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is love
Cos baby I don't know
I got a funny feeling in my heart
If this is love - it feels like butterflies
So tell me baby is this how it starts
I know I've never felt like this before
You're like a drug you got me wanting more
I've got to let you know
I've got to let you know...
You're - You're my number one/I'd do anything for you
Catch the rain from the sky/Even hold back the tide for you
Baby, baby, you're, you're my number one/With you I know I belong

......” --- You're My Number One by S Club 7

往事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無孔不入地侵蝕止苒。哭泣着汗津津地從惡夢裡驚醒，
揮不去小葦媽媽那張被水浸泡過久的臉。

“苒苒，又做惡夢了？別怕，別怕，夢都是假。” 好婆細心地擦拭止苒額頭上的虛
汗。

只是一場夢嗎？止苒覺得自己像極了舞台上的道具，本無心無力捲入這許多紛亂的
情景劇。

小葦媽媽的屍體找到後不久，小葦跟着她爸爸搬去了南方。離開傷心地，就能癒合
心上的創傷了嗎？就能忘卻了嗎？生生死死真那麼簡單？只需縱身往河裡一跳？死
者死矣，可是活着的人還要怎樣過下去呢？家到底是什麼？愛又到底是什麼？止苒
很困惑。

止苒有點迫不及待地想快快成長。長大了就可以主宰自己的人生了！

“苒苒長得真快，衣服一下子就嫌小了。” 好婆笑眯眯地打理着止苒的衣物。

止苒高興了。 快長！快長！

小葦媽媽投河自盡的噩訊，震驚了很多人。止苒爸爸也因着選擇了離開那個女人，
把止苒從姨媽家接回身邊，並請回好婆幫忙照料。哥哥止荏由大伯父擔保去了美國
上大學。有好婆陪伴，止苒一點不覺得寂寞。

“苒苒，晚上想不想跟我去個你不該去的地方？” 表姐冰焰在電話里故作神秘。

“想啊！要去哪裡？”止苒越來越喜歡做表姐冰焰的跟屁蟲。冰焰在念大學了呢。
跟中學生相比，大學生是止苒眼裡的大人一族。

止苒安靜地坐在吧檯邊，不時小口淺嘗下擺在她面前的“天使之吻”。表姐冰焰跟
她的朋友們去蹦的了，把扭了腳的止苒安排給吧哥天哲盯着。天哲其實很忙，因為
吧妹們不停地過來下酒單。止苒很喜歡看天哲不斷揮動着銀色調酒壺的樣子；喜歡
從天哲手下變出的一杯杯繽紛的雞尾酒。着白襯衣，黑馬夾的天哲很是帥氣，止苒
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嘿，送你個水果小拼盤。”天哲湊到止苒面前，“你的腳沒事了吧？”

“呀！”止苒驚嘆。水果被天哲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連着雕出的果皮耳朵，成
小白兔狀“趴”在果盤上。

“你的腳沒事了吧？”天哲誇張地伸手在止苒眼前晃動，企圖引開她逗留在水果盤
上的注意力。

“噢，我第一次穿高跟鞋，不小心扭到腳了。沒事的，已經不疼了。” 止苒有點窘。

天哲又順手調出一杯“天使之吻”來換掉止苒面前快見底的那杯，對止苒眨眨眼，
“偷喝你表姐的酒，小心醉掉哦。這個可有點後勁的。”不等止苒答覆，又繼續，
“你看咖啡甜酒和牛奶融合後泛起的漣漪，像不像打KISS的唇形？”

“真的耶！怪不得叫‘天使之吻’。”止苒很雀躍，越發喜歡這個不把她當15歲小
女孩的天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