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整理说明及理解示例

《道德经》是古代中国的一部圣典，历来受到上至王者，下至百姓的重视。在当今，它受到不同种族、不同阶层、不同派别的更广泛关注。它为二千五百多年前的古代圣哲老子所作，由于成书很早，在时间的长河中，难免有所走样（改变），与老子原文、原意不符。本来，没有语音、语法、语意错误的汉文读起来的感觉是意思连贯、琅琅上口的，但现今流行的《道德经》版本在多处地方都晦涩突兀、拗口别扭。我——一个《道德经》爱好者和研究者本着恢复圣典原貌的精神，对《道德经》进行了全面、细致、谨慎的整理，并且为了便于读者理解，在反复斟酌的情况下对各章添了小标题。现在奉献给大家，希望世界各国的学者阅读、审核、评判，以臻完美。下面谈一些整理说明及在如何理解经文方面作些示范。

一、对正文的整理。整理的原则是什么呢？原则当然是“恢复如初”，但这个“初”是几百年前的，还是一千多年前的？全都不是，应该是二千五百多年前老子写作《道德经》时的。由于年代久远，在没有确凿第一手资料的前提下如何做到复原呢？只有依靠对汉语[特别是古汉语（客家话、闽语较多地保留了古汉语）]的敏锐的语感、较强的逻辑性、参照各种宗教（特别是道家学说）和对世事人情的有所了解才能得以完成。

1、对有些章节的文段进行了调整，以恢复其应有的逻辑性。古文的顺序会弄错吗？在二千五百多前的中国书籍几乎都是竹简，竹简顺序不小心弄错在所难免(当然,此也可能是某朝统治者有意为之)。如河上公版、王弼版（以下简称河、王版）第二十三章的“故从事于道者，……失亦乐得之”调到第十七章，意思一下子变得异常明白，原来《老子》的第十七章讲的是什么样的品行就感召来什么样的人、事。再如河、王版的第十七章的“悠兮，其贵言，……百姓皆谓我自然”调到第二十三章的适当位置，那么这整章就都是在阐述“希言自然”，而飘风、骤雨就是我们生活的环境——大自然的言语。还有一些小调整，就请读者去阅读、发现了。

2、由于当今流行的河、王版都是皇家推广的，在当时的情况下，极可能对有些字眼进行了篡改。如河、王版第二十五章的“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上下句意思不连贯，何况天、地、王不是同一类概念，更与圣贤的教导“人人平等”严重相左，老子原文应该是“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其实这段文字是告诉人对天地要敬畏、要珍爱，对人身要珍惜、要把握，践行大道，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又如河、王版第十七章的“太上，下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首先，上下文欠缺逻辑性；其次，与古圣先贤的一贯教导——至誉无誉、大恩不言谢不相吻合。老子原文应该是“太上，不知有之；……”。

3、由于初始的《道德经》是在民间流传，当时的流传主要靠抄写，在传抄过程中，受到文化水平的局限，有些字抄错了。如第四十一章的“大器晚成”应该是“大器免成”（任继愈先生后期持此观点，但其对“成”字的理解欠妥），如此，上下文意思才连贯，其意是至上之器拒绝固定僵化的形式。又如第三十八章的“上礼为之而莫之应，则攘臂而扔之”读起来让人莫明其妙。其实应该是“上礼为之而莫之应，则攘臂而乃止”。再如第五十三章的“行于大道，唯施是畏”应该是“行于大道，唯迤是畏”。还是这章的“朝甚除，田甚芜”很费解，当今学者的注释也很牵强，应该是“朝甚涂，田甚芜”。再如第七十二章的“无厌其所生，夫唯不厌，是以不厌”这在语感上就不对，在逻辑上也说不通，应该是“无压其所生，夫唯不压，是以不厌”。在传抄过程中，有些字丢失了。如第七十四章的“常有司杀者，夫代司杀者杀，……”与下面句子连起来读，语感明显不对，应该是“常有代司杀者杀，夫代司杀者杀，……”。在传抄过程中，有些句子出现在不恰当的地方。其实，圣贤思维一定是条理清晰、脉络分明的。如第五十六章的“塞其兑，闭其门”与这章的其他语句明显不协调，缺乏逻辑一致性，其实这句只出现在第五十二章。再如，第六十四章的“为者败之……，无执，故无失”也是多余的，它只出现在第二十九章。在传抄过程中，也出现了不应该有的通假字，那其实已经是错别字，因为那极容易给人造成误解。如河、王版第四十章的“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其实应该是“返者道之动，柔者道之用”，这样订正才符合一切圣贤的共识（其实老子的“返”有螺旋式上升的意思）。还有一些就不赘述了。

