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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戰事 第一部3-
送交者: 鮮肉大包 2005年05月28日10:54:39 於 [軍事天地] 發送悄悄話

無名戰事 第一部3-5 (作者:鮮肉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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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戰事 第一部3-5 (作者:鮮肉大包)
第二章(3)


2000年8月13日11:30(沙特當地時) 達蘭 美國中央戰區空軍無線電監聽站
  
  在達蘭這個靠近巴林的沙特城市的北面35千米有一個美國海外基地。這裡只有一個獨特的部門,它的官方名稱美國中央戰區空軍第十一通信站。但是那裡面戒備森嚴的程度和高地上六個巨大的筒形網狀天線,足以讓人產生在豐富的聯想。事實上他是美國國家安全局(NSA)駐海灣地區最大的對空監聽站,負責監聽所有軍用和民用航空信道以及所有短波,超短波無線電話,電台的通信。

  如果你認為六個大天線還不夠的話,它還負責接收四個距地面五百千米的無線電偵察衛星的監聽信號,除此之外,它還有美國在海外僅次於沖繩監聽站的功能最強大的超級計算機系統,利用這套系統可以在多語言支持下過濾掉大多數無用的通話後得出一些帶有敏感主題詞的有用信息。這些有用信息經過另一個超級計算機系統整理後從人機終端排列輸出,再經過他多達300多位的工作人員細心的篩選,最後將有用的情報發回局總部進行進一步處理。

  這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因為丹頓和嘉木平措是用藏語談話的,世界上懂西藏話的人本來就不多,能懂西藏話的計算機就更少了,可是不巧的,就在六月份NSA的一個專家小組居然搞出了一套藏語的語音模糊識別系統。這套系統對NSA來說只是他的一個小項目,搞出來就先運到最靠近西藏的達蘭試試運氣吧,八月初安裝調試後,八月十號正式開始試運行,真是天意弄人呀。
  
  “戈內上尉,你來看看,庥幸惶跣畔⒁丫患撲慊順隼戳耍遣ㄒ艨突系某絲陀玫緇昂偷孛嫻耐ɑ啊!?

  “軍士,你能把它的全文打開嗎?”“

  哦,對不起,現在還不能,要再等一會兒,現在還是計算機處理的階段,只能顯現主題詞,是達賴,中國,共產黨,背叛,西藏。”過了一會兒,“出來了,上尉,在這兒。”計算機翻出來的東西,我想很多人即使看了也不會太懂。“‘我要回西藏去,背叛達賴的事業。’我也有些看不懂,‘丹頓’是什麼意思,也許這很重要,這麼多天了,我們這也沒有做出什麼成績,但願它能給我們帶來好運氣。把這條消息整理整理,馬上發回局總部,他們總比我們明白一些。”
  

2000年8月13日下午17:00(美國當地時間) 蘭利 美國中央情報局總部
  
  中情局海外部四處的拉爾 史密斯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了,卻還埋頭於文件堆中。雖然是給政府打工,但是出於責任心他絕不會沒做完今天的工作就去準備周末的。他曾在伊斯蘭堡站和新德里支局呆了十年,因工作卓有成效而於五年前調回總部工作,現在他是四處(即西南亞處)的處長了。
  
  “史密斯先生,這是秘書處剛剛發來的文件,是NSA的一份監聽記錄。是S級的。”年輕的秘書羅絲走進來送文件。“但願這是今天的最後一份了。”史密斯接過文件簽收後,看了看標題,就把它放在一邊,有些惱火地說:“他們又搞錯了。”

第三章<蘭利的吼聲>
  

2000年8月13日17:00(美國當地時間) 蘭利 美國中央情報局總部
  
  “他們又搞錯了,關於達賴的文件應該是給三處的。”

  “那我馬上把它退回去。”

  “不,來不及了,先留下吧,待會我也好順便看看我的那些老朋友都在幹些什麼。羅絲,請你給我杯咖啡好嗎。謝謝。”兩年前達賴集團的有關事務就從四處移交到三處(即中國和東北亞處)去了。大概出於公務員的慣性,秘書處總是會犯這樣一些莫名其妙的錯誤。
  
  時間又過去了十分鐘,拉爾終於處理完手中的文件,這才有空端起杯泯一小口,覺得味道還不錯,想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還在上百公里外的華盛頓等着自己回去,心裡總是有些抱歉。他一邊大口吞着咖啡,一邊匆匆拿過那份幾乎被遺忘了的監聽記錄。

  劇烈的咳嗽聲就把外面的羅絲嚇了一跳,她急忙跑進辦公室,看見史密斯先生的臉漲得通紅,桌上的文件滿是咖啡的污跡,她要拿水來,可看到拉爾用力的朝她擺手,她又想用手巾紙擦去文件上的污跡,但拉爾拼盡全力地搶先一步奪過文件抱在懷裡,然後用力的忍住咳嗽指着桌上的電話憋出一句話來:“快,咳咳,咳,接史蒂夫,咳,快,咳 。”

  可是羅絲站在那兒不動,說:“都這麼晚了,他可能已經走了。”

  拉爾好不容易忍住了咳嗽,但憤怒的他還是失態了:“別像個白痴一樣的傻站在那兒,不管是誰,一定要找到三處的人!”

  “這個混蛋。”羅絲暗自罵道。

  非常巧的是傑克 史蒂夫處長也是CIA的好雇員,他也還有很多的工作。他正在用電腦輸入些什麼,為了不耽誤功夫只好把電話夾在了臉和肩膀之間。拉爾可不想把史蒂夫再嚇出什麼來,於是只好繞着彎的說:“傑克,我這兒有一份NSA的監聽記錄,是關於達賴和丹頓的。”

  “該死,他們又送錯地方了。”

  “你們知道丹頓最近的情況嗎。”

  “不,不太清楚,聽說他現在在科倫坡,怎麼了,是有人要幹掉他嗎?”

  “不,比這還糟,傑克,你聽我說,他要到中國去。”

  “什麼,他還想再幹嘛,共產黨會殺了他的。這太冒險了,不行,絕對不行。”

  “你還不明白嗎?他這是叛逃,他背叛了我們,”

  “咣噹”。電話掉到了地板上。過了好一陣子,拉爾才聽到話筒那邊傳來了傑克竟有些哽咽和神經質的聲音:“這個老騙子,他會把我們全都給出賣的,全都賣掉。要是讓布萊克知道了,我就完了。”

  “傑克,你先別激動,現在還沒有證實這個消息。監聽記錄還在我這,沒有人知道這件事。”

  “謝謝你,但願這是一個誤會,請你趕快把記錄送過來,別讓任何人知道這事。”

  “你放心,我馬上派人送去。再見。”
  
  掛斷了電話的兩個人同時又拿起了電話,分別要通了中情局駐嘎倫堡,伊斯蘭堡和科倫坡的工作站以及新德里支局。這幾處的值班人員被從睡夢中吵醒,聽完兩位處長的布置後,個個都很有精神的活動開來了。中央情報局無疑是世界上最龐大也是最有效率的情報機構。

  僅僅十分鐘後,伊斯蘭堡站的站長就給了他肯定的答案:“從我們剛剛詢問“卡里姆”的情況來看,的確是有一個西藏活佛從科倫坡飛來,中國人把這件事搞得很神秘,如果不是有“卡里姆”的話,我們真是沒辦法知道這些。我們該做些什麼。”

  “馬上搞清他在伊斯蘭堡的具體地點和中國人的意圖。讓“卡里姆”去問。”

  “可是讓他這樣一個身居高位的人來給我們工作他會抱怨的。”

  “他既然拿了我們的錢,就不能白養活他。”

