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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最重實證,自利利他。
送交者: 客塵 2005年09月06日21:51:29 於 [新 大 陸] 發送悄悄話

學佛是怎麼一回事 (上)

徐恆志老居士


一、前言

  我的朋友們和我談起佛教問題時,多數認為這總是一種神道設教的不科學的迷信學說,它的作用,莫非是“勸人為善”而已,因此不屑一顧;也有認為佛教所說的理雖很高深,可是不能與現實人生相結合,理論一套,空談無補,何必學它;更有一種人,曾經費了相當時間去研讀佛經,已承認佛教的博大精深,可是因為沒有理解到佛教的根本真理,因此便樹立不起真正的信仰,當然更談不到實踐和受用!

  一般世人,對佛教也常發生不正確的看法。要知道佛教在這個世界上流行了二千多年,一定有它的特殊價值,若只有燒香拜像的表面形式,那它早就被歷史所淘汰了。因此我們不能只從表面上來看佛教。以為佛教不過如此;也不能只看了佛教部份的理論就加以評斷,以為佛教不能結合現實。我們研究問題,最忌帶主觀性和表面性。假使自己對於佛教從沒有客觀地、虛心地、全面地去調查研究,只憑主觀成見來一個盲目的“評斷”,這樣不但對佛教的無上法味,終身不能嘗到,且也不是為學應有的態度。因此我覺得有把“學佛”這一問題,來通俗地、扼要地介紹一下的必要,使世人明白:學佛不但不是迷信,而且與現實人生有着密切的聯繫,是宇宙人生的根本真理。誰不了解這一問題,誰就不免“懵懂一生”之譏!

二、宇宙人生是怎麼一回事

  學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要了解這一問題,首先要了解宇宙人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人們的一切活動,都以經濟為基礎。建築在經濟上面的,便有政治、法律、文化、藝術等,這是大家都知道的。所謂經濟基礎,簡單的說就是為了物質生活;但除物質生活而外,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和價值?我這個人,究竟生從何來,死往何去?而所謂“我”究竟又是誰?這些問題卻很少有人知道。

(一)事物現象的研究

  原來宇宙間的事事物物,包括一切客觀的物質現象和主觀的思想現象--從微塵到世界,從活質(較細胞結構更低級的生命單位)到人,從感受到認識,都是時時刻刻在運動流行、生滅變化着。我們目前所接觸到的一切現實,不過是一切變遷着的現象的總和;同時,在複雜的事物變遷過程中,每一事物的生滅代謝,都和它周圍事物互相聯繫、互相影響,而發生着息息相關的因果連續關係。這種宇宙萬有、生滅變化、互相聯繫的規律,佛法叫做“因緣(各種條件)所生法”。既然是因緣所生,就不免變化、敗壞。所以世界有“成、住、壞、空”,動物有“生、老、病、死”,思想有“生、住、異、滅”。這一系列發生、發展(住和異就是發展,住是互相適應的發展,異是互相矛盾的發展)、消滅的過程,在佛法上總稱做“諸行無常”--行就是造作轉化的意思,既不是恆常不變,所以說是“無常”;同時,在佛法看來這種因緣所生的現象,正因為是暫有的、是無常的,所以又說是虛妄的--“凡所有相(現象),皆是虛妄”(《金剛經》);不過雖是虛妄,卻並不是沒有,幻象宛然,客觀地存在,前滅後生,相續不斷,所以佛法只說“變滅”而不說“斷滅”--“於法不說斷滅相”(《金剛經》),這種無始無終的運動變化、生滅代謝、因果相續、遷流不停的情況,是佛法對於宇宙人生一切現象所說的真理。

(二)生命之流

  上面所講的是宇宙人生運動流行的一般現象。在佛法上,對於整個生物界--有情世間的循環流轉、生死代謝,如車輪迴轉的現象,就叫做輪迴。佛法的所謂輪迴,就是思想上運動造作的力量--業力,依附物質而發生(也有不依附物質的),形成了因果相續,無始無終的生命之流;同時,由於業力構成因素和發展規律的錯綜複雜,就現起了天、人、鬼、畜等六種多樣性的生命現象--生生死死的六道輪轉。

