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雖然是原校升上來的, 但好象也比我差不了多少...而她家離我家很近, 如果說我家走到西湖只要兩分鐘的話, 她家近到她家窗子跳出去就是西湖了,...她告訴我說她還經常去西湖游泳, 她的院子是物資局的, 直接就圍着西湖...院子裡的小孩都在那兒學游泳, 芳可以很容易地就游到斷橋那頭.芳一直在纏着我和她玩, 我們都是班裡的較矮生...她有時就覺得可以從我這裡找到點好感覺似的,..但她真的活潑可愛, 愛說笑, 也喜歡我的風趣...我現在是一無所有了.除了自己嘲笑自己以外....還有我的十五歲之前都是1.5的視力也開始下降了,..而且馬上就非得帶眼鏡才能過日子了...

       第二年年高中時我轉到了文科班, 希望能找到一點考上大學的希望,...我發覺我好像還是頭腦昏昏, 東西也記不住, 那麼多死背的東西,..考卷一張接着一張...還有晚自修...等到考大學的時候,...進了自己的力也考不過大學錄取線, 差了22分,..浙江每年都是考很高的分, 那一年我們是六個人里錄取一個...等到再補習一年時是進了長征中學. 因為英語第一年記分, 拖了我30分的後腿, 我就加強了英語, 提高很快, 老師還是個結巴, 姓毛.臨考前, 我媽腦子發昏對我說, 這次你要是還考不上大學, 就到汽車下面撞死算了!!(她現在不承認當時說了那句話了),不過我姐可以做證. 我姐當時就說, 你當媽的怎麼可以說這種話呢!!她當時就很羞愧, 我也從沒記恨過她, 但也沒忘記過, 這就是我媽,一點文化都沒有的,拎不清的, 連自己的名字也寫不出來的...

      這一次的高考, 差了分數線48分! 我選擇了銀行中專.幸好那年第一年銀行財稅大招人.突然之間同學開始再次相聚, 萍也沒考上, 我們從普通中學考到重點高中的好像只有一個考上的,萍後來去西湖邊一家省委茶室里做了陣子接待後, 就去當兵護士了,還是留在了117醫院裡.離靈癮寺很近的部隊醫院.芳跑到縣城裡補習一年後考上了師範.高中畢業的時候,芳還叫了其它四個班上的女同學去西湖里劃木船...她們四個都比我們個子大,幾乎大半個頭, 去的時候還好, 從三潭印月回來的時候, 那四個大小姐一划都不劃了, 只有我和芳一邊罵一邊劃着回到家...

      第二天全身劇痛不說, 臉上背上和脖子上都被曬焦了皮,..再次和芳聊天的時候, 我倆先開罵, 媽個什瘌痢...這並不是第一次吃大小姐們的苦頭, 前一次是大家去寶石里看電影, 賣票的窗口就有四五個人擠來擠去,大小姐們遠遠站着, 一動不動...眼看就要賣完了, 我就只好從邊上擠到窗口才買到...大小姐們也一個沒考上大學, 其實另外還有一個叫佩的, 後來定居德國.不過他們都很漂亮!

      銀行學校的兩年也交了個把朋友,聊天的人來來往往, 相熟的人好好散散..到幾年以後沒幾個人可以保持經常聯繫的,..互相關心的, 常來常往的...共同成長的.也有請到家裡過生日的,旦, 進和另一個溫州的男孩, 是旦的同學, 他們倆反正那時你追我還是我追你的, 我從來沒搞清過...我和進是在做燈泡...後來進就有請我去湖濱飯店吃龍井蝦仁,還有個把小炒...我真是很受用, 也有點害怕, 所以沒敢多去幾次, 因為進有太太. 不過進就像老大哥似的,有時旦會開玩笑的栽贓到我頭上,..我搞不懂她是嫉妒還是她和那男孩的事,要加上我的事混在一起...我是無所謂,大家都是朋友,..我自己清楚自己就行了.

      上複習班的時候, 父親就給買了手錶,..上中專之前, 還給買了自行車, 我需要自己馱着行李去學校, 我還記得我那一堆棉被加墊被的放在自行車後架子上穿過整個杭州城中心的感覺, 就好像農民工一樣,...沒辦法, 我們家只有三大女人, 我姐是天生的大小姐的命, 從不肯作家裡的苦力,還經常有意識地保護她的腰身和手指的美麗, 當然還會嘲笑我的手指比較粗短,...我從小就幫我爸挑大糞,部隊裡可以在自家門前種自留地, 家裡挑水倒進缸里, 從小山坡下.進了市中心, 家裡我是一勞力, 五十斤大米用自行車到糧站去買來,自己, 有時我媽幫我抬上二樓, 每個月的煤氣, 要用自行車歪歪扭扭地從十五分鐘遠的煤氣站里推回家,有人幫着或自己一台節一台節地搬到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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