二、给每章添小标题。这是一个极具挑战性的工作。小标题应该是整章的主旨。为此，学习了道观早、晚课的经文，其他宗教的经典，及当代学者对《道德经》的评论，更重要的是对自己整理后的《道德经》的反复读诵，以求对经文意思的准确把握和精练表达。虽然河上公版每章有个两字的小标题，这小标题对很多读者都很费解，对理解经文也无多大帮助，现今版本多不采用。若小标题拟得精彩，则对整章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乃至不用看注释，只要对经文反复读诵，不时参照小标题，就能对这章深刻理解、透彻把握，指导自己的行动，提高生活的质量。拟小标题遵循了以下一些原则：1、尽量符合古文习惯。2、若能用成语准确达意就尽量用成语，但成语不能含有典故。3、用四个字的短语，因为汉语要完整表达一个意思少于四个字几乎不可能，故汉语的成语绝大多数是四个字。4、在不害意的前提下尽量用大众化语言，以利圣典思想的普及。其实《道德经》的语言在二千五百多年前接近当时的白话。5、尽量多用道家语言，尽量多用修行者语言。现仅以三章为例略加说明并试加解释。

第二章的小标题是“真善悄然”（为符合古文习惯，写成“真善悄然章第二”），这章告诉人们，为善要真正出于诚意，要注意方式，这章的教导与其他圣贤的教导“善欲人知非真善，恶恐人知是大恶”及“善恶依条件而转化”是相一致的，这章也表明修行者行事要低调，不以善恶为标准（即是“兀兀不修善，腾腾不造恶”），只以合道与否为标准。这章也可以理解为真正有益的食物并不是吃下去立即大见其效，而是润物细无声，身体能够真正接受，滋养身体，化为身体的一部分，新旧相融，从而真正强健身体。这章还可以理解为真正科学的制度刚开始实行时并不轰轰烈烈，并不立即显示其优异，但原先的诸多弊端逐渐消失，并且不会产生新的弊端，生活在其间的人们无有恐惧、心情舒畅、自由发展，各种发明创造不知不觉间慢慢地多起来，整个社会充满祥和、宁静、自信，更不会因执政层的更迭而有社会的动荡，人们“不知有汉，无论魏晋”，只知道这个制度是在若干智者引领下大家共同创建起来并不断完善的。

