她帶着哈利躡手躡腳的通過了一對長長的,長滿蛀蟲的窗簾,在窗簾的後面哈利猜想肯定還有一扇門。然後在繞過了一個巨大的看上去像是幾根巨人腿構成的傘架之後,他們走上了黑暗的樓梯,經過了一排裱糊在牆上作為裝飾的縮小的頭狀物體。再靠近一些哈利發現這些頭顱屬於房屋小精靈。他們都有着豬嘴一樣的鼻子。

每前進一步哈利的迷惑都更深了。

他們究竟在這個房子裡做了什麼,以至於這個地方看起來更像是屬於最黑暗的巫師們?

“威斯里太太,為什麼——?”

“羅恩與荷米恩會向你解釋一切的,親愛的,我真的要趕快走了,”威斯里太太小聲說道,“那裡——他們已經到了第二層,——你的房間在右邊。會議結束的時候我來叫你。”

然後她就再次急匆匆的下樓去了。

哈利穿過了黑暗的樓梯平台,轉動了門把手,這個門把手的形狀也像是一條大毒蛇的頭,並且打開了房門。

他簡單的巡視了一下陰沉而高聳的天花板,這是一個雙人間。然後他聽見裡面發出一陣響亮的唧唧喳喳的噪音,接着是一聲更加響亮的尖叫,隨後哈利的視線就被一張巨大的,有着大量濃密頭髮的臉占據了。荷米恩衝上來給了哈利一個擁抱,幾乎把他撞到了地上,而與此同時羅恩的小貓頭鷹小豬興奮的在他們的頭頂上盤旋。“快點!羅恩,他在這裡,哈利在這裡!我們沒聽說他要來!哦,你怎麼樣?你還好吧?你會對我們發脾氣嗎?我打賭你會的,我知道我們的信毫無用處——因為我們不能告訴你任何事情——丹伯多(霍格沃茨的校長)要我們發誓什麼也不能說,哦,我們有很多事十分渴望能告訴你,而且你也有很多事情和我們說吧——那些該死的攝魂怪!當我們聽說——當然是魔法部聽說的——那真是太殘忍了,我對着他們直翻白眼,他們不能開除你,他們就是不能,在那個未成年人巫術限制條例裡面有條款規定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允許使用魔法——”

“讓他喘口氣吧,荷米恩,”當關上哈利身後的門時羅恩微笑着說。在他們分別的一個月裡他看來又長高了幾英寸,這使他看上去比過去更加瘦長了,但是他的長鼻子,鮮紅的頭髮和臉上的雀斑還是和過去一樣。荷米恩仍然喜氣洋洋,她放開了哈利,但是在她沒來得及說出下一個字之前傳來了一陣柔和的呼嘯聲,有個白色的東西從黑暗的衣櫃頂部猛衝下來並且輕輕的落在了哈利的肩頭。

“海薇!”

當哈利撫摩着它的羽毛的時候這隻渾身雪白的貓頭鷹磕着它的嘴並且親切的輕咬着哈利的耳朵。

“它干的真棒,”羅恩說道,“當它帶來你的最後一封信的時候我們被它啄的半死,看看這個——”

他給哈利看了自己的右手食指,雖然已經是半癒合狀態,但是很明顯傷口很深。

“哦,是的,”哈利說道,“我很抱歉,但是我渴望答覆,你知道的——”

“我也想給你答覆,夥計,”羅恩說道。

“荷米恩正在請求寬恕,她一直擔心如果你得不到任何回復會幹傻事,但是丹伯多讓我們…”

“發誓不要告訴我,”哈利說道,“荷米恩已經告訴我了。”

看見了兩個最好的朋友,哈利感到一股暖流在身體裡伸展,仿佛他乾癟的胃裡的某種冰冷感也隨之消失了。一切都來的那麼突然,在經過了一個月的想念之後,他寧願羅恩和荷米恩讓他一個人待着。

當哈利無意識的撫摩着海薇的時候出現了一陣緊張的寂靜,哈利沒有看着另外兩個人。

“他看起來認為這麼做最合適,”荷米恩呼吸困難的說道,“我指的是丹伯多。”

“正確,”哈利說道。他注意到荷米恩的手上同樣有着海薇的硬嘴留下的記號,但是他發現他對此毫無歉意。

“我認為丹伯多覺得你和麻瓜親戚待在一起是最安全的——”羅恩開口說道。

“是嗎?”哈利的眉毛抬了起來,“這個夏天你們之中有誰被攝魂怪襲擊了嗎?”