  “拉爾,我們這邊沒法確證你們的情報。達賴很慌亂,事情也許沒有我們所想的那樣糟,也許這只是一個誤會。”

  “傑克,我在伊斯蘭堡的情報員,已經證實了有一名活佛到了伊斯蘭堡,雖然現在還不能說他就是丹頓本人,但是中國人非常緊張,事先做了很多的工作。鑑於事態的嚴重性,你必須報告局長所發生的一切。”“不,拉爾,能不能先不這樣。”“對不起,傑克,這是規矩,你明白的。如果這份監聽紀錄說的是真的話,你知道應該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太可怕了。”“好吧。不過。。”“對不起,不要讓我難做。”“接局長,先生,我是傑克,我有一個未經證實的但是很重要的情況要向你匯報,就是丹頓活佛可能要叛逃到中國去。對,沒錯,我很清醒,是NSA的監聽記錄所顯示的,下午剛到,但是給送到了四處,所以耽擱了。不過我們還沒證實,喔,是的,我們正在積極證實中,這很難說,對,可是,可是,局長,我。。。”
 
  “喂,局長?是,是的,是我首先看到的,我們也正在努力證實這一情報的真實性,但是情況看來不妙,“卡里姆”已經證實了一部分情況,但最終會如何還要他的進一步的情報。我們也正在等待。科倫坡,沒有更多的消息。印度?據我們所知,他們可能還不知道這件事吧。好的,局長,相信“卡里姆”能夠做到的。再見。”

  “羅絲,那邊的情況如何?”“簡直就像瘋人院,在史蒂夫的辦公室外,我正要把文件給他的秘書拉維奇,就聽到史蒂夫大吼着衝出來,一把搶過文件,然後回到辦公室里,又在大叫大吼,好像在給誰打電話。那兒的值班人員,都忙成了一團。就像我們去年知道了印度核暴一樣。”“好了,羅絲,你可以出去了。剛才的事,對不起。”“喔,沒什麼,我已經習慣了,先生。”
  
  “先生,這是最新的開會通知,剛剛從局長辦公室發來的。看來這個周末是沒法過了。”“是的,羅絲,你又得加班了,你不會有什麼其它事吧。”“是的,先生,的確是有很多重要的事,你看,”“都推掉吧,這兒更需要你。確切的說是合眾國需要你,這個理由很充分了吧。我會安排人來接你的班的,不過在這兒之前,你要好好的工作。給我的妻子打一個電話,就說我不能回去了。”“好的,先生。那我能不能和我的男朋友打一個電話。”“哦,那個當然。”


2000年8月13日19:00(美國當地時) 蘭利 中央情報局總部

  “‘也許事情沒有我們所想像的那麼糟,一切也許都是一個誤會,’我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恬不知恥和沒有常識的話,史蒂夫,共產黨已經把手伸進了你的褲襠了,但是你還一無所知。你不用再說了,這一切已經不用證實了,我只想知道那個出現在伊斯蘭堡的活佛是不是丹頓,拉爾,你來說。”

  “從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幾乎可以肯定那個活佛就是丹頓本人。大家請看,這是我們剛剛收到的巴外交部關於這個活佛持中國護照入境申報填寫的所有紀錄。從照片上來看,他非常的像丹頓,雖然用的不是他的名字,據我們情報來源稱,為此事,中國大使曾親自同巴外交部門進行過接觸,請他們協助。”“為什麼他沒有將這一情況及時上報。”“中國人講的很含糊,所以他當時認為不重要也就沒有上報。從以上種種跡象來分析,幾乎以肯定他就是我們在找的丹頓活佛。之所以不敢完全肯定,只是因為我們的人沒有親眼看到他,他現在中國駐巴基斯坦大使館,中國人將很快安排他走。”“為什麼他不直接走呢。”“還有一個情況就是,前幾日在我國訪問的中國宗教代表團應巴方的邀請正在巴基斯坦作短暫訪問,也許是中國人太謹慎了,所以把丹頓回中國的行程安排了在和這個代表團一起,目的可能是掩人耳目或是其它,我們還不得而知。”

  “謝謝你,拉爾,現在,大家可以明白事態的嚴重性了,這是一場災難,但我們要克服他,只要他還沒有到達中國,我們就還有機會。我決定盡一切的努力來防止災難的降臨。”“那麼局長有什麼計劃呢?”“目前還沒有,但是我認為應該有一個針對丹頓本人的應急計劃,拉爾,這仍然需要你的情報支援。”“好的,局長。”“德布斯,你有什麼好的意見。”“如果只是呆在這兒,顯然是不會有什麼好的思路的,我需要派諾德親自去伊斯蘭堡。我只擔心時間上來不來得及。”“應該來得及,代表團將於當地時間的後天,也就是16日的中午乘一架民航班機回中國。所以諾德現在出發的話應該還來得及。他現在在哪兒。”“他呆在沙特,應該來得及。但是有一點,我們在伊斯蘭堡有什麼可以用來支援此次行動的力量嗎?”“我恐怕這才是個大問題,我們在那兒沒有自己的行動人員,但是有一個與我們一直保持聯繫的組織,曾在一些行動中出過力。”“亞布解放軍的名聲並不好。”“是的,這涉及到外交問題和政治問題,所以一旦行動暴露將可能帶來很大的麻煩。”“你們以前的合作嘗試效果不錯。”“對,但那些只是在有限的範圍內,我很難保證這樣的事件讓他們來參與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你的意思就是要我來下這個決心嘍。好吧,我不會讓你們受到責難的。正如我前面所說的,我已經下定決心要阻止這場災難的降臨。德布斯還有你們大家都聽着,如果我們得不到他,那麼中國人也一定不能得到他,這就是我的決心。再過三個小時,我們還要開會繼續研究新的情況。這段時間裡,拉爾,你要多留心巴基斯坦那邊新的情況進展和補充情報。我們需要更多的關於活佛的情報。先生們,大家的周末都被我的電話所打斷,對不起,不過這並不是我的錯,要怪就怪丹頓和我們的史蒂夫處長都很令人失望。”

  局長對身邊的人說::“未來的一小時裡,所有打給我的電話都轉到我的行動電話上,我要乘直升機去白宮向總統報告一個重大事件。”“好的,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2000年8月13日20:00 華盛頓 白宮

  “總統先生,我們遇到了大麻煩。”

  “你指的是你們還是我們?”

  “確切的說是關乎美國安全的情報系統正在面對一場可怕的災難。”
 
  “布萊克,你送來的文件我剛看過。那麼我能幫你什麼忙呢?”
 
  “總統先生,我們正在策劃應付這場危機的計劃,但是所有的計劃都顯然超越了我們的能力所及也許我們需要更多部門的配合,但是沒有你的指示,我們很難會得到他們的有力支持。”

  “不用繞彎子了,直接說你們想怎麼做,綁架,或是其它。”
  

  “總統先生,他的叛逃給我國的安全帶來了巨大的危害,在文件中我已經說明,但由於情況不明,我目前還不能說我們將會做什麼,為防萬一,我需要來自你的三點明確授權,一,授權中情局處理此事時可以處決丹頓,二,授權中情局處理此事時,可以在伊斯蘭堡採取認為必要的非常規行動,並可以獲得國務院在外交上的幫助,三,授權中情局可以利用巴基斯坦的一些組織來協助此次行動。”

  “布萊克,你所說的第一點我可以給你,但是第二點和第三點,我現在還不能給你任何承諾。我必須向其它方面詢問後方能作出準確的答覆。”“好的總統先生,不過時間不等人。”

  “可惜克萊不在這兒,不然他會和你做進一步的商談的,如果事態嚴重的話,是否需要召開國家安全會議呢?”