  在佛法上最不易講和最不易使人相信的,就是這個輪迴問題,其實我們不知道的事物很多,我們的所知所見是極其有限的,豎的限於有限的時間,橫的限於有限的空間,而不知宇宙是無始無終的,是無量無邊的,拿銀河系直徑十萬光年(一光年約十萬億公里)來說,我們所居的地球,簡直連微塵都不如,而在整個天球中銀河系還不過是一個小宇宙。宇宙中有許多龐大的超級銀河系,有的星球分布範圍達十億光年。近年來,英國天文學家還發現了一顆離地球二百億光年遠的類星體,真可謂華藏世界重重無盡!更有趣的是:不久前一個國際天文學家小組發現了一顆離地球一百七十五光年、黃金構成的星體,大概相當於三百九十萬個地球那麼大,其表面黃金至少在一千億噸以上(載於1980年11月7日《解放日報》)。至於在廣漠無垠的天體中,有各種生命現象存在,是不言而喻的,因為地球上的環境,如溫度、水、氧氣等,並不是一切生命存在的必要條件。有的天文學家專門研究了太陽系周圍八十五光年範圍內的一百二十三顆行星系,推測銀河系有一百億個行星系,肯定有不少高級生命居住。上述情況說明:宇宙間存在着許多人們未知的領域。我們平時的目光總不出這個世間,譬如帶了有色的眼鏡,看出來的東西,便都不是本色,還以為我所看到的都是千真萬確,那不是笑話嗎?

(三)“我”是誰!

  在這個世界上以我們“人”為主體,因此不能不特別談談“人”的問題。人的身體乃物質,不過人是有感覺的,因此人是有感覺的物質;換句話說,人就是物質現象和精神現象的綜合體。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實在推求不出哪一個是真正的我。若說肉體是我,肉體是由細胞構成,每個細胞又是氫、氧、鐵、碳、鈉、碘、磷、鈣、鎂等各種物質元素的合成,終不見得一個個元素都是我吧,哪裡來這許多的我?若說思想是我,思想是念念差異,刻刻生滅的;若說前念是我,前念已滅,說後念是我,後念未生;至於現在的念,也是剎那變滅。因此從過去、現在、未來三際去推求,心是不可得的,那麼我又在何處呢?況且忽嗔忽喜,忽哀忽樂,能嗔的我生時,能喜的我又往何處去了呢?所以佛法說:“諸法無我”。諸法就是指一切物質現象和精神現象,在這一切現象中,任憑你怎樣去找尋,是無我可得的啊!

(四)惑、業、苦

  宇宙間一切事物既然都是生滅不停的假相,可惜人們習慣於主觀的妄想執著,不能從客觀的真實上來看問題,因此便不明白這宇宙人生的真實相貌,並且錯認這狹小的假相為我,而發生了我貪、我痴、我見、我慢的四種迷惑,而以一切身、家、事、物為我所有,外惑於境、內迷於見,因此指鹿為馬,變白為黑,侵占非我、攻擊非我。這樣由迷惑所引起的身、口、意三方面的顛倒活動的力量,在佛法叫做“業力”。起初是隨着外境而轉,後來薰習日久,力量增大,便隨着內習而轉,被動於不自覺知,且它的力量必後後勝於前前,種種痛苦煩惱,遂不可勝道!