“是的,沒有,可是那正是為什麼他要派遣鳳凰令的成員全天跟蹤你的原因——”

哈利感到在他的腿有一陣劇烈的搖晃,仿佛他剛剛下樓時踩空了一級台階。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他被跟蹤,只是除了他自己。

“但是,他們幹的並不好,是嗎?”哈利盡了最大的努力使自己的聲音平靜,“畢竟還是要我自己照顧自己,不是嗎?”

“他是如此的惱火,”荷米恩用一種幾乎敬畏的口氣說道,“丹伯多。我們看見他了。當他發現蒙頓格斯在交班之前擅離職守的時候,他幾乎驚慌失措。”

“好了,我很高興他擅離職守,”哈利冷淡的說道,“如果他沒有擅離職守我也許就不會使用魔法,那麼丹伯多可能整個夏天都把我扔在女貞路。”

“你不是,你不是一直在擔心魔法部的聽證會嗎?”荷米恩平靜的問道。

“不,”哈利挑戰性的撒謊道。他離開他們,四處打量,海薇在他的肩頭舒服而滿足的站着,但是這個房間看來並不合適他淨化靈魂。它又潮濕又黑暗。一塊白色的帆布鑲在一隻裝飾精美的鏡框裡,到處都裸露出剝離的牆面,當哈利經過的時候他認為他聽見有東西潛伏在視線之外,偷偷的笑着。

“那麼為什麼丹伯多如此渴望把我扔進黑暗裡呢?”

哈利仍然在盡力保持着不經意的口氣問道,“你們——嗯——完全沒有問過他嗎?”

他正好掃了一眼,並且發現他們交換了一下眼神,這告訴哈利他現在的行為正是他們害怕發生的。這一點也不能讓他改善情緒。

“我們告訴丹伯多我們想要告訴你正在進行的行動,”羅恩說道,“我們試過,夥計。但是他現在真的很忙,自從我們來這裡之後我們僅僅見過他兩次,而且他也沒有太多的時間,他只是要我們發誓在寫信的時候不要告訴你任何重要的信息,他說貓頭鷹也許會被中途截留。”

“如果他願意的話,他還是可以通知我的,”哈利簡潔的說,“你們不要告訴我,他不知道任何不用貓頭鷹傳遞信息的方法。”

荷米恩盯着羅恩然後說道:“我也這麼想過。可是他就是不願你知道任何事情。”

“也許他認為我不可信任,”哈利一邊看着他們的表情一邊說道。

“別這麼想,”羅恩看起來十分驚慌。

“或者是我照顧不了我自己。”

“他當然不會這樣認為,”荷米恩緊張的說。

“因此接下來的問題就是為什麼我必須待在杜斯利家裡,而你們兩個人卻能夠參與在這裡進行的每一件事?”哈利說道,這些單詞一個接一個的衝口而出,每說一個單詞他的嗓門就更大一些,“為什麼你們兩個被允許知道這裡發生的每一件事?”

“我們沒有!”羅恩打斷了哈利的話,“媽媽不讓我們接觸會議,她說我們太年輕——”
但是在他了解之前,哈利就已經叫起來。

“因此你就沒有參加會議,親愛的!可是你仍然待在這裡,不是嗎?你們仍然在一起!我,我卻被扔在杜斯利家裡一個月!並且我應付問題的能力比你們兩個還要出色,而丹伯多也知道這一點——是誰拯救了魔法石?是誰揭開了密室之謎?又是誰從攝魂怪手下救出了你們兩個?”