  “不,我想目前還沒有這個必要。”

  “記住布萊克,在沒有我的指示前不要干蠢事。”

  “總統先生,你不能先捆住我的手腳,再叫我去抓美國的敵人,我所關心的是國家的安全。”

  “美國並不是只有你一個衛兵。”

  “可我們應該是第一關。”

  “好了,不必爭論。這是我的決定。”

  “那麼再見了,總統先生。”

  “再見。”


  “我敢保證他向我隱瞞了什麼,克萊。”
  
  “不,他這一次並沒有隱瞞任何事,相反,他大大誇大我們的處境,這樣好把我們一同拉下水。”

  “你是說事情並沒有那麼糟。”

  “對我們來說,是的。如果僅僅是這樣一件事來說,你完全不必負任何責任。即或有任何對我國安全的危害,那也是下屆總統的事了。更重要的是,如果你聽任他胡作非為,你只會在CIA的泥潭裡越陷越深。所以在你當選的第一天,我就告誡過你:沒有任何一位明智的美國總統會把自己的對外政策建立在不可信賴的CIA之上。”

  “那麼你認為我應該怎麼做呢?”

  “什麼也別答應他是最好的對策。”

  “謝謝你,我會認真考慮的。再見。”


2000年2月13日21:00(美國當地時) 蘭利 中央情報局總部

  “總統想置身事外?”

  “他更想看我的笑話。他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德布斯,就照你說的辦。”

  “如果沒有得到授權,這是違法的。”

  “噓,行動也許會有很多種後果,但我們都能把總統拉進這個遊戲,這就足夠了。也只有把他拉進這個遊戲,我們才能獲得勝利和安全,因為只有他能代表美國。CIA的敵人並不一定是美國的敵人。但是美國的敵人一定是CIA的敵人。同樣的道理,CIA不是不可戰勝的,但是美國是不可戰勝的。”

  “這很玄妙。”

  “也很現實。執行吧,年輕人。”

  “是,局長先生。”


2000年8月14日18:00(北京時間)  烏魯木齊至蘭州的航線上 某軍用專機

  三位老戰友一聲不吭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機艙里的氣氛異常壓抑。還是讓我來介紹一下這三位將軍吧。
  
  江建國,55歲,中將,蘭州軍區副司令員,前第四集團軍軍長,(有人一定會問了,他45年生的,怎麼叫建國呀,抗戰建國嘛)。他的父親是老紅軍,也是前第四集團軍的軍長。1955年被授與少將軍銜。

  董先堂,56歲,中將,蘭州軍區副政委,前第四集團軍政委。

  陳能寬,52歲,少將,第四集團軍軍長。

  “老江,情況好像不對吧。”

  “怎麼,有敵情?”

  “什麼呀,我是說這次軍區黨委真點名要我來蘭州?????你們可不要假傳聖旨呀。”
  
  “你以為我們是請你來蘭州敘舊的。我們真的有指示。”

  “好,把指示給我看看。”“沒有書面的指示。”

  “就是口頭指示,你們也該向我傳達一下呀。”“傳達什麼,就是叫你到蘭州,其它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是不是關於我們四軍要精簡的事呀?”“這你就不要亂猜了。”董政委插話了:“老江,瞞是瞞不住的。給他講了算了,讓他也有個心理準備。”陳能寬會意,回頭對屬下吼道:“你們????都給老子滾到後面去。”可憐的隨行人員都被趕出了前艙。
然後笑嘻嘻地對江建國說:“好了,人都走了。你們就別賣關子了。行行好,不然我可要翻臉了。”“你陳能寬敢和我翻臉,反了你了。”

  江建國心裡清楚再不把實情告訴他,這頭犟驢子就會把62年加勒萬河谷戰鬥從死人堆里把他背出來的事舊事重提。那一次戰鬥,4軍11師32團、33團有800多名指戰員英勇犧牲,他作為南翼主攻連的班長,被敵軍重機槍打倒,是戰士陳能寬把他從戰場上救了下來,就在返回的五百餘米路上,前後有四名戰士為掩護他犧牲,最後是陳能寬一個人把他給背到了衛生所,才撿了他一條小命。由於加勒萬河谷長年冰封,八百餘名指戰員的遺體一直到八十年代末才全部運回,每年七、八月間,運送遺體的車隊,江建國總是要去親自迎接,那一仗無疑是他心裡的至痛。
  
  在此時此刻,一想到光榮的四軍從此將從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序列中永遠消失,心裡的痛苦真是難以名狀。他的口氣柔和了許多:”能寬,你聽我說,中央軍委從全軍戰略格局和國防建設大局出發,決心再裁軍一百萬。把軍的總員額降到200萬人以下。經過慎重的考慮和反覆的研究,決定將第四集團軍撤銷番號,軍直屬分隊併入第五集團軍直屬分隊,軍指併入新疆軍區,第十師集體轉業,第十二師劃入武警序列,成立武警新疆第二總隊,第十一師保留,劃歸第五集團軍建制。這次要你到蘭州來,就是來請你會商一個整編的辦法的。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了,最遲到明年年中,第四集團軍就將從序列中消失。”

  陳能寬把頭埋得低低的,一言不發,機艙里的氛圍壓抑的幾乎透不過氣來,慢慢的,慢慢的,陳能寬的鼻子一抽搐,哽咽的說道:“我們四軍出過一位元帥,一位大將,八位上將,我怎麼對得起四軍的老前輩呀!!!四軍從紅軍到現在前前後後犧牲了三萬多名烈士,將來我死了,叫我怎麼和他們交待!怎麼面對他們呀?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呢?不行,我找中央軍委去,說什麼,也不能讓四軍就這樣完了。”
  
  “老陳,你要冷靜,已經無可挽回了,其實風聲早就出來了,你也知道,老江和我都力爭了,劉副總長和張副主任也都說了話,沒用的,中央下了大決心了,主席拍了板,只有執行了。”

  “能寬呀,事情到了這份上,不能全怨你,如果我當年我早下決心把部隊的高技術訓練搞上去,如果我們能給你打下一個好基礎,如果我們不是有了太多的王牌軍的驕氣和霸道,事情不會發展成這樣呀。我們是看着五軍炮兵旅靠挖煤甘石,養豬種菜,自掏腰包搞出了全軍第一套自動化炮兵指揮系統,看着五軍搞合成分隊激光對抗演習,看着五軍搞快速反應部隊示範,看着五軍搞出新三打三防訓練大綱。所以呢,責任在我,是在我的任上,四軍落伍了,掉隊了。你承受了這個結果,可是根子在我這兒。””

  “老江,你別說了,心裡難受。我早聽說中央要拿我們四軍動手了,就是沒想到這麼突然,這麼快,總想着說,有你們兩位在上頭頂着,還有四軍那麼多前輩,總是不應該那麼快就做決定。我就是想,對不起四軍,對不起四軍的戰友。回去了,我怎麼跟他們說呀。”

  “事到如今,老陳,拿出點志氣來,四軍的人戰要英勇而戰,死要光榮而死。保持四軍的光榮!把馬尿收起來,像個戰鬥英雄的樣嗎?”