  說到苦,就不免令人感慨!人們的身世、遭遇、智愚、強弱雖千差萬別,各有不同,但“苦”卻是共同的感覺。有的痛骨肉的流離,有的苦怨仇的相會,有的有願難遂,有的病骨支離,甚至因失戀而悲憤自殺,因細故而家庭失和,因逆子而橫遭虐待,因爭產而兄弟鬩牆,悲歡離合,窮通得失,真所謂“百憂感其心,萬事勞其形”,輕則神經衰弱,重則痴癲瘋狂,在幾十年的人生旅程中,固無時不在煩惱之中!《法華經》說:“三界無安,猶如火宅,眾苦充滿,甚可怖畏。”也許有人認為“我並沒有苦”,其實是習慣了而不自覺,譬如久嘗辣味,忘其為辣,實際上他的苦正多着呢!何況世事無常,人身難久,還有一個“生死”的痛苦存在啊!

  苦是自心的一種感覺,是由自心的分別造作而來,譬如心不怨憎,哪裡有怨憎相會的苦;心不貪戀,哪裡有失戀自殺的苦;乃至心不造業,也便沒有生死流轉的苦;而分別造作,又是因迷惑不覺而來,這叫做“因惑造業,因業受苦”!

  佛法教我們應從知苦的觀點出發,用堅毅奮發的精神,積極地打破對於世間和一切現象主觀上所起的偏執成見,轉痛苦為安樂,轉煩惱成菩提;並放開心量,做自利利人的工作,為人民、為眾生而服務,來充實我們生活的意義和生命的價值。這樣便形成了佛法活潑、積極、圓滿、平等的宇宙觀和人生觀。(佛法的宇宙觀和人生觀是統一的。)

三、一個重要的關鍵--建立對心性的認識

  我們既然談學佛,就不能不談到佛學上的一個最基本問題--心性問題。心性是什麼,千古以來的思想界為這個問題紛爭不已。如我國古代的孔子,認為“性相近也,習相遠也。”孟子則主張性善,認為“人無有不善,水無有不下。”荀子卻主張性惡,認為“人之性惡,其善者偽也。”宋儒程、朱學派,宣揚“理學”。認為“天下之物皆能窮,只是一理。”他們往往竊取佛教義理,支撐門庭,但或斷章取義、或執理廢事,不免漏洞百出。至於一般哲學家、心理學家用歸納、演繹、內省、觀察、推理、判斷的結果,也只研究到“心”為止,而且也還沒有把“心”全部搞清(終不出第六意識的範疇),對於“性”的問題,更是做夢也不曾想到,往往由這一子之錯,弄得全盤皆錯!科學家研究物質,注重實驗,但對於心性問題,因他不知實驗的方法,左右推敲,得不出結論,也就只好“存而不論”了。

  人類社會的變化發展,沒有一點不是和思想意識發生着密切的關係的,所以心理學乃是整個人生學的綱領;而參究明心見性之學,使人人知其本性,更是一切學問的根本,譬如營業有了本錢,巧婦有了柴米。不明白心性,就象盲目行路,往往會陷入主觀錯誤而不自知!

(一)釋 性

  心性本來不二,不過有真妄、動靜、昏明的不同。性就是本性,也叫空性、自性、真心(性也就是未動心前的心,所以在應用上心性二字往往通用)、真如、實相、本來面目等,它譬如水;心就是心念,也叫妄心、幻心,包括各種感受、想象、思維、認識等思想現象,它譬如波。就它們的體方面來講,水波同是濕性,本來不異;就它們的相和用方面來講,那末波是動相,水是靜相,波動則昏亂,水清則月現,這樣水波又是不一。所以心性是不一不異。人們對於心,比較的尚能理解,因為它終日就象在波濤之中;至於性就無法見到,這譬如波濤本身還沒有停下來,就無法見到它自己靜時的水的相貌,因此人們就不肯承認有這個東西。但是波濤停時,是不是水也沒有了呢?這就不難理解了。

  性究竟是什麼?從上面水波的譬喻,就可明白自性是一切起心動念的源泉。但人們一定都說,思想是大腦官能的作用,是灰白質神經細胞的功能;有的認為思維現象,是更深層次神經活動的表現。但正像七十四期《覺訊》月刊發表的《釋迦牟尼佛的道理》一文中問到:“我們有生以來所經歷的無數事件的影片,它貯藏在哪裡呢?是否一個細胞收藏一件事件的影子,還是幾個細胞共同收藏一件事件的影子?舊細胞要退謝的時候,它又怎麼把千千萬萬事情的印象,移交給新生的細胞?新細胞又用怎樣的方法接收舊細胞所遺傳的一切印象呢?還有反映進去的印象有先後,而發射出來的思想,並不一定照攝收進去時的次序,這又是什麼緣故呢?”這樣,我想你一定也會啞然失笑。實際上,腦神經不過是意識的工具而已!