在過去的一個月裡每一點的痛苦和憤怒都爆發出來,他對於缺乏信息的憤怒,他們在一起而拋下他的傷害,被跟蹤而沒有被告知的惱怒——所有這些令他羞恥的感覺,最後都衝破界限爆發出來。海薇被這種咆哮聲嚇壞了,它重新飛回到衣櫃頂上,小豬發出警告的喳喳聲,並在他們的頭上盤旋的更快了。

“去年是誰通過了巨龍、斯芬克斯還有其它一系列令人噁心的考驗(詳見第4部《哈利·波特與火焰杯》)?是誰看着福爾得摩特恢復?是誰從他手裡逃脫?我!”

羅恩站在原地,嘴半張着,明顯被嚇到了,並且說不出任何話來,與此同時荷米恩看上去快要哭出來了。

“但是為什麼我不應該知道正在進行的活動?為什麼所有人都討厭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哈利,我們想告訴你,我們真的想——”荷米恩說道。

“你沒有那麼想,你能的,或者你們想給我送一隻貓頭鷹,但是丹伯多要你們發誓——”

“是的,他是這麼做的——”

“四周以來我一直被扔在女貞路,翻箱倒櫃的想要找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想——”

“我猜你們只是想要嘲笑我,不是嗎,就在這裡你們一起來吧——“

“不,老實說——”

“哈利,我們真的很抱歉!”荷米恩拼命的叫道,她的眼睛裡充滿了淚水,“你是完全正確的,哈利——如果換成我的話,我也會勃然大怒的!”

哈利盯着她,依然大口呼吸,然後再次轉身背對着他們,在房間裡踱來踱去。海薇在衣櫃頂上陰沉的大聲叫喊。房間裡出現了一段長時間的停頓,唯一打破這種寂靜的只有樓板在哈利腳下的悲鳴。

“不管怎麼說,這是什麼地方?”哈利衝着羅恩與荷米恩叫道。

“鳳凰令指揮部”羅恩立刻回答道。

“有人可以告訴我什麼是鳳凰令——?”

“這是一個秘密組織,”荷米恩很快說道。

“丹伯多是這裡的負責人,是他發起成立的。是最近為了對抗你知道的那個人的。”

“這個組織裡面都有誰?”哈利把手插在口袋裡停頓了一下說道。

“只有很少的幾個人——”

“我們碰到的大概有二十個”羅恩說道,“不過我想應該更多。”

哈利盯着他們。

“還有呢?”他從一個看到另一個並詢問道。

“嗯”羅恩說道,“還有什麼?”

“福爾得摩特!”哈利狂暴的吼道,而羅恩與荷米恩都在向後退縮,“發生了什麼事?他在幹什麼?他在哪裡?我們做了什麼事情來阻止他?”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鳳凰指令組織不讓我們參加會議,”荷米恩神情緊張的說道,“因此我們不知道細節,但是我們有個大致的想法,”她看着哈利的臉很快補充道。

“弗雷德和喬治(羅恩的兩個哥哥)已經發明了順風耳,你看,”羅恩說道,“它們真的很有用。”

“順風——?”

“耳朵,是的。只是最近我們被禁止使用,因為媽媽發現了而且極為震怒。弗雷德和喬治不得不把它們藏起來以防媽媽把它們沒收。但是在媽媽意識到發生的事情之前我們用過一段時間。我們知道指令的某些成員正在跟蹤一些著名的食屍者(指福爾得摩特的忠實信徒),對他們進行辨認,你知道的——”

“他們之中的某些人正在招募更多的人加入鳳凰令組織——”荷米恩說道。

“而且他們之中一些人還在嚴密守衛着某樣東西,”羅恩說道,“他們總是在討論守衛任務。”

“不會是我吧,對嗎?”哈利諷刺的說道。

“哦,就是你,”羅恩的臉上滿是終於了解的表情。

哈利對此嗤之以鼻。他又開始在房間裡到處轉,搜索着除了羅恩與荷米恩以外的任何地方,“那麼,如果你們不被允許參加會議,那麼你們兩個是幹什麼的呢?”