  “是。”

  “首長,飛機就要到蘭州了,請您系好安全帶。”

  下了飛機,江建國馬上打通了家裡的電話,“麗娟嗎?,我晚上回去,準備好吃的,要好酒,能寬來了,好,兒子的事,我已經交代過了,進蘭大應該沒什麼問題,叫那小子給我老實點,老子不能幫他一輩子!”回過他他對陳能寬說:“能寬,晚上到家裡吃飯,你嫂子給你準備好了。家裡什麼都好,就是兒子不爭氣呀。”


2000年8月14日20:00(巴基斯坦當地時) 伊斯蘭堡 某秘密會所

  中情局特別行動處主管諾德此時已經來悄然來到伊斯蘭堡,在同伊斯蘭堡站站長、美駐巴文化參贊波諾會面以後,就在一個隱蔽的會所,會見了亞布解放軍的頭目之一、也是雙方的聯絡人伊沙爾。汗。雙方就最後的價碼談妥了條件,並規定了聯絡的方式。然後諾德馬不停蹄的又約見了“卡里姆”,與他一起分析了當前的情況,最後,他通過駐美使館的通訊系統向中情局發去了一份行動的草案,在得到布萊克的首肯後,很快和伊沙爾汗取得了聯繫,伊沙爾汗告訴他,他們的頭目已經同意了與CIA進行合作,只要諾德提供行動方案和情報的支持。

  此時的諾德已經近二十個鐘頭沒有合眼了,但是他仍然不厭其煩的向伊沙爾汗解說了自己的大致設想及所獲得的情報。伊沙爾汗提出諾德同他們的行動負責人會商,與是諾德被領到另一個會所,見到了亞布解放軍行動組織的頭目——謝爾扎德,他是一個在巴基斯坦小有名氣的恐怖分子,曾經策劃多起政治謀殺和綁架活動,面對盛名遠在自己之上的諾德,謝爾扎德還是收斂了些霸氣,詳細的聽諾德又講了一遍他的設想,“我們的目標只是丹頓,其它人與此事無關,丹頓應該要活着,可是如果死了,那也算是成功了一半,應該注意控制此次行動的規模,這只是一筆公平交易,不是亞布解放軍的T型台,這就是我的原則,從目前的情報顯示,丹頓現仍居住在中國大使館內,並將於今日下午三時在伊斯蘭堡國際機場乘機。中國大使館距機場約有一個半小時的行程,在機場,巴政府還將為他們舉行一個歡送儀式,因此,根據估計,丹頓及中國宗教代表團將於中午十二時左右離開中國大使館,約一時半左右到達機場,和巴方一同舉行歡送儀式,然後提前半小時登機離境。現在就在於,你的人準備怎麼做?”

  “不瞞你說,我們曾經有過一個綁架我國外長的計劃,當時我們把綁架他的時機選在了他出訪的前夕,就是在這兒。”謝爾扎德把手一指地圖:“機場高速公路的出口處,這兒離機場還有二十分鐘的車程,在出口的兩邊各有一個加油站,路口處是一個收費站,我們曾經觀察過,機場的守衛力量很薄弱,附近駐有正規軍的一個營,但是他們要趕到這兒起碼得半個小時,此外,機場和高速路的巡警只裝備有輕武器,對他們,我們從來沒有害怕過,因為我們有這個。”說着,謝爾扎德拿出了中國產的69式40火箭筒和PF89式單兵反坦克火箭筒,輕輕地放在了桌上,“這是從國防軍里偷出來的,地道的中國貨,在這裡很受歡迎。”

  “如果加油站爆炸了怎麼辦?,你們的人怎麼撤出來。”“難道你以為我們只在這一處動手嗎?我們要做的事還多着呢,首先,當中國人的車隊通過高速路後,我們在他們的後邊製造交通意外,堵塞警察的增援道路。還得在機場製造小麻煩,吸引他們的注意。最後才是在這裡動手,那時我們要對付的只是十幾個高速路巡警和幾個保鏢了。我的手底下有八十多個人,其中有三十多個都是參加過阿富汗戰爭的勇士,我絕對相信他們。最關鍵的是這裡有一條下水道,直通一公里外的拉傑小鎮,到了那裡會有兩輛軍用吉普車幫助我們把你要的人給你送到海邊的,你們可以用潛艇或是別的什麼你們喜歡用的東西把他送走。放心吧,諾德老兄,上一次如果不是那位幸運的外長在我們動手之前下了台,他早就已經被我們抓到手了。”
  
  “好吧,祝你成功。”

  “謝謝”。


2000年8月15日6:00 伊斯蘭堡 大街上的某電話亭

  “你以為我們會把成功的希望只寄托在亞布土匪身上。不,調你來的目的,就是讓你把成功的機率增到最大。約瑟夫行動組將在機場動手,而你們負責監視中國大使館,如果他們的行動都沒能成功,你應該相機行事,爭取幹掉他。”

  “明白。”中情局行動處的特工布蘭登在中國大使館對面的一幢四層樓房找到了一個最佳的伏擊位置,擺好邊上的觀瞄儀器,他打開箱子,開始裝配他的.50狙擊步槍。


2000年8月16日中午11:00 伊斯蘭堡, 中國駐巴使館,大使官邸。

  秘密到訪的中央統戰部副部長王祥正和丹頓活佛在楊大使的坐陪下進行着會談。

  “感謝你們給予我的照顧,我此次回藏,只想以私人身份回去看看,至於以後還會不會出來,得看緣份,不過我絕對不會發表攻擊達賴佛爺的講話,也不會為你們招安那些部屬,所以請你們也不要讓我為難。”
  “丹頓活佛您不必擔心,我們絕對沒有任何強迫的意思,只要你能回來看看,我們就熱烈歡迎,看到了以後想說些什麼,那完全由你自願。還是那句話,我們共產黨人說話是算數的。”

  “那好,再次謝謝你們。”

  楊大使一看表,忙說:“好了,吃飯吧,下午還得乘飛機呢。”


2000年8月16日中午12:00 伊斯蘭堡,機場高速公路出口處,加油站

  “都布置好了嗎?”
  
  “幾個火力點都已經配置好了,狙擊手也已經待命完畢,在機場的垃圾桶里已經埋下了炸彈,那幾輛車也已經高速路口等着車隊通過了。我們還派了一輛車在大使館外等着。”“好的,準備的挺充分。”諾德用望遠鏡在加油站的二樓張望着,不時看到隱藏的槍手向他微笑示意。他的邊上,躺着加油站的幾個工人和老闆,他們剛剛被打昏在地。

  “叫所有人注意隱蔽,千萬不能在行動前出什麼差錯,我這就走了,你們好好干。我再特別強調一點,不要給我們惹麻煩。不要,不要!”


2000年8月16日中午12:00 伊斯蘭堡,中國大使館,
  
  “丹頓活佛,請你上這輛車。”在大使館前排起了一隊奔馳車,宗教代表團的團長和副團長分別和巴外交副國務秘書和禮賓司的官員一起坐進頭輛車,然後代表團的成員也分別坐進了自己的車,這時,楊大使和王副部長陪着丹頓活佛走出大使館,坐進了最後一輛車,這讓許多使館工作人員感到非常奇怪,怎麼大使不坐第一輛車呢?

  就在丹頓走出大使館的那一瞬間,一支黑洞洞的狙擊步槍就把瞄準的十字叉套在了他的腦門,直到他跨進汽車。布蘭登之所以沒有動手,是因為諾德交代過,他是最後的行動者,在諾德的計劃里,活抓丹頓才是全勝,打死了也只能算是完成任務,從後來形勢的發展來看,他顯然是大大的失算了,咱們後話再說。

  車隊一行穿行在伊斯蘭堡的街道上,亞布解放軍的年輕成員賽義德正駕駛着一輛沃爾沃的小卡車跟在車隊後面,他是受命沿途蹤車隊的,同車的巴拉汗正在用手機同謝爾扎德的手下通話:“頭,正常,他們就要上高速路了。完畢。”他把手機按下,然後對寒義德說:“嗨,夥計,你學開車多久了呀。”一件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賽義德突然把車在路邊猛的一停,幾個荷槍實彈的軍警突然拉開駕駛室的門,把巴拉汗硬是拉出了駕駛室,幾支步槍對準了他的腦袋。

  在車隊做先導的摩托車突然此時也在離高速路口還有幾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拐向了另一個方向,幾百名軍警和另一個與他們完全相仿的車隊從另一個路口出現了,軍警很快包圍了在高速路口等待行動的幾輛亞布解放軍成員駕駛的汽車,關閉了高速路,只讓軍方的車隊通行。而這一切突如其來的變化,謝爾扎德和諾德還都蒙在鼓裡。


2000年8月16日14:50 伊斯蘭堡 機場高速路出口處

  謝爾扎德在望遠鏡里興奮的看到了一隊大奔正向他們開來,他正要下達命令要大家做好準備的時候,突然,他好像從記憶深處聽到了一種末日般的聲音,那是他從阿富汗戰場上得到的感受。“是武裝直升機,是軍隊來了!”
  