  電是不可見不可聞的,但不能說它沒有。有燈泡而無電,燈就不亮,有肉體而無性靈,就是死人!燈泡絲斷,電就不起作用,但不是沒有電;肉體壞了,也是同樣的情形(電仍是物質,這裡藉以譬喻)。

  一切物質都有它的性,譬如水是以濕為性,火是以熱為性,石以堅硬為性,百草經過煎熬,尚且不失其溫、涼、寒、燥的性能。人被稱為萬物之靈,能思維、認識,能研究、策劃,豈反而無性?那末人究竟以什麼為性呢?我的答覆是:人是以“靈”為性,所以稱做“靈性”,也叫本性、自性、覺性。能明悟這心性的究竟相貌,在佛法上,就叫明心見性--明悟自心、徹見本性。

  我們的自性,是體大、相大、用大。既無生滅,也不增減,恆常不變,廣大圓滿,這是體大;具足種種慈悲、智慧、安樂、清淨,這是相大;能發生世間和出世間的善因善果,起種種妙用,這是用大。   

  以上我們不過在不得已中,借文字和譬喻來說明自性。事實上,真要證到此“性”,是要經過一番歇心的實踐功夫,所以佛法絕對重視實驗,否則正象你喝水,我就不知道冷暖。至於這個歇心功夫,不免也有一定的困難,一因煩惱習氣蘊積太多,《華嚴經》說:“若此惡業有體相者,盡虛空界不能容受。”二因所要停的固然是心,而能停的也還是心,既然能所都不出“心”的範疇,因此輕不得、重不得。所以在禪家則不肯直說,因為說出來的都是言語文字,必教離心、意、識自參自悟,也是不得已的苦心。不過我們也不必畏難,“我欲仁斯仁至矣”,佛說有種種方法,或漸、或頓、或權、或實,只要依法修持,都可圓證心性,成就佛果。

(二)釋 心

  心是幻生幻滅、終日隨緣的東西,忽喜、忽憂、忽貪、忽嗔都是心;就他的暗鈍來說叫無明,就它的能障復自性來說叫業障,就它的薰習纏縛來說叫習氣,就它的動擾不安來說叫煩惱,就它的固執自是來說叫執見,就它的貪戀不舍來說叫情愛,總是生滅的妄心而已。

  心的現象,細分是很複雜的,不但起心動念是一個極複雜的過程,它不是一下子就取得完成的形態,而且所起的心念的性質,又各有不同。佛法對於心理現象和思維規律的說明,最為詳明,遠超一般心理學之上。如西方機能派心理學(Functionalism)以研究心意為主,專研究一切意識狀態對於人類的作用和影響,大抵不出佛法第六意識及跟它相應的心所,而且有遺漏舛誤。至行為派心理學(Behaviorism)以為人類意識渺茫無據,無從研究,必須藉一般動物的全身行為加以觀察、測驗和比較,雖漸能窺及肉身與藏識隱秘的流行活動的情況,但終不能明確。此外雖尚有幾派,但大致皆同。