“我們,”荷米恩很快答道,“我們負責清理這所房子,它已經荒廢了很多年了,各種東西都在這裡繁殖。我們已經盡力清理出了廚房,絕大多數的臥室,我認為明天應該清理客廳——”

隨着兩聲巨響,羅恩的兩個雙胞胎哥哥,弗雷德和喬治仿佛稀薄的空氣一樣出現在房間的中央。小豬叫的更大聲了,現在它盤旋的範圍把衣櫃頂上的海薇也包括進來。

“下次別這麼幹!”羅恩對着他的兩個哥哥虛弱的說道,這兩個傢伙都有着和羅恩一樣的鮮紅頭髮,但是他們比羅恩更結實也稍稍更矮。

“你好,哈利,”喬治對着他高興的說道,“我們認為聽見了你愉快的聲音。”

“你不用象那樣控制你的憤怒,哈利,讓他們全部爆發出來,”弗雷德同樣高興的說道。

“也許我們要在50英里外才有辦法不聽見你的聲音。”

“那麼你們兩個通過標準巫師等級測試嗎?”哈利氣急敗壞的問道。

“這是有區別的,”弗雷德說道,他的手裡拿着一樣東西,看來像是一根相當長的,顏色鮮艷的帶子。

“你從這裡下樓至少要花費超過30秒的時間,”羅恩說道。

“時間有的是,小弟,”弗雷德說道,“不管怎麼說,你現在正在妨礙我們工作。順風耳,”他響應着哈利抬起的眉毛大聲叫道,同時拿起了哈利現在看見垂在地上的帶子。

“我們正在試圖聽見樓下正在幹什麼?”

“你們要小心,”羅恩盯着順風耳說道,“如果媽媽再次看見它們——”

“冒險是值得的,他們正在召開的是一個主要會議,”弗雷德說道。

房門又被打開了,出現了一頭長長的鮮紅頭髮,“哦,你好,哈利!”說話的是羅恩的妹妹金妮,她的臉上一片明亮,“我想我聽見你的聲音了。”

轉向弗雷德和喬治,她接着說道:“這裡聽不見——帶着順風耳走吧,媽媽在廚房的門上施展了消聲咒語就離開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喬治看起來垂頭喪氣。

“唐克絲告訴我怎樣識別那些門,”金妮說道,“我站在樓梯頂端用糞蛋(可能是威斯里家的搞笑雙胞胎兄弟發明的一種魔法玩具……譯者注)丟門,可被彈開了,因此順風耳沒有辦法從下面那個縫隙獲得聲音。”

弗雷德發出了一聲深深的嘆息。

“慚愧啊。我真的想知道老史納皮在幹些什麼?”

“史納皮!(以對待哈利態度惡劣而著稱的斯萊特林分院院長)”哈利很快的說道,“他也在這裡嗎?”

“是的,”喬治說道,他小心的靠近門口並坐在其中一張床上。弗雷德和金妮跟着他。

“他正在提交一份報告。這是最高機密。”

“那個飯桶,”弗雷德懶散的說道。

“他現在是我們這邊的,”荷米恩責備的說道。

羅恩對荷米恩的論調嗤之以鼻。“不要阻止那個傢伙成為一個飯桶。他看我們的方式與我們看他的方式是一回事。”

“比爾(羅恩的大哥,已經從霍格華茲畢業,在非洲替古靈閣工作)也不喜歡他,”金妮說道,好象這樣就可以解決這個爭端一樣。

哈利不能肯定他的怒火已經緩和,但是他對信息的渴望現在壓倒了繼續吼叫的衝動。他背對其他人倒在了床上。

“比爾在這裡嗎?”他問道,“我想他現在正在埃及工作。”

“他申請了一份文書工作,因此他能夠回來並且為鳳凰指令工作。”弗雷德說道,“他說他錯過了金字塔,但是,”他傻笑道,“比爾認為這是有補償的。”

“你是什麼意思?”