  只見在兩百米開外,四架直升機上躍出一百多名特種部隊士兵,高速路的遠處,一輛輛裝甲車也正在開進。兩架UH-1武裝直升機在天空中盤旋,對看到恐怖分子進行着殘酷的掃射,更多的運輸直升機出現了,下來的全是巴基斯坦最精銳的反恐怖突擊隊,一個聲音在空中迴蕩,“謝爾扎德,你沒有希望了,投降吧。”可憐的阿富汗戰地英雄謝爾扎德現在已經捲成一團,藏在牆角,他還沒有喪失理智,他還在盤算着如何逃脫,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離他不到三十米的一個下水道井蓋,那就是他原本準備撤退的通路,那是生的門,但他同樣可樣非常清楚的感覺到頭頂上嘯叫着的直升機,它正在掃蕩他的同伴,那是M60的聲音,“噠噠噠,噠噠噠”是死神在召喚,他知道如果他就這麼跑過去還沒有打開井蓋,就會被打成蜂窩。於是,他想到了一個挺有創意的主意,他投出了手榴彈,一個,兩個,終於,井蓋被炸飛了,趁着煙塵,他奪路狂奔,縱身一躍,漂亮,一下子就鑽進了下水道。

  可是與此同時,一枚M24手雷,劃着同樣漂亮的下拋物線被從直升機上準確的投進了下水道,頓時,3000多個預製破片在狹窄的下水道里來回飛竄,可憐的謝爾扎德被紮成了蜂窩,如同一堆爛草袋一樣倒在了臭水裡。

  “重要新聞。”一位聞風趕到現場的PTV記者對着攝像機激動的報道,“根據情報,今天軍隊採取了果敢的行動,在首都機場高速路成功挫敗了一起針對駐我國外交使團的恐怖活動,實施這項恐怖活動的是臭名昭著的亞布解放軍,其策劃者正是一直以來受到通緝的恐怖分子謝爾扎德,據軍方剛才宣布的消息,謝爾扎德已經在剛才的行動中被軍方擊斃,現在還有約十多名恐怖分子占據着加油站,用手中的人質與軍方對峙。目前軍方沒有宣布傷亡情況,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情報官員證實,這是我國軍隊近年來規模最大的反恐怖行動,行動得到了警察部門和國家情報部門的配合,哦,天哪,加油站起火了,可能會爆炸。真主保佑那些人質不要有事。對不起,現場的秩序太亂了,我們得離開這兒了,請您不要走開,待會我們會再回來向您報道這裡的消息。”

  “謝謝瑪莎為我們帶來的現場報道,這裡還是法瑪茲,真主保佑,根據最新的消息,恐怖分子針對的外交使團是中國的宗教代表團,他們原本打算要在今天下午回國,可是由於出現了這樣的事件,他們的行程恐怕要耽擱幾天了。目前首都國際機場已經關閉,請有需要的旅客改往卡拉奇乘坐國際航班。下午,外交部國務秘書南比亞爾已經拜訪了中國大使,向他表示歉意,中國大使對我方的行動表示了理解,並希望儘快安排中國宗教代表團離境。現在外界紛紛猜測恐怖分子襲擊的目的及軍方是如何得到情報的。哦,一條剛剛來自現場的最新消息,由於加油站被流彈引燃,發生了大爆炸,可能會有重大的人員傷亡,真主啊,真是太慘了。”


2000年8月16日19:20 伊斯蘭堡 中國大使館

  電視機前的楊建光大使和王祥副部長正在認真的傾聽着翻譯,他們的心情非常緊張,他們都在猜測為什麼恐怖分子把襲擊的目標選擇為中國代表團,他們都在擔心丹頓此行的安全問題,他們是在去機場的半途中突然接到巴方的通知的,不得不得改道回使館,他們很快將情況通報了國內,下午大約五點多鐘,得到國內的的指示是,迅速摸清情況,全力確保活佛和代表團全體成員的安全,必要時國內將安排專機迎接代表團和丹頓活佛回國,要做好活佛的思想工作,對外不擴大此事。下午楊大使還會見巴外交國務秘書南比亞爾 沙阿,通過這個渠道及我武官處從軍方了解的情況分析,這次是巴軍精心策劃的一項行動,軍方今晨通過內線情報,得到了亞布解放軍將於今日在機場襲擊中國代表團車隊的情報並採取了大規模的行動,事先軍方沒有向政府通報,也沒有向中國大使館告警,目前軍方還在審理被捕的恐怖分子,還沒有搞清恐怖分子襲擊的目的。

  “我看,還是得讓國內派專機來,武官處和軍方聯繫一下,看看能不能讓我們的專機使用巴方的軍用機場把代表團送回國,現在局勢有點亂,如果再等下去,比較危險。”

  “老楊你說的有道理,我看是應該向國內提出請求了。”


2000年8月16日19:30 卡拉奇 卡拉奇國際機場

  “我們失敗了,頭。”布蘭登有些喪氣的對諾德說。

  “不怪你,是土著笨蛋壞了事,連自己的隊伍里鑽進了軍方的特務都不知道。””總部會怎麼說?””他們也在煩惱呢。””中午真可惜,要是我開槍就好,可是到了下午軍隊的人一來搜查我呆的地方,我只好撤離了。””這一切太突然了,完全是意外。”

  是啊,布蘭登是該懊惱,他本來可以改寫歷史的:)

(第三章完)

第四章 藍天騎劫


2000年8月16日9:00(美國當地時) 蘭利 中央情報局總部

  “一群笨蛋!”布萊克看着中情局的局徽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他的預料,他還知道這也是他個人的恥辱,以後歷任情報局長乃至整個國際情報界都會拿他做笑柄的,在這個行當里,壞事總比好事傳得快,說不定哪個退體的特工就會用什麼之類的回憶錄把他的糗事說個沒完。他必須採取措施來挽回這一切,憑着布萊克縱橫政界數十年,在華盛頓還是有無數哥們的,這正是利用他們的好時候。

  ”你好,約克,我想在今天約見諾德上將,你幫我約他出來吧,就在我們的那個俱樂部用午餐。”

  ”怎麼了,出事了?”

  ”哦,麻煩大了,約克,你得幫我。”

  ”好的,我會的,等我電話。”

  ”哎,如果把萊辛部長也約出來就更好了。”

  ”放心吧,需要我做陪嗎?”
  
  ”哦,我剛想這麼說呢,謝謝你。”

  ”別這麼說,再見”

  ”再見”

  好哥們!