第四十章的小标题是“返柔至珍”，这章已非常明白告诉践行大道的人，以柔为方式，以返为方向是修行人最值得努力的事，万众归真是修行者的唯一追求。这章也可以理解为在不降低人口素质的前提下，利用经济的杠杆作用和对人们追求方向的调整等柔的方式，迅速降低当前全球庞大的人口数量，“恢复”人与其他动植物的合理的数量比，使生物灭绝的多米诺骨牌效应得到遏止，使人类生存的环境不再恶化，让地球重新成为各种动植物的天堂，让地球的外表永远不会成为“寂静的春天”，让地球——这颗诞生人类的“摇篮”重新成为人类居住的“伊甸园”，这比寻找另一个地球要容易得多，这就是人口问题上的“返柔至珍”。这章内容放在政治制度方面就可以这样理解：远古民主——延续几千年的专制——现代民主。在人类社会早期，部落内的氏族选出各自的首领和酋帅（氏族对其首领和酋帅也有罢免权）作为部落议员，然后组成部落议会（在还未有氏族的时候也有部落议会）。任何氏族都有权召集部落议会开会，但部落议会无自行召集开会之权。所有议员权力平等（这里用“责任相同”更加准确），议会推举两个权力平等的部落酋帅(当然，部落议会对其酋帅也有罢免权)，这两位酋帅只在对外作战时才起其将帅作用，议会的任务是制定规则(如“禁止异辈血亲交配”、“禁止女系同辈血亲交配”)，商讨、处理各项公共事务及对外宣战、媾和等。会议的任何议案都只有各氏族一致同意才能生效。当有些事情不允许人们议而不决或人们对自己的决断缺乏自信的时候，人们也往往辅之以降神或占筮的方法。任何部落成员都可参加部落议会的会议并在其上发言，但只有议员才有资格代表本氏族表决。部落联盟的议会及酋帅的情形也类似（请参阅路易斯•亨利•摩尔根《古代社会》一书）。自从实行民主制（只有对混沌和有序的关系有天才感悟的物种才有这个伟大的创造），人在群体生活方面就脱离了动物界，它很好地扼制了人被权力引诱出的兽性，唤醒了人本来具有的神性，真正保护了掌握公权力的人，有效地呵护了人们的创造性，极大地提高了族群的生存力，使人类在严酷的自然环境中生存了下来，并得到发展壮大。由于议员及酋帅有垄断权力的可能，而且其职位往往是终身的（当然，也有被罢免的可能），当财产慢慢多起来及男性需要明确自己的亲生子女以后，古代的民主制度也就自然过渡到专制制度了。由于权力的垄断，人的兽性得到释放，神性遭到驱逐。这样经过了几千年（期间世界各地有很多朝代更迭，但都离不开专制的本质，当然，专制时代早期还保留好多远古遗风，而且人们避难的空间较大、人员流动性较大或崇尚思辨的个别民族在专制道路上走得并不远并不深）。但自由、平等毕竟是人的基本诉求，当专制制度的弊端暴露无遗且在一个族群里出现若干个帮助人们深刻认识人性、巧妙利用人性的圣贤的时候，现代的民主制度——民主立宪制（即“民主”加“分权”）也就诞生了，它再次扼制了人性中的兽性，唤醒了人性中的神性，焕发了族群的活力，它是对人类远古民主制度的“回归”。

第五十九章讲的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这章有两个字要准确理解，一个是“服”，一个是“母”。“服”是“担当”的意思，至今这个意思还在用，如“服役”。“母”也就是第二十章的“贵食母”的“母”，也是第十五章的“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动之徐生？天地！明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敝不新成。”中的“道”，也是第六章的“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的“谷神”。 第五十九章庸俗地理解就是得人才者得天下。如果放在身体方面，就是各个器官、各个脏腑各司其职、各尽其能，身体就健康、就长寿，乃至可以以极其殊胜的方式逝去。如果放在社会方面，就是立法、行政、司法、舆论、政党、社会团体等各司其职、各尽其能，每个人都能发挥其所长，社会就健康发展，充满活力。如果放在地球生态系统方面，就是各种动植物、微生物的数量达到各自适量值范围（这有赖人的努力，因为解铃还须系铃人），它们就能各自发挥其作用，形成良性循环，地球就会永远生机勃勃。地球，这艘生命的诺亚方舟就能成为星际文明交流的永恒基地。

很多小标题是脑子里一下蹦出来的，这也可能是本人虔诚所至，灵感显现吧！

三、经过慎重考虑，整理后的《道德经》采用繁体字，不用标点符号，不用现代汉语格式，但有断句，以利文义准确表达，尽量恢复《道德经》初作时的原貌而又清新明朗。

刘家维

                               2010年12月1日

勘者简介:刘家维,男,1962年11月生,中国广东梅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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