“還記得那個老弗蕾兒·德拉克嗎?”喬治說道,“她在惡魔銀行格林高斯獲得了一份工作”

“而現在比爾向她提供了很多私人課程,”弗雷德吃吃的偷笑着。

“查理也在為鳳凰指令工作,”喬治說道,“但是他仍然待在羅馬尼亞。丹伯多想要招募儘可能多的外國巫師,因此這些天查理在努力與他們接觸。”

“伯希(羅恩的三哥,哈利入學時是格蘭芬多的級長)不能做這項工作嗎?”哈利問道。他最後一次聽見威斯里家老三的消息是說他正在為魔法部國際魔法合作處工作。

對於哈利的話,全體威斯里家族成員與荷米恩都交換了一個黯然失色的眼神。

“不管你幹什麼,不要在爸爸和媽媽面前提起伯希,”羅恩用一種緊張的口氣告訴哈利。

“為什麼不行?”

“因為每一次只要一提到伯希,爸爸手裡無論拿着什麼東西都一定會打碎,而媽媽就開始哭泣,”弗雷德說道。

“那真是很糟糕,”金妮難過的說道。

“我想我們嚇到他了,”喬治說道,從他的臉上到是看不出絲毫難看的特徵。

“發生了什麼事?”哈利問道。

“伯希和爸爸發生了激烈爭吵,”弗雷德說道,“我從沒看見爸爸對任何其它人這樣,而媽媽通常就是大喊大叫的。”

“那是學期結束後第一周發生的事情,”羅恩說道,“我們準備去加入鳳凰指令。伯希跑來家裡告訴我們他被晉升了。”

“你在開玩笑,”哈利說道。

儘管哈利很清楚伯希野心勃勃,他對伯希的印象只有他在魔法部里的第一份工作干的並不出色。伯希犯了個大錯,他竟然沒有察覺自己的上司已經被福爾得摩特控制了。(魔法部當然不會相信這個——他們只是認為克勞斯先生發瘋了。)

“是的,我們也很驚訝,”喬治說道,“因為伯希捲入了和克勞斯有關的一系列麻煩之中,每件事都需要調查。他們說伯希應該意識到克勞斯的失控並且報告上級。但是你知道伯希的,克勞斯離開之後一切就由他負責,他居然就沒了任何抱怨。”

“那麼他們又怎麼晉升了他呢?”

“那也正是我們疑惑不解的事情,”羅恩說道,看來在哈利停止咆哮之後他很渴望保持這種正常的談話,“他是真正沾沾自喜的跑到我們家裡——甚至比平常更高興,如果你能想象到的話,——並且告訴爸爸他已經在法尼治(是個魔法大臣)本人的辦公室里獲得了一個職位。對於一個一年前剛剛離開霍格沃茨的人來說這是個真正的好職位:成為魔法大臣的高級助手。我想他是希望給爸爸留下深刻印象。”

“可就是爸爸沒有,”弗雷德咬牙切齒的說。

“為什麼沒有?”哈利問。

“當然,很顯然法尼治正在部里咆哮,要確定沒人和丹伯多有過任何接觸,”喬治說道。

“丹伯多的名字,這些日子象泥漿一樣困擾着魔法部,”弗雷德接着說,“他們都認為當他到處說着‘你知道誰回來了嗎’這樣的話的時候,僅僅是在製造麻煩。”

“爸爸告訴法尼治,他的意圖很明顯,那就是所有和丹伯多站在同一陣線的人都會從辦公桌前掃地出門,”喬治說道。

“麻煩就是,法尼治懷疑爸爸,他知道爸爸是丹伯多的朋友,而且因為爸爸對麻瓜文化的興趣,他總是認為爸爸有些古怪。”

“但是這和伯希有什麼關係呢?”哈利完全胡塗了。

“我就要說到這裡,爸爸確信法尼治將伯希招進自己辦公室的唯一目的就是讓他刺探我們家——以及丹伯多。”

哈利發出了一陣低低的咕嚕聲。

“但是伯希喜歡這個。”