  約克 史塔夫上將是美國國防情報局局長,隸屬於國防部和參聯會,諾德上將是參聯會主席,在此之前任空軍參謀長。萊辛是國防部長,民主黨人,雖然和總統不是一個黨的,可是出於國會方面和黨內、黨際平衡的考慮,總統最終選擇他做為本屆政府的國防部長。


2000年8月16日12:00 華盛頓 某高級會所的餐廳內

  許多美國的秘密歷史都發生在與此相類似的地方,你可叫民主的沙龍,也可以叫精英的聚會,當然千萬不要像許多不明事理的人那樣叫它做幕後交易。

  “事情就是這樣。”布萊克對正在品嘗餐後甜點的軍方領導人作了說明。”我想,如果軍方不能採取行動的話,事情將會變得更糟。”

  ”這與我們有什麼相干?”諾德上將的問話非常坦率,把布萊克給嗆了一下。

  ”因為我們都是為了維護國家安全而存在的,不是嗎,我們有了麻煩,你們也將遇到麻煩。”布萊克對諾德連這樣淺顯的道理都不明白,真是有點兒激動了。把他胖乎乎的小手比劃個不停


  ”就比如約克局長,如果沒有了我們在華強有力的情報網,他拿什麼評估中國的核力量,拿什麼分析中國軍工生產的規模和水平,拿什麼來向諸位解釋美國在遠東地區的國防利益何在?你們在華的武官只會到處拍拍旅遊照片。”史塔夫顯然對布萊克貶低他的工作表示了不滿,嘟噥了一個。


  布萊克知趣的轉移了話題:”設想一下,如果我們在中國的情報收集能力降低了70攔爍凍齠啻蟮拇邸6椅頤塹哪芰換嵩詼唐諛諢指礎V匾楸ㄈ嗽鋇惱心際強捎齠豢汕蟮摹I柘朐諞桓鑫頤嵌疾恢賴男瞧諤歟夥啪姆苫偷嫉俅叢煲桓穌渲楦郟忝竊敢飪吹鉸穡俊薄弊芡持濫忝塹拇陳?”


  ”他當然知道,可是如果他願意全力相助,我就不用找兩位了,我已經向總統建議在今天下午召開國家安全會議。希望軍方能在會上支持我的提議。”


  ”什麼是你的提議”


  ”就是動用空中力量,把丹頓帶回來。”


  ”匪夷所思的計劃,CIA的想像力。顯然在這裡談論這個計劃的細節是不合適的,那麼就等到下午的會議上部長和我再做決定吧。”


  ”好吧。不過請一定要考慮這一點,不論軍方的NSA、NIMA、NRO有多麼厲害,對軍方貢獻最大的永遠都是CIA。現在CIA有麻煩了,你們能袖手旁觀嗎?”


  諾德和萊辛相視了一笑,然後對布萊克:”布萊克,你的思維總是涇渭分明。可是我們應該我們自己的行為方式。”


2000年8月16日15:00 華盛頓 白宮


  在這個著名的會議廳里曾決定了多少近現代史中的重大事件,決定了多少國家的興衰榮辱,又決定了多少無辜生命的生死禍福。所以,任何在這個會議廳做決定的人都有一種歷史的重壓感,因為每一項決定都在書寫着世界歷史,也都註定要對這段歷史負責。


  “這次會議是應中情局局長布萊克的要求召開,中情局遇到了麻煩,下面請布萊克局長介紹一下情況。”每位總統都有自己的說話方式,亨廷頓總統的風格就是簡明,扼要。”哦,還有一點順便提一下,這一次發生巴基斯坦的事件就是與此事有關,國務院正在密切關注。我事先已經知道。”


  看到總統沒有過多的斥責CIA擅自行動,布萊克感覺到一絲成功的曙光:“先生們,事情很糟,丹頓的叛逃給我們及我們的盟友在中國的情報網帶了巨大的潛在危險,雖然現在我們還無法對他的叛逃進行準確的評估,但是鑑於他與CIA,台灣、印度情報界的深厚交往,以及他在達賴集團內部的巨大影響力,他知道的和他能做到的,實在是太多了,如果這樣一個重量級的人物完全被中國所掌握,那我們對中國大陸的情報工作將陷入全面被動中,達賴集團極有可能在相當長的時期內一蹶不振,甚至是分崩離析,要知道達賴年紀已經很大了。””他究竟知道我們一些什麼情況呢?我想這是很關鍵的。”總統插話到,他似乎在引導着布萊克說服大家。”我們在中國西南地區的社會情報系統是在他的參與下建成的,還要一些相關的應急措施,此外,他還受我們的委託負責過一段時間關於對中國西南國防項目的情報收集,並招募了幾名重要的間諜,他們現在還在為我們工作,有一個已經發展成一個具有相當規模的情報組,主要為我們提供中國航空技術方面的情報。此外,丹頓在熟悉達賴和我們在西藏所有的情報關係。丹頓與台灣軍事情報機構近年來有着密切情報交換合作,其中一些敏感情報如果被中國共產黨知悉將很容易查出是哪個環節泄密,大家都知道,台灣軍情機構與CIA對華情報網是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的,也就是說,最壞的情況將是,我國對華情報工作遭受自49年以來最慘重的打擊。這樣的結局必須避免。””發生這樣的事,CIA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你們顯然在情報合作方面太過於輕率了。”國務卿蘭博插話。”是呀,CIA顯然有責任,可是現在還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布萊克,你們想怎麼進行補救。”總統把話題又轉回了正題上。”謝謝總統。”布萊克這話真是從心底里發出來的。”根據目前的情況分析,丹頓還沒有向中國共產黨坦白些什麼,轉變並沒有那麼快。所以如果採取措施阻止丹頓這次中國之行還來得及,可是如果讓他進入中國,那情況就將真正逆轉,我只好安排我們的人全面撤退了。””如何阻止,你們不是已經失敗了。難道你還有別的計劃?””是的,請看。”布萊克示意關燈,然後用電腦投影儀演示了一張南亞北部的大地圖。”這是巴基斯坦,這是中國,這裡是阿富汗。”從巴基斯坦飛往中國的航班為了避開克什米爾軍事分界線敏感地區,通常都從靠近阿富汗的巴中邊境過境,這就是我的計劃,用戰鬥機在中巴邊境脅持丹頓乘坐的客機,然後在阿富汗北部我方控制的地區降落。再由我方派人把丹頓接回。”這個想法是布萊克在諾德去巴基斯坦之前就已經有了一個雛形的。今天上午在同局裡的同僚們商議後,布萊克覺得似乎越來越可行了,就在會前,他同總統還就此事進行了商談。總統首先嚴厲斥責了他,在聽了他的解釋後,還是同意了他把這個計劃在會上進行討論。”我有問題,讓飛行員飛到那麼遙遠的地方去,他們的生命安全如何保障,如果我們的飛行員落到了這三個國家的中的任何一個手中,我想等待飛行員的都不會是好結果。再者,如果這個冒險的計劃真的實施,那準備工作將是十分龐雜的,這需要時間,等我們準備好了,丹頓可能已經在北京了。”諾德上將提問到。”中情局有能力拖延丹頓的行程兩到三天,也就是說必須在兩到三天內做好準備。我想最近我軍在波斯灣附近針對阿富汗的行動並非不用冒同樣危險,同樣的無論是在伊朗、阿富汗、巴基斯坦三個中任何一個,飛行員也都必須冒風險。沒有一場勝利是不用冒風險。””可是。。”諾德上將的話被萊辛部長打斷了:”我們願意嘗試這個方案。如果實施,除了中情局的配合,我還是需要國務院的支持。””如果總統同意的話,我們沒有問題。”國務卿也表態了。萊辛部長的話,代表了武裝力量內部的聲音,現在就等着總司令下命令了:”合眾國的利益不容侵犯,如果沒有更好的方法,那就請參聯會按照布萊克的設想實施吧。”
  
  ”是,總統先生。”