  佛法把心分為八個識--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末那識、阿賴耶識。我們平常能見色聞聲等,是前面五個識的作用,這譬如門口招徠客貨的人;第六意識由前五識所引起,活動的力量最強,這譬如接收客貨入棧的專使;第七末那識,“末那”譯為“意”,意就是思量,它堅固執住第八識為我,恆常思量,為煩惱的根本,這譬如完全憑主觀來收受貨物的人;第八阿賴耶識,譯為藏識,我們有生以來,所經過的千萬事情,都能不忘,學習技能工巧,而能辦成,都是這藏識的作用。它能含藏一切種子,這譬如大棧房,一切大小、好壞、淨污等物,無不藏入。這第八識原是真妄和合,為諸識的根本,力用很大,眾生的六道流轉,就是由六識的造業,而由它去受報。這八個識,也叫做八個心王。另有五十一個為心所有的各種思想現象,叫做五十一個心所。其中五個是起心動念的必經步驟,叫做“遍行心所”--觸(接觸)、作意(注意)、受(感受)、想(想象)、思(思維),這五個是連貫的;五個是各有各的境界,並不連貫,叫做“別境心所”--欲(欲望)、勝解(認為)、念(記憶)、定(專注)、慧(判斷);有十一個“善心所”是作一切善事、自利利人的依據--信、慚、愧、無貪、無嗔、無痴、精進、輕安、不放逸、行舍、不害;有六個是“根本煩惱心所”,是一切煩惱的總根--貪、嗔、痴、慢、疑、惡見;有二十個是“隨煩惱心所”,是隨根本煩惱而起的--忿、恨、惱、覆、誑、謅、驕、害、嫉、慳、無慚、無愧、不信、懈怠、放逸、昏沉、掉舉(不靜)、失正念、不正知(謬解)、散亂;有四個是“不定心所”,是善惡並不固定的--悔、眠、尋(尋求)、伺(伺察)。

  八個心王譬如軍官,五十一個心所如所統率的士兵,而且軍官所帶的士兵各有多少,如前五識只與卅四個心所相應,六識與五十一個心所都相應,七識與十八個心所相應,八識只與五個遍行心所相應。

  以上八識和五十一心所,是佛法對於心理現象的說明,而且尚是提綱挈領的大要,假使仔細分析更是無量無盡。專研究這方面的叫法相宗,也叫唯識宗。但是由博返約,萬法本屬一體,而所以要這樣詳細分析的原故,在便於了解它的幻妄而破除之。所以佛說法相,目的在於破相;說唯識,目的在於轉識,正因為無相之相乃為實相,無心之心方是真心!

(三)心、物和性的相互關係

  人們都把心物分開來看,只知其為不一,不知其為不二。在佛法,則心和物是不可分割的兩面,是一體圓觀的,圓融無礙的。心因物而有,物因心而顯,譬如眼見茶杯,便起茶杯的影象,所以心乃因物而有。是存在決定意識的;但茶杯雖客觀存在,若“心不在焉則視而不見”,又如學佛至相當程度,轉識成智時,也能心不系屬,不受客觀的反映,所以物必因心而顯,心有它的主觀能動的積極作用,在這種情況下,意識也就有決定存在的意義,從知即心之處物在其中,即物之處心在其中,心外無物,物外無心,心物是不二的。

  以上是說心和物的關係,至於心、物和性的關係,也是不二的,心和物都是在自性上所起的影象。心和物是有為法,是相對真理,性是無為法,是絕對真理;但相對與絕對,並非兩個東西,離開相對便沒有絕對,絕對即在相對中去認識,離開絕對也沒有相對,相對的當體之物即是絕對。所以《心經》說:“色(物質現象)即是空(性空),空即是色”,即是性和物的不二。《楞嚴經》所謂色身、山河、虛空、大地“咸是妙明真心中物”;儒家的孟子養到了浩然之氣以後,也有“萬物皆備於我矣”的說法。《心經》又說:“受、想、行、識(心理現象),亦復如是”,即是心和性的不二。前面已有水波的譬喻,不難了解。

  佛法上有一句名言:“心本無生因境有”,完全是唯物的觀點。但妙在有這“本無生”三字,“本無生”不是就沒有,還有一個“本無生”的光景。這是佛法所獨有,是學佛的精髓。但這光景究竟是什麼?只好讓讀者自己去領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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