羅恩用一種空洞的方式笑道。

“他完全瘋了。他說——好的,他說了一大堆可怕的話。他說自從進入魔法部以來他就不得不和爸爸噁心的名譽做鬥爭。而且爸爸毫無野心,那就是為什麼我們總是——你知道的——總是沒有很多錢,我的意思是——”

“什麼?”哈利難以置信的說道,而同時金妮發出了象只憤怒的小貓一樣的噪音。

“我知道,”羅恩壓低聲音說。“還有更糟的。他說爸爸是個圍着丹伯多打轉的白痴,丹伯多是大麻煩的源頭,而爸爸會和他一起掉下去,而他——伯希——知道他的忠誠該放在哪一邊,他應該忠於魔法部。而且爸爸、媽媽要是想變成魔法部的叛徒的話,他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經不再屬於這個家庭。而他當晚就打包離開了。他現在住在倫敦。”

哈利的呼吸聲中帶着低低的詛咒。他在威斯里兄弟當中最討厭伯希,但是他無論如何不能想象他會對威斯里先生說出這些話。

“媽媽做了正確的事情,”羅恩含糊的說到道,“你知道的——她又哭又說。她去了倫敦想和伯希談一次,但是他當着媽媽的面把門摔上了。我不知道他和爸爸在工作時碰面會怎麼樣——我求你了,忘記他吧。”

“但是伯希肯定知道福爾得摩特已經回來了,”哈利慢慢的說,“他不蠢,他一定知道自己的父母沒有證據是不會冒險的。”

“是的,很對,你的名字也被捲入這場爭吵中,”羅恩給了哈利一個隱秘的眼神然後說道,“伯希說唯一的證據就是你的話……他說……他並不認為那有何可信之處。”

“伯希太相信預言家日報了,”荷米恩辛辣的諷刺道,其它人紛紛點頭。

“他們說什麼?”哈利看着他們問道。可是他們都小心翼翼的注視着他。

“你沒有——沒有看過預言家日報嗎?”荷米恩緊張的問道。

“是的,我有!”哈利叫道。

“嗯——那麼你把它讀完了嗎?”荷米恩仍然緊張的問道。

“從來沒有一版一版的讀,”哈利保守的說道,“如果他們要報導任何關於福爾得摩特的消息那肯定是在頭版頭條,不是嗎?”

其它人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都顯得畏畏縮縮,荷米恩很快的說道,“你應該拿出來一版一版的讀,不過他們——他們一個星期之內提過你兩次。”

“但是我只看見——”

“不,如果你只是讀首頁的話你就看不見,”荷米恩搖搖頭,“我們討論的不是什麼大文章。他們只是一筆帶過,好象你在說笑話。”

“他們說什麼?”

“那真的很丟人,”荷米恩用一種儘量平靜的聲音說道,“他們僅僅是建立在理特(在前作第四部書中她是最令人厭惡的預言家日報記者,會變成甲蟲來探聽他人隱私,並捏造事實)的素材的基礎上。”

“但是她沒有再寫任何東西了,是嗎?”

“哦,沒有,她遵守了自己的約定——她沒有任何的機會,”荷米恩滿意的補充道,“但是她構築的基礎現在卻由那些傢伙在上面忙碌。”

“它說什麼?”哈利不耐煩的問道。

“好吧,你知道她寫過你全身都被壓扁了,還說你的傷疤正在疼痛,還有其它的。”

“是的,”哈利回答道,想要很快的忘記那個該死的理特為他編造的故事是不可能的。

“現在他們把你寫成了一個受到蠱惑的,倍受關注的人,你認為自己是一個偉大的悲劇式的英雄還是其它什麼的。”荷米恩說的很快,好象她認為說的越快哈利的憤怒就越少,

“他們繼續對你進行卑鄙的誹謗。如果有某個遠方傳來的故事出現,他們就會說‘這應該又是一個有關哈利波特的傳奇’,而如果任何人出了一個滑稽的意外或是其它什麼的,他們會說‘希望這傢伙的前額不會留下一條傷疤,否則我們下次就會被告知要崇拜他了’——”