2000年8月16日15:40 華盛頓 白宮外草坪


  兩架直升機正在準備起飛,掀起的大風和噪音讓得人很不舒服,諾德上將一把追上走先的萊辛部長,大聲說到:”你為什麼不聽我說完。就答應下來了。””我猜你提問完,還是會同意這個該死的方案的,所以就先替你答應下來了,我怕你再說,總統會不同意的。””不愧是戰友,還是你了解我。”說笑着,諾德上將就要鑽進萊辛部長的飛機,馬上被一名海軍陸戰隊上士給攔住了,說:”將軍,按規定你應該乘坐另一架飛機。這是對美國武裝力量的安全負責。””去你的安全,我都聽出繭子了。”諾德嘟噥着上了另一架飛機。諾德上將和萊辛部長是生死之交,當年在越南,萊辛駕駛的一架F111被越南人民軍擊落後,他跳了傘,眼看越南的民兵就要圍上來了,是諾德駕F-4用火箭彈把民兵驅散,才讓一架救護直升機救了萊辛。


2000年8月16日16:30 華盛頓 五角大樓

  美軍在家的各軍兵種參謀長、各重要單位、戰區指揮員都在這裡開召開電視會議。真是將星閃耀呀,人堆里只有兩個人沒有穿軍服,一位是國防部長,一位是中情局長。”情況就是這樣,根據總統的命令,我授權中央戰區司令部全權負責實施該方案。要求相關軍兵種、單位給予協助。”中央戰區司令伍德沃德上將:”是。””中情局行動處中東事務主管諾德將向你報告有關事宜。””好的。”


2000年8月16日16:30 華盛頓 白宮


  總統正在與他遠在歐州訪問的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克萊通電話:”克萊,事情很明白,我不能不支持他,因為既然我們已經確定了新的對華戰略,要實現這個戰略沒有情報方面的支持,是無論如何完不成的,即使我離職了,我仍希望我的對外政策能夠得到延續,而中情局對對外政策的影響力將是持續的,我需要中情局的支持。就是這樣,我明白這個方案的危險性,但是相比較而言,如果事情的發展真如布萊克的說的那樣,那將使幾十年我們針對中國建立應對體制付之東流,雖然我知道誇大了事情的後果,但是如果發生了那樣的事,人們將會怎麼樣看待我,也許那時候已經去職了,可是這畢竟是在我任上發生的事,他們可以有多種多樣的藉口把責任推給我,他們會說:’瞧,是總統不讓我這麼做的,本來一切都可避免的。”我不希望在我離離開白宮只有幾個月的時候出現可能有辱我以後名聲的事情,那怕為此而讓我的繼任者背上些包袱。總之,我認為,無論是為了捍衛美國的利益,還是為了我個人的命運,支持布萊克,都是利大於弊。””總統先生,私心讓你的心智被蒙弊,這件事本來非常簡單,中情局的人犯了錯誤,可是他們不願承擔,於是拉着整個美國入局,然後混淆視聽,如果計劃成功,這是他們的大功一件,可是如果計劃失敗,分擔責任的除了軍方,那還有的就是你了。””克萊,在我的八年任內,你給了我很多幫助,但是始終是我在作決定。事實上,還有一點,我剛才沒有說,其實我始終希望以一次大膽、果敢的行動結束我的任期。其實與其說是我寬容了布萊克的魯莽,還不如說是布萊克的冒險滿足了我的虛榮心。克萊,我們是多年的朋友,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呀。””總統先生,我只想提醒你,你現在還是美國總統,你在職一天,就應該對美國士兵的生命,對國家的安全負責一天,可是從你現在的談話中,我絲毫感覺不到這樣的責任感,你在玩火!”


2000年8月17日 15:00(沙特當地時) 利雅得 美國駐沙特軍事基地

  一縷斜陽把V-22漁鷹飛機塗抹得如黃金般璀燦,當的一聲,艙門打開,一位戴着墨鏡的美國中校探出頭來,他身着沙漠迷彩,臉上征塵未洗,緊繃繃的面容看不出有什麼表情,跟着他後面魚貫而出的還有幾個人,同他一樣的打扮,一樣的表情。

“全體列隊!”中校對着手下大吼一聲。幾個很快筆直的排成一列橫隊。

“我們是陸軍最棒的嗎?!”

“是,長官!”

“我們是美國最棒的嗎?!”

“是,長官!!”

“我們是世界上最棒的嗎?!”

“是,長官!!!”

“我們是誰?”

“科克分隊!!!!!!!!”

“好,解散。祝你們今晚愉快。”

“長官,也祝你愉快。”

“謝謝,弟兄們。”

“科克中校,麥金萊將軍請你到他的辦公室””好的。謝謝”

“將軍,我來了。”

麥金萊少將,美國中央戰區特種作戰司令部司令。

“科倫,你好,這次去阿富汗還順利嗎?”


“謝謝長官,無功而返,但還算順利。”

“哦,我們的很多行動不是用於保衛合眾國的安全,而是被用於證明官僚機器的錯誤和無能。這麼多年來,我有許多的部下和袍澤都被他們葬送了,每每想到他們我都痛心疾首。現在華盛頓的官僚們又給我出了一個難題。他們要我選派一隊人去阿富汗內陸把中情局叛逃的一個特工給帶出來。我想來想去,決定派你去。你和你的人明天準備一下,後天出發。”

“是,長官,我們要做些什麼呢?”

“他們告訴我很簡單,就像是坐校車上學一樣簡單。後天,你們將搭乘一架CH-47SOA從兩棲艦上出發,途中經過兩次空中加油,然後到達那個山國東北部的一個機場,到那裡,你們將會從一架停在那兒的客機上帶走一個人”
麥金萊遞給科克一張照片。”就是這個佛教徒,天知道他怎麼當了中情局的特工,他就是我們的目標,到那時,你還乘直升機回來,中途照樣有人幫你們加油。然後在大約晚上或是20日凌晨的時候回到這兒。事實上,我真的想不出有什麼要提醒你特別注意的東西,並不是我認為這個計劃完美無缺,從直覺上我認為在幾乎所有環節都有可能出問題,因為這個計劃是如此輕率和倉促,至致有太多經不起推敲的地方了。我只好對你說,隨機應變,隨機應變。之所以考慮派你去,就是因為你是最棒的,我怕別人會處置不來。好,你去吧。”
“是,長官。科克分隊一定完成任務。”


2000年8月17日18:00(巴基斯坦當地時) 伊斯蘭堡 中國大使館


  “楊大使,好消息,巴基斯坦外交部通知我們,我們的專機可以在後天下午,使用總統府的專用機場起降,同時巴方為了表示歉意,還將於明晚設宴邀請代表團全體成員。並在後天給我們舉行送行儀式。””太好了,馬上把消息發回國內,並告訴代表團成員還有丹頓活佛,他們都等急了。這兩天一定要注意保護好丹頓活佛,不能讓他出去。”


2000年8月19日9:00(沙特當地時) 波斯灣 “黃蜂”號兩棲攻擊艦


  飛行甲板上停着一架沙漠迷彩塗裝的CH-47SOA直升機,這是一種專門為投送特種作戰人員而研製改裝的直升機,前端有一個長長的受油管將在今天的長途飛行中接受考驗。科克分隊現在全副武裝,着夏季高山迷彩裝,列隊出發。

  “我們是陸軍最棒的嗎?!”

  “是,長官!”

  “我們是美國最棒的嗎?!”

  “是,長官!!”

  “我們是世界最棒的嗎?!”

  “是,長官!!!”

  “我們是誰?!”

  “科克分隊!!!!!”