“我從來不要任何人崇拜——”哈利開始激動起來。

“我知道你不會,”荷米恩很快的說道,她看來很害怕,“我知道,哈利。但是你看看他們都在幹些什麼?他們想要把你變成一個沒人相信的傢伙。我敢打賭這件事是法尼治在背後搞鬼。他們想要整個巫師界都把你看作是某個愛開玩笑的愚蠢的孩子,這個孩子不斷的編造荒謬的長篇故事,只是因為他喜歡變的出名,而且想要繼續出名。“

“我沒有要求…我不想…福爾得摩特殺死了我的父母!”哈利已經語無倫次,“我出名是因為他殺了我的父母卻沒能殺死我!誰願意這樣出名呢?我想我寧願這一切從未發生過。”

“我們都知道,哈利,”金妮真誠的說道。

“而且當然,關於你被攝魂怪襲擊這件事他們一個字也沒有報導,”荷米恩說道,“某人警告他們保持沉默。那也許真的是個大新聞,攝魂怪的失控。他們甚至沒有報導你違反國際魔法保密條例的事情。我認為如果他們願意的話,這條消息對把你變成一個愚蠢的展覽品真是太有利了。我們認為直到你被開除為止他們都在拖延時間,然後他們就真的會大張旗鼓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被開除,很顯然的,”荷米恩匆匆說道,“你真的不應該被開除,如果他們自己都沒有遵守法律的話,就沒道理針對你。”

他們回到了聽證會,哈利不想考慮這些。他想轉入另一個話題,但是因為某人上樓的腳步聲而沒有必要了。

“哦,該死。”

弗雷德全力拖着順風耳,隨着另一聲巨響他和喬治就消失了。幾秒鐘之後,威斯里太太出現在臥室門口。

“會議結束了,現在你可以下樓吃晚飯了。每個人都想目睹你的風采,哈利。而且是誰將那些糞彈留在廚房門外的?”

“克洛克山克斯,”金妮毫不臉紅的說道,“他喜歡玩這些東西。”

“哦,”威斯里太太說道,“我想可能是克瑞徹,他總是喜歡搜集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現在所有人都記住在廚房裡要壓低聲音。金妮,你的手很髒,你剛才幹什麼了?吃飯之前記得洗手。”

金妮向其它人做了一個鬼臉就跟着媽媽出去了,留下哈利,羅恩與荷米恩單獨待在房間裡。他們兩個都擔心的看着哈利,現在其它人都走了他們害怕他會象剛才那樣大喊大叫。他們緊張的眼神讓哈利感到了一絲羞愧。

“看……,”他含糊的說,但是羅恩搖搖頭,而荷米恩平靜的說道,“我們知道你很生氣,哈利,我們真的不會責怪你,但是你要知道,我們曾經盡力勸說丹伯多——”

“是的,我知道,”哈利簡短的說。

他換了一個話題以避免涉及他的校長,因為丹伯多的看法使的哈利再次怒火上升。

“誰是克瑞徹?”他問道。

“住在這所房子裡的小精靈,”羅恩說道,“瘋子,我以前從未碰見過象他這樣的小精靈。”

荷米恩對着羅恩皺皺眉頭。

“他不是個瘋子,羅恩。”

“他的人生目標就是象他媽媽一樣把頭砍下來掛在牆上做裝飾,”羅恩急燥的說,“這正常嗎,荷米恩?”

“好的——好的,如果他只是有點古怪,但那不是他的錯。”

羅恩向哈利眨眨眼睛。

“荷米恩仍然沒有放棄她的SPEW。”

“那不是什麼SPEW!”荷米恩激動的說,“那是小精靈福利促進協會。而且不光是我,丹伯多也要我們友善的對待克瑞徹。”

“是的,是的,”哈利說道,“走吧!我餓的要死。”

他帶頭走出房間到了樓梯平台,可是就在他抓着金屬欄杆下樓的時候——

“抓住他,”羅恩低吼着衝過來,用一隻胳膊拉住哈利,而荷米恩躲的遠遠的。“他們仍然在大廳,我們也許能聽見點什麼。”

這三個人小心翼翼的從樓梯欄杆看過去。下面黑暗的大廳里站滿了巫師和女巫,其中包括哈利的全部保鏢。他們都在一起興奮的小聲交談。在這群人的最中間的位置,哈利看見了一個長着油亮黑色頭髮的傢伙,他有着引人注目的大鼻子,那正是哈利在霍格沃茨最為討厭的老師,史納皮教授。哈利斜靠在欄杆上。他十分好奇史納皮在為鳳凰指令組織做什麼事情……

一根細細的,顏色鮮艷的繩子出現在哈利眼前。一抬頭他就看見弗雷德和喬治兄弟站在樓梯平台的上方,小心翼翼的放低順風耳,並將它對着下面的人群。然而,一瞬間,他們全體向大門移動並走出了視線。

“該死的,”哈利聽見弗雷德小聲咒罵,同時他又把順風耳放了回去。

他們聽見大門打開,然後關上。

“史納皮從不在這裡吃東西,”羅恩平靜的告訴哈利,“感謝上帝,來吧。”

當他們經過牆上那排小精靈頭顱的時候,他們看見盧平,威斯里太太和唐克絲正在前門,在那些巫師們走了之後,許多的大鎖和門栓魔術般的鎖上了。

“我們在下面的廚房吃飯,”威斯里太太在樓梯底部碰見他們的時候小聲說道。“哈利!親愛的!如果你掂起腳尖通過這個大廳的話,廚房就在那頭的門後面——”

嘩的一聲。

“唐克絲!”威斯里太太回頭惱怒的叫道。

“對不起!”唐克絲躺在地上,“都是那個愚蠢的傘架,我已經第二次被它拌倒了——”
但是她後面的話被一陣恐怖的、撕裂耳膜的、充滿血腥的尖嘯聲淹沒了。

那個蛀蟲出沒的窗簾哈利早些時候已經經過,當時後面並沒有門。可是這一刻,哈利想他正在從一扇窗戶向外看,窗戶後面有一個頭戴黑帽的老太太正在大聲尖叫,仿佛她正在被拷打——然後哈利意識到那僅僅是一個真人尺寸的肖像,但是這個卻是最真實、最討厭的,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這個老太太正在流着口水,她轉動眼球,臉上蠟黃的皮膚在她尖叫的時候伸展開來,而且在他們的身後,其它的肖像也被驚醒,並且同樣尖叫起來,因此哈利實際上瞪着眼睛並且用手緊緊的捂住耳朵。

盧平和威斯里太太猛衝上前吃力的拖着窗簾,想要蓋住那個老太太,但是他們關不上窗簾,而老太太叫的更大聲了,她揮舞着她的爪子仿佛要撕扯他們的臉。

“第五次了!該死的!這是討厭和骯髒的副產品!你們這些半妖,突變異種,畸形人,從這裡滾出去!你們怎麼敢在這所房子裡面誹謗我的父親——”

唐克絲一遍又一遍的道歉,把那個巨大的、沉重的、巨人腿一樣的架子放回地板。威斯里太太已經放棄關上窗簾的行動,急匆匆的在大廳里跑來跑去,用她的魔杖敲擊着每一幅肖像,同時有個長着長長黑頭髮的人,面對着哈利從一扇門後面跑出來。

“閉嘴,你這個可怕的老巫婆,閉嘴!”他抓着威斯里太太放棄的窗簾大吼着。

老太太的臉色發白了。

“哦!是你!”她大聲怒嚎,眼睛瞪到最大的盯着這個人,“純淨血統的叛徒,討厭,我為你感到羞恥!”

“我說了——閉——嘴!”這個人咆哮道,隨着一陣巨大的努力,他和盧平竭盡全力終於再次關上了窗簾。

老太太的尖叫聲消失了,連回聲也沒有,大廳一片寂靜。微微的有些喘氣,並且把長長的黑頭髮從眼睛前面抹開,哈利的教父巴拉克將臉轉向了他。

“你好!哈利!”他咬牙切齒的說,“我看你已經見到我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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