  “好,出發,上帝保佑我們。”

  在艦橋上,麥金萊將軍望着遠去的直升機,心裡也在默禱:”上帝保佑美利堅最勇敢的小伙子們。”

  他們並不是最早一批出發參加這次代號為”高原獵鷹”作戰行動的部隊。因為早有一架E-3和一架KC-10在空中等待着他們了,波斯灣上空的E-3將為他們在巴基斯坦西海岸和巴伊邊境的飛行提供導航和空情保障,KC-10也將和他們編隊飛行,並為他們在巴伊邊境和巴阿邊境加兩次油,第二次加油後,CH-47將穿越阿富汗,到達距阿富汗北部重鎮法扎巴德六十多千米的機場降落,等待目標的到來,這一段艱苦的飛行,將由另一架在巴境內飛行的E-3來支援。這一切都將不必得到巴方的認可,因為在老美看來,巴方對自己最近經常在阿富汗的秘密飛行已經習以為常了。再說了,十多架承擔支援任務的F-15戰機就在家門口虎視眈眈,巴方也只好裝瞎子了。可惜了那些好雷達呀。真是弱國無外交呀。


2000年8月19日13:00 利雅得 美國空軍基地

  戰術空軍第二十二聯隊的8架F-15鷹戰鬥機正整裝待發,很快,起飛命令下達了,頭兩架呈雙機編隊,開始轉彎,滑跑,起飛了,8機全部升空,在空中完成編隊,隨後,又有兩架隸屬於第522電子戰分隊的EF111戰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目標,中巴邊境。


2000年8月19日18:00(阿富汗當地時) 巴達尚赫省某地 阿爾卡耶夫匪幫指揮部

  中情局的編外特工,庫爾巴沙對自己的手下人喊了聲:”到時候了,走,接貨去。”說着跳上一輛蘇制吉普車,自顧自的向機場方向開去。庫爾巴沙原名詹姆斯 雷蒙德,是前DEA的特工,被派到白沙瓦,觀察那裡與金新月地區的毒品走私情況,可是他沒有出淤泥而不染,相反,他終日與毒品走私分子為伍,還為他們提供方便,DEA開除了他,他從此專心販毒,到後來,他與阿爾卡耶夫匪幫交往日深,最終成為其領導人之一,在組織中的地位相當於軍師。同時,他也與時任中情局白沙瓦站站長、全面負責中情局在阿富汗事務的諾德相識,並被其發展為其情報關係,還成為阿爾卡耶夫匪幫與中情局合作的中間人。此次行動,諾德與其上司德布斯一想就想到了他。

  阿爾卡耶夫匪幫是阿富汗反抗蘇聯侵略和連年軍閥混戰的產物,盤距在阿富汗東北部與中國接壤的巴達尚赫省現在主要以走私毒品、武器,境內徵稅,武裝搶劫為經濟來源,隊伍經常性武裝有三千多人,還有預備力量約四千人,掛名隸屬於馬蘇德領導的北方聯盟,但經常不聽命令,是最臭名昭著的軍閥和恐怖分子。他們的武器主要是來自於抗蘇戰爭時期的援助和繳獲,還有後期,西方給與北方聯盟的一些武器支援。


2000年8月19日17:30 伊斯蘭堡 總統專用機場

  “再見了,謝謝你們的熱情款待,我代表代表團全體成員向熱情的巴基斯坦政府和人民表示感謝。我們把巴基斯坦政府和人民的深情厚意傳達給我們認識的每一位中國人。”中國宗教代表團團長、中國佛教協會常務副會長、全國政協常委衍道法師激動的在歡送儀式上發言。

  “再見了,再見了。”當代表團的全體成員都步入飛機的時候,巴基斯坦外交國務秘書南比亞爾在嘴裡喃喃的念叨着。看着飛機直衝雲宵,他仰望天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察覺不到的笑容,他就是被中情局代號”卡里姆”的間諜。


2000年8月19日18:20 中巴邊境空域巴方一側 國航B2224”挑戰者”公務機

  “機長,交給自動駕駛吧,我在這兒看着,你去休息會兒。””看來天氣比預想的要好,應該沒什麼問題,好吧,小黃,你看着點。”姜鵬機長轉身離開駕駛位,來到客艙。”大家好,我是本機的機長,歡迎乘坐挑戰者公務機。”是呀,能在這樣豪華的公務機里開飛機,做機長的當然自豪,真是見人就想夸。挑戰者公務機還有一個特點就是他的兩個引擎都在機身後部。

  ”機長,請您回駕駛艙。”

  “機長,有飛機在追蹤我們,是兩架,好像是軍用飛機。””會不會是誤會,馬上發出民航信號,請求對方應答。”


2000年8月19日18:20 克什米爾某地 巴方軍用雷達站

“長官,好像又是美國戰機。”

”真TMD,越飛越離譜了,怎麼飛到這麼內陸的地方了。真當我們防空軍是瞎子呀。”

”長官,打一架下來吧,太囂張了。”

”別說胡話了,盯着,好好記錄。”

”哎呀,電子干擾,什麼都看不清了。”

”馬上組織反干擾措施。改變雷達頻率,關閉暴露雷達陣位,機動雷達開始啟動。給我把美機抓住。”


2000年8月19日18:25 中巴邊境空域巴方一側 國航B2224”挑戰者”公務機

“兩架飛機還在追蹤我們,立即報告機場方面吧。”

”好的,哎呀,不行了,通訊頻道被干擾,怎麼在這個時候要不通機場呢。是不是人為的呀?”

”不要緊張,再試試。”

”機長,還是要不到,可是我接到一個不明來源的信號,他們說要我們跟着那兩架飛機飛,你聽聽。”

”什麼?不可能,馬上就要到中國邊境了,飛過去再說。繼續要機場。”姜鵬有背上冷氣直冒,飛了那麼多年,今天可碰上大事了。

”喀什,喀什,我是國航B2224,我是國航B2224,喀 什機場,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小黃眼淚都要急出來。

“開火,打準點。”地面的指令長下達了命令。F-15上尉飛行員湯姆遜向着挑戰者的機艉部開了火,發射了十六發20MM機炮。炮彈把機艙打了好幾個洞,機艉部的廁所完全被打爛了,飛機內外氣壓不平衡,許多東西都在往外漂,坐位上掉下來了吸氧裝置,乘客所幸都沒有受傷,在乘務小姐的指示下系好的安全帶,但是雖然是世外之人,他們仍然很驚慌。只有丹頓一人在閉目沉思,他似乎明白了,這一切都極有可能是因為他。


“報告機長,一個引摯損壞,已經不能工作了 ,客艙內氣壓驟減,機艉部出現好幾個漏洞,而且越拉越大。如果不按他們指令飛行,我們一定到不了喀什。

”好吧,在那個頻道上發信號,告訴他們,我們同意按他們的要求飛。同時,”姜鵬一把拉住小黃,”給我繼續向喀什,向烏魯木齊,向北京呼叫,用所有的頻道呼叫,他們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2000年8月19日18:55(巴基斯坦時間,阿富汗時間19:25) 阿富汗巴達尚赫省 某簡易軍用機場上空


挑戰者飛機已經看到了地面上指引的火堆了,正在進行降落前的轉彎。

”親愛的乘客,我是機長姜鵬,我們被不明身份的武裝飛機在空中劫持了,由於飛機受到了嚴重的創傷,現在將不得不按照劫持者的要求在阿富汗的一個機場緊急迫降,請大家按照乘務員的指示做好迫降前的準備工作,請大家不要驚慌,我們已經向祖國求救了,祖國一定會派人來救我們的。最後,祝大家好運。”

四轉彎結束,飛機正對着機場,咣的一聲,飛機着地了,就當乘客們正在慶幸的時候,一種可怕的,金屬撕裂的聲音籠罩着他們,突然,嘭的一聲,創傷累累的飛機艉部與機身斷開,很快,機尾翼和兩個引擎帶着火光劃出了主跑道,划過草坪,劃向了不遠處的CH-47